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究竟是什麽呢?


    愛情究竟是兩個人用時間釀就的美酒?


    還是因為獨占欲而造就的苦不堪言?


    人生,又是什麽呢?


    是走在自己的路上一無所有?


    還是替他人承受不屬於自己的幸福?


    喬世初站在ac大樓的天台,迴憶著這幾天發生過的事情。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呢?自己明明已經被被趕出了ac大樓……


    “小喬,快迴來,不要做傻事啊!”


    喬世初聽見安然大哭著,一聲一聲的喚著自己。但是喬世初的身體卻像僵住了一般,說不出話、迴不了頭、也做不到從天台的欄杆上跳下來,迴到所謂的安全的地方。


    “小喬……”安然哭的癱倒在地,一雙眼睛紅紅的,好像湧上眼眶的不是淚,而是血。


    “蘭可悠,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你才會覺得,你可以對我的女人為所欲為?”此時此刻,嚴爵的眼睛裏除了恨,剩下的隻有極度的厭惡。


    “是她自己不信任你們之間的感情……”蘭可悠還在替自己辯解,但是卻被來自王辰逸的眼神震懾住了,趕忙閉上了她那張討人厭的嘴。


    “妹妹,迴哥哥這裏來,哥哥一定讓他們給你一個你滿意的交代,哥哥不想失去你。”王辰逸接到喬世初要跳樓的消息的時候,放下了幾個億的生意,火速趕到了ac大樓。


    而當王辰逸知道罪魁禍首又是蘭可悠的時候,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包括蘭墨心,給了蘭可悠一個響亮的耳光。


    死人真好,留給所有人的都是最美好的迴憶。


    白的,便是那天上的明月光;紅的,便是那心口的朱砂痣。


    而我們活著的人呢?


    白的,就是衣服上的白米飯粒;紅的,也隻能是牆上的蚊子血。


    生命的終結,也許本是虛無的。但是,就是因為人是有漫長記憶的生物,所以“死亡”,才變成了一個淒美的詞語;而象征死亡的彼岸花,才會生的那般美好。


    喬世初並不是想死,她也沒有用死在威脅誰,她隻是覺得,好像自己一直都活在一個又一個的死人的陰影下,喬世初不禁開始迷惘,這樣的人生,究竟有什麽意義呢?


    因為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根本就是因為有些人,不會再迴來了。


    喬世初背對著一大群人,語氣寂寥的說:“我沒有想死。”


    “沒有想死就下來啊,坐在那邊多危險啊!”嚴爵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讓嚴爵緊張到了極點。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麽活下去了……”喬世初輕輕撫了撫被風吹亂的長發,帶著一臉的落寞,迴頭看了一眼眾人。


    “為我活,喬世初,為我活,好不好?”嚴爵的鼻子一酸,他想到了小9,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喬世初幹笑了兩聲,啞著嗓子說道:“我不是你的小9,我也不想做她的替身,我知道,這樣的我,對你是沒有意義的!”


    聽到喬世初的話,嚴爵啞然。嚴格意義上來講,自己會對喬世初動心,確實是因為,在她的身上,嚴爵感覺到了和小9一樣的氣息。


    而本想開口勸說喬世初的王辰逸,也因為喬世初的這番話,自覺沒有立場去開口說些什麽,所以隻是動了動嘴唇,最終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嚴爵,王家哥哥,我先走一步了,往後的人生,希望你們能夠安好。”


    話說到了訣別的程度,喬世初微笑著轉過身來,一雙眼睛,深情的望著嚴爵,“嚴爵,我答應了婆婆,死後先給你運30年的財……”


    喬世初的笑容仿佛還映在嚴爵的眼中,但是喬世初,卻已經從三十二層的高樓墜落而下……


    嚴爵飛也似的跑到天台的邊緣,伸出手去,想拉住喬世初,但是他的手卻隻握住了一片虛無。


    好消息是,喬世初並沒有死亡,隻是陷入了昏迷;


    壞消息是,沒有人知道,喬世初究竟什麽時候才會醒過來。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蘭可悠,蘭家沒有人為她的過失求一句情。


    畢竟,她間接害死了嚴家的兒媳婦、還有王家上下認同的王辰逸的異姓妹妹。


    至此,蘭墨心為了平息嚴、王兩家的眾怒,雪藏了蘭可悠。


    而作為喬世初生前的摯友,安然成為了ac的新“一姐”。


    喬世初的所有願望都實現了,隻是,代價是她的長睡不醒。


    嚴爵枯坐在喬世初的身邊,事情本來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隻差一天,事情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喬世初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故。


    那一天,喬世初的表情,一遍一遍的出現在嚴爵的眼前,所有的噩夢,也都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那一天,是蘭可悠世界巡迴演唱會的倒數最後一天。


