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心裏十分委屈,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嘟囔著嘴巴,“生姐,你這樣粗魯,真的好嗎?小心會嫁不出去!”餘生聽了他的話,絲毫不以為意,眼角的餘光往之前的角落裏一瞟,那人似乎跟她心有靈犀一般,也往她這邊看來。


    陸飛跟著餘生的視線看了過來,心下了然,一邊手指上下翻飛,一邊打趣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有恃無恐呢!”餘生看著麵前陸飛一臉看穿一切的樣子,伸手在他的頭上又是一記爆栗。可惡的臭小孩!


    不過,還沒等她再損陸飛兩句,就被門口的嘈雜聲吸引了過去。餘生輕輕皺了皺眉,抬腳走了出去。被人群包圍著,中央站著一個穿著筆挺的西裝,眼睛上還帶著一副墨鏡,頭發向上飛揚的人。


    餘生眯了眯眼,還沒待她再次仔細地看一眼,那人就朝她看來,嘴角微勾,向上傾斜,隨意地拿下眼睛上的墨鏡,好看的桃花眼朝著餘生輕輕上挑,周圍的人群中發出一聲低唿。


    餘生怎麽也沒有想到,那人竟然會是李未。餘生咽了咽口水,她兩次見他,同樣都是西裝打扮,第一次給她的感覺是,冷漠但卻有一種陌生的熟悉感覺,第二次,是一種隨和中帶著親切。這一次,沒有想到,他換上這副輕佻的樣子,倒也是蠻對大眾口味的。


    好看的丹鳳眼,帶上他那故意做出來的勾人動作,餘生心裏一動,倒是不賴。隻是,還沒等她好好地欣賞一下,這番美人風味,自己的左側肩膀就被一人從身後緊緊摟住,轉而他轉至自己的麵前,很好地恰好地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餘生抬起頭來,微微一笑,順便拿手指戳了戳麵前人的胸肌,調戲道,“唉唉,這麽硬?你擋住我的視線了!”靳年低下頭,看著餘生嘟囔著嘴,吞咽了一下口水,微微皺眉,“他能有我好看?你隻準看我!”


    說著,兩隻手抱住餘生的腦袋,讓餘生的眼神和自己對視。隻是,身後這個時候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咳嗽聲,可以聽得出來,是故意咳嗽,用來提醒這兩個目中無人,虐狗的二人。


    餘生想歪過腦袋去看靳年身後的人,隻是她的頭還掌握在靳年的手中,餘生隻好改為轉動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旁光去瞄兩眼。隻見李未把自己的墨鏡拿在手裏,牙齒輕輕要在墨鏡架上麵的一截,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餘生心中不禁感歎道,“好一副撩人的媚態啊!”靳年看著餘生那副不上道的樣子,恨恨地說,“還不擦擦你的口水,都快流到地上去了。”餘生果然中招,趕緊低頭檢查,隨後才反應過來,丟人的耳朵一紅,臉頰發燙。


    李未上前,樂嗬嗬地看著二人,不,具體地說,應該是靳年。二人對視,眼中頓時都閃過一絲光芒,餘生站在旁邊都怕傷及無辜,殃及池魚。


    靳年咧嘴一笑,毫不客氣,“怎麽,李總今天竟然也會閑來無事,還是說,李總也想讓我女朋友給你介紹介紹。生兒,李總可是大客戶啊,咱得好好的宰一把,不用客氣!”說著,靳年又再次用力一摟餘生,把她帶向自己的懷裏,餘生想要掙紮,靳年忽然湊到餘生的耳朵旁邊來了一句,“生兒,在外麵,現在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多多少少還是得給你家男人一點麵子不是?”


