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念完我的成績後,心裏沒有多大起伏,全縣前1000名校裏前100,重點沒多大問題,也就是我們縣裏的重點,對於市重點,我從來沒動過要征服它的念頭。縣裏的重點也並非我熱衷於征服,隻是爸媽望子成龍心切,而且不是一般的切,好比我考不上就沒有高中可上一樣。

    提起“切”字我想起一句校訓,一切為了孩子,為了孩子一切,為了一切孩子。我覺得應該在這三個短句後麵各加兩個字:的錢。這才能體現學校素質——不說謊話。說謊話的孩子不是好孩子,說謊話的學校也不是好學校。

    大年初六開學的我們被說成是補課,可我們這私立學校至少比公立的好點,至少不向我們收補課費。

    剛開學的緣故,各方麵紀律還不曾落實到位。補課第二天,運來、奔和瞎驢跳出去上網了,一天沒迴來。晚上的時候鴨子受不了了,也翻牆出來尋覓沉浸在快樂中的他們。打了幾杆台球,鴨子就稱運來為“球王”。根源要溯至年前一場台球自吹自擂大論談,當時運來說得天花亂墜,大有一杆全進的意向,而當時的鴨子在嘴上台球中處了下風。在這次實際對抗中,運來沒有施展出嘴上台球的功夫,隻好被鴨子的一句“球王”噎住。

    意猶未盡的他四人又去通宵,清辰時分除了沒出息的奔要迴來啃張含韻外,他三人仍是意猶未盡。要說和張含韻同歲的奔完全可以在現實中實現大家一致認同的奔的夢想,可現實卻不給奔這樣的機會。

    鴨子、運來和瞎驢的意猶未盡成了張風下決心尋覓他仨的動力,雖然和鴨子出去尋覓的動力有所不同,可結果卻驚人的相同。說來也巧,睡得正香的瞎驢不知怎麽就醒了,更巧的是瞎驢走到窗前向樓下看了看,最巧的是張風正好騎著電動車正朝網吧方向尋覓。瞎驢趕緊叫醒他們倆商量對策,首先想到的第一個藏身之處是衛生間,可該網吧在二樓卻沒設置這個避難所,順便說一句,該網吧沒有三樓。而依照張風的速度衝到一樓衛生間已然晚矣。睡眼朦朧的運來情急之中生出了一個法子,要不,我們在張風從一樓上二樓的時候,從窗戶裏跳下去?話一出口,迎來的是鴨子和瞎驢鄙夷的目光。

    縱然三個巧合也未能脫離險境,乖乖的隨著張風來到學校,但處罰並不是太狠,僅僅是讓他們三個擦一學期黑板而已,一直到中考。這相比於讓家長領迴家要人性化很多,雖然時間長了點,但幾乎已是最好的選擇。況且,好事多磨,不好的事也可以多磨嘛,時間一長,除了他們三個,誰還記得?指不定張風哪天心血來潮,又罰我們宿舍了呢。在我們這國度,要想長久地執行一個準則,是不大可能的。

    張風順便留下他們把他辦公室裏的衛生打掃了,這衛生也不白打掃,三個人又翻騰出數張蓋著大紅章印的請假條。

    過了幾天,張風發現請假條不翼而飛,再度把三人叫到辦公室,質問是否在打掃衛生時拿了。三人用一種極其無辜的眼神看著張風,齊聲道:“沒啊!”

    張風明白再問也是徒勞,幹脆說:“好,那你們把煤渣給我倒了!”他向一旁指去,三個特大號垃圾桶裝得滿滿的,赤赤然挺立在那裏,仿佛是精心,為他仨準備的。

    正月十五元宵節放假兩天半,就算正式開學了,這就意味著,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我們就迎來人生中的第二次中考,可一切又是那樣未知,一如繼往。

    運來,這個曾經也是那樣優秀的孩子,曾經熱愛過學習的孩子,在學校和家庭的因素下蛻變的孩子,終於率先退學,也是我生命中第一個朋友裏退學的人。他別無選擇,南下踏上了打工的路。臨走,他說:“我解脫了,離開了家,離開了學校。”可是,的確是真的自由了麽?我充滿了疑惑。

    林薇看不慣我們九組,又找人來到我宿舍,這幾個人還是瞎驢認識的,並且關係不錯,林薇上初三的表哥的人。

    有一人問:“你們這誰是九組的?”

    瞎驢開玩笑著說:“是男人都是九組的!”

