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謝檳見了我就像見了仇人似的,不再和我說話。我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我在某些方麵傷害了他,可又在哪些方麵呢?他又那麽的固執,什麽也不給我說,如果我錯了,我會給他道謙的,可現在我連五個道謙的理由都沒有,我隻能慘烈地認為自己錯了,而並錯得已經無法挽迴的地步了,讓我從此背著一種負罪感去麵對他的冷漠。

    有時我真想幹脆地和他斷絕一切關係,但我不能這樣做,因為這樣我會連自己都對不起了。

    唉,我可以坐在你這兒嗎?

    走,我請你吃混沌去。

    給,蘋果,我從家裏帶的。

    想當年,我生病的時候,我班裏的女生一個個輪流看護我。不是吹的,那時我風流死了,嗬嗬!

    他的話此刻又在我耳邊響起,多麽的富有磁性,好像又讓我喚迴那時那地。迴憶起往日和他做同桌的一幕一幕,剃著小平頭,帶著笑臉的他是多麽的討人喜歡,此時我還為那時對他發脾而感到後悔呢。

    現在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突然從背後探出一個剃著小平頭的腦帶然後對我開玩笑說:想當年我生病的時候``````,我會嗬嗬地大笑並在他的腦帶是拍一下。可一切都變了,對著失落的靈魂,我想大哭一場,我的淚在眼圈打著轉,卻又不知要滴在何處。

    第一節自習快上完了,我對迴到學校。梅問我上哪兒去了,我對她笑了笑:和謝檳一塊吃飯去了。

    吃了那麽無久?

    不是``````我說不出話了,因為我不知該不該告訴她我和檳的關係現在已經麵成了什麽樣子了。

    我們吵架了,我們鬧翻了。許久梅才開口說話,那他給你說了些什麽?

    沒什麽,什麽也沒說,沒事的。你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我知道你可以的,一切都讓它順其自然吧!

    也許隻能這樣了。

    你知道嗎?這兒天我很擔心你,你總是心神不寧的,我怕你會迴到你的過去。

    沒事的,我笑一個給你看。

    我的樣子很傻,她說,然後拿出她的鏡子放在我的麵前,看後我快速刹住了我的笑,比什麽都難看,我說我下一次準備好了在給她笑一個酷的。

    我知道不是我的樣子傻,而是我的心傻。

    在外麵受到什麽委曲和不快樂的事,隻要來到李梅身邊它們片刻便會化為烏有,這麽多天我和李梅在一起,我真的感到很開心,又很快樂,同時也感到特別幸福。

    雖然我想了太多太多的事,但同時我也忘掉了許多東西。我幻想自己有一個美好的將來,我忘掉了以前不開心的事。人有時需放棄一些無意義的東西,與其讓它們羈絆著你,不如把它像小石塊一樣扔到路邊的沆中,從而讓自己走得更輕鬆,更平坦些。

    此刻,我決定把楊菊徹底從我的記憶中消除,從而讓自己好好的去愛李梅,如果我不這樣做,我會對不起李梅的。所以月考後我沒去找她,因為我怕見到她後我會更加的煩惱,我不能看到她那雙溫柔而又幽黑的眸子,更不能看到她一笑起來就有兩個酒窩的潔白的臉。我雖然決定把她忘記了,但她在我心裏的痕跡,像刀板上所留下刀痕一樣,我擦不掉它,也許忘掉她隻是一個表麵的“肯定”。

    隻要沒什麽東西刺激我,那我的心就是平靜的。努力地學習,踏實地去玩,快樂地吃飯,舒服地睡覺,``````,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現在我需要的正上為份難得的寧靜。

    新的一年開始,好像又讓我的思維能力上了更高一層,以前我做理事果斷,從不考慮後果怎樣,隻要自己喜歡的我就會義無反顧地去做,可如今麵對一件事我會考慮很久,因為我不想因此而讓我以後有麻煩和悔恨。

    人在經曆一件又一件事之後,會變得成熟和聰明,也許隻有經曆過才會懂,我就是這樣。

    周六我向班主任請假迴家,他沒問我為什麽就準許我了,我收拾了下就和李梅來到了車站,她執意要送我,我上了車她向我揮手,感覺像生死離別的場景那麽慘烈。

    我打開窗戶,微寒的風透過窗戶直向我懷裏鑽,透心的涼,雖然此刻我暈車暈得厲害,但這畢竟是向家的方向馳進的列車,就像在海上漂泊的船長向他碰麵的每個船鳴笛一樣,因為高興,因為要迴家了,迴家的感覺真好。

