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嫂子懷孕之後,吳黎一想到又有一個親人,心裏通常都是偷偷的樂,可以她說比哥哥和嫂子更加重視這個孩子,隻是她麵呆的臉沒有體現出來而已。


    現在選擇就擺在她麵前,是她自己隨意的救治這個孩子,還是讓嫂子出麵挽迴這孩子一命,就在她的一念之間。


    心裏掙紮了幾秒鍾,吳黎唿了口氣,看向兩人吩咐道:“明宇,你把孩子抱到醫療室去,我去拿鑰匙,馬上就過來,至於你”


    吳黎停頓了一秒,才繼續說道:“武小龍那裏燒著熱水,你去取一盆過來,要快。”


    明宇聽了命令之後,抱著孩子就往醫療室那邊走,反倒是元元母親沒有怎麽動,站在原地,期期艾艾的看著吳黎:“首領,能不能讓簫醫生看看,小元元情況那麽嚴重,要是有個什麽事,我怎麽活?嗚嗚……”


    吳黎想都沒想,馬上拒絕:“不行,要麽我治,要麽他沒人治,你自己看著辦。”


    元元母親原本還要要哭,看吳黎已經進屋,便擦了擦眼角,開始向武小龍的那個方向跑去。


    吳黎迴了房間,見步棋已經從床上爬起來,穿得十分單薄,鞋子和褲子穿得整整齊齊,上身裏麵隻穿了件襯衣,外麵一件呢大衣大衣,修長的雙手正在扣大衣的扣子,這模樣她不用問,也知道大概是要和她一起去看那孩子。


    吳黎把枕頭下麵的鑰匙拿出來掛在脖子上,看著步棋說道:“你不用去了,你睡覺吧,那孩子燒得厲害,我估計是流感。治不治得好還兩說呢,你去要是傳染了怎麽辦?”


    在這個醫療情況並不好的末世,流感就意味著救治困難,在沒有打吊水以及抗生素的藥物幫助下,是及其容易死亡的。


    她去是因為她不得不去,而且她跟著蕭雲學了這麽久也不是完全沒有絲毫的進步,一些小打小鬧。她還是能處理的。


    不過。步棋聽了她的話,並沒有停止扣衣服的動作,反而快速把它們扣好。走到吳黎麵前,把她的外套衣領往上拉了拉,又從抽屜裏麵拿出兩雙手套和口罩,才說道:“小黎真是越來越狠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冷冰冰的床上,而自己卻要和其他男人去其他地方卿卿我我。”


    吳黎翻了個白眼。正想再勸幾句,卻發現步棋臉色陰沉的盯著她,便止住剛剛的話頭,轉而警告道:“你去幹什麽。才撿迴一條命,現在又要拿他冒險?”


    人是有私心的,吳黎雖然是草原的首領。草原裏麵的人生病她或多或少有些責任,而且也有義務盡最大努救治那個孩子。但如果讓自己最親密的人感染上,她就覺得不美妙了。


    步棋聽了她的話,空出一隻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瓜子,輕笑一聲:“嗬,小黎放心,連喪屍病毒都不能耐我怎麽樣,何況是小小流感病毒,你放心,我會幫你處理的,走吧,我們去救苦救難。”


    吳黎扯了扯嘴皮子,跟在他身後朝醫療室走去。


    他們在屋裏耽擱了幾分鍾,但兩人速度很快,到達醫療室的時候,明宇也才剛到達不久,站在門前廊下多雪。


    吳黎從脖子上掏出鑰匙開了門,先開了燈,讓明宇把孩子抱在病床上,才開始給娃娃救治。


    元元的身體很小,放在被子上之後,大概是由於從溫暖的懷抱換成冰涼的被褥很不習慣,開始在被子上翻了翻身,幹燥起皮的嘴唇動了動。


    他那模樣有點像哭喊,有點像撒嬌,但因為高燒的原因,聲音低得像貓叫一樣,說不出的可憐,即便心是石頭做的,那也軟化成一團,何況吳黎的心不是石頭做的。


    不過吳黎給他量完體溫,看著溫度計上的數字後,心在軟也沒有動搖不讓蕭雲來給他們救治的心,而是自己帶上口罩和手套,解開孩子的衣服,用土方法退燒。


    先是給孩子打了一針,然後拿出高濃度的酒精開始用帕子沾濕之後,給孩子擦全身。


    冰涼的酒精擦在孩子身上,讓孩子剛開始有些掙紮,不過很快就喜歡上了這種涼涼的感覺,當吳黎再次用帕子給他擦拭的時候,元元甚至無意識的主動湊了上來,那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元元母親在一旁看著,既心疼孩子被吳黎用酒精擦出的痕跡,又希望吳黎這樣一折騰之後,他能像吃了靈丹妙藥一樣很快好起來。


