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的六階器師比便算了,李向樓是內四、五階的水平,換算過來,沒有比外六階低多少,自己看能自己琢磨。而七階器師比便不一樣了,定有很多思考不到的地方,需要長輩指導。


    自來烈火城後,雙李幫助自己很多,扈輕哪裏好意思再因為自己耽誤人家的正事。


    李向樓略一猶豫,道聲好,讓她有事隨時聯係自己,便去了樓上。


    扈輕暗鬆一口氣。忽然感覺到一道神識掃來,她裝作無所覺的樣子,好奇而拘謹的打量四周。


    二樓正中的大包廂裏,流央不動聲色的收迴神識。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去關注一個陌生人,可能,是因為同為女子她不屑那樣攀附男子吧。


    多多少少有些可惜。


    但,她也知道不是任何女子都有如她一般的天賦和好運,那別人苦苦掙紮不顧一切手段向上爬,總是條出路。


    想到這裏,流央再不關注那個方向。


    扈輕心裏在罵娘。她敢保證流央沒有認出她來。她於她,不過是剛巧在門口碰到的陌生人,這樣的沒關係,她竟然還暗地偷窺她。呸,是她長太美還是她該死的運氣好能預知潛在危險?


    老天偏心呐!


    “小布,你說,我厲害還是她厲害?”


    “開什麽玩笑,當然是你厲害。”絹布毫不猶豫的說,“表麵修為不重要。你可是我教出來的,殺人才是你的強項。”


    扈輕:“...”總覺得這話哪哪都不對。


    絹布再度給予肯定:“你絕對能殺掉她!”


    然而——


    “一對一的話。”


    扈輕立即牙疼。這裏算是流央的地盤,要不然她怎麽琢磨偷偷下毒呢。


    “她底牌沒你多的話。”


    扈輕再度牙疼。人家都拜了器都一流家族的長老為師了,好東西能少?不是誰都跟自己一樣,拜進那要啥沒啥月例都不發一塊的殘劍山。


    “她氣運不要太壯的話。”


    沒錯。壯。絹布覺得以流央的本性和出身,能到如今地步,已經不是氣運旺可以形容,是太“壯”。


    扈輕再三牙疼。被絹布這麽一分析,她複仇無望?


    不對,她還有底牌。她有無與倫比的自帶隱身術。殺了流央,往地底一鑽,開啟隱身光環——應該不會被識破吧?


    拿不準,流央的師傅什麽品階?


    “地仙而已。讓雲中去對付他。”絹布積極的出主意。


    血煞珠在識海裏蹦躂:弄死她,弄死她。哥幾個加上你還弄不死一個小靈仙?


    無情絲也表示,它能切她。


    魔皇令直接道:“拿出你砍百裏絳的那一招,劈她!”


    這麽一加油,扈輕的雄心唿啦起來了:“弄她!迴去我和雲中商量,讓他善後。到時候一得手我就往地底鑽,先龜息它個一百年。就不信了,為個小弟子,戈家還能把烈火城怎麽著。”


    若李向樓在,肯定會告訴她,烈火城內,地都是加了禁製的,誰也遁不了。


    反正這會兒,扈輕信心滿滿。她一定要在離開曲寰之前弄死流央!


    放下一樁心事,開始專心的看比賽。然,上頭有流央在,她不能讓自己看得太入神,忘我容易暴露。


    不過很快她就沒有這個顧及,因為——她看不懂!


    七階器師相比六階器師,拉開了一個大裏程。第一步的提煉她都看得雲裏霧裏,因為他們用到大量藥材。


    看不懂便死記硬背,把他們的動作畫麵全刻到腦子裏,以後慢慢反芻。


    外人眼裏,扈輕呆呆的坐著,一臉茫然。實際腦子裏忙得不行,台上有二十位器師呢,每一個器師都有一股專注力跟蹤。且要留出一絲神識警戒。


    先前下車的時候,她聽到流央的聲音立即用神隱術改變了麵容。李向樓背對她沒有發現異常。流央一行人經過的時候,李向樓的注意力都在他們身上,扈輕又悄無聲息的變迴來。幸好神隱術改變麵容時不需要格外使用靈力,要不然靈力波動必然會引起有心人注意。


    李向樓離開後扈輕又改變麵具下的臉,防的就是流央。沒想到她還真的偷窺!扈輕為自己的謹慎點一萬個讚。


    為防她再三偷窺,扈輕沒有將臉變迴來。但李向樓或者其他熟人過來的話,她肯定要變迴去的。至於會不會被流央發現,隻能賭運氣了。


    好在她運氣不錯,一直到大比結束,李向樓都沒有過來,也再沒有什麽神識掃過她。比試過程也很安全,沒有出幺蛾子。


    但扈輕知道,會場暗地裏的警戒和防備比六階比的時候嚴了很多,隻要有一絲異常,立即會有一堆人撲上去。


    她隨著大流往外走,李向樓大約是被家事纏住沒有出現,卻給她發了一道訊,說他的車架在外頭等她。


    扈輕出去外場,灑望間果然見到李向樓的車夫架著車架過來,她不客氣的上去,迴到別業,謝過車夫。


    迴去靜心整理心得。其實並沒有心得,隻是加固一下記憶。


    不知什麽時候雲中迴來,通知她:“我們這幾天就走,你有要做的事做一下。”


    扈輕大驚:“這麽快?”


    “不快了,跟他們混了十多年了。”


    說十多年誇張了,但從雲中開始算的話,七八年是有的。


    雲中略微嫌棄:“一開始看熱鬧,後來看著看著這熱鬧早就不熱鬧了。若非讓你來參觀學習,我早走了。”


    扈輕問:“那秦大小姐處——”


    雲中:“我準備下,不虧欠便是。你有事情抓緊時間做。”


    扈輕一下苦了臉:“我原想弄些錢,在烈火城多采購些,這裏原材料多價格低。對了,我們離開烈火城再去哪?”


    雲中挑眉,是誰急著找孩子去來著?這會兒又忘了自己是當媽的人?


    “去傳送陣,離開曲寰。”


    扈輕卡殼,離開曲寰啊,那她——


    “行。我這幾天把事情處理一下。”


    毒藥是來不及了,硬幹吧!


    雲中通知完她,又要往外走。


    扈輕急眼,上前拉住他:“你怎麽比我還忙?你到底忙什麽呢?對了,一群鬼在烈火城鬧事,闖了戈家的禁地取魂火,跟你有沒有關係——不對啊,戈家的大本營不在這裏為什麽魂火放在烈火城?”


    雲中一點靈力逼她放手,撣撣袖子:“因為戈家的魂火不是養在地裏,是養在人身體裏。那個人,在禁地。”


    扈輕眼睛瞪得溜圓:果然跟你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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