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複仇成功不氣餒的軒言,拉不住歐炎,他就向歐炎出拳。


    “歐炎,是你逼我的。”軒言咬牙切齒說,話音還沒落下,一保手緊握成拳,骨節分明的小拳頭向歐炎襲擊而來。


    跆拳道不僅厲害,他的警覺能力也非常靈敏,軒言襲擊而來的小拳頭,他同樣成功避開。


    軒言一拳打不到歐炎,他就向歐炎再出第二拳,第三拳……,可是,歐炎每次都能成功避開。


    直到,仍是一個孩子的軒言用力過猛,他的體力開始透支停止對歐炎的攻擊。


    歐炎看軒言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也越來越無力開始搖搖欲墜。


    “尹軒言,你還好嗎?”歐炎焦急問,慌張的眼神寫滿害怕,害怕軒言會出什麽大毛病。


    歐炎問完,體力已透支的軒言不但沒有迴話,身子開始癱軟向地上摔下去。


    反應靈敏的歐炎,立即微微彎身,伸出雙手及明扶住要往地上摔去的軒言。


    被歐炎摟在懷裏的軒言,雙眼緊閉,唿吸氣促,白如紙的小臉布滿冷汗。


    歐炎因焦急,慌張,臉色也漸漸彎得蒼白,這是歐炎第一次,急得臉色大變,林如心子宮肌瘤破裂出事那天,他都沒有如此慌張,焦灼。


    歐炎一隻手抱住軒言,另一隻手輕輕拍打軒言的小臉,大喊說:“尹軒言,沒有能力打贏我,卻死活不肯認輸,現在好了,出事了,活該了……”


    歐炎拍打軒言的小臉,並不是故意要打他,對軒言這番罵得很難聽的話,也並不是真心要這樣罵軒言,而是,他隻是為了刺激軒言,讓陷入昏迷的軒言盡快蘇醒。


    可是,這番刺激話不起效用,軒言毫無反應,唿吸聲依然粗獷,急促。


    歐炎心裏開始懷疑,是不是他拍打軒言的小臉力度不夠,所以軒言感受不到他在喚醒他。


    又或許是,他這番話罵得不夠難聽,刺激不到軒言憤怒的神經,隻要能刺激軒言生氣,他一定能醒過來。


    於是,歐炎提高喊聲,拍打軒言臉的手也加大力度,聲音啪啪響的拍打軒言的小臉,“尹軒言,我告訴你,我還有很多很多傷害你媽咪,讓你媽咪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方法,你要是不相信,我現在就派人去把你媽咪給抓來。”


    歐炎都把自己的手給打疼了,這一次他真的用了毫不留情的力度拍打軒言的臉,他也認為自己這番話對萬分緊對自己媽咪的軒言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刺激,軒言一定會嚇得立即蘇醒。


    可是,歐炎抱在懷裏的軒言,依然是毫無反應。


    歐炎急得臉色開始發黑,發紫,刺激嚇不醒軒言,證明,軒言可能真的昏迷了,而不是在跟他演戲。


    歐炎拍打臉不可以,用嚇唬也不可以,最後,決定送軒言去醫院。


    歐炎欲要再彎低身體把軒言抱起來,冷不防地,有人壓到了他背上,試圖要將他壓倒到地上。


    半個身體壓到歐炎背上的人,正是軒言,軒言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又或者是,軒言根本就沒有昏迷,正如歐炎想的一樣,他隻是在跟他演戲。


    半個身體壓到歐炎背上的軒言,一邊用力壓,一邊憤怒說:“歐炎,你也有被我壓在身下的時候,你以為跆拳道厲害就能把我嚇倒了,但是,論詭計多端,你永遠及不上我。”


    軒言說得很清楚了,他剛剛昏迷不是真的,而是裝的,他就是在裝昏迷了,為了能有機會對負歐炎。


    歐炎聽著斬言對他的嘲笑,他第一次感覺自己可笨了,他竟然被一個小屁孩給騙得團團轉。


    可是,軒言始終是個孩子,歐炎是個高大威猛的成年男人,他怎麽可能會被軒言一直壓在身下。


    歐炎一隻手抓到了軒言一隻手,輕輕一扯把壓在他背上的軒言拉了下來,順利解脫站起身。


    歐炎抓著軒言這隻脆弱的手腕,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而是抓得特別用力,軒言帥臉漸漸疼痛,皺眉。


    直到,軒言完全忍受不住這疼痛,痛苦的叫了出來:“歐炎,放開我,我疼,我好疼……”


    軒言沒完沒了,反反複複喊著最後一句話,在盡情宣泄他手腕被歐炎抓得有多麽的疼。


    在軒言痛喊聲中,突然,聽到一道不屬於軒言的聲音:“歐炎,你混蛋,你竟敢傷害我的兒子,我跟你拚了。”


    來人不止是尹安意,陳宇揚和尹安意一起找軒言,陳宇揚不可能不是一起找來倉庫。


    歐炎立即過身看,聽到尹安意的聲音他還不相信,尹安意能找到這兒來,但看到陳宇揚和尹安意是真真實實站他麵前,他不得不相信。


    歐炎仍緊緊的抓住軒言手腕,軒言看到媽咪來了,長這麽大沒有委屈哭泣的軒言,第一次看著媽咪委屈痛哭:“媽咪,我手好疼,歐炎這個惡魔欺負我,他這是要把我手給捏斷為止。”


