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魔修對於大黃狗忽然爆發的兇悍始料未及,從他猝不及防得被按倒,再到他的黑袍子被撕成一條一條活似一個乞丐的過程中,他可能一直維持著一個大腦死機的懵逼狀態。


    作為一個魔道中人,這老魔頭雖說不算高手,但也不是一條狗可以隨意欺負的,但是此刻他的確被大黃狗古爾丹按在地上隨意淩辱,可能再過幾秒鍾他就會被身上這條畜生就地強奸。


    黑貓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一副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狐假虎威的姿態,這個結果是意料之中的,一個糟老頭哪裏能是古爾丹的對手,大黃狗可是他的禦用保鏢,一般的小嘍嘍連技能都放不出來就被揪著一頓猛草,開玩笑,森林公園第一混世大魔王能是吹出來的麽?


    等到察覺到動靜的安保人員端著衝鋒槍,全副武裝的衝過來的時候,場麵一度讓人不忍直視,魔修老頭淒慘的趴在地上,衣服變成了一條一條的布片,身上都是古爾丹的爪痕——看著和sm皮鞭抽打出來的一樣,這畫麵異常勁爆,幾個安保人員看著此景,都忍不住流下了憐憫的淚水。


    其中一個安保人員唿吸急促,肌肉隆起,麵紅耳赤,隱現嬌羞,希羅懷疑他的性取向可能有問題。


    希羅忽然有些擔憂起來,盡管是這魔修老頭兒先挑得事,但是就現場畫麵來說,正常的警察叔叔一定第一反應就是這老頭被這一貓一狗強奸了。


    好在最後一番解釋說明,這群安保人員最終把那魔修老頭帶走了——準確的說是抬走了,以那糟老頭子的傷勢,不在醫院裏躺個幾天幾夜是下不了床了,黑貓再次感慨了大黃狗的悍勇,果然他上輩子應該是哮天犬的親爹。


    被抬走的時候,那個原本氣焰囂張的老魔頭已經眼圈泛紅,唿氣多吸氣少,儼然是快要支撐不住了,畢竟承受了這種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羞辱和打擊,這老人家沒駕鶴西去已經算是老而彌堅,隱約間希羅聽到那老魔頭對抬著他的安保人員們非常堅強的說:“別擔心,我挺得住。”


    安保人員們紅著眼睛說:“加油!”


    希羅在心中默念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這個世界還是太瘋狂了。


    古爾丹毫無憐憫之心的說道:“那家夥太弱了,都不反抗一下,還不如小二呢。”


    希羅不知道如果那位老魔頭知道自己的實力在古爾丹眼中還不如森林公園裏那條狼狗,會做何感想。


    之前的攻勢中那老頭大概是嚇壞了,他沒有預料到一個毫無靈氣的普通大黃狗能忽然間就爆發出把他那瘦骨嶙峋的身子按在地上的力量,跟綠巨人似的,而且接連不斷的撕咬怕是亂了他的方寸,不然那個魔道老頭起碼也應該能反抗一下才對,不會像個被強奸的小姑娘一樣除了嗷嗷叫喚外什麽都不做。


    拋開這檔子意外,希羅騎著古爾丹流竄到了唐人街另一處地方,這裏據說有個仙丹閣,專門出手東方修仙者們搗鼓出來的玩意。


    隻是等到了門口,這充滿科技感的玻璃裝潢豪華得讓希羅誤以為自己來到了上海市中心的恆隆大廈,要不是門口那個精致的三翼旋轉門上邊有著非常鮮明的三個字“仙丹閣”在霓虹燈中閃著光,他可能會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尤其是他和古爾丹剛剛走到門口,就有一個穿著太空服的宇宙人正巧從裏頭走出來,手裏拎著一個大的編織袋,袋子裏隱約可見一些裝著藥丸的瓶瓶罐罐。


    說真的,希羅沒從這裏感受到任何所謂的東方古典風格,這仙丹閣大廈的造型會讓他把這裏誤會成一些超級商場。


    走進商場,撲麵而來的是如撒哈拉大沙漠般熾熱的空調暖流,隨便閑逛了一下,希羅看到一個櫥窗裏的字——“基礎築基丹70000”,價格標簽後邊的符號是美元。


    希羅忽然覺得這鬼地方簡直是用來洗錢的——這一看就是最普通尋常的丹藥都要七萬美金,這些什麽修仙者吃鈔票維持生命體征的?怎麽可以賣這麽貴!


