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令人心焦的夢想,有時也會忍不住落淚。為了填補冰冷的未來,和你一同描繪的未知。拋開心急的感覺,如果想追求愛情,幾乎令人無法壓抑,隻想沉溺在溫暖裏,黑暗煽動了孤獨。’蕊兒站在英浦的書桌旁,不小心翻到了日記本,看著英浦的心情,這樣的心情,卻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任何人,就算是想要對蕊兒講的話,如果會引起蕊兒或者大家的擔心,也是不願意說出來的,隻要一個人,一個人眼睛慢慢的變藍,一個人慢慢承受著病痛的折磨。但是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日記就象神秘的鎖,經受不起神秘誘惑的好奇心,拚命的想知道鎖後麵是什麽,但是知道得不像自己的期許,或者差距太大,又開始害怕起來,因為弄不清模糊的作者的心情,讓讀者的心都跟著顫抖。

    “跟你說了我的房間很亂的吧。”英浦端著兩杯熱騰騰的咖啡進來說道,臉上依然微笑著。

    “聽伯母說最近身體越來越疼了,隻要動一動都會很疼是嗎?”蕊兒心疼地問道。

    英浦笑了笑:“疼痛隻是大腦的感覺,隻要很好的訓練大腦,是可以克服的。”英浦把咖啡放在桌子上。

    蕊兒笑著摟住英浦的脖子:“這句話我記得86號麥克斯維。精明也說過(法國老片《糊塗偵探》裏的主角搞笑特工)。”

    “是嗎?我怎麽不記得了?”英浦深情地吻著蕊兒。

    “上一次我們去許願井的時候你許了什麽願?”蕊兒問道,什麽都不願向外人透露的英浦,她想知道他的願望,想幫他實現這願望。

    “不能說。”英浦繼續向前想吻蕊兒。

    “別賣關子拉,說阿!”蕊兒鬆開手說道。

    “嗯?”英浦想了想:“願我們大家都身體健康。”英浦轉身喝著咖啡。

    蕊兒笑道:“就這個?沒別的拉?”

    “沒有了阿。”

    “你啊,像是一朵雞冠花。”蕊兒笑道走近英浦。

    “為什麽?”英浦漫不經心地問道。

    “雞冠花的花語是——你不要再裝拉,你是愛我的。”蕊兒笑著從後麵抱住英浦。

    英浦轉過身來看著蕊兒,皺著眉頭:“我想跟你爭辯,”英浦皺緊的眉頭突然鬆開:“but i think --you are right。(但我想你是對的。)”兩人笑著擁吻著。

    ‘隻想沉溺在溫暖裏,黑暗煽動了孤獨。’風吹開了日記的另一頁:‘當想到蕊兒就是那陽光時,好像看到了十字架前的光亮,教堂裏,我們在這裏接受祝福,所以我們絕對不離開這裏,我們要尋找自己的榮譽。隻希望我不僅能擁有這樣的勇氣,還能擁有這些時間和生命。’

    影弓拿著一份資料拉著邊城到一邊說道:“高翔上次讓我幫忙調查的遊素梵,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影弓的表情很凝重。

    “我們沒什麽關係,怎麽了?”邊城不解。

    “最好別跟他扯上什麽關係,他有案底的。”影弓說道。

    “案底?是什麽罪?”邊城有些驚訝。

    “殺人。”影弓說道:“你們的資料不是說他突然關掉了自己的診所嗎?他在新婚的當晚殺死了自己的妻子。”

    “什麽?!”邊城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資料我費了很大功夫弄來的,諷刺的是其實他的妻子已經得癌症快死了。”

    “他看上去真不像......”邊城喃喃道。

    “是啊,就殺人犯來說,他長得算不錯了。”誌偉說道。

    “好了,謝謝你的建議,我現在要去辦案了,要高翔小心點兒!”影弓說完就跟誌偉去罪案現場。

    邊城打開資料,遊素梵22歲結婚,因殺人判了10年。邊城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高翔,電話一直接不通:“他在幹什麽啊?”