    來到縣城,我去一高找小月,剛好那裏下課,我在走廊裏碰到她,她一個人在低著頭走路,看見我,也沒有什麽表示,蒼白的臉上多了兩道傷心的淚痕,她憔悴了很多,像一朵快在凋零的花。

    我真不想看到她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她就像從冰洞中走出來一樣,渾身在顫抖著,她心中的那盞明燈已經被別人吹來滅了,像一隻迷路的羔羊在漆黑的夜裏尋找她那溫暖的家。

    我們來到那家餐館,幸好有暖氣,她稍微好了點,不在顫抖。一路上我們什麽也沒說,走,也許才是最好的安慰。

    她坐在椅子上依舊低著頭,看著地板。她不說一句話,我也一樣。她不說一句話可能是因為她每說一句話就會像針紮一樣的疼痛,麵而我不說一句話是因為我不想讓我一不小心說錯的話戳到了她的傷疤。

    小冰,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她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能讓你高興算我沒白來。

    你來了,卻灑給了你一些憂愁。

    沒事的,可我想勸你死我活`````沒用的,大道理誰都懂,隻是我過不了那道坎而已。

    小月,你死我活要變得堅強些。

    我們知道,你叫我什麽?

    叫你小月啊。

    我不是你姐嗎?

    在你麵前叫你姐我叫不出。

    那等你能叫出口時再叫吧。

    姐。

    哥。

    她笑了,蒼白的臉了像開了一朵楊花,很美,也許這是她這麽多天來第一次笑吧。我一遍一遍地叫著她姐,她一遍一遍地叫著我哥,旁邊的人都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看著我們兩個神經病在傻笑。

    姐,我真心希望你能活得開心快樂些,有些事該放掉就要放掉,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想的太多,隻會給你增加煩憂。

    有些事說的容易,但做起來好難。

    你還是忘不了他。

    是的,以前他是多麽的愛我,那時我真的感到特別幸福,可怎麽說沒就沒了呢?她在哽咽。

    他為什麽會和你分工協作手。

    她說我不懂得什麽是愛,他說我很笨。

    不,是他生了一雙笨眼睛,看什麽都笨。

    如今都成這樣子了,我也不想在埋怨什麽了。

    今天是個陰冷的日子,大街上的人很少,風吹起地上的樹葉和紙屑,沒命似的向我們撲來,我們沒有躲閃。

    我們依舊像漫步似的向學校的方向走去。

    前麵有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向我們走來,那個男生笑著給你小月打招唿,他笑的樣子很詭秘,他的那種經典的傻b樣子讓我感到很惡心。

    他拉住那個女生的手對小月說:這是我的女朋友,這麽多天你過的還好嗎?

    我問小月他是誰,小月不語,臉上的痛苦像爬滿的蟲子在我的麵前閃現。

    我知道他是誰了,小月的男朋友,此時我惱羞成怒,我緊握著拳頭用力地向那個卑鄙的臉上掄去,可在半路上被截了過去,反給了我一拳在我的臉上,瞬間我滿眼都是血給的花,我被他打倒在地,他用痰啐了我一口,並惡狠狠地對我說:你小子給我老實點,要不是看在小月的份上,我早打得你滿地找牙了。說完他又用皮鞋狠狠地踢了我一下,我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滾,從鼻子裏流出的血染紅了我的臉,別人以為我在笑,因為我的臉是紅的,我成了一個小醜。

    小月用她那潔白的手帕為我擦去臉上的血,她眼中的淚水滴在我的臉上啪啪地響,這一刻我感到我很傻b。

    慢慢地我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而她依舊在流著淚。

    於是我對她大吼叫:你別在哭了,像他這種人跟本不值得你去哭。

    我哭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你,你做我哥是當之無愧的。此時風起,吹亂我的頭發吹走我的一切感覺。

    我真的替小月悲哀,她所選擇的人怎麽會是那副德性,我把她送到學校就一個人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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