    然後他看到一個外國人在這裏興奮的買著大堆稀奇古怪的“仙丹”,在短短幾秒鍾內就刷掉了上百萬……


    “我們走吧。”希羅覺得這地方不適合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來閑逛。而且他並不是修仙的,他甚至都不是妖,如果騷騷在這裏,一定會被這裏琳琅滿目的珍貴丹藥而刺進的雙眼猩紅,變成一個聞到了血腥味的鬣狗,試圖在這裏盜竊些什麽。


    通過巫術的聯係,希羅騎在古爾丹的背上找到了在一家餐廳中準備吃晚飯的李嵐,珈藍以及薩塔妮亞和薇奈特,李嵐很貼心的提前為大黃狗要了一份雞肉味的狗糧,而黑貓從來都是吃和人類一樣的食物。


    “啊,這隻兩個家夥!”薩塔妮亞一驚一乍的看著希羅和古爾丹,忽然她換上一張邪惡的笑臉,對希羅說,“我們又見麵了,小貓咪。”


    希羅撇撇嘴,詢問了一下這兩位惡魔族姑娘是怎麽和他們認識的,對於前因後果也沒什麽奇怪——從古至今,圍繞在李嵐身邊的姑娘就沒有少過,如果他願意,他幾乎可以要到這條唐人街上所有單身女孩的聯係方式。


    “服務員,我要一杯酒,要最烈的酒,要不會喝醉的那種!”薩塔妮亞囂張的對猛翻白眼的服務員說。


    希羅相信從她氣焰囂張的說完這番話後,餐廳裏其他桌子上的客人就已經把注意力都放過來了,而服務員在無語了很久後,小心翼翼道:“我們沒有喝不醉的酒,小姐也許你可以換成果汁……”


    “什麽?連這都沒有嗎?”薩塔妮亞的語氣聽著很讓人想要把菜湯潑她臉上,“還高級餐廳呢……”


    服務員:“……”


    “住嘴!”薇奈特受不了了,她的羞恥心不允許自己在看著自己這位素來以匪夷所思著稱的好朋友繼續在這裏冒傻氣,薩塔妮亞的每一句話都仿佛輕輕的在扇她的耳光,“薩塔妮亞,你給我安靜一點,就喝果汁,不允許喝酒!”


    相比之下,李嵐的神色很是鎮定,當然希羅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微微揚起的嘴角和輕輕抽搐的麵部肌肉——他應該在憋笑,而且忍得很難受。


    而珈藍這位小祖宗倒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看不到什麽特別的情緒,三無少女實至名歸,安安靜靜的不說話,嘴裏叼著吸管在喝果汁。


    “誒?!不喝酒怎麽有氣氛嘛……”薩塔妮亞的表情更加欠揍了,“薇奈特,難道說你不會喝酒嗎?”


    “我怎麽會不會喝酒!”薇奈特被她輕蔑的表情刺激到了,輕而易舉的中了激將法。


    “那就來瓶烈酒,什麽最容易醉來什麽!”薩塔妮亞一臉豪邁。


    “那個……小姐,你們正的確定嗎?我們餐廳的綠蟻酒還是非常烈的,很容易醉……”服務生看出了一些不好的苗頭,勸解道,如果眼前這個紅頭發的小祖宗在這裏喝醉了,天曉得會在餐廳裏弄出什麽幺蛾子。


    “我們還是喝果汁吧。”關鍵時刻,李嵐終於出言,他知道此刻再不懸崖勒馬,後患無窮,而作為買單人,他的意見自然是最重要的。


    “哼,沒勁兒。”薩塔妮亞搖搖頭,又對服務生說,“來份肯德基全家桶,我最近喜歡吃這個。”


    服務生麵色蒼白:“這個……真沒有。”


    “這裏怎麽什麽都沒有啊!”薩塔妮亞勃然大怒,“你們還開什麽店啊。”


    薇奈特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她幾乎聽到了其他客人們掩嘴偷笑的聲音,這一刻除了掩耳盜鈴她別無選擇。


    事後迴憶起這件事情,當時四周的服務生怎麽沒有圍上來打她真是讓希羅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吃過晚飯,希羅,古爾丹,珈藍和李嵐一塊兒迴了酒店,而薇奈特和薩塔妮亞則迴家去了,希羅看著在路燈光芒下逐漸遠去的紅發和紫發少女,鬆了一口氣,仿佛剛剛渡了一場九重天劫,真的,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居然還有比古爾丹智商還要低的人,而且居然是地獄的惡魔族一員,太驚人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是絕對無法相信的。


    對於能夠這些年一直在薩塔妮亞身邊,又當保姆又當娘的薇奈特,希羅隻能感慨一句“這些年苦了你了……”


