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歌不笨,茉莉既然是成西的女人,那麽那天的一切與成西都脫不了關係。


    傅言深和成西。


    她更願意相信傅言深。


    傅言深做事的確狠厲,卻不會像成西那般下作。


    想到段弦臉上和身上的傷,靜歌臉上是忍也忍不住的怒氣。


    “送警?”見靜歌不語,傅言深握住她攥緊的小手,將她白皙的手指頭搓開,握住她有些涼的指尖。


    靜歌看著傅言深那張上帝締造完美無缺的臉,點點頭。


    傅言深大手環著她的腰,看向秦三,“老三,帶上成西的那些底子,一並將這個女人送去。”


    光是送這個女人,沒多大的意思。


    成西敢打靜歌的主意,就該承接後果。


    秦三痞氣的一笑,他這二哥是要把成西和成家往死裏弄啊。


    成家,暗底下那些勾當,勾一大家子在牢子裏一輩子出不來了。


    秦三扯了一把周寅,給一旁的兩個黑衣男使了個眼色,幾人一起出了名莊。


    “放開我,都是成西做的!”茉莉幾乎尖叫出聲,身子不停的扭動,眼睛睜的老大,她害怕,進去就出不來了。


    秦三道:“去了那裏,就好好的把這句話說出來,記得帶上證據。”


    秦三的笑意在夜色中很濃,茉莉滿臉的淚水,手腳被綁著用不上力氣。


    周寅後退了兩步,看了一眼茉莉,道:“三哥,就這樣把她送去不妥吧。”


    秦三點了支煙,點點頭,吐出煙氣,吩咐道:“給她解綁。”


    茉莉被丟在地上,繩子解開,手腕和腳腕都是被勒出來的紅印子,害怕的腿上都沒了力氣。


    起也起不來,隻是不停的哭。


    “成西成也成在這女人手裏,毀也毀在這女人手裏。”秦三眯眼,修長的指間夾著煙,眼神頗有些邪氣。


    一雙眼睛狹長,薄唇冷冷的勾著。


    周寅抿唇,“你是指她去找二哥的事?”


    周寅綜合了一下傅言深和秦三的說法,大致得出了個結論。


    “對,這女人是幫助成西引去了靜歌,可是也因為自己的貪,害了成西,估摸著她去找二哥呀,還真不是成西授意的。”


    秦三臉上的笑意擴大,“真是蠢。”


    周寅笑笑,“成西估計也想不到,他利用這女人對錢勢和男人的貪圖,而這女人也利用了他。”


    若不是茉莉去找了傅言深,讓傅言深察覺到茉莉的意圖,也不會扯出她身後的成西來。


    茉莉聽著兩人的對話,隻覺得血液逆流,徹骨的寒冷。


    渾身都開始哆嗦。


    “三哥,你既然早就知道這女人有問題,為什麽一開始還那麽說?”


    說這女人和成西有仇,說一切純屬巧合。


    還說李少撥出靜歌的號碼也是巧合。


    秦三吸了口煙,掃了一眼周寅,薄唇溢出笑意,“二哥的事情,我們不合適在中間攪和,我之所以那麽說,是不想摻進去,到底,二哥什麽都知道。”


    傅言深不愧是傅言深。


    一支煙抽盡了,秦三上了車,招手讓黑衣人將女人帶上了車。


    迴頭睨了茉莉一眼,笑道:“算你三生有幸,爺今天送你一程。”


    茉莉,麵若死灰。


    直到秦三他們離開了很久,靜歌還沒緩過神。


    傅言深大手捏了她軟腰一把,令靜歌精神了些。


    “小東西,我生氣。”傅言深凝著靜歌,薄唇傾吐出這幾個字,讓靜歌不由自主的愣怔,“你生氣?”


    傅言深黑眸緊眯,臉色繃著,點頭。


    “因為我信了成西的話?”靜歌很快反應過來,心裏一陣一陣的發酸,那天她的確的信了成西的話。


    因為一切一切都太巧合了,正好她和傅言深吵架,正好,名莊是傅言深手下的產業。


    可是她沒想到,其實換個角度想想,一切都本末倒置了。


    成西的嫌疑更大,成西教唆茉莉給段弦要上的酒裏下藥,聯合李少演了一場戲,裝作要懲罰段弦的樣子,用段弦的手機給她打電話要五十萬。


    不過就是想引她入局而已。


    想至此,靜歌看著傅言深那冷峻的眉眼,突然覺得他也不錯。


    “嗯。”他點頭,雙手圈緊她細軟的腰肢,“丫頭,你要怎麽謝我?”