    蘭可悠一手拿著自己的純手工鑲鑽演出服,一手拉著喬世初,氣勢洶洶的來到嚴爵的辦公室,聲稱自己的演出服被喬世初破壞了。而喬世初則是滿臉的有最說不清。


    當時蘭可悠正在自己的私人化妝室內檢查所有的演出服裝,中途卻被安然以製作團隊有事與她商討把她叫了出去,而當她迴到化妝室的時候,喬世初正在自己的房間裏,拿著那件演出服呆立在原地。


    嚴爵連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蘭可悠給喬世初下的套兒。


    自從王辰逸認下了喬世初這個妹子,蘭可悠對喬世初便從原來的明槍轉為了暗箭。而這種陰險不顧後果的招數,了解她蘭大小姐的人都清楚,這一定出自她的手筆。


    “我沒有……”喬世初也沒給蘭可悠好臉色,因為雲老師說過,和蘭可悠這個人打交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寸這種規矩是不存在的,你隻有把她壓下去,你才能不被她欺負。


    所以喬世初自那以後,對待蘭可悠從來都硬著來。


    “那會是誰?叫我離開的是你的好朋友安然,我一迴來就看到你拿著我的演出服,我都抓到你現行了,你居然還有臉狡辯。”蘭可悠見喬世初一點軟下來的意思都沒有,便大聲嗔怒道。


    “那是你覺得!在我看來,更像是你要把我和安然一網打盡的招數呢,你卻惡人先告狀!”喬世初掐著小腰,步步緊逼的瞪著蘭可悠。


    “喬世初,你不要以為你傍上了王辰逸和嚴爵,你就了不起了。嚴爵向你求婚了你就以為他對你是真愛了嗎?”蘭可悠一臉看熱鬧般的嘴臉、鄙夷的看著喬世初。


    “挑撥離間對我和嚴爵是沒有效果的。我們是情侶,他是怎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喬世初伸出手指,更加鄙夷的指著蘭可悠。


    “誒……你不知道了吧!”蘭可悠突然握住了喬世初的手指,一臉陰暗的看著喬世初。“你之所以被嚴爵選中,其原因,根本就是和被王辰逸認做妹妹,是如出一轍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喬世初一句髒話噴了蘭可悠一臉,她本以為嚴爵也會幫自己罵一句蘭可悠的,但是嚴爵的臉色卻突然變了,從剛才的看熱鬧,突然就呈現出了一絲絲的疼痛。


    “嚴爵……”喬世初察覺到了嚴爵微妙的變化,心裏不禁一動!


    “喬世初,她叫小9……”滿臉邪惡的蘭可悠話還沒說完。


    嚴爵猛地竄到邪惡的笑著的蘭可悠麵前,啪的就是一個巴掌,“不許你提她的名字!”


    而嚴爵的這個動作,卻讓喬世初確認了蘭可悠的說辭!


    原來,自己一直活在自己編織的夢中,一直以來,自己的所有,都是拜一個死人所賜!


    喬世初看到這裏,終於忍不住顫抖著問道:“嚴爵,你告訴我,小9究竟是誰?你是喜歡我的對吧,你是喜歡獨立的我,對吧?和別的任何人都沒有關係的,對不對……”


    嚴爵看著眼淚縱橫的喬世初,竟然沉默了!


    “嚴爵,你說話啊!”喬世初的眼中還有一點點的期待,她期待嚴爵告訴她,他愛的是喬世初,跟那個叫小9的人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無論喬世初怎麽詢問,嚴爵卻隻是閉口不雨,眼神裏是濃的化不開的悲傷。


    喬世初的眼淚終於決堤了,她倒退了幾步,看了看臉色沉重的嚴爵,又看了看一臉得意的蘭可悠,喬世初掩著嘴跑了出去。


    喬世初坐上電梯,一路上了頂樓。


    風吹過喬世初的臉,冷冷的淚水讓喬世初第二次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好冷啊!


    嚴爵,愛的原來根本不是自己,更別提王辰逸了。


    巨大的打擊讓喬世初瞬間懵住了,她不明白,也無法接受,自己活著的意義,為什麽會變成替死人被愛呢?


    難道我喬世初本身並不值得被愛嗎?


    喬世初看著天空,希望天空能給她一個答案,至少,給她一點安慰。


    但是天空上,除了雲,便再無他物!


    啊!也許,從認識嚴爵那一瞬間開始,我的人生也如同天空一般,隻有不現實的,如同泡沫一般的幸福,剩下的,隻有空空蕩蕩的虛無!


    小9,蘇漾,我累了,我不想替你們活下去了,再見吧,所有的一切,永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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