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月光


    月光帶起了風,顯的更蕭瑟了,什麽也聽不見卻能夠聽的見絲絲風聲。


    如果說隻能夠聽的見風聲就是安靜,那麽有一間屋子就更安靜——舊屋。


    沒有人知道這屋子裏到底有什麽,也沒有人知道這屋子裏到底有多危險。所以戾和夜寂已然在舊屋前,他們想知道這舊屋裏到底有什麽。


    門是關著的。


    戾和夜寂相互看了一眼,果然向前邁進。


    開門的聲音很響,就像是深夜中的一聲鳴叫讓人觸動心玄。


    屋中看起來並不像是人住的,因為沒有床,有的隻是兩座高高的書架。看起來很是長久,果然灰塵已有一尺多厚。這時月光照射進來,更顯的灰暗恐怖。


    迎麵而來的氣息讓戾難受。他和寂都在打量著這間已早已沒有人住的舊屋。可是已經許久了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麽。


    戾問道:“寂,為什麽這書架上沒有一本書?”


    寂也已經注意到,道:“自從我來霸宗就沒有來過這兒,我也不是太清楚。”他說的很絕對,因為這裏的一切隻有一個人知道,可惜這個人並不是他們。


    突然,戾提起了他背後的刀,因為他看見一個人影,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影,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誰。


    刀已在手。


    戾快步向前,他的速度很快,可是這時他又突然停了下來。


    是血


    戾的手已碰在了積灰有一尺厚的書架了。


    血是從戾的手上流出來的,他的手破了。


    戾還想提刀去追黑衣人,可是當他提刀上前的時候,血已滴入刀口。這不是普通的血,這是狼族的瘋血,沒有人能夠想像的到這瘋血的可怕,因為沒有人見過隻有狼才見過。


    血已在刀口。


    寂見狀快步上前,可卻在這個時候他又退了迴去,是被一道強有力的光照射迴去的,這光呈暗黃色所以人的眼睛總是能夠睜的開的。


    戾在發呆,而寂也在發呆,他們好像看到了能足夠讓他們發呆的東西。


    是字。


    字浮在屋內的空中,被暗黃色的光所照亮,呈現出了金黃色。


    字不多隻有八個字。橫批寫著兩個字“刀八”而下方寫著的是六個字“刀欲重,快之力。”沒有人知道這八個字代表的是什麽。也許有人知道,但現在不會是他們。


    字已消失,因為光已消失。而光之所以消失,是因為戾手上的血已不在流,好了。


    這傷口好的不一般,竟是看不出一絲絲的傷口。


    透過窗口的月光照在了戾的手上,戾在看寂也在看,他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因為這些跡象都是常人無法解釋的。


    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隻是這個夢卻又讓人覺得是那麽的真實。


    終於太陽已經升起,此時的戾是躺著的,因為他現在在床上。但是他並沒有睡,因為眼睛是睜著的。


    刀在他的背下他是枕著刀睡的,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要枕著刀睡,也沒有知道到現在他為什麽還不起床。


    “刀欲重,快之力。”戾還在念到,他不知道這六個字的意思,他覺得一切就好像是夢幻,所以他決定躺著想,因為躺著想總比站著想要好的多。


    突然,有人開門。


    人已到。


    是寂。


    寂道:“你這麽躺著不怕你的刀把你的床壓壞嗎。”


    戾並沒有看向寂因為在寂進門時他已經知道是他,“我本以地為床以天為被。”


    他又看了一眼床,道:“床對我來說它就是床!”


    聰明人說話就是這樣,永遠不會覺得累。


    寂這時已看向戾,大笑道:“好一個床就是床!”


    話已說完,戾已起床。


    空中又彌漫出了酒香的味道。


    是竹葉青。


    又是竹葉青,可是不喝酒的人又怎會知道這竹葉青中所帶有的魅力。


    寂看向了遠處的天空道:“天總是這麽的透明。”


    這時戾喝了口小酒也是看向了遠處的天空道:“可是總有一天會被烏雲所遮蓋。”


    寂又道:“不管如何我的《迴天決》總是會讓它迴來的。”


    戾低下了頭看向了杯中的酒,道:“沒錯,不管如何它總是會如這酒一般清澈透明。”


    這時寂看向了戾道:“想不想出去了。”


    戾問道:“到哪?”


    寂道:“劍宗!”


    戾又喝了口酒道:“你說呢!”


    寂笑了,“那好我告訴你一個好的消息,和一個壞的消息。”


    寂又道:“你想聽哪一個?”


    戾看向寂道:“好聽吧,好的東西當然是自己要第一時間知道的為好。”


    寂道:“好,那我就先告訴你好的消息。”


    寂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今年八月十五,在我們霸宗有一場內門比武,你可以參加。”


    戾又問道:“那壞的消息呢?”


    寂也是喝了口酒道:“壞的消息~你不會拿第一。”


    “為什麽?”


    “因為隻有拿了第一才能夠出的去,而你很難。”


    戾又問道:“為什麽?”


    寂又看向戾道:“你不知道我大師哥的實力,也沒有人知道我大師哥的實力。”


    戾又問道:“為什麽?”


    許久寂才道“因為他每一次不出全力就能拿第一。”


    他又道:“他的刀從來就沒有用過。”


    戾道:“你說的是那把青龍偃月刀?”


    “沒錯!”


    寂又道:“他每一次用的都是一把短刀,就是這把短刀每一次都能勝我們。”


    戾口中念道:“短刀。”


    接著他又問寂:“這麽說來,他的刀很快?”


    寂又笑了,因為他覺得可笑,“他的短刀並不快,反而更慢,慢的能夠看的清他的每一個動作。”


    他喝了口酒又道:“可是他的刀無處不在,盡管慢依然可以製勝。自從那一戰後他就沒有敗過。”


    他又道:“以後也會這樣。”


    戾又問道:“為什麽?”


    寂道:“因為有一個人見過他用青龍偃月刀。”


    戾已不在喝酒,他好像對這事漸漸的好奇起來,問道:“是誰?”


    寂道:“已經死了。”


    戾問道:“是他殺的?”


    “不是。”


    “那這人是誰?”戾問道。


    寂道:“是我師弟夜驚。”


    戾在聽,因為寂又說話了,“我聽師弟說過,那一次他們出去辦事,大師兄就是用他的青龍偃月刀殺了八大門派的掌門,而且隻是用了一招,這一招很可怕。沒有人能夠想像的到。”


    戾又道:“所以你覺得我不會拿到第一。”


    “沒錯!”


    戾道:“可是你忘了一件事。”


    寂看向他問道:“什麽事?”


    戾淡然的道:“我的刀也沒有出來鞘。”


    沒錯!


    他的刀本無鞘


    又何來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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