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五的心思和決定,吳黎和步棋小兩口不得而知,兩人做完少兒禁止的活動之後,再睡了個迴籠覺才慢悠悠的起床。


    吳黎這才想起今天要幹的正事,等她跑到農場外麵菜地的時候發現大家已經在開始摧殘瓜兒蘿卜了。


    冬天的土地比較硬,草原的的天氣又很寒冷,導致土地外麵的露水已經結了冰,蘿卜光靠拔,別說,還得費點力氣,所以很多人都選擇了用工具——鋤頭。


    可畢竟鋤頭的來源是吳黎空間裏麵來的,她又不是鋤頭愛好者,數量是有限的,所以用到的人並不多,大多數人還是采用的是用手拔的方式,如此一來,速度便慢了下來。


    吳黎抗著個最大的鋤頭沿著菜地勘查一遍,發現沒有喪屍調皮搗蛋摧毀她糧食,才慢悠悠的轉到蘿卜地,開始拔蘿卜。


    外麵的菜地裏麵的蘿卜個頭是趕不上大棚裏麵的,不過數量確實非常喜人的,吳黎讓一些漢子把采好的蘿卜慢慢運迴農場,而自己則和大家一起繼續拔蘿卜。


    蘿卜堆在一起越來越多,等大家拔完迴到農場裏麵,才發現那些蘿卜已經堆成了一堆小山。


    真是一個豐收的季節,吳黎呲牙吸了口冷空氣,開始讓人打水處理蘿卜。


    蘿卜上麵的菜秧子,吳黎也沒有打算扔掉,而是把它們給那些小馬兒吃。


    一個多月的野馬在憨漢子的馴化下,漸漸變得乖順。


    吳黎指著那些野馬給步棋講當時她和辰五去抓野馬的情況,眉飛色舞異常的明媚,弄得一旁的辰五心裏那是又癢又酸。


    辰五拿著個菜秧子遞到一匹小馬麵前,笑嘻嘻道:“當時小黎看見我虜獲這麽大一匹馬,還很驚喜,說是馬匹中有公有母,直誇我運氣好呢!”


    說完向步棋挑了挑眉,這是他和吳黎兩個人的迴憶,得意炫耀之意十分明顯。


    呆姑娘吳黎沒有意識到辰五的意有所指,反而點頭讚同他的話,一旁的步棋上拉著吳黎的手指著幾匹馬道:“你們也太蠢了,野馬都是有頭馬的,隻要是把頭馬給弄來,其他馬兒便乖乖的跟著你走了。”


    吳黎聽了非常興奮,他們當時弄這馬兒可是費了不少力氣呢,聽步棋說可以如此簡單就能抓到馬群,便問道:“是真的嗎?我們真的可以抓到一群?”


    步棋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當然是真的,這些我可比你懂得更多!”


    那是當然,吳黎又拉住步棋,有點興奮:“那我們什麽時候又去逮馬兒,你逮頭馬給我可好?”


    步棋點頭:“好,可是現在馬兒們應該已經遷徙了,等春天過後吧。”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及其的刺激到了辰五,辰五揪了揪手下小馬兒頭上的毛發說道:“那麽多馬兒拿迴來哪有可以喂養的地方,再說農場也沒有那麽多吃的呀,如果養在外麵,嘶叫聲說不定還會引來喪屍呢!”


    步棋聽他酸溜溜的說完這句話,冷笑一聲,看向他:“難怪你永遠隻能跟人家當小弟,難道你沒有想過,訓不熟的馬拿來吃,訓得熟的馬拿來養嗎?”


    辰五有些不可思議,這些馬在末世前,那是千金難求一匹,這人居然說拿來吃就拿來吃,簡直是太血腥殘忍了。


    “那些馬怎麽可以拿來吃,你也太、太……”


    “哼,太什麽?人都會被吃,馬還能比人重要嗎?”步棋冷哼一聲,看向有些犯困的吳黎,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做的好事,以及今天她的勞作,冰冷的眼中滑過一絲心疼:“小黎,是不是困了?我帶你去洗洗,早點休息好不好?”


    一提到休息,吳黎麵呆的臉不爭氣的紅了紅,嗔怪的看了步棋一眼,先一步跑掉了,步棋冷眼看了辰五幾眼,才慢悠悠的追上去。


    人的嫉妒之心就是那麽奇怪,它原本隻是源於愛和羨慕,但漸漸會化身為毒刺,在心中生根發芽,不斷吸收身體的血肉,讓人變得越來越醜惡。


    冬天越來越冷,農場裏麵拔完蘿卜的幾天後,引來了這一年的第一場雪。


    剛開始幾天雪下得並不大,隻是小雪花,可到了後來,小雪花變成了鵝毛大雪,席卷了整個草原,草原原本因為草的枯萎有些黃灰色一下子因為雪的原因變成了雪白的顏色。


    有雪就意味著第二年不會幹旱,小麥什麽的也能茁壯成長,所以大家除了覺得冷之外,都非常高興。


    吳黎看著喜氣洋洋的辰五帶著一群孩子在農廠裏麵歡脫的堆雪人,麵上不顯,心裏卻有點樂和,她覺得這個年會過得很安穩,等過了冬,小麥也會越漲越好,長出麥子,到時候她也不用擔心農廠裏麵的人挨餓了。