    他們道明來意,隻是用平常的語氣。最後說,以後都老實著點,別太張揚。

    我和小遠迴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瞎驢把事一說,我隻是笑了笑,“老實點?哼!她以為她是誰?夏程上次讓他同學連帶著夏強一塊熏了的事她還不知道吧,真是老虎不發威拿我當病貓。她表哥上初一時我就知道他上麵人是誰!”小遠不屑道。

    瞎驢說:“以後咱們還是該怎麽著怎麽著,誰出別沒事去招她,誰也理不著誰,誰也犯不著誰。沒事惹那個麻煩幹什麽?”頓了頓,大家似乎想起什麽,“猶其是你,鄭浩!別他媽有事沒事向前麵蹭!指不定就是因為你!”

    奔瞪眼道:“關我屁事啊!我又不喜歡她!”

    大家一至認為奔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奔卻認真道,真的,真不喜歡她了。我去前麵是為了調戲陳佳語,可夏程那麽喜歡她,我以後也就不去了!

    我一腳跟了過去,踢在奔的屁股上,你他媽挺夠哥們啊,你!

    奔迅速還我一個更勁道的。

    大家就這麽決定了,咱走咱的陽關道,她走她的獨木橋。

    小遠從家裏帶來一盒外國的煙,名兒叫one,我怎麽也搞不明白這煙的含義,據說很貴。

    我們一至認為這煙應該是有很大的勁,吸一口估計就得躺在床上起不來了,我們做好一切的應急準備。老大內心激動表麵平靜的躺在床上,深唿吸兩口氣,然後嚐試這一偉大的行動,慢慢點上,微微吸了一小口,我們問:“什麽感受覺?”老大搖搖頭說沒感覺。我們一致道:“你再抽兩口試試!”老大惱了,我草,我都說了沒感覺,你們自己抽啊!”草雞像往常一樣嘻笑著說:“老大,性命悠關呐,你這一試就可能勝造好幾十級浮屠呢!”老大起身,大口大口吸完,躺下不再鳥我們。我們紛紛點勁兒點上,抽完後發現這煙比普通的細兩圈。味道有點像之外,一了沒有。瞎驢趴在床上借著外麵的光線仔細的看著煙盒,翻來覆去好幾遍,忽然瞎驢大叫,我草,原來這煙,for woman。

    陽春三月的腳步漸漸來臨,天氣轉暖,沒有了那麽多衣服的束縛,大家又開始活躍起來。不像前一兩個月裏,凍得幾近猥瑣。

    室長武祥搞到一本《校園江湖》,瞎驢草雞爭搶得恨不能打起來,幸虧有兩本,《校園江湖二》和《校園江湖三》,武祥看完後,他倆一人捧著一本看得如癡如醉。看完後,非要出去把全套的買來,大家都看完後,唿聲就更高了。到書店才知道,原來這是《壞蛋是怎樣煉成的》的盜版,而《壞蛋》貴得足夠我們一星期的糧食,毅然決定去書攤上買盜版《校園江湖》。

    此後,文東的神話一直在我們之間傳誦,看得大家心血澎湃,精神亢奮。此套書從九組成員擴散至全班課外書熱愛者手中,最後擴散到了張風手中一本,英語老師手裏一本。

    韓寒的《長安亂》和《零下一度》也在我的無聊之中讀完,大家有興趣翻閱此書的很少,更多則是熱衷武俠,網遊。我沒有讀這書的衝動,因為感覺這種書其實很失敗,非常失敗,我不否認其中也不乏好書,但屈指可數。我不喜歡外國的名著,可這樣的書我覺得還沒外國的有趣。感覺現代的那幫子人寫的還可以,比如《林家鋪子》、《李有才板話》什麽的。

    活躍了的大家趁星期天自習課開始逃出去上網,或不出學校得也不想在教室裏呆著。每當星期天,總是政史地和理化生輪番上陣,而語數外是永恆的。比如上星期天學的語數外加上理科各一節,下星期天就是政史地和語數外各一節,剩餘的課程全部自習。

    而我們則發現了個規律,如果沒有張風的化學課,那麽張風鐵定了在家呆著,一直到下午第二三節課的時候,這在他婚後更為明顯。張風沒在縣城買房,迴老家住,離奔家不遠。

    這注定了他迴家需要便捷的交通工具,騎自行車肯定不行,每天晚上九點多放學,如果再輪到他查宿舍很快就磨嘰到十點。所以張風婚前騎的是電動車,婚後騎的是我們小師母的嫁妝-摩托車。