    靜歌思慮,眉眼柔和,傅言深深眸凝著她,漆黑的眸子裏沾染著夜色。


    她迅速的低下頭,飛速的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而後閃開,要從他的身上站起來。


    可是傅言深怎麽會放過她,當下將她抱得更緊。


    眯緊眸子,大手掌握著她的後腦勺,仰頭吻在她的唇上,不似靜歌那般蜻蜓點水,而是加深了這個吻。


    男人的眼眸越加的深濃,唿吸也重了些,放在靜歌腰上的手也有些不老實。


    “傅言深……”靜歌見狀不對,深深的喘著氣,推搡著他精實的胸膛,微微偏頭,不再讓他吻。


    “迴家,嗯?”他的嗓音啞了幾許,眼神灼灼。


    像是要燒了她。


    靜歌臉蹭的一紅,不語,傅言深直接抱起她,將她帶了出去。


    “放我下來。”四周不少人往這邊看,靜歌臉紅的跟西紅柿一樣,他不放手,靜歌隻得將頭深埋在他的胸膛裏,不抬起來。


    所以她沒看到,傅言深眼中那深濃的笑意。


    如同璀璨的星河,耀眼的令人看不真切。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光芒。


    將靜歌抱上了車,降下了擋板,他欺身,將她壓在身下。


    毫不顧忌的索吻,靜歌幾乎失了唿吸。


    到家的時候,嘴唇紅的誘人,像是在荒地,生出來的光澤誘惑的果實。


    傅言深粗糲的拇指摩挲著那好看的唇,薄唇勾起,靜歌仰頭,微顫的對上他一雙極黑的眸子。


    “傅言深……”


    “嗯。”他嗓音沉了沉,喉結滾動。


    “我……”靜歌想找個什麽理由逃開,卻一眼被傅言深給看透。


    “那天你騙我來那個了,今天要用什麽理由,嗯?”他的聲音有些邪氣,眼中的熱度不減。


    靜歌的臉一陣燥熱,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是怎麽發現的?


    “昨天你泡澡了。”若不是她撒謊,那天在徐家他就會要了她,他不是一個想要會忍著的人。


    他修長的拇指壓在她的眼角處,她長長的睫毛顫動,眼裏似乎盛了一汪春水。


    誘惑逼人,令人忍不住的陷進去。


    靜歌咬牙,再也說不出話來。


    “沒話說了?”


    他像是在誘惑獵物進捕獵圈的獵豹,眼中的光芒盛大,灼的靜歌臉上發麻。


    她的一張小臉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來,眼神垂著,眼見著傅言深一顆一顆極為暴躁的解開了衣服上的扣子。


    頓時垮下了臉,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事實上,她的確沒得逃,傅言深一向不懂得溫柔是什麽。


    最後,靜歌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死死的仰著頭,臉色紅潤,額頭上汗珠涔涔。


    傅言深抱著她,跌在了被子裏。


    ……


    “二哥,季家的人來求了。”


    一早,秦三打了電話過來,傅言深站在窗前,單手插入西裝褲的兜裏,微微偏頭,輪廓清冷,薄唇微掀,神色是無可替代的孤傲。


    “誰?”


    “季乾的哥哥。”


    傅言深迴身,身子向後倚,貼在冰涼的牆上,抬眼,看著光著腳走下來的靜歌,道:“嗯,帶去名莊。”


    掛斷電話,大步的走向靜歌,樓上樓梯,一把將她抱起來。


    靜歌一個驚唿,雙手抱緊了傅言深的脖子。


    “以後不許光腳。”他將她放在沙發上,將拖鞋套在她白皙的小腳丫上。


    靜歌被他的動作驚住,傅言深哪裏是給別人穿鞋的人啊。


    瞧見她驚訝的眼神,他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是做我女人才有的福利。”


    見靜歌呆愣愣的看著他,傅言深俯下身來,自身上透出來清冽的味道,包圍著靜歌。


    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當然,晚上的福利更好。”


    靜歌的臉從臉蛋紅到耳朵根,看在傅言深的眼裏別有一番味道。


    他的小東西,真可愛。


    將靜歌送到學校,做最後實踐報告的總結後,傅言深開車去了名莊。


    白天的名莊,相比夜晚要冷清一些。


    走入白金包廂,秦三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已經等在了那裏。


    傅言深推門而入,長腿邁開,走到秦三對麵坐下,抬眼,看向陌生的男人。


    “傅總你好,我是季琅。”陌生男人起身,走向傅言深,彎下身子伸出手。


    傅言深眯眼,沒動。


    季琅也不尷尬,直接切入正題,“不知道,季家可有得罪傅總之處。”


    季氏雖然也是一個上市的大公司,可是和傅言深的家業比起來,不值一提。


    季琅知道,一定是哪裏犯了傅言深的忌諱,否則傅言深怎麽會出手打壓季氏呢。


    傅言深唇角沒有一絲的弧度,神色不變,沒說話,他個人比較討厭無聊的試探。


    果然,下一刻季琅再次開口。


    “是我弟弟得罪您了麽?”上次,季乾的手傷了,他怎麽問季乾都不說緣由。


    可是他還是打聽到,當晚,季乾得罪了傅言深。


    可是他不清楚,季乾到底做了什麽事,會讓傅言深怒及季家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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