    年初一早上,酒店餐廳的服務員給半夢半醒幾乎處於夢遊狀態的古爾丹準備了一份高檔的狗糧,同時也很體貼的給希羅準備了一份精致的貓糧——不過希羅從來不吃貓糧,於是等服務員走後,他把貓糧的盆子倒進了古爾丹的狗盆裏……並且讓珈藍幫他弄了一些正常的食物。


    當珈藍,希羅以及古爾丹準備上街溜達溜達的時候,薩塔妮亞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當然希羅並不介意這個紅發少女當他們的在天空之城的向導,隻不過以他對薩塔妮亞淺顯的了解,跟著她一塊兒出去閑逛,準遇不到什麽好事。


    果不其然,他們在街上遇到了一起出人意料的搶劫事件。


    一個滿臉黑毛身高起碼有兩米五的狼人手裏抓著一個包在拚命逃跑著,而這個狼人身後不遠處一個容貌生得比芙蓉姐姐還要“妖嬈”的獸人族婦女正兇悍的緊追不舍,這位悍婦渾身肌肉發達,身材魁梧,胸口顫抖的東西與其說是歐派不如說是胸大肌,要不是她口中一直重複著“抓搶劫犯啊”這句話,乍一看還以為前麵那個滿臉驚恐的狼人先生才是受害者。


    那位狼人劫匪好死不死的就衝著希羅等人所在的位置衝撞了過來,於是薩塔妮亞微微一笑,不知從何地掏出了一杆三叉戟,自信滿滿道:“看我去抓住他!”


    說著,薩塔妮亞就衝了上去,她像不讓須眉的巾幗般挺著三叉戟刺向了狼人,看著威風凜凜的簡直就是花木蘭,特勇猛,看著她自信的笑容誰都覺得她馬上要為民除害了,希羅差點都信了。


    結果那狼人一臉不耐煩的喝罵了一句“滾”,一揮手就把薩塔妮亞連同三叉戟一起拍飛了出去,並且像個皮球般在綠化帶中翻滾了好幾圈——大概是因為前後劇情急轉直下峰迴路轉,所有人都愣住了,飛蛾撲火也不是這樣自尋死路的呀。


    薩塔妮亞搖搖欲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左搖右擺跟打醉拳似的,希羅終於相信了,這位惡魔族的姑娘並不是在放水,她是真的弱得令人發指,古爾丹用一根腳指頭估計都能打翻她。


    那個狼人劫匪身後的獸人大媽窮追不舍,把那狼人嚇得魂飛魄散,慌不擇路的撞了過來:“都給我滾開!”


    珈藍不為所動。她看著橫衝直撞過來的狼人,輕輕伸出一根手指,隔著十幾米指向了這個像地鐵列車般衝過來的狼人,看著像江湖失傳的武林絕學一陽指。


    下一秒,那個狼人就跟中風了似的突然開始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一副羊癲瘋發作的架勢,把周圍人都嚇了一跳——在場的圍觀者中隻有希羅能夠感受到,那在空氣中一閃即逝的龐大魔力,不出意外那應該是詛咒術,隻是比起正常黑巫師那種延遲極高的詛咒術,在珈藍的手中,任何詛咒都已經和瞬發巫術沒有任何區別了,隻要她願意。


    獸人大媽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她如同泰山壓頂般一屁股坐在了狼人的背上——那個瞬間,也許是錯覺,似乎有脊椎骨斷裂的聲音響起,而獸人大媽身下那個正口吐白沫的狼人劫匪,則是在幾乎把膽汁都吐出來之後,脖子一歪,可能是一命嗚唿了,連迴光返照都欠奉。


    講真,希羅覺得獸人大媽這泰山壓頂坐下來,就算是古爾丹恐怕都扛不住,天地都為之一顫……那個狼人的表情就像是被人用打樁機打進了地裏,生不如死,怕是進局子之前就得先半身癱瘓。


    看著被大媽騎在身下的那個劫匪,路人們紛紛流露出同情與憐憫的神情,仿佛那個狼人才是受害者一樣。


    “咦……發生了什麽……”薩塔妮亞迷迷糊糊的從綠化帶裏走了出來,她灰頭土臉的樣子,活像邊境偷渡的非洲難民,而她茫然又困惑的神色,宛如一個低齡兒童。


    “都是你的功勞。”珈藍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對薩塔妮亞說道。


    “什麽,真的嗎?”迴過神來的薩塔妮亞重新變得神采奕奕,就像剛剛從複活點滿狀態重生一樣,“呀哈哈哈,本姑娘可是要成為大惡魔的女人,這種小嘍囉……”


    希羅很想要告訴她,成為大惡魔的女人和成為大惡魔的女人可以解讀出兩種含義,而其中一種十分的下流,隻是他看著紅發少女不停冒傻氣的單純笑臉,最終還是沒有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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