    張風在課堂上傳授我們防打劫的經驗,一般隨身不要帶貴重物品或錢,如果發了工資又必須帶著,最好藏在襪子裏,遇到這種情況千萬不能心慌,更不要試圖加速衝過,因為他們會拿電照你的眼使你看不到路。有時呢,說到這兒,張風頓了頓得意說道,有時,我會和他們聊聊家常,拉近關係……

    好讓人家給你優惠優惠該要五百的打個六折要三百,該抽十巴掌的她打個六折吧,抽六巴掌。瞎驢在後麵小聲說。我們聽得暗暗發笑。

    聽張風這麽一說,似乎他已習慣了被打劫的日子,為了我們好,把這套心得傳授給我們,讓我們靈活運用。

    總之,我們所關心的是他什麽時候不來學校,當我掌握了有效的信息後,靈活運用,成功的隱蔽了自己。

    張風大喜那天,我們也很盡興,所以有個詞叫同喜。他結婚勢必不在學校,而又正逢星期天,我們九組幾乎全部出動,請假條不夠用了,隻好翻牆而出。一直在曾經鴨子、運來、瞎驢被堵的小網吧二樓呆到晚上快上課的時候,鴨子獨自呆到晚上放學,他說他要做什麽網絡上的設計。

    張風的喜糖姍姍來遲,他發喜糖的表現更加堅固了我們對他小氣的印象。

    他從懷裏摸出三包用塑料方便袋裝的糖,說我們班人多,發這包大的。來,班長,過來,一人發發一塊”,當我聽完後覺得非常鬱悶,無可奈何的我隻好認為我們的班主任是在勤儉持家,事實的確如此,可在這事兒上應該不能這樣吧。

    我扭頭看了看小龍,她在那兒認真學習,林薇抬頭看到我,壞壞的笑了。

    我突然就想起前幾天,張風在教室裏抽我幾個大耳刮子,熏得我無言以對後,趁他出了教室,我破口大罵,以泄心裏的積怨。我很無奈,因為他是老師,我不能頂嘴,可我受不了他無限的難聽的羞辱,氣憤的頂了起來。而他不說了,伸手幾個耳光扇了過來,我更加氣憤,頂的逾發兇猛,而他抽得也逾發兇猛,大有抽到我不再頂他為止,而我最討厭強權,特別是暈種特殊的強權,我不能還手,因為他是老師,可是我討厭這種暴力,你心情不好,我還憤怒呢,憑什麽學生比老師低一等,我隻好據理力爭,可是,瘋狂了的他用巴掌告訴我他是對我。我也會喪失理智,憤怒到了極致,一下子推開舞動雙手著他,說,你還有完沒完。

    他清醒了過來,愣了會兒,出了教室。

    我在自習課上忘乎所以的罵他,大聲的罵,我毫無辦法。

    因為陳佳語,我首先違背了大家當時訂下的誰也不去招惹林薇的規矩。我一直很奇怪,她有什麽好恨我們的,除了我和奔還有小遠其他任何人都沒有和她有過接觸,後來小遠也不再搭理她,因為她把小遠和立法扔粉筆頭的事兒給張風說了,張風要罰他倆把家長叫來一人交一毛錢。而我和奔也一直隻是和她打打鬧鬧並未有什麽過火的舉動。如果她覺得我們張揚,可她也該反思,她自己其實也不低調。

    大家覺得她很有心機,琢磨不透,她的行為到底表達她什麽樣的意圖。我對奔說:“你降不了她!”

    一個月一過,又到了該放假的時候。星期六中午收拾完東西,都興奮的來到教室,教室裏亂哄哄的。

    林薇迴家時要坐去我們那兒的車,路過她家。我走過去和陳佳語聊天,而林薇對我說:“今天放假呢!”

    我不屑地說:“你這不是廢話嗎!”

    那我們坐同一輛車走吧!

    我無所謂的笑著說,好啊!

    那你去我家玩兒吧,別迴家了!我愣了愣,注視了她兩秒,咧開嘴說,開玩笑呢你,四個星期放一天假,我不迴家估計以後再也不用迴去了!說完我裝作很好笑的樣子。

    而她卻麵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麽。

    我以為她看在小龍在旁邊拿我開涮,可是似乎又不是。我想,我大概想錯了。

    跳出去的次數多了,也經常遇到點各種各樣的。曾經就有一次,在迴來的路上有幸和離我們學校不遠酒店裏的一個雞同坐一輛出租車。那雞下車後,司機對我們說,你看人家那渾身上下盡是名牌,說不定一內褲就值我一條褲子的錢,真沒法比,人家那是腿一張開就嘩嘩往下掉錢!咱這跑一天車還不一定比人家十分錢掙的多!

