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歐氏集團的尹安意,馬上給陳宇揚打了電話。


    陳宇揚在電話裏說,還不知道軒言去了哪兒,他現在就在歐氏集團附近,心裏擔心尹安意受委屈的他,讓尹安意在原地等他,他馬上趕來接上她一起去找軒言。


    尹安意乖乖聽話,和陳宇揚結束通話後,站在歐氏集團大門口耐心等待,大約等了不到十分鍾,陳宇揚趕來了。


    陳宇揚把跑車停泊到路邊,坐在主駕駛室裏的他,親自給尹安意打開車門迎接她上車。


    尹安意臉上不開心的陰霾,因為見到陳宇揚而煙消雲散,雨過天晴。


    她笑容甜美坐進副駕駛室,她剛關上車門,陳宇揚二話不說就抱住她,把她緊緊的抱住不願意鬆手。


    陳宇揚的俊臉就在尹安意的耳邊,尹安意清楚聽見,陳宇揚的唿吸聲很急促,也很灼熱,不用問,尹安意已經知道,陳宇揚此時此刻的心情非常的焦急和擔憂。


    陳宇揚一定是擔心,她會受到歐炎的欺負,所以,才會這麽焦急和擔憂。


    能讓陳宇揚如此的緊張和關心著,尹安意心裏還挺幸福,挺開心的。


    尹安意張開雙手迴抱陳宇揚,和陳琮揚一樣,緊緊的抱住他尺寸剛剛好的虎腰。


    光天化日之下,雖然兩人是坐在車裏擁抱在一起,但路人卻仍能透過潔淨車窗,清楚看到車裏的畫麵。


    可是,陳宇揚和尹安意此時此刻,心裏就隻有彼此,在他們倆心裏,他們現在是處於一個,環境優美的桃世外桃源,沒有別人,沒有異樣的眼光,隻有他們倆永遠的擁抱在一起。


    陳宇揚一隻大掌,動作溫柔輕盈撫上尹安意一把烏黑秀發,尹安意的長發很柔順,軟綿綿的像一團棉花般溫柔著陳宇揚。


    陳宇揚撫摸了尹安意一把秀發半會,才微啟薄唇,語氣悲傷道:“還好你沒事,如果你真的被歐炎傷害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辦。”


    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一邊是陳宇揚仍舍不得斷絕的兄弟之情,陳宇揚現在就被尹安意和歐炎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無從選擇,因此而痛不欲生。


    尹安意了解陳宇揚為什麽會說,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陳宇揚和歐炎情同手足,夾在她和歐炎中間的他,當然會有不知所措的痛苦感覺。


    尹安意櫻唇微啟,笑著說:“你放心,千萬別把我看得太柔弱了,我可堅強了,我能保護好自己,而且,隻要我找到了實際的證據,歐炎就不敢再傷害我。”


    笑容自信的尹安意,對自己抱有萬分的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將歐炎打敗。


    尹安意剛自信說完,陳宇揚推開她,與她保持一段距離。


    這是陳宇揚第一次,看到尹安意笑得如此的自信,她說的實際證據還沒有找到,但她卻笑得像是已經找到所說的實際證據了。


    陳宇揚心裏莫名的,對尹安意這自信笑容產生了害怕感覺,因為他預測到,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安意,你告訴我,你想幹什麽,什麽實際證據,什麽歐炎不敢再傷害你?”陳宇揚焦急追問原因。


    “宇揚,請你別再問我這個問題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去解決,我不想拖累你。”因為歐炎要報複尹安意,而讓他上了頭版頭條成了一個醜聞,一個大笑話,所以,尹安意決定不會告訴陳宇揚是什麽證據。


    可是,尹安意不對陳宇揚坦白,陳宇揚不會感動,不會感激她不拖累他,他隻是希望,尹安意有什麽傷心心事,想要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可以向他傾訴心裏的不愉快,可以和他一起商量,這個辦法行不行得通。


    “兩個相愛的人,是沒有拖不拖累的,隻有同甘共苦,分擔喜怒哀樂,你把心事都藏在心裏不向我坦白,我心很痛,我會認為,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陳宇揚質疑道。


    陳宇揚會有這樣的質疑,一點都不奇怪,他說得很對,相愛的兩個人,不該有秘密瞞著對方,而是對對方始終如一的坦誠。


    陳宇揚質疑的語氣裏,清楚聽到他內心的悲傷,尹安意意識到,她真的把陳宇揚給深深傷害了。


    “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但是,現在我們最重要做的是去找到軒言,找不到軒言,我什麽心情都沒有?”為了不讓陳宇揚傷心,尹安意願意告訴他,但是,她一想到軒言失蹤不見了,她什麽好心情都沒有。


    雖然陳宇揚真的很迫不及待要知道,但是,的確,現在最重要做的事情,不是聽尹安意說出心裏的秘密,而是要盡快找到軒言。


    陳宇揚馬上放開尹安意,先親自給尹安意戴上安全帶後,自己也戴上安全帶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陳宇揚和尹安意想辦法尋找軒言的時候,歐炎已經飆車來到倉庫。


