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年看了餘生一眼,沒再說話,而是沉默地看向場內。此時李未已經輕輕鬆鬆地拿下了幾分,紅球和彩球紛紛落袋,那姿勢,那叫一個漂亮,絲毫沒有拖泥帶水感覺,周圍圍觀的人群,紛紛響起熱烈的掌聲,誇讚聲也是不絕於耳。


    靳年冷冷地哼了一聲,開始動手解開自己的西服,外套被他脫下,露出裏麵的白色襯衫,和下麵的黑色西褲,非常養眼的搭配。餘生覺得剛剛肚子裏麵的蟲,此時又開始躁動起來了。


    相較而言,她還是比較喜歡靳年這一種搭配的,窄窄的腰身,看得餘生很想上去摸一把,為了抑製體內的躁動因子,餘生趕緊在自己的手背上捏了一把,這一小動作被靳年看在眼裏,冷冷的眸色中終於多了一絲笑意。


    靳年把西服甩給自家女人,然後又再次解開襯衫袖口上麵的幾粒紐扣,卷上,走到台球桌的旁邊。明明是一件十分尋常的動作,可是看在眾人的眼裏,卻又是那麽的誘人,餘生隻覺得自己的狼血在沸騰,腦袋裏麵隻有兩個詞語,那就是,撲倒,撲倒,蹂躪,蹂躪。


    此時,也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吹了一聲哨子,頓時引起了人群中大部分女性的騷動。餘生打眼看了過去,有不少的女人在開始往這邊擠過來,或者站在遠處,卻是十分大膽地盯著靳年瞧著。


    餘生的心裏開始不開心了,鼻息間有些粗重。手指開始慢慢地絞上靳年的西服,這時韓俊從她的後麵竄了上來,看了一眼餘生的手,開始開起玩笑來。


    “呦,就算是衣服質地再好,也經不住你這麽個絞法啊!餘生,你要是實在不解氣呢,我看,要不,我給你去拿把剪刀來,一了百了。或者,直接把你家男人拉迴家裏去,藏起來,省得出來,被這麽多的狼女給惦記上,萬一哪天,就晚節不保怎麽辦?”


    餘生白了韓俊一眼,“你才晚節不保,你才晚節不保!哼!”韓俊好笑地看著餘生,“我晚節不保?怎麽可能啊,你看看,這些人群中的女人,有幾個不是盯著你家男人去的,又有幾個不是在虎視眈眈的。”


    餘生順著韓俊的手指看去,果然就看見三三兩兩的女生,圍在一起竊竊私語,餘生不用猜,從她們那搔首弄姿,含苞待羞的模樣,心裏大概也能猜得到,這是靳年又勾引的眾女人發春了!


    靳年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拳頭,韓俊繼續在她的耳邊煽風點火,“哎,餘生啊,我看啊,這靳總也是夠有心機的。否則,單單打個台球,他用得著脫外套,然後還這麽一副秀色可餐的樣子麽。你看看,那個李總,人家雖然今天比較風流,但是卻也隻對你一個人,哎,有的時候,風流不下流,君子卻浪蕩!”


    餘生被韓俊左一句哎,有一句感慨聽得心裏火氣直往上冒,看了一眼正在發表長篇大論的韓俊,抬腳就狠狠地踹了上去,“滾一邊兒去,姐不想聽你廢話!”“嘶”韓俊一抱自己的小腿,痛苦地皺了皺眉毛,“你這女人!不僅屬狗,還屬榔頭的!”


    餘生咬了咬牙,撅著嘴,頭昂得高高的,拿下巴對著韓俊,“我就屬狗,屬榔頭的怎麽樣!你咬我呀!你有本事,你咬我呀!”韓俊鄙視地看了她一眼,拍了拍腿上的腳印,“狗咬狗,一嘴毛!況且,我是人,才不跟一條小狗計較。”


    餘生再次翻了個白眼給他,“虛偽!”韓俊聽著她簡單的兩個字,就又笑著湊了上來,不怕死地還用自己的肩膀頂了頂餘生,“哎,哎,誰虛偽了。要說在場的誰虛偽,誰也比不上你家男人啊!”說著,韓俊翻了翻眼皮,示意餘生看球桌的方向。


    餘生看去,此時紅球已經被他擊落了7個。韓俊麵帶笑意,“難怪敢說大話,這連擊7球,技術確實不錯。不過,餘生,我怎麽看你一點也不擔心你家男人的樣子啊!”