    不過這種喜悅,並沒有持續幾天,大雪下了兩天後,依然越來越大,絲毫沒有要停歇的意思,然而沒有現代化取暖設備的農場也越來越寒冷,變長的夜晚便開始難熬起來。


    吳黎身體原本很好,所以最開始並沒有察覺,而蕭雲和吳蒙房間的東西,吳黎一向是給得最好的,所以兩個聖人也沒有發覺。


    腦殘粉三人倒是在第一天就知道這天氣對於沒有多少禦寒物資的小孩和婦女肯定有點困難,把這件事反應給了辰五,不過不知道辰五出於什麽想法,居然沒有上報,如此情況之下,吳黎在第三天夜晚才知道。


    當時的她洗白白之後,正被步棋翻來覆去的折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某人的作惡的雙手。


    在步棋臉色極其臭的情況下,吳黎下床點亮燈,打開了房門。


    冬天的夜月光是很少有的,不過在白雪的映射和農場不太亮的燈光下,農場比平時亮堂了不少。


    吳黎穿著單衣,看著門前出現的幾人,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門前站了兩人一個孩子,其中一人是明宇,他懷中抱著一個臉蛋圓乎乎隻有五歲多的小男娃,小男娃的臉蛋子通紅通紅,嘴裏嘀咕著要吃肉的胡話,明宇身後站著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正是明宇懷中娃娃的母親。


    那母親三十多歲,眼眶通紅,白皙的臉被冷風吹得通紅,見吳黎從門後探出身來,連忙跪了下去:“首領,你一定要救救元元,他快死了快死了……”


    死個鬼呀,吳黎兇狠的瞪了她一眼,見她止住哭聲,才看向腦門不停冒汗的明宇,以及他懷中的臉蛋子通紅的孩子,臉色有些難看:“怎麽迴事兒,生病了?”


    明宇點頭,看向身後哭哭啼啼的女人,心裏閃過一絲不耐煩:“怎麽生病的,病多久了,還不快跟首領說說。”


    明宇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嚴厲和兇悍,那女人先是被嚇一跳,打了個哭嗝,見吳黎黑黝黝的一雙大眼睛一直盯著她,才哽咽的說話::“元元下午開始就有點不對勁兒,天才一剛黑,他就開始發起燒來,求求首領,救救他,他爸爸殺喪屍的時候死了,我答應過他的,我答應過他的,我要好好照顧他,嗚嗚嗚,我對不起他,要是我早點發現,就不讓他瘋玩了,嗚嗚嗚……”


    元元母親聲音透著哽咽,說的話顛三倒四,不過,麵呆心靈的吳黎卻是聽懂了,一句話總結就是這娃玩雪過度,加上晚上保暖不夠,於是生了重病,發了高燒。


    按理說,生病的事情是應該第一時間讓蕭雲看的,不過就在前幾天,蕭雲被冷風吹了一會兒,身體有點不適之後,吳黎便讓她好好休息,不再允許她看病。


    當然農場裏麵誰有個頭疼腦熱什麽的,吳黎這個半吊子就擔起了責任。


    這一決定,農場裏麵的人心裏都舒坦服從,那肯定是假的,但不服從又能怎麽辦,他們末世以來過的日子和現在在農場裏麵過的日子,那簡直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這種有個避寒,有飯吃,有半吊子醫生看的地方,他們其實已經很滿足了。


    當然個別私下裏唧唧歪歪幾句話,吳黎即便知道也不會太當真的。


    久而久之,吳黎也算得上醫療經驗越來越多,所以當她聽完那婦女的話,伸手在孩子臉上摸了一把,發現滾燙的嚇人之後,又按照蕭雲所教的方法看了看舌苔和手心等其他地方。


    這孩子的病,她還真不能治,可她私心也不想讓蕭雲來治。


    她這一生,親情緣分有點單薄,導致她對親情有種莫名的執著,她隻在乎她在乎的人,別的人,說實話那都是工具,讓哥哥嫂嫂生活得更好的工具。


    這種性格形成是有原因的,小時候她比較自閉,導致和周圍的人相處得並不愉快,再加上她時而有點瘋癲,個子又小小的,小時候還真被同學經常欺負,所以外人在她心中都是醜陋的。


    父母去世之後,她自閉的性子就更加嚴重了,她對外界的任何人都是提不起感情的,當然除了末世後強勢闖入她心門的步棋。


    …………r1152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末日之不離不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尾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尾墨並收藏末日之不離不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