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傾身下來,聲音魅惑。


    “洗澡?”


    靜歌眼睛跟鹿眼睛一樣的亮,對上他深邃的眼,點點頭。


    傅言深勾起唇角,手掌握住她盈盈一握的側腰,將她的睡衣向上推了推。


    靜歌睜大眼睛,用力的按住他的手。


    “傅言深!”


    “一起洗。”傅言深沒鬆手的意味,反而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裏。


    “你不是洗完了嗎?”


    靜歌臉開始熱了起來。


    “不介意再洗一遍。”


    靜歌貝齒咬住下唇,用力推了傅言深一把,傅言深笑笑,依著她的意思退後一步。


    靜歌迴頭開了門,拽住他的手就把他給推了出去,反手鎖上了門。


    傅言深失笑,將浴巾向上拽了拽,轉身上了床,躺著。


    很快,浴室裏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傅言深看著磨砂玻璃的浴室門,看著門上映著那朦朧的曲線,他喉結上下滾動,大掌壓住額頭,眼神有些暗。


    等到靜歌出來,就見傅言深半躺在床上,眼神灼灼的盯著她。


    她就圍了件白色浴巾,露出漂亮的鎖骨和誘人的白皙膚色。


    靜歌將浴巾向上扯了扯,防備似的盯著傅言深。


    傅言深一躍而起,一把拽住靜歌的手,大手墊著她的腰,將她壓在床上,高大的身子壓下來,特意避開了她的肚子。


    靜歌瞳孔擴張,剛張嘴想說什麽,傅言深就吻了下來。


    靜歌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說男人早上都那啥……


    她忽然就想哭,不該去洗澡的。


    傅言深的手揉捏著她的腰,唿吸很粗重,像是厚積薄發的野狼,渾身的肌肉繃緊。


    她瑩白的皮膚被他看在眼裏,傅言深目光更深,吻得她近乎喘不過氣來。


    門被人敲了敲,張媽的聲音響起,“先生,吃早飯了。”


    靜歌分了神,她本以為傅言深應該會停下了。


    結果他壓根就沒說話的意思,見她分手,眼裏閃過一絲不悅,大手捧住她的腦袋,往自己這邊壓。


    靜歌渾身都繃緊,生怕張媽一個推門進來。


    他離開她的唇,低頭咬著她的脖子,靜歌得了氣,迅速的推著他,“傅言深,我,我餓了。”


    “餓了?”


    他的聲音有些啞,因為抑製的關係,額頭青筋暴起。


    “嗯。”


    如同搗蒜一般快速的點頭,靜歌眼睛晶亮亮的看著他。


    嘴唇被他吻得紅腫,像是果凍似的。


    “現在不行,你得忍著,我不能要你。”他邪氣的一笑,靜歌一聽,就知道他想歪了。


    她是想吃飯好不好!


    她的臉開始漲紅,傅言深寒薄的眉壓緊,粗糲的手指抹了下她的唇瓣。


    “丫頭,我們來算筆賬。”


    他雙臂撐在她的身側,靜歌眉毛一挑,“什麽賬?”


    她腦袋開始迅速的轉,她是不是欠他錢了。


    “你算數不好,我隻說結論。”他笑了下,靜歌的腦袋根本來不及反應,“等孩子生下來,你得把欠我的還給我。”


    “啊?”


    靜歌懵,猛然覺得,自己好像被算計了。


    總有種要吃虧的感覺。


    “不多,就三百迴。”


    “什麽就三百迴?”靜歌想坐起來,卻被傅言深按住。


    她眼神晃動,心裏頭十分不安。


    “我幫你把生理期的日子過濾掉了。”傅言深臉上笑意深濃,靜歌再傻,也懂了。


    媽的,他……


    見她有些不樂意,傅言深低聲說道:“你天天惹我一身火,都給你攢著。”


    靜歌微張著嘴,因為他的不講理,甚至無語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上一陣燙一陣麻的,最後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傅言深抬手拍了一把她的屁股,起身,往她的小白兔那邊掃了一眼。


    笑了下,轉身出去了,看起來春風愉悅。


    靜歌躺在床上,有些懵。


    半晌才拉起被子捂住臉,他想的倒是美。


    ……


    她下樓的時候,傅言深正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的看報紙。


    靜歌瞄了好幾眼他的臉,怎麽也想不通,這男人平時看著挺禁欲的呀,怎麽一進臥室就那麽狼性。


    傅言深轉過頭來,視線掃過她的臉,放下報紙,起身。


    “過來,吃飯。”


    靜歌哦了一聲,下意識的開始找手機,記得昨天將手機放在茶幾上了呀。


    “找什麽?”傅言深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問。


    “手機,昨天明明放茶幾上了。”靜歌撓了撓頭,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昨晚傅言深讓她寫保證書來著。


    她肯定沒拿上去。


    傅言深聞言,眉宇冷淡了些,薄唇微動,“在樓上。”


    “真的?”