    餘生本想反駁,可是看了一下周圍正好奇看過來的人群,想著現在也不宜發飆,算了,我忍,我忍還不行嗎?餘生臉上裝出一副幸福可人的樣子,其實一隻小手已經悄悄地伸到靳年的後背腰上,狠狠地一捏。


    靳年的臉緊跟著一皺,但是臉上還硬是裝出一副笑臉的樣子,靳年默默地把手往後一握,拉緊餘生作惡的小手,從遠處看去,就好像緊貼在一起,十分親密的樣子。


    李未似乎沒有看見,轉頭看向餘生,“小魚兒,怎麽,我來,都不歡迎一下的?難道,是驚喜過了頭?”說著,李未好像就要上前摸一摸餘生的額頭,但是他的手還沒伸到前麵,就被靳年一巴掌給拍了下去。


    餘生瞟了一眼靳年,然後又迅速看向李未。她知道他其實是故意這樣說的,隻是開開玩笑,但是這一切,都讓靳年十分的不爽。她的手在靳年的後麵,輕輕晃了晃靳年包裹著她的手。


    靳年似乎不為所動,看也沒看她,隻是手捏了一下餘生,“生兒不好意思,我替她做主,今天隻要李總交足了定金,可以優先替你安排。”李未終於有了些反應,“優先安排?生兒,你是要做第一個和我相親的人嗎?”


    靳年放開餘生的手,一下子衝到了李未的麵前,臉色嚴肅,“我記得,我說過,生兒是我的,你最好別肖想!”


    “我也記得,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你們還沒有結婚,那麽,我就還有追求的權利,況且,當事人都還沒有說話,靳總就這麽著急,怎麽,怕生兒到時候會選擇我?還是說,你對你自己的魅力沒有信心?嗬嗬!”


    聽著李未挑釁的話語,靳年氣不打一處來。挑了挑眉毛,“有本事的話,就來比試一場。有沒有真功夫,不是隻有嘴上耍耍嘴皮子的。”李未沒有絲毫的懼意,一口答應了下來。


    最終二人同時決定就以台球斯諾克作為比賽的內容。斯諾克的意思是阻礙、障礙。所以斯諾克台球,有時也被稱為障礙台球。


    餘生看向正生氣的靳年,悄悄走到他的身後,貼著他的背,說了一句,“二哥哥,可別到時候輸得太難看哦!”


    說完,餘生趕緊笑嘻嘻地溜到了花棚旁邊,而這個時候,花棚裏麵的人也都紛紛走了出來看熱鬧,餘生就不嫌事兒大的也夾雜在人群中看戲。


    不一會兒,就有台球道館的工作人員,給他們送來了專業的球桌,球,以及球杆,加長杆,正方體的滑石粉,定位器,三角框,由於是在外麵,所以,他們二人都不打算用架杆和三角架。


    餘生打眼看了一下,乖乖,竟然還是標準球台,球桌的高度差不多0.8米左右,而內沿競賽麵積也和她平時打的一樣。台麵四角以及兩長邊中心位置各有一個球洞。 兩個位於置球點一端的叫頂袋,兩個位於罰球區一端的叫底袋;另外,在球台的兩個長邊正中心的稱為中袋。


    在距離底岸內沿0.7米處畫了一直線,平行於底岸,稱為開球線;開球線與底岸之間的區域為底區。球台上有四個置球點位於縱向中心線上,黑球點:距頂岸垂直距離為0.3米左右,藍球點在球桌的正中心,粉球點在頂岸與藍球點連線的正中點,棕球點在開球線的中心點。


    桌麵上的三角框裏放著22隻球。其中母球(白球)1隻,目標球21隻。15個紅球和6個彩球,它們顏色分別為黃、綠、咖啡、藍、粉、黑。


    15隻紅球相互緊貼成等邊三角形擺在紅球區,三角架頂點的那隻紅球位於球台的中心線,並盡可能靠近粉色的球,但沒有相貼。而三角架的底線與頂岸平行。黃色球擺在d區的右側,綠色球擺在d區的左側,棕色球擺在開球線中點,藍色球擺在中心置球點,粉色球擺在三角架頂點,黑色球擺在置球點上。


    由於二人都知道斯諾克的規矩和得分情況,所以也沒有再次說明。隻是為了公平起見,李未還是把站在人群中看熱鬧的餘生給拉了出來當裁判。


    餘生為了防止出錯,在心裏默默地想了一下,之前靳年教過自己的得分情況,紅球15隻各1分;黃球1隻2分;綠球1隻3分;咖啡球1隻4分;藍球1隻5分;粉球1隻6分,黑球1隻7分。