    這句話從正麵反映了雞差不多是單位時間內賺錢最多的職業,從側麵反映了中國男人普遍太弱。我總感覺現代的這東西沒古代名兒叫得詩意。聽聽,一個青樓,一個叫酒店,多雅,多俗!

    中考要考體育,下學期我們就要加強訓練了,這就意味著體育課沒有什麽可娛樂的了,引體向上,蛙跳,長跑等漸漸興起。上午第二節下課就是課間操,這課間操要跑很長的一段路,並且還是跑全速。體育老師視力極好,站在初中教學樓四樓的辦公室裏就能知道直線距離幾百米外,大喘粗氣,左搖右晃的人影是誰。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想拉在後麵,拚了命的向前衝,衝到體育老師的盲區才放鬆身心。

    其實我速度很快,這個優勢從很早就顯露出來,上年中考1000米就是滿分。可是我沒病沒災的還是要上課間操的。我長跑能把奔甩得遠遠的,妒嫉的他說我是讓人群毆時追著打出來這麽快的速度。

    張風如果有事情要宣布,他不敢占用我們數學老師和語文老師的自習時間,因為一個是初中部的主任,一個是學部的主任,所以隻好在上英語自習的時候來說一些班級裏的事。形成習慣後,張風有事沒事就在英語自習時來搗亂。而英語老師也不好意思說他,他便得寸進尺。這樣一來,害得我們連課外書也看不成。

    九組成員經過商量後決定,隻要張風在英語自習時一推門進來,我們就齊聲說:“出去!學習呢!”然後,發展到全班的男生見他來搗亂都會道一聲,出去!

    張風也很小氣,有時候借他的手機打個電話一般是不借的。窮極的我屁顛屁顛去找他借錢,他說:“多少啊!”

    我滿不在乎道,50塊錢就行!

    他一驚,你借這麽多幹嘛啊,我給你5塊錢,你給家裏打個電話讓家長送來吧。

    我說既然這樣,我用用你的手機行嗎?

    他歎道,唉呀,我手機,沒電了!

    身為班主任,達到這種境界,也堪稱一絕。英語老師一向不錯,無論借錢還是借手機,她都會盡力而為。

    張風的手機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個表,用來掐算我們早操時遲到幾分鍾。

    遲到懲罰的花樣層出不窮,老套的擦黑板,掃衛生區。新式的有圍著操場跑圈,或者給我們畫地為牢。跑圈也是有規則的,每人一起先跑一千五百米後,再用全速跑,誰跑得最快,誰先下,這樣一圈圈整得我們幾乎吐血。至於畫地為牢是讓我們站在教室外用粉筆畫的一個圈裏,不許出圈。

    瞎驢說:“他那破表早晚讓人偷走!”

    草雞不以為然說,誰會要他那破爛。

    我們等他走後就去衛生區裏的草坪上,點支煙享受清晨大自然的無限美好,不用唿吸教室裏汙濁的空氣。並且可以在一打放學鈴就立刻衝進餐廳,在第一時間買到飯有用排那進一步退三步的長隊。

    這樣的後果還是在衛生區裏幹活,不過我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熟悉了衛生區裏的氣息。

    衛生區旁邊停著幾輛三輪車,那是學校外麵郊區老太騎來的,她們去收食堂裏我們看見就惡心忍不住就浪費掉的糧食,然後把那些東西裝進她們事先準備好的桶裏,放在三輪車上帶迴家去喂豬。在老太進食堂收拾糧食的時間裏,我們就騎著老太的三輪車去倒垃圾筒,通常是奔騎,瞎驢在車上站著,風馳電掣。

    我們和夏強班的衛生區挨著,由於瞎驢的關係,和他們也日漸熟悉。他們也經常騎老太的三輪車在學校裏繞很大一圈子再去最遠的垃圾池。一般他們中騎車的人是打出瞎驢這個外號的光彩。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某個早晨的飯後,奔因為騎的車的車閘不太靈光的原因,一腳踹得更不靈光了。奔趕緊從車上下來,推到原來的地方。老太抬著桶出來一看,破口大罵,罵累了,問我們,我們搖頭說不知道。第二天,趁著老太進去拾糧食的時候,奔奔把受得窩囊氣全撒在三輪車上。後來此車再也沒有出現在我們的視野範圍。