    靜歌詫異,她這是還沒生就開始傻了?


    “嗯。”傅言深冷淡的嗯了聲。


    走去餐桌前,拉開椅子坐下。


    靜歌抿唇,走去傅言深的對麵坐下,早餐是簡單的吐司和煎蛋。


    “待會跟我去公司。”


    靜歌小口吃著吐司,傅言深伸出手將她蹭在嘴角的果醬蹭掉。


    “我不想去。”


    “今天有安排?”


    靜歌哪裏有什麽安排,跟著傅言深去公司,肯定會被不少人撞見。


    如今他和她的婚禮還沒舉行,知道他們在一起的人其實不多。


    靜歌其實還是不想太多人知道。


    因為傅言深的名氣很大,靜歌還是有些顧慮的。


    但是明白的跟他說,他肯定會生氣。


    於是小心翼翼的小鹿眼看著傅言深,“沒安排,隻是有些乏。”


    “好。”傅言深答應的比想象中還要痛快,靜歌鬆了口氣。


    送傅言深出門的時候,靜歌在張媽看不到的地方,快速的踮腳,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他的臉一口。


    ……


    傅言深走後,靜歌百無聊賴的進了臥室。


    拿起手機,才看到陸錦年發來的那條微信。


    她想了半晌,才編輯了一條信息過去。


    “等哪天見麵的時候,你再給我就行。”


    她不敢邀請陸錦年來家裏,怕傅言深炸毛。


    打開微博,無聊的刷熱門,微信噔愣的彈出消息,竟然是卓琴的。


    本以為她忙著準備出國的事,會沒時間找她。


    卓琴約她見麵,靜歌翻身躺在床上,心情忽然就愉悅了起來,人果然還是需要朋友的。


    她迅速的起身,滿血複活,開始的換了漂亮的衣服,如意的去赴約了。


    大熱天的,坐在冷飲店喝冷飲,顧及著靜歌是個孕婦,卓琴替她點了奶茶。


    “想著要走,要很長時間見不到你,就想約著你出來聚聚。”


    卓琴是個很重感情的人,靜歌又屬於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性子,兩個直白的人遇到一塊,火花碰撞,一拍即合。


    “還可以視頻,別想得那麽悲觀。”


    “六個小時的時差呀,大姐,等我下課想找你的時候,你這邊都快零點了。”


    “也是。”靜歌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奶茶,覺得索然無味。


    後來幹脆就不喝了,雙手捧住臉,眉眼有些黯淡。


    她真的好羨慕卓琴呀。


    靜歌長睫垂斂,卓琴一眼就看出來,她的心情和剛才有些不一樣。


    知道她在為什麽煩惱,因為靜歌不是一次和她說過,她的夢想是做最好的犯罪心理學的專家。


    如今這麽好的機會,因為生孩子而失去,她心裏該多難受。


    “你說,我要不要再跟他商量商量。”


    靜歌歎了口氣,不肯死心。


    她其實沒覺得生孩子是個大事,隻要自己小心著點,總歸沒事的。


    可是傅言深太小心她了。


    卓琴笑了下,“你家那位,名聲在外,可是鐵血手腕呀,就算他再疼你,你能拗過他?再說了,他也是為你好。”


    誰忍心自己的心頭寶,甚至肚子裏還有個寶,自己去國外生活呀。


    卓琴簡單的見到過傅言深兩次,就覺得這男人說一就是一的。


    “我知道,可我就覺得可惜,我又不是一個人走,不還有你嘛。”靜歌幹脆趴在桌子上,眼神有些黯淡。


    這個孩子來的太意外了,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她甚至都結婚了!


    “是啊,實在不行你就好好的跟他談一次,萬一可以呢?”


    卓琴覺得自己能照顧好靜歌,就是傅言深信不信的問題了。


    靜歌雙手捂住眼睛,哎了一聲。


    ……


    這兩天公司的事情有些多,傅言深每天迴來的都很晚。


    靜歌有話想說,卻找不到時機。


    常常他迴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或者早上醒來,他已經走了。


    在名額上的同學去法國的日子越加的臨近,靜歌的心裏就越慌。


    她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想了半天,決定給傅言深發條短信。


    問問他今晚什麽時候迴來。


    萬一他忙,也不打擾他。


    待編輯過去後,大概一分鍾左右,傅言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想我了?”她一接起,就聽見傅言深低沉好聽的聲音從那端傳來。


    “嗯。”靜歌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然後又問,“我是不是打擾你啦?”


    傅言深轉頭看了眼緊閉的會議室的門,搖頭道:“沒有。”


    “那你今晚什麽時候迴來?”


    “會早點迴去,公司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乖乖的等我。”


    助理從會議室裏出來,傅言深將手指貼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助理識趣的站在一邊,沒張嘴。


    “那你別太累了。”靜歌別扭的說出這句話,傅言深聽著,笑意深濃。


    他的小丫頭會關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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