    軒言已經換上跆拳道服,腰間係著白色帶子,紮好馬步等著歐炎的到來。


    軒言俊眸兇悍,一雙黑色眼珠一動不動瞪著歐炎看。


    軒言的惱怒,是一個孩子不該有的,可是,他卻惱怒得特別嚇人,連歐炎看著都不禁毛骨悚然。


    歐炎走到地墊邊上,卻沒有繼續下來的動作,脫鞋子走上地墊,然後換上跆拳道衣服。


    歐炎而是,眼神陰陽怪氣看著軒言,可卻是不說話,明明陰森的眼神要吃了軒言,可卻楞在原地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軒言焦急著要替媽咪報仇,微信裏,歐炎明明說得很清楚,他會來應戰,既然答應應戰,來到這兒卻又反悔了。


    軒言不耐煩說:“歐炎,我說過,不來應戰的就是膽小鬼,原來,你真的是個膽小鬼,說好了來應戰,卻又膽怯了,你該不會是真的要當膽小鬼?”


    軒言剛問完,歐炎沒有迴話,而是開始把白襯衫的衣袖挽起來,兩個衣袖挽起來後,脫掉腳上的真皮皮鞋走到地墊上。


    軒言看得出來,歐炎這是沒打算換上跆拳道,直接穿著身上這套西服跟他決鬥。


    認識跆拳道的軒言,知道不換上舒適,寬鬆的跆拳道服,那是無法自如的發揮打敗敵人,所以,軒言可以非常肯定,歐炎不換衣服,那他這一次就一定能打贏他。


    歐炎真的就穿著身上的衣服跟軒言決鬥,他已經紮好馬步,就差等著對方一聲開始。


    軒言也再次紮起馬步,他看著歐炎不動聲色的樣子,似乎是沒有要先喊開始的意思,於是,就由他來喊:“歐炎,這一次我一定要把你摔倒,開始吧!”


    軒言剛大聲喊完,他先向歐炎發起攻擊。


    小身子健碩的軒言,輕而易舉跳了起來,一隻力大無窮大長腿向歐炎踢來。


    歐炎站在原地不動,雙手抱胸,看似不會出手反擊,但卻能準確計算出,軒言的腳什麽時間會踢到他身上,算準時間的他,他隻要稍微側過身體,就躲避開軒言踢來的大長腿。


    這腳踢不到歐炎的軒言,安全落到地墊上,他已經氣得小臉漲紅,頭頂也冒煙了。


    軒言萬萬沒想到,歐炎竟然能在雙腿不移動的情況下,成功躲開了他的攻擊。


    軒言赫然發現,他也太低估歐炎的能力了,也對,一個每場比賽都隻能拿冠軍的人,當然是個厲害的高手。


    “我不服!”軒言一聲口不服心不服,責備道:“歐炎,說好了決鬥,你不出手算是什麽決鬥,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跟我來一場真正決鬥。”


    一直不說話的歐炎,終於忍無可忍說:“尹軒言,無論我怎麽讓著你,你都不可能把我摔下,你以為自己是什麽,你隻不過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屁孩。”


    歐炎不出手,就是因為他要讓著軒言,可是,軒言的跆拳道功夫竟然弱到,連他不閃躲都踢不到他,他稍微一躲,軒言就輸了。


    軒言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喊他小屁孩,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屁孩。


    軒言伸起一隻手,怒指著歐炎罵道:“歐炎,我告訴你,我不是小屁孩,我是個能保護好我媽咪的男子漢,就是因為你,因為你我媽咪才會總是受到傷害,你憑什麽要傷害我媽咪。”


    歐炎聽完軒言的指責,軒言字字句句都把他當仇人看待,說歐炎心裏不難受,那當然是自欺欺人。


    “尹軒言,我為什麽要傷害你媽咪,你盡管迴去問問你媽咪,到底是為什麽,多餘的解釋我不說,因為,不管我解釋多少遍,你仍隻會視我為一個仇人。”歐炎最討厭的就是解釋,所以,他不會跟軒言解釋究竟是為什麽。


    歐炎說完,他開始把衣袖放下來,看樣子,他是要離開,不繼續跟軒言決鬥。


    但是,軒言還沒有替媽咪報仇,他絕不允許歐炎離開。


    軒言跑到歐炎身後,一隻手扣住他寬厚肩膀,五個手指頭緊緊的扣住,他雖然是個小屁孩,可是,他的力氣可大了。


    歐炎肩膀的皮肉如此厚實,卻仍能感覺到疼痛。


    “歐炎,還沒有得到勝負,你不許離開,我命令你不許離開。”軒言咬牙切齒說。


    毫無興趣跟軒言決鬥的歐炎,伸起一隻手,輕輕一扯把肩膀上這隻小手拿掉。


    歐炎動作不粗暴,動作輕輕的,明顯帶著不傷害軒言的力度。


    歐炎背對著軒言說:“尹軒言,我再說一次,有問題就去問你的媽咪,我沒有興趣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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