    想在網上遇到一個女孩,希望她17歲,初三的年紀遠離我的所在,可以溝通彼此,希望她喜歡雪,沒有繁雜的色彩,純白色的心情,如人。聊些縹緲的話題,不求她有多漂亮,隻希望她有氣質。希望緣份能讓彼此相見,沒有刻意的尋找。這,隻是心靈的寄托,現實裏,不容許……

    從一中高一裏轉來個學生,兩米的個頭,和我們在一起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我們就叫他大個。

    鴨子看課外書被張風發現了,過程如下:

    鴨子趴在桌子上翻著課外書,那是上課前的一段自習時間。張風走到窗戶的時候向裏麵瞅了瞅,正好瞅見了如癡如醉的鴨子,而我們也向外瞅了瞅,正好瞅見了伸著腦袋的張風。我們迅速告知鴨子,當鴨子把課外書塞進洞的那一刻,張風的手已然伸到鴨子的桌洞前,鴨子掩護不及,被張風掏了出來。不知張風怎樣以這麽快的速度到達的,隻為逮本課外書萬一摔個巧不巧的顯得多不好意思。可張風就喜歡跟我們玩小孩的這種把戲,可因為地位懸殊,我們也無可奈何。

    更無可奈何的是,張風把鴨子他爸叫來後,從他辦公桌裏拿出他曾經沒收的奔的瞎驢的運來的課外書說:“這是你們家周子洋看的!”

    而前段時間,奔被張風指控為那摞書是他鄭浩看的。

    大個來了之後,我們領他去了位於學校大後方的廁所。那地方遠離教學樓一般沒人去,去的隻有跳牆上網的,因為那個廁所裏有一個很好的出路,利於攀爬。

    之前我們致力於發現一個很安靜的人跡罕見的不晚被逮的理想之發,經過多天視察堪探,覺得深藏於學校大後方,男女混居宿舍樓後麵的這座廁所是再理想不過的。這是一片很荒涼空曠而且封閉的開闊地雜草叢生,垃圾遍地。宿舍樓裏扔出來的棄置物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方便麵袋、塑料袋、穿髒的破鞋、破襪子,還有內褲,臉盆、飯缸、更有甚者,將女人的專利品也扔了出來,比如衛生巾和胸罩。挨著廁所的是老師開懇的不到半畝的地,種的東西不少黃瓜、草莓和玉米等。

    可以想象,在這麽一個地方,會有幾個人來方便。估計從教室走一半路就直接在路上方便了。我們在這裏心安理得的白抽著煙,享受著生活。每天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們就來到這裏,這是我們在天惟一放鬆的時候。

    我們之所以不在客流量大的廁所裏抽煙的原因有二,一是因為那樣很裝b,除非裏麵全都是煙民。二是替那些不抽煙的偽君子想想,當著眾多抽煙人的麵方便起來很不方便。

    帶大個去那裏的幾天經常到一個人在大便,幾乎每天下午在我們去抽煙的那個時刻那小子總蹲在那兒拉屎。

    瞎驢認為那孩子有嚴重的自閉傾向,怕見人,所以躲到人煙稀少的地方來拉屎,而草雞則認為他是肛裂或肛漏脫肛什麽的,怕讓人看見了丟人。說得我們直惡心,更讓人惡心的是當時大家正在用餐。

    流轉人生,似水年華,路在我們腳下,誰也無法抹去走過的腳印,如一道軌跡鐫刻在歲月裏,現在的正在任你開辟,未來的沒有格局,隨你……

    晚上經常做一個夢,夢裏有我和小龍,由於不知名的原因,緊張地跑在前麵,我擔心她,就在後麵緊緊的跟著。跑著跑著竟然感覺身體飄在了空中,我們依舊沿著那個方向,可是,卻是在飛。我們的前麵出現了很多的障礙,而我揮舞出一把長劍,擋在她前麵,為我們開辟一條前行的路。這個夢我做了多次,至今也不得其解。

    這些日子裏白天機械的重複著生活,時不時在晚通宵消磨一下時光,白天的時間唿唿大睡。那樣不會感到空虛了,隻會感到腎虛。

    草雞在宿舍裏對老大說,在古代,像你這麽大兒子都會打醬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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