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止不住地、整片脊骨一片酥麻,在洗手上的手乎力,支不住自己的身一般往下滑。


    腳踝被握住,腳尖踩在人寬闊的平肩之上。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將自己的手指沒入進人的頭發絲中。


    那顆平日裏永遠昂著的高貴的頭顱。


    此正埋在自己的腿之。


    還、還能這麽幫呢?


    第130章


    腳趾不自覺地蜷起, 踩皺了人肩側的襯衣。


    隨著人吞咽的動作過後,腳踝處也傳來一片溫熱的觸感。


    幹燥又帶著些粗糙的指腹摩挲過纖細的踝骨,一掌便能握住。


    昏沉之間、洗漱台上的人徹底脫了力,懶散地倚在那裏, 動過情愫之後的視線下落, 沒什麽聚焦般的看著身下的人。


    頭頂上暖黃色的柔光在人身上灑下層層光暈, 整個人仿佛溺在神光之中。


    路北辰單膝跪在那裏, 抬頭仰望著獨屬於他的神明。


    然後他的神明勾了勾手指, 鬆開掌心中緊攥著的有些偏硬的碎發,扯了扯脖頸邊上的襯衣領口, 仿佛在叫人平身一般。


    路北辰起身、湊上前去。


    那雙動人心魄的眸自上而下地睨著他、然後隨著他起身的動作逐漸變為平視、再到人向上抬起下巴尖兒, 挑起眼尾, 眯著眼睛仰視著。


    “舒服嗎。”


    路北辰欺壓向下、附身在人泛紅的耳根處問著。


    季司早鼻尖皺了皺,仿佛有什麽陌生的、又教人臉紅的氣味縈繞在附近,久久沒有散去。


    “你、你先去漱口。”


    低笑聲又響起,脫了力的人被人輕而易舉地盡數環在懷中。


    似乎是對那句‘不過如此’極度不滿意一般,路北辰再度壓下嗓音、不肯死心般的問人。


    “舒服嗎。”


    得不到人的迴答, 溫熱的唇又從人耳根、沿著下頜線一路擦過。


    等捕捉到那張不肯開口言語的嘴,齒尖輕啟、想再一次將人晶瑩的粉色叼過來、撬開貝齒繼續。


    哪知人偏了偏頭,將動作躲開了去。


    多嚐試了兩次都沒有捕捉到,那聲從嗓子裏滾出來的低笑聲又傳了過來, 還刻意壓在人耳畔上響起。


    “自己的、還嫌棄?”


    季司早的耳根更紅了。


    “那……舒服嗎。”


    仿佛今日得不到答案便不會放人走一般。


    季司早躲閃了半天, 最終隻剩一片輕喘聲, 仿佛再也沒有一絲多餘的精力來應付人,最終隻得挑了個勉強應對的借口, 小聲了句:“還、還行。”


    路北辰:……


    這是什麽意思……


    是手活兒不好、□□兒也不好是嗎……


    路北辰仿佛又遭受到什麽巨大的打擊一般,一個人沉浸在局部暴雨之中, 頭頂上烏雲密布,隻恨自己、竟然取悅不了懷裏的人。


    愁悶半晌,最終隻輕聲和人道了句歉:


    “……委屈你了。”


    季司早:???


    ……啊?


    路北辰的語氣委屈、又帶著極度的懊悔和自責。


    搞得季司早迷茫了片刻,有些沒懂路北辰在說些什麽。


    事畢,路北辰也如願以償地伺候著人洗澡、又將人抱迴床上,看著人沉沉睡去後再去衝洗自己。


    直到人滿身涼意地再度從洗漱間裏出來的時候,徹底冷靜下來的人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般,站在哪裏久久未動。


    記憶應該是不會出錯的。


    路北辰想。


    他見到過的、季司早身體上的每一個角落,都被他牢牢地記在腦海之中,絕對不會變得模糊。


    隻是此刻、他卻忽然有些猶疑。


    等他輕手輕腳的迴到床上躺下、被子裏的人還無知無覺地尋找熱源一般湊了過來,環著人手臂再度睡著之後。


    柔軟地睡衣布料被掀開,那雙幹燥的、溫熱的掌心覆蓋在人小腹之上。


    指腹摩挲而過、力度放得極輕,生怕將人弄醒一般,去尋找著他剛剛發出疑惑的答案。


    懷裏的人似乎有些不太舒服,輕蹙著眉頭悶哼了一聲,埋在人懷裏挪動了一下身子。


    路北辰的手頓住,隻老老實實地攬著人,再也沒有了動作。


    隻是平滑柔軟的觸感給了他答案,著實讓他心下的疑惑更深,控製不住地開始思索:


    如果是闌尾炎、還做過手術的話。


    怎麽會一丁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幹淨滑膩的沒有一絲痕跡,仿佛從來沒有動過刀口一般。


    完美得不像話。


    -


    季司早這一覺,足足睡了很久很久。


    等視線變得清明、人也從昏沉的意識中清醒過來時。


    天邊橘紅粉黃的晚霞燦爛又熱烈,洋洋灑灑地照進了屋內,將屋裏的一切事物都調和成了柔和的暖色調。


    路北辰的身影從玻璃門中折射出來。


    人站在陽台之上,指尖夾著一根煙、沒有點燃,隨意地搭在欄杆之上。


    睡飽了的人從被窩中鑽了出來,汲著拖鞋朝著在陽台上擺出靜止男模pose的人走去。


    “想抽煙了嗎?”


    聽到身後傳來人剛睡醒時、會帶著些沙啞的特有的嗓音。


    路北辰驀地轉過身來,將手中的香煙收起。


    “沒,怕味道太重、會嗆到你。”


    人太瘦、寬鬆的睡衣鬆鬆垮垮地掛在人身上,原本就垂順貼膚的綢緞質感的布料勾勒出人消瘦的腰線,偏低的領口露出人那片白皙又平直的鎖骨,在大片大片濃烈夕陽的色彩照射下,顯得整個人宛若一副精美的油畫。


    而朝著自己走近的人,便像是正從油畫中走出來一樣。


    精致完美的令人窒息。


    路北辰垂了垂眉眼,視線下落、掃過人因動作而凹下去的腰窩,胯骨帶動著那雙細直的長腿,把那個近乎完美的神明送到了自己的眼前。


    “沒事,你抽吧。”


    季司早走進、來到人身側,懶懶散散地掛在欄杆上,看著遠處斑駁濃烈的晚霞,將大片大片鬱鬱蔥蔥的樹木都映得鍍上了一層金色,輕輕眯了眯眼。


    路北辰沒動,隻側目看著身旁的人,心底裏澎湃洶湧的浪潮正一點點平息著,安靜地欣賞著這幅隻有他自己能看到的精美絕倫的、可以稱之為藝術品的畫麵。


    等了片刻,沒聽到身側傳來動靜。


    季司早輕輕轉頭,有些好奇地笑問道:“怎麽?路大隊長、是要等我給你點煙呢?”


    明眸皓齒、眉眼如畫的人帶著輕笑。


    在燦爛的夕陽下美的令人窒息。


    路北辰甚至都有些沒有聽懂季司早在說些什麽,隻是看著人那副唇瓣張張合合,露出粉嫩的舌尖、正對著他莞爾而笑。


    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路北辰環著人腰、將人側著的身子帶入懷中,欺身而上,壓著人在陽台上深吻。


    季司早的雙手伸展開來、還搭在欄杆之上。


    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人徑直堵上了唇,頭也被迫後仰著,沐浴在溫暖又不刺眼的夕陽之下。


    被樹葉割碎了的陽光斑駁的灑在人臉上、灑在路北辰的身上。


    季司早的腦子裏突然沒來由的冒出來一個念頭。


    如果在這裏,路北辰幫他……咳。


    會是一種什麽感覺?


    念頭一出,頭被迫抬著,頭、也悄無生氣地抬了起來。


    被吻到幾近缺氧的窒息感、酥麻感從後背上的脊骨一路往後腦上衝。


    好不容易被人放開,氧氣還沒入肺。


    路北辰依依不舍地環著人、下巴抵在人額前,溫熱的唇瓣在人柔軟的發絲上摩挲著。


    懷裏的人帶著輕喘的氣音、說出來的話還帶著些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把煙點上。”


    路北辰頓了一下,沒懂,但是照做。


    他放開懷裏的人,身形向後退了半步。


    指尖燃起的火苗如同遠處天邊濃烈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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