    “邊城學長!”豐天葵一看見邊城便馬上抱住他。

    景詩載著高翔去監獄探望江園清,高翔看著窗外,沉思著。今天是陽光明媚的一天,春天的鳥兒好像很忙,到處都不願意休息,嘰嘰喳喳的歡欣著春天。

    “在想什麽?等會兒一定要注意了,聽影弓說過那家夥的曆史,好像是不好惹的對象。”景詩提醒道。

    “記得原來沈毅伯父對我說過一段話,在他和嬸嬸鬧別扭的時候,讓我印象非常深刻。”高翔看著窗外的春光說道。

    “院長?”在景詩印象裏沈毅是那種比較古板的人,“他說了什麽樣的話讓你印象深刻?”

    高翔說道:“他說:一個男人的二十幾歲是一生中最暗淡的時光,要什麽沒什麽;所以一定要珍惜在這段時間內深愛你的女人,因為她是在用她一生中最美麗的歲月去陪伴你度過這段最暗淡的時光。”

    “說得很好啊,”景詩說道:“雖然真想不到院長還會說這樣的話,怎麽突然想起這個了?”景詩問道。

    “對於愛情我相信緣分,我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憧憬永恆的愛情。想要湧進全心全意地珍惜一個我像珍惜的人,但是偏偏在這種時候,我卻是什麽都做不到。”高翔說道。

    “有一句話說的特別好,當你準備去愛的時候,這已經不是愛了,因為愛是突如其來,沒有預備的一種感情。”景詩說道:“不要再為不能控製的事情責怪自己了,事情演變成這樣,誰也不想的,這不可能是任何人的錯,任何人都錯不起。”

    邊城和豐天葵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聊著天,遊素梵走進了愛語的病房,琴煙低著頭寫著日記本,寫得很入神,很感傷,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了。遊素梵走近琴煙,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是愛語也不是伊敏,她們沒有這樣傷感的眼神。

    ‘我曾願以我凡夫之眼,之心,之手,去望,去求,去探一份捉襟見肘的小情小愛,在熱熱鬧鬧,嬉笑怒罵中捆住,守住,念住彼此的人生,一同生而庸庸,一同死而碌碌。’琴煙寫道。

    “可惜的是,人生就是這樣,不是祥和的生活就注定是爭亂的旋渦。”遊素梵站在旁邊突然說道。

    琴煙合上日記本,抬起頭來:“你是?”

    “你好,我是遊素梵。”遊素梵伸出手來。琴煙剛準備伸出手,突然眼睛一閉,胸口一陣顫動--伊敏跳了出來:“你來啦?!”伊敏很高興,但從不表現在臉上。

    “是啊,伊敏。”遊素梵笑道。

    “我一直想問你,我想知道你,想了解你,好嗎?我想我是喜歡你的。”伊敏說著,看著遊素梵的眼睛。

    遊素梵笑著:“我很普通啊,像我這種人,真是多的發臭。”

    “你知道我的一切,而我對你的卻都不了解,這不公平。”伊敏沉著臉說道。

    “我晚點會告訴你的。”遊素梵笑道。

    “今晚嗎?”伊敏問道。

    “是的,也許是今晚。”遊素梵笑道。

    伊敏疑惑得看著遊素梵:“你相信我愛你嗎?你相信愛情嗎?”

    “愛情隻是一場謊言,一場欺騙人類億萬年的騙局,它的始作俑者就是維納斯。”遊素梵坐在凳子上說道。

    伊敏搖了搖腦袋:“別說得這麽炫好不好?聽不懂,說簡單點。”

    “簡單點就是,想要我愛你的話,那麽我問你什麽就要迴答我。”遊素梵說道:“我喜歡乖巧的女孩。”

    “好啊,如果你也想了解我的話,我當然願意配合。”伊敏笑著說道:“畢竟,愛情是建立在了解的基礎上。”

    監獄裏,囚犯和親人們隔著一塊玻璃,私語著對望,或父子,或母女,或夫妻,或情人,或這或那,也許有些人很可惡,有些人很卑鄙。而當自己設身處地為他們想想的時候,才知道:他們比自己更可憐。所以請原諒所有見過的人,好人或者壞人。

