公司的人都知道,總裁傅言深發了頓很大的脾氣,撤了前台的職。


    隻有助理知道,是因為前台服務沒有看好柳清月,讓人給溜上來了。


    ……


    一家茶餐廳。


    漂亮的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擺了幾樣點心。


    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女人的身上,交頭接耳,甚至膽子大的,拿著卡片和筆過來,要簽名。


    “柳小姐,能給我簽個名嗎?”


    男人很熱情,柳清月對著窗戶的目光很冷淡,她微微吸了口氣,在轉頭的一刹那,笑的風情萬種。


    “好。”她邊點頭邊從男人的手中接過卡片和筆,利落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靜歌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一個美如畫的女人,一個很出名的女人,一個看著修養極高,很雅致的女人。


    穿著連體裙,深黑色,v領,皮膚白皙,高貴的像是天鵝一般。


    靜歌不清楚柳清月為什麽突然找她,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你好,柳小姐。”靜歌走過來,拖開椅子坐下。


    柳清月這才將目光落在了靜歌的臉上。


    她不說話,靜靜地打量著靜歌。


    與她想必,靜歌實在是嫩了些,麵貌年輕漂亮,氣質清純,身段好,笑起來還挺好看。


    柳清月眯眯眼,可是她自己十分清楚,論外貌,她不會輸。


    她柳清月一無所有,有的就是這張臉了。


    “你今年畢業了是吧。”


    柳清月漫不經心的攪著麵前的檸檬汁。


    “是的。”


    靜歌隻是笑了下,拍畢業照的那天,柳清月是去了的。


    “打算去留學還是留在這裏工作?”


    “我的去留和柳小姐您怕是沒什麽關係吧。”


    柳清月句句話壓迫,眼神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咄咄逼人。


    可是靜歌,也不是吃素的。


    她這人,向來的遇軟則軟,遇硬則硬。


    柳清月冷嗤一聲,“你這是覺得有言深給你做主了,腰板兒直了是吧,可是靜小姐,你覺得,言深會寵你到什麽時候?”


    她的眼神帶有挑釁性。


    靜歌緩緩勾唇,“我們之間的事情,不勞您費心。”


    我們……


    這兩個字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子,將柳清月的心髒劃破了。


    她的麵色突然就很難看。


    “我比你認識言深早,所以我比你了解他,他若是玩性起來,可能會對本該不入眼的東西起興趣。”


    “柳小姐,明人不說暗話,你大可直白些。”


    柳清月口裏不起眼的東西,說的可不就是她麽。


    “年紀不大,臉皮可夠厚的。”


    柳清月眸光有些冷,塗著豔色指甲油的手指握住飲料杯。


    “如果你要是沒別的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靜歌是不愛跟她在這耗的,喜歡傅言深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沒個她都要見見,豈不是要累死。


    “你等等!”


    柳清月將人叫住,靜歌的不在意徹底的將柳清月激怒,她甚至想站起來和靜歌打一架。


    可是若是真的打起來,隻能是她吃虧,因為她是公眾人物。


    真要是論起得失來,她會比靜歌失去的更多。


    內心狠狠的順了口氣,才讓自己微笑起來,看著靜歌,“我有樣東西,麻煩你轉交給言深。”


    “既然是給他的,就不必多此一舉,你幹脆直接交給他好了。”


    靜歌毫不留情的拒絕,柳清月的臉色變了又變,這丫頭怎麽軟硬不吃。


    柳清月知道一切迂迴都是沒有用的,隻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既然這樣,靜小姐,我不如和你說清楚。”


    柳清月站起來,目光逼視著靜歌,眼底很冷淡,沾著三月的雪。


    “你說。”靜歌抬了抬下頜,冷淡的看著柳清月。


    “你離開傅言深,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你是想要錢也好,想要別的什麽也好,我都可以滿足你的要求,對了,你的父親不是病著呢嗎?現在你花的是言深的錢?”


    柳清月這般的說著,靜歌心裏的確有些不好受。


    她的確在花傅言深的錢。


    瞧見靜歌不說話了,柳清月覺著戳到她的痛楚了。


    “你知道我一年拿到的廣告和商演費有多少嗎?雖然比不上言深的,可是我也足以配站在他的身邊,做一個與之相當的人,倒是你呢?”


