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還未亮,便被柳飄飄的近侍萍兒喚醒,睡眼惺忪的跟著她來到了後院的井邊,她麵無表情的指了指堆積如山的衣服,尖聲道:“在天亮之前,把這衣服洗完,否則你就別吃早飯了。”

    我抬眸掃了她一眼,被她瞧見,惡聲道:“小蹄子,看什麽看,瞧你那醜樣,夫人吩咐讓你以後出了自己的房門就要帶上麵紗,怕被你的醜樣嚇出病來。”我默不作聲,隻是蹲下身子準備坐在小木凳上洗衣服,誰知,竟摔了個大馬趴,身後的萍兒哈哈大笑,隨即用挑釁的眼神瞪了我好一陣子,直到我背後一陣發麻。

    她走後,我趕緊洗起衣服,井水剛打上來時還是溫溫的,可洗著洗著水就冷了,冰冷刺骨,很快手便毫無知覺。

    “希妍,這麽勤快呀!來,幫我倒幫茶去。”如蒼蠅般討人厭的聲音響起,這人走路怎麽沒聲音呀,是要嚇唬誰,我輕皺眉頭,嘴裏也是無聲的咒罵著,轉首不耐煩的道:“王爺,趕情你佑大的王府就我一人可使喚呀!”

    他微微一愣,轉而又是痞笑起來,“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雖是笑著說話,可也瞅出他眼中的隱忍,我吃力的站直身子,伸手去接他手中的茶懷,“咣鐺”茶懷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我趕緊蹲下身子去撿碎片,怎料,手完全不聽使喚,碎片再度落地,而手指也不小心劃了道口子,血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烏邪冷笑的看著這一切,忽地,抓起我受傷的手指放到他嘴裏,手指頓覺一股溫熱,而他輕輕的吸吮著, “希妍,你的血真好喝。”嘴角又掛著邪魅的笑。

    他的話語,猶如一個炸雷,讓我膽戰起來,黑色的麵具下到底是怎樣的一付容顏?是如地獄使者般可怕嗎?等我再緩過神時,他早已遠去,如果不是地上的碎片,我覺得剛剛的一切就像是我在做夢,他,是我的仇人,總有一天,我要手刃他,為鄭天悅和死去的西淩將士報仇。

    等著吧!烏邪,表麵的臣服,不代表沒有恨,或是忘了恨。手不由得緊握成拳,眸裏的冷光更深一層。

    晾完衣服後,我活動了幾下脖子,伸了伸懶腰,突覺一陣冰涼鑽進纖細的脖子。仰頭一看,原是雪花飄散。

    雖是在天亮之前把衣服洗完,可待我去廚房時,哪裏還有吃的,隻有那些丫頭們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還有她們手上那噴香的大餅,無奈隻有迴去補了個迴籠覺,又開始了一天的辛苦勞作,先是侍候柳飄飄起床,接著是一係列的端茶遞水,待她細細的吃完早餐,已是辰時了。

    想起在現代,自個兒估計還在溫暖的被窩,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正在獨自悲歎中,又聽到萍兒喚道:“流瑉,柳夫人叫你與我一道去買東西,趕緊收拾收拾。”冷眸掃向我的麵頰,又是一道嫌棄的目光。

    我趕緊點頭道:“我這就去準備。”流瑉,這是我在清王府的名字,這是柳飄飄給取的,說什麽希妍怎麽聽怎麽奇怪,一溜煙的跑迴自己的房間,火速的洗梳一番,然後按她的要求,帶上了黑色麵紗。

    可即使是如此之快,還是被等在府門口的她責罵了一通。與她前後腳的走在大街上,我好奇的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小商品,還有那熱騰騰的包子,還沒用早膳呢。撫摸著那幹癟的肚子流著口水,“流瑉,我們今天要買顏坊的胭脂和品香的糕點,而它們方向又不同,這樣,你去顏坊買胭脂,我去品香買糕點,半個時辰後,咱們這裏見!”萍兒尖尖的嗓音響起,打破了我沉浸於食物的幻想。

    說實話,萍兒長得雖不是特別漂亮,可也算得上是一清秀女子,可她的舉止倒和那嫵媚的主子如出一轍,令人生厭。

    她遞給我銀子後,便飄然離去,連我想問去顏坊怎麽走都已來不及了。我垂喪著頭,漫無目的的瞎逛著,忽而眼前一亮,這裏居然有豆花賣,記得在現代這是我最愛吃的,趕緊要了一碗,順便向攤主打聽去顏坊的路。

    這烏國的京都叫部格,部格裏很多大小街道,不要說是我,就是本地的人也有不知道的地兒,幸運的是,顏坊太出名了,攤主是個熱心的大嬸,向我詳細說明了去顏坊的路,喝完豆花,便朝著顏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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