    這裏的環境倒是比想象中幹淨很多,灰白的帶點綠的中間鑲著玻璃的對話框,很幹淨,電話線很整齊的一根,除了在玻璃上能看見對方,還能看見倒影中的自己。高翔看著江園清,剃了光頭,那雙黑色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和原來在天堂夫人酒吧的意氣風發完全不同,胡子麻渣。

    “看起來不愧為一級殺人犯,小心點兒。”景詩對這個人沒什麽好感,提醒高翔道。

    江園清疑惑的看著高翔的臉,拿起手邊的話筒。

    高翔也在對麵坐了下來,拿起了話筒。

    “你就是高翔?”江園清問道。

    “是的,我們在天堂夫人見過,我還以為你不記得了。”高翔說道。

    “把我送進來的人我怎麽可能忘記呢?”江園清說道,臉上的表情很詭異。

    “你叫我來是有什麽心事跟我說嗎?你放心吧,你的秘密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高翔雖然也感覺來者不善,但是還是盡力恢複到醫生的狀態。

    “我的秘密?實際上我正有事情跟你說,不過那是關於你的秘密。”江園清笑道。

    “我的?”高翔不解。

    “我是愛那些女孩的,”江園清興奮的看著高翔:“我放了煙霧彈,偽裝成消防人員騙她們開門,有誰會懷疑消防員呢?對吧?我把她們的手和腳綁起來,放著薩克斯的音樂,她們美麗的腳勾起了我的性欲,所以我上了她們。”江園清享受的表情。

    “而且你殺了她們。”高翔提醒道:“愛與性可以結合,但是愛與死亡如何結合呢?”

    “性交和死亡,是同義詞,要到最後,就是高潮,你就要放棄控製你的身體,你的靈魂。”江園清說道。

    “是你的母親,你的童年生活影響了你,你知道那些觀念是不對的!”高翔說道。

    “你把我關進來,當然說得起風涼話了。”江園清惡狠狠地看著高翔。

    “監獄隻是讓你思考,得到救贖的地方,相信我,你還有希望。”高翔說道。

    “希望?”江園清冷笑道:“在這樣的地方,懲罰被救贖取代了。我告訴你,朋友,在這種地方,希望是件危險的事情,它能令人瘋狂,它在這兒沒用。”

    “不是這樣的,隻是你們都習慣了這種想法,事實不是這樣的。”高翔說道,但是此刻,他意識到一個問題,就是他不應該不做任何準備,在不了解監獄的情況下就來到這裏跟一個犯人對話,那不僅是一個錯誤,而且危險,他會失去自己堅定的立場。

    江園清笑了笑:“知道為什麽要隔著玻璃?”看了看旁邊的囚犯們。“因為這樣的話他看得見她們,但觸碰不到。這裏日程規定,每天放風1小時,下午5點就會牢房,直到晚上10點熄燈,我寧願背上插一刀也不願意守這日程規定,會折磨死我!”江園清說道。

    “那你殺死的女孩兒呢?她們就沒有家人嗎?你的痛苦永遠也比不上她們,就算你可憐,但是她們死了,沒有了生命,沒有了一切,是你奪走了這一切,為什麽不來看心理醫生?!知道自己有病為什麽不願意治療呢?!”高翔反問道。

    “噢?是嗎?我告訴你為什麽,我知道自己有病,在房間裏鎖了自己3個月,3個月啊!天啊!我都要瘋了!整個春天我沒有出門,房間裏都發臭了,我終於鼓起了勇氣去預約心理醫生,看病的前一天我掙紮著,希望得到救贖,希望遇到個真正的好醫生來救我,第二天下午,我到‘心戀’的時候,你知道怎麽了?”江園清笑了起來:“那位親愛的心理醫生竟然為了追他可愛的女朋友把病人丟在一旁,醫院裏的人看著我,那種異樣的眼光,你從來都不會理解那像手電筒一樣的目光!” 高翔懵住了,站起來向後倒退著。

    “你---怎麽能這樣對我?!”江園清站了起來。

    “而還是你把我送進了監獄,我唯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首先殺了你,還有你的可愛記者女友!你們全都是騙子!死亡就是假釋,死亡才是真正的仁慈!哈哈......”兩名獄警拉住了江園清,江園清看著倒在地上的高翔狂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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