    柳清月上下的打量靜歌。


    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家裏條件也不好。


    隻不過是靠著運氣,得到了傅言深的喜歡。


    這點,卻讓柳清月嫉妒的發狂。


    假如能和傅言深在一起,她願意和靜歌去交換。


    “我寵著她,天經地義。”


    靜歌聽到男人的聲音,猛地迴頭,傅言深已經將她攬在了懷裏。


    傅言深冷冽的視線掃向柳清月,眉心斂緊,一身的冷意。


    他就知道,柳清月不會罷休。


    周寅是跟著傅言深一塊來的,站在傅言深的身後,十分不讚同的看著柳清月。


    靜歌被他的話鎮住,半晌沒說出話來。


    柳清月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成拳頭,周圍的人很多,她不想失去麵子,卻又咽不下去這口氣,很快,眼中就逼出了霧氣來。


    ……


    車裏,傅言深和靜歌一起坐在後麵,靜歌坐的位置離車門很近,因為傅言深自打從茶餐廳出來後,便一句話都沒跟她說,臉色非常的難看。


    靜歌抿著唇一會看傅言深一眼,可是無論她怎麽給他目光,他都沒給她一個眼神。


    靜歌有點懊惱,她又怎麽惹他生氣了?


    車子開入傅家。


    傅言深徑直下了車,長腿邁開,走的很快,靜歌跟在他的身後,他的背影高大挺拔,帶著股子冷意。


    他頭也不迴的進了別墅,上了樓。


    徐茯苓發現自己兒子臉色不好看,靜歌隨後進來,於是問道:“他怎麽了?”


    靜歌抿嘴,搖搖頭,她哪裏知道。


    和徐茯苓在客廳裏看了會電視,傅言深一直沒下來,靜歌有些心神不寧的往樓上不住的看。


    終於忍不住,邁開兩條修長的白腿上了樓,開門進了臥室,傅言深不在。


    靜歌提了口氣,出了臥室去了書房。


    書房門關著,靜歌想著他黑著臉的模樣,乖巧的抬手敲了敲門。


    裏麵安靜的像是湖水靜靜流淌,沒有人應。


    靜歌心裏就有些不確定了,看來他真的真的是生氣了。


    小手握著門把手,心亂的舔了舔唇,推門進去。


    她探頭進去,看到傅言深就站在窗前。


    “二哥?”


    她的聲音不由的放軟,將門帶上,輕手輕腳的往他身邊走。


    在她還沒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傅言深猛地迴身,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靜歌低唿一聲,無辜的眸子撞入他的眸中。


    他眼神森冷,像是冰凍了的冬湖,涼意徹骨。


    “你……為什麽生氣?”


    靜歌嚇得結巴,傅言深沒顧她,直接將她放在了書桌上,書桌上的東西掉了一地。


    眼神兇狠,靜歌的一顆心髒亂七八糟的在跳。


    “為什麽見她?!”傅言深將她的手從他的脖子上拿下來,禁錮的攥在手裏,不由得她反抗。


    靜歌眼巴巴的瞧著他,傅言深的聲音沒丁點的溫度。


    “她打電話來找我。”


    “找你你就見!”他欺身下來,將她壓在了書桌上。


    靜歌從未見傅言深的神情這般的懾人過。


    靜歌突然覺得有些委屈。


    “她不是你認識的人嗎!她不是你的前女友嗎!她不是你的白月光嗎!”


    靜歌一下子就想起來,那天兩人在家,她一進門看的那個場景,柳清月一絲不掛的站在傅言深麵前。


    她的胸膛就喘不過氣來,像是有一大朵的烏雲沉甸甸的壓在心上,眼見著在她的心尖上要下了瓢潑大雨。


    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壓下心上的憤怒。


    因為那個時候她還不是他的什麽人,所以她沒權利管,盡管她氣的要死,可是現在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男人!


    她幾乎是吼出聲的,倔強的小臉,一點也不相讓。


    傅言深看著看著,忽然就笑了。


    “吃醋了?”他的小丫頭原來也會多想,也會嫉妒,也會吃醋。


    這點認知讓他很高興。


    “我沒有。”靜歌別過臉,傅言深大手捧著她的臉,迫使她不得不麵對著他。


    傅言深見她的眼中有霧氣,低下頭來,兩人的鼻息近乎都纏在一起。


    “丫頭,她不是你需要在意的人。”傅言深的聲線低沉。


    靜歌依舊倔強著眼神看著他。


    傅言深低頭,吻了吻她的臉蛋。


    他以前還是太不了解柳清月了,直到最近柳清月做出的這兩件瘋狂的事。


    柳清月不管怎麽樣他都不怕,可是他怕她傷害到靜歌。


    所以他生氣靜歌和柳清月見麵。


    “聽話,以後不要在見她。”傅言深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臉蛋。


    靜歌聽著他說完,長睫顫了顫,“二哥,我腰疼。”


    她皺皺眉頭,傅言深才發覺自己壓著她,而她躺在書桌,書桌這麽硬。


    傅言深眉心一跳,將她抱了起來,他剛才沒注意。


    桌上有一支筆,正好擱在她細軟的腰上,撩起她的衣服來看,白皙的腰間已經被硌上了一道紅印。


    傅言深冷峻的眼神裏不由得心疼,大手覆蓋在紅印上,眉心微斂,“疼怎麽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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