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檔"門口的鐵鏈被打開,烏邪走了進來,居高臨下的對著我道:"如今不為你自己的性命擔憂,反而如此在乎一個死人作甚?你是我俘獲的人,雖然你長的醜,又毀了容,可我還是想仁慈的將你收入我府上."

    痞痞的笑容,懶懶的語調,再加上尖銳的話語,怎麽聽怎麽刺耳.可我不想和他多說什麽,鄭天悅死了,我活著隻不過是世上多了個傷心人罷了.

    手腕被他抓住,輕輕一用力,就將我帶了起來,圈入他懷中,他旁若無人的在我耳邊喃喃道:"你真的如此愛他嗎?"

    輕輕的在我耳邊吹著氣,讓我覺得一陣酥麻.竟讓我不自覺的臉紅起來,他身上的清香聞起來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也使我遊離的思緒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用力推開他,喘氣道:"你到底想做些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想看看你有多愛他."棕綠色的雙眸透露著異樣的光彩,堅定的目光一閃而過,接著不顧我的抵抗將我帶出了牢房,一出門,就看到溫暖的太陽,眼不自覺的微眯,頭也覺得有點痛.

    我一直以為此時是晚上,因為牢房總是燃著蠟燭.踉蹌的被扶上了馬車,剛坐穩,烏邪便挑起簾子坐了進來.我扭頭看著車窗外,並不想和他說話.可是,我仍能用餘光掃到他目不轉晴的看著我,嘴角掛著淺笑.

    這人有病還是怎麽的?喜歡看醜女?天,他不是心理變態吧?就這樣一路相伴無語到了他府門口,仰臉看到上麵寫著氣派的“清王府”三個燙金大字。

    大門敞開,就見一女子撲了過來,身後的丫環被她甩得遠遠的,那速度,堪比劉翔了。而我連她長什麽樣都沒瞧清,隻聞到一股子嗆人的脂粉味,倒叫我忍不住厭惡起來,不由地秀眉輕皺。

    “清王,您可迴來了,妾好想您哦!瞧您,這瘦了不少呢!得聞您迴來,我已讓小萍給您燉好了燕窩,讓您好好補補。”嗲聲嗲氣的聲音讓我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反觀烏邪,倒是一付很受用的樣子,將她擁入懷中,大手在她肩膀上輕撫,嘴角依舊掛著邪魅的笑。

    而他懷中的女子,則是一臉得意模樣,這時我才將她瞧清,眉宇間透著別樣風情,一雙勾魂目,挺直的鼻梁,嘴唇略張,看了讓人有種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身上的紅色長襖越發襯得她分外妖嬈,而頭上更是插滿了各式樣的頭釵,美則美,隻是略帶俗氣。

    烏邪正欲擁她進府,好似不經意看到我一樣,招手道:“希妍,一起進去吧!”還別具深意的瞅了我一眼,眼邊的笑意越發明顯。

    看他叫得如此親密,好似與他關係多不一般一樣,我瞪了他一眼,可也留意到了他身邊美人投來的冰冷目光。

    “清王,這是誰呀!又醜又髒,瞧她臉上的傷疤,長得倒挺駭人的。”嬌媚的說著話,勾魂目朝我上下打量著。

    烏邪笑答道:“她,隻是一個俘虜而已,隻是為了政治,皇上將她賜與我府而已。”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他懷中的麗人眉開眼笑,這女人呀,連我這醜女的醋都吃,看來,不是什麽善類。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隻好無奈的跟他們走了進去。很快,我便發現,這位濫情的王爺,大概有四五個妾呢!

    所以時常硝煙彌漫,眾美人為爭寵,時常是互相算計,而那天接他的美人叫柳飄飄,算得上是最得寵的一個吧!而我很不幸的被派與給她做侍女,這什麽跟什麽嘛!

    在鄭天悅府上是做舞女,來到清王府做一個小妾的侍女,天生丫頭命,可我也唯有忍氣吞聲,烏邪總是用他特有的懶懶嗓音暗示我,魏大海和沈士天的性命就在我手上。

    在這段日子裏,白天因為柳飄飄無休止的叫我做這做那倒覺得時間過得快,隻是,一到晚上,蜷縮在自己硬硬的床板上時,便想到了鄭天悅,可怕的是,他的麵孔從何時起在我心中淡化,每次在夢中夢見到他時,隻知那人是他,卻始終無法瞧見他的麵容。有時一急,便又醒了來,接著伴隨自己的便是那久久的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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