    擊球順序為一個紅球、一個彩球,直到紅球全部落袋,然後以黃、綠、咖啡、藍、粉紅、黑的順序逐個地去進行擊球,最後以得分高者為勝。一杆球之內每個入袋的活球的分值均記入擊球員的得分記錄上。而球員犯規被罰的分數,則應該加在對手的分數記錄上。


    斯諾克比賽的基本戰術是要盡量把主球留在你的對手沒有活球可打的地方。由於死球的阻礙,使得對手不能夠擊打主球,使其同時直線完全通過任意球的兩邊,這也就是給你的對手做障礙。


    在比賽過程中,如果一方隊員落後對手很多分的話,那麽製作障礙讓對手被罰分就成為非常重要的得分手段。而被設置障礙的另一方,則需要去解決這種危機。


    想到這裏,餘生的眼睛又再次看了一眼場上正在用滑石粉增加球杆阻力的靳年,這家夥,從來都不是一個懂得低調為何物的人,他的斯諾克打得很好,以前上學的時候,也經常會跟他的一些狐朋狗友出去聚聚,小比怡情。


    餘生有的時候,也會跟著過去,自然而然,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懂得了不少其中的知識。隻是。。。餘生又看向另外一邊,李未既然敢提出這樣的比賽,想必,本領也不小啊。兩個都是優秀的男人,或者說是,優秀中的優秀,除了天生自帶的光環,現在再加上毫不遮掩的風采,更是吸引了一大波前來觀看的人。


    餘生看著場上的二人,兩人決定用抽簽的方式來決定誰先開始。餘生被靳年拉到了自己的一邊,靳年對著餘生頭頂著頭,溫柔一笑,“生兒,你可是我的幸運女神,這個時候可一定要站在我身邊。”


    餘生很想當場一個大白眼送給靳年,可是,看見他那一閃而過,略帶警告性的眼神,她立馬就變得慫了。餘生展開一個自認為很是迷死人的笑容,逼迫著自己咬著牙齒,對著靳年說,“當然。”


    李未看著靳年小孩子一樣的行為,心裏很是不屑,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看著餘生對靳年露出笑顏,他的心裏頓時有一種,自家後院的小白菜被豬給拱了的感覺。李未鬱悶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然後從餘生手中選擇了一個簽,展開,結果是他先開球。


    這次,輪到他笑了,李未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生兒,看來,你雖然身在曹營,但是心在漢呐!生兒,剛剛你是不是一直在希望我贏來著的。所以,現在我就先開球了。”


    站在靳年身邊,餘生不敢隨便接話,倒是靳年冷冷地哼了一聲,“她是我的幸運女神。倒是誰先開球,這是無所謂的,畢竟我們比的可是最後的輸贏。現在,在這裏論英雄,你不覺得為時過早了嗎?”


    李未倒是沒有跟靳年一樣,擺起臭臉色,反而是笑得一臉春風得意,“是嗎?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還等什麽,就開球吧。我反正相信,生兒的心,其實是在我這裏的!”說著,李未還朝餘生咧嘴一笑。


    靳年看著他那一口的大白牙,恨不得上前去給他幾拳,讓他下次還敢挑釁自己,覬覦餘生!李未也用滑石粉擦了擦自己的球杆,然後才趴低身子,開始擺好姿勢,眼睛一眯,渾身上下的氣勢頓時就變了。若說今天,李未的主打風是邪魅,那麽現在就是最有魅力的樣子。


    餘生的兩隻眼睛不自覺地盯著他的動作看了起來。靳年發現了餘生的異樣,湊到餘生的耳邊,溫柔地說,“老婆,我不介意,以後我都當你的眼睛!你要是再敢看別的男人的話!”


    餘生轉過頭去,靳年的臉就在自己的肩頸處。看著他臉上那如沐春風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不知道以為他對自己有多好呢,實際上卻是在警告自己,餘生心裏大大地鄙視了靳年一番!嘴裏卻不承認道,“你想多了,我也隻是當好我這個裁判的身份而已,我要是不看仔細了,萬一分數錯了,你到最後豈不是又要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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