    步棋在一旁撐著手,視線一瞬也不離開吳黎,辰五的囂張是有點道理的,他因為被注射喪屍病毒的確錯過了吳黎很多事。


    想起最開始見這個小姑娘的時候,那時還有點稚嫩,眼中也隨時有一股化不開的仇怨,可現在她的眼中已經完全是自信的,而也不再是那個被喪屍咬一口牙印就向他哭訴的小女孩了。


    等吳黎弄完這些,又過了一個小時後之後,又拿溫度計給孩子量了體溫,值得興慶的是元元的命是非常大的,被吳黎這麽一折騰,雖然沒有明顯好轉,好在體溫不在升高,不過沒有降溫,遲早也是有危險的。


    步棋見給孩子弄完土方,腦門冒著汗,而眼睛在看向元元母親時,有些愧疚,歎了口氣。


    他的女孩,總是這樣,總是這樣說做心狠的話,但實際上,心卻軟得一塌糊塗,她那一絲絲愧疚應該是不能讓蕭雲來幫元元救治的愧疚,應該是沒有把握,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元元的愧疚。


    元元的媽媽見吳黎抹完汗,便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問道:“怎麽樣,元元退燒了嗎?”


    “還沒有,不過溫度已經不再升高了。”


    不升高,元元的母親不滿足這個答案,拉著吳黎的手搖晃:“我就說了,你不行,讓蕭一聲看看吧,可以讓蕭醫生給他看看嗎?求求你了?”


    吳黎眼中剛剛的愧疚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是轉化為一抹堅定:“不行,我不知道元元的感冒有沒有傳染,現在農場沒有吊水的設備,我不能冒險,對不起……”


    元元媽媽聽完有些頹廢,因為吳黎的自私,她很想上去打吳黎,可她沒有勇氣,所以隻有靠著病床坐下,開始不停的用那雙已經幹慣農活的手撫摸病床上的元元:“元元,媽媽沒用,但是媽媽舍不得你。”


    “我也知道你想爸爸,可是媽媽更孤單,你能不能好起來,好起來多陪媽媽一陣,不離開媽媽,求求你了,元元……嗚嗚……”


    步棋挑眉看了一陣,走到元元母親身邊,摸了摸元元的腦門,深邃的眼睛盯著元元的母親:“我有個方法,可以試試,不過你們都得出去,這裏交給我,你願意試一下嗎?”


    她的孩子又不是什麽實驗品,元元的母親心裏升起一股怒氣,推開步棋,指向兩人開始罵道:“你試試,你算什麽東西,你們把孩子當過家家嗎?”


    步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元元母親指著吳麗又是一通罵:“你還首領呢,根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你為農場做了什麽,除了每天黏黏糊糊和這男人在一起,你還做了什麽?”


    她做的可多了,明宇在幾人身後,心裏有些不平衡,正想反駁,哪知忽然耳根一靜,剛剛還十分彪悍的元元母親軟趴趴的倒在病床上。


    殺人滅口?明宇腦門閃過幾個大字,見步棋看他,一時間抖了抖腿,雖然他是英雄,可也怕死呀,再說他和武小龍還在鬥智鬥勇得有趣呢。


    步棋看向他那模樣,冷哼一聲:“你放心,我還不至於殺這種人滅口,你過來把他拖出去,我給這孩子倒騰倒騰,雖然那方法不是包治百病,但這種高燒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明宇不好意思的笑笑,他以前神經緊繃不怕死,現在,別說他喜歡上農場安逸的生活,誌氣那就短了點,聽完步棋不殺人之後,走上前抱住元元媽媽出了醫療室。


    吳黎心裏那是非常好奇步棋的治療方法,可沒想到的是,步棋也讓她出去,要是一般事兒她非耍賴要看到為止,不過救人的事,時間就是生命,她還是沒有那麽任性的。


    聽老公的話,穿了外套走到醫療室外麵和寒風中的明宇大眼瞪小眼。


    吳黎無聊的翻了幾個白眼之後,想起正事,問道:“我不是給大家發了棉被嗎?為什麽還有人生病?”


    難道發了棉被就不生病,這是什麽怪道理,不過眼下倒還真有這個問題要向吳黎說。


    “冬天到了,很多孩子喜歡玩雪,伍四兒身體也不好,便放了他們幾天假,沒有想到他們在辰五帶領下更加調皮,而且那些棉被對於婦女和孩子確實單薄了點。”


    怎麽會?她一點都不冷呀,吳黎看了看旁邊寒風中比她穿得多開始吸鼻子的明宇,瞬時明白了,她的身體在步棋的訓練下,日益變得更加彪悍,所以不那麽怕冷。


    可空間裏麵的大部分棉被確實都已經空出來,要是還不夠,她還真不知道去哪兒找。


    ……(未完待續)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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