    尹安意第一次聽到,軒言的痛苦哭喊聲,原來,軒言痛哭起來的時候,竟是如此的痛苦和悲傷,也竟是如此讓她痛不欲生。


    尹安意欲要跨步向軒言走去,要去拿掉歐炎這隻要捏斷軒言手的手,但尹安意還沒有跨出步伐,陳宇揚比她先一步向軒言走去。


    走到軒言身旁的陳宇揚,二話不說就來拉扯歐炎的手,要把歐炎這隻冷血的手給扯開。


    陳宇揚力氣很大,拉扯了沒一會兒,成功把歐炎這隻既冰冷,又青筋暴現的手給拿開。


    陳宇揚馬上伸來手拿起軒言這隻受傷的手,他脆弱的手腕清楚看到屬於歐炎的手掌印,如此深刻的手掌印,足以證明歐炎使多大力度捏軒言的手腕。


    陳宇揚輕輕握著軒言的手腕,轉過身怒視歐炎,清澈雙瞳泄滿對歐炎的恨,“歐炎,虎毒不吃兒,你竟然敢動得了這個手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我現在清清楚楚的告訴你,軒言這個兒子你不想就不認,但是,我陳宇揚認,我會把軒言視如自己的親生兒子。”


    陳宇揚對歐炎的訓斥,全是因為尹安意而爆發出來的振振有詞。


    陳宇揚袒護尹安意,換作陳宇揚先跟歐炎說絕交之前,歐炎會很氣惱,可是,他現在,隻有一臉冷漠。


    “陳宇揚,我不管你要認誰當兒子,這都與我無關,我沒有興趣聽你說更多的廢話。”歐炎對陳宇揚,毫不留情的冷嘲熱諷。


    歐炎說完,對陳宇揚多一個冷漠眼神沒有,立即輕鬆自在轉身離開。


    歐炎在走到尹安意身旁的時候,尹安意拉住了他身上的白襯衫不讓他離開。


    “歐炎,別說我不提前通知你,你馬上就能看到關於林如心的精彩頭版頭條,到時候,你的心髒可要承受得住才好。”


    尹安意拉住歐炎,並不是還要跟他算賬,隻不過是,要跟他說這番冷嘲熱諷而已。


    歐炎側著俊臉,看著尹安意充滿仇恨的一雙美眸,他好看嘴畔勾笑,笑得陰陽怪氣,“我拭目以待!”


    歐炎這句聽似毫不在乎的話,可卻包含著,對尹安意千個萬個鄙視,鄙視她不知天高地厚,自導自演。


    最後,歐炎陰森冷眸瞥了尹安意半會,然後邁步離開倉庫。


    歐炎剛走出倉庫,陳宇揚立即牽著軒言走向尹安意。


    剛剛,尹安意和歐炎說了些什麽話題,陳宇揚聽不清楚,但卻是能感覺到,尹安意和歐炎的對話不會是一件好事。


    陳宇揚一隻手牽著軒言的小手,另一隻伸來牽住尹安意的小手,將尹安意拉近他身前。


    “安意,你和歐炎說了什麽?”陳宇揚關心問。


    尹安意習慣性答道:“沒有聊什麽,幸好軒言找到了,我們迴家吧?”


    剛剛尹安意和陳宇揚開車在路上轉來轉去,尹安意知道,這樣的尋找方式是毫無用處,所以,尹安意突然就想到了倉庫。


    歐炎知道還有軒言的存在後,隔天他讓人把軒言綁到這兒來,跟軒言開了一場跆拳道決鬥,所以,她就想到,會不會軒言讓歐炎來這兒決鬥了,結果就是跟她猜的一樣。


    “安意,你說過,不會再對我隱瞞秘密的,現在,你是不是應該要履行承諾,告訴我你和歐炎之間有什麽樣的仇恨?”陳宇揚絕不允許,尹安意又一次欺瞞他,把秘書都藏在自己的心底裏。


    陳宇揚這麽說,尹安意才赫然清醒,剛剛她的確是向陳宇揚保證,找到軒言後,她就把和歐炎之間的仇恨說給他聽。


    尹安意修長的五根手指,迴握陳宇揚握住她手的大掌,力度和陳宇揚握她手的力度一樣,不緊不鬆,是恰到好處能傳遞愛意的力度。


    “你放心,我保證會告訴你聽,我就一定不會反悔,但是,在這兒說不適合,我們迴家裏再慢慢說,點點還自己一個人在家裏,我不放心她?”時機已成熟了,尹安意就差找個好地方,把九年前的故事向陳宇揚坦白。


    “媽媽,陳叔叔,你們在說什麽,說秘書的話絕對不能少了我,媽咪,我也想知道你和歐炎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軒言強烈要求,他也要聽聽媽咪有什麽秘密瞞著他。


    雖然軒言還是個小孩子,可是,在尹安意心裏,她這個兒子卻是已經是個成年男子了,所以,如果她隻向陳宇揚坦白,不向這個兒子坦白,他一定會恨她這個媽咪一輩子。


    “好,媽咪都告訴你,但是,我們得要先迴家再告訴你們倆。”尹安意願意說給軒言聽,總有一天軒言和點點都得要知道,現在隻不過是提前了時間而已。


    接著,三人手牽著手一起踏著一致的步伐離開倉庫,看這三人親密無間的背影,怎麽看都像極溫馨的一家三口。


    也許,在很快到來的一天,這一家三口真的能為一家人,真正的一家人。


    但是,還少了一個人,點點現在若是跟他們一起手牽著手一起走,那就是真正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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