    餘生此時終於發現了韓俊話中的重點,剛剛隻顧著生氣來著,也一直沒有發現韓俊的語病,現在她決定要好好糾正一番,想著,餘生兩手一個用力,揪著韓俊的衣領,便把他帶向自己,讓韓俊和自己麵對麵,韓俊的餘光看到桌子那邊的二人因為這邊的動靜比較大,都紛紛看了過來。


    嘴角一勾,故意順著餘生的手往前湊了過去,餘生眉頭一皺,喝斥了一聲,“停住,你這張大臉,還想往哪裏去!”“跟你靠近一點,省得你說話,我也聽不太清楚,現在外麵不是比較吵嘛!”說著,韓俊一臉無辜地看著餘生,仿佛她真的是冤枉了自己一般。


    餘生鼻孔出氣,輕哼了一聲,扭開了自己的臉,悶悶地說,“不準你再說靳年是我男人!聽到沒!”“沒有,你聲音大一點!”韓俊認真地搖了搖頭,裝出一副極力想要聽清她在說什麽內容一樣。


    餘生一副怒不可爭的樣子,又聲音稍微提高了一點,“我說,不準你再說,靳年是我男人!”“誰是你男人?”這次韓俊也提高了點音量。餘生這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說,靳年是我男人!你到底聽到了沒有!”一聲怒吼,很成功地引起了本來就看向這邊的二人。


    靳年開心地笑了起來,連帶著胸腔也在跟著一起振動。眉眼笑彎,“生兒,我知道了,你其實可以不用這麽大聲表白的!”餘生看著笑彎了腰的靳年,他竟然還故作矯情的把手握成拳頭,放在鼻尖下麵,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餘生瞪了韓俊一眼,確實,現在,從外人的角度看來,的確是她在跟韓俊起爭執,而且,她還強調了一次,靳年是她的男人,餘生想打人的衝動又湧了上來。隻是,她很疑惑,韓俊是什麽時候就跟靳年湊到一塊兒去了的。


    放下韓俊的領子,順手在上麵撫平被自己弄皺的折印,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韓俊,一字一字從自己的牙間蹦了出來,“你小子有種!”韓俊一點也不害怕餘生,“當然,餘生那麽好心地幫我去找他,我怎麽著也得送你一份大禮。”


    說完還在餘生的肩上拍了拍,人好地繼續說,“放心,我不會要你還人情的。放心大膽地去吧,不是我說,你們能有什麽屁大點兒的事,非得糾結成這樣。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嘛,能在一起,就應該好好珍惜,不要,不要像我,想要珍惜都不能。”


    說到後麵,韓俊已經不似先前那副無所謂的樣子,餘生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心裏頓時一軟,剛剛明明還跟他生氣來著,可是,現在看他這副也好不到哪裏去的表情,便也做罷,不再追究他剛剛的惡作劇。


    隻是,韓俊似乎沒有自覺,好像就是想要往餘生的槍口上撞去,和餘生肩並著肩又看了一會兒比賽。此時,輪到靳年上場,隻見他一點也不慌不忙,雖然對方似乎已經遙遙領先,但是,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自信從容的樣子。


    韓俊讚了一聲,“餘生,傳聞,j.s的總裁,常年一副冷冰冰的樣貌,自信,囂張,跋扈,冷酷,但是,靳年臉上的另一種表情,卻從來都隻有對你。我有幸,跟你在一起,見了不少。”


    “什麽?”餘生頭也不轉,眼神緊跟著場上靳年的身影,他還是這樣淡定啊,她早就知道他的技術,所以,剛剛韓俊問她,為什麽不擔心,嗬,當然是信他啊!


    “炸毛!跳腳!”聽著韓俊用的兩個詞語,餘生頓時想起第一次見到路銘的那天情景,餘生覺得這兩個詞語,更加地適用於麵前的這個,正在滔滔不絕的人身上。


    微微湊近韓俊,在他的耳邊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兩個詞語,你還是留給你自己用好了。嘻嘻。”韓俊頓時臉色一拉,一指正跑走的餘生,“你有種站住,我們好好聊聊啊,你就知道整天維護你家男人,切!”餘生朝著韓俊一吐舌頭,扮副鬼臉,開心得不得了。


    隻是,還沒等她樂完,場上便又出現了不速之客。餘生的身後傳來了一道渾厚的男人的聲音,隻是,這聲音還是讓餘生往前迅速跳了跳,而一邊的靳年也扔下手中打得正順的球杆,奔了過來。


    靳科看著靳年把餘生拉至自己的身後,就像母雞護著小雞一樣,一臉劍拔弩張的樣子,靳科就笑了,“好歹是自家兄妹,有什麽事情,能不在外麵擺出來的,我們還是私下解決比較好。”


    靳年哼了一聲,十分不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我也無所謂。”話音剛落,就被靳科身後跟過來的靳母怒斥,“年兒,怎麽跟你大哥說話的呢,你不想認你大哥,難道,你也不要我和你父親了嗎?嗬,果真是翅膀硬了,長大了,不要我們這種登不台麵的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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