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已分!”“觀主,你說勝負已分是什麽意思?”“觀主,那你說誰能贏啊?”……


    張禹的弟子們一聽王傑冒出一句“勝負已分”,目光立刻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畢竟看眼下的情況,好像是因紮吉占據上風,但王傑的話,聽起來又是那樣的自信,所以大夥想問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所謂的勝負已分,贏的人又是哪一個。


    王傑一臉的從容,慢條斯理地說道:“等下你們就知道了,我現在若是說了就無趣了。”


    這話一出口,周邊的眾人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這家夥的話,簡直是說了等於沒說。


    張銀鈴橫了他一眼,撇嘴說道:“見過能吹牛的,沒見過你這麽能吹牛的。大夥不用聽他瞎掰,都放心好了,張禹肯定贏。”


    說完,她撅起嘴巴,看向大屏幕。


    旁人也都知道,王傑平常一向是滿嘴跑火車,倒不如繼續看著。他們都盼望著張禹能贏,也正是如此,心中不免還帶著幾分緊張。


    台上坐著的眾人,現在也都看向大屏幕方向。


    發生的一切,他們都看的清楚,但是絕對的內行和外行,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其他的人,目前也隻能通過屏幕中張禹、因紮吉的表情中看出,因紮吉應該是占據了上風。但到底是怎麽迴事,他們就說不清了。


    大星相師愛德華茲則是微微皺眉,他低聲說道:“大主教,因紮吉的做法,算不算違規……”


    大主教查爾斯也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大家各憑本事,何來違規一說,之前誰也沒有規定,在聚集財運的過程中,不許吸取他人陣法的氣運。張禹昨天獲勝所用的手段,其實也不在規則之內,既然是規則之外的東西,我看不妨就讓他們這麽鬥著,也瞧瞧那個張禹到底有多大本事。愛德華茲……皮薩諾的七運珠,果然不是一般的貨色啊……”


    “你說的也對,既然沒有明確的規定,那就讓他們繼續吧。皮薩諾的七運珠,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用來聚集氣運最好的法器之一了。說實話,單輪法器而言,我這裏都沒有可以和七運珠相提並論的。除非是我親自出手,對手還得是因紮吉,我應該還能獲勝……如果是我的門下弟子,沒有一個可以贏因紮吉的……”在說到最後的時候,愛德華茲的語氣十分肯定。


    “那你說,張禹能贏嗎?”查爾斯問道。


    “斷無可能!”愛德華茲又是肯定的說道。


    “跟我想的一樣,眼下勝負已分……隻是七運珠著實可惡,看來接下來的題目,我得重新考慮一下,盡量讓他的七運珠無法派上用場……”查爾斯的臉上露出微笑。


    在二人看來因紮吉既然使用了大星相師皮薩諾的七運珠,那張禹絕無半點勝算,已經宣告失敗。


    沒錯,此刻別墅中的張禹,已然是眉頭緊鎖。自己的陣法布置成功,並且在短時間內生出很強的財運。別看他的魚缸是在樓下,並不是跟樓上的桃花樹在一個地方,可在金錢劍的帶動之下,伴隨著兩條錦鯉的轉動兩個陣法已經合二為一。


    陣法中生出財運後沒多久,張禹突然發現,財運竟然開始漸漸變弱。


    這是什麽原因,張禹很快想到,絕對是有人吸走了自己陣法中的財運。


    他急忙咬破手指,在眼前劃了一下,跟著就見魚缸內生出的財運氣流正在慢慢上浮。張禹快步朝樓上跑去,別墅一共有三層,他直接來到三樓的樓頂天台。天台之上,有著自己所在別墅的財運氣流,氣流正飄向隔壁的別墅。


    這個別墅,張禹清楚的很,正是因紮吉所在的別墅。因紮吉別墅上的財運氣流,現在極其濃鬱,而且不僅僅是自己別墅的財運氣流飄向那裏,不遠處同樣也有別墅上的財運氣流飄過去。


    不過,張禹隻看到一棟別墅上有財運氣流飄去,另一棟別墅上麵,卻是死氣沉沉。張禹即刻明白這是怎麽迴事了。


    因紮吉擺明是布置了一個聚財的風水陣,這個風水陣甚至能將周邊別墅的財運給吸走。


    自己的別墅是這樣,另外比拉拉和約瑟的別墅也是這般。眼下那棟死氣沉沉的別墅,印象中是比拉拉的,也就是說,比拉拉所布風水局生成的財運,已經被因紮吉那邊給吸空了。


    如果說,自己這邊別墅中的財運也被吸空,那自己就輸定了。


    張禹昨晚都聽帕麗斯說過,因紮吉的七運珠厲害,可沒想到,竟然這麽厲害。他急忙朝樓下跑去,打算立刻鞏固陣法中的財運氣流。但沒跑兩步,跟著意識到不對。


    他又朝因紮吉那邊的別墅看去,那紅色的財運氣流不單單濃鬱,其中甚至還暗藏一道紅光。這道紅光正慢慢的轉動,周邊的財運氣流也都在跟著轉動。好像是因為這道紅光的緣故,自己陣法所生出來的財運才被吸走。


    自己現在下去鞏固陣法,或許能夠令自己陣法中的財運不被吸走,但因紮吉別墅上方的財運氣流太過濃鬱,即便自保也是輸定了。


    也就是說,想要獲勝,那自己必須要想辦法將因紮吉那邊的財運氣流給奪迴來,否則的話,屁用沒有。


    張禹隨即琢磨起來,現在該怎麽做。現在的他,可謂是久經戰陣,什麽樣的風水局沒見過。略一思量,張禹的心中有了計較,哪怕是他也沒有把握一定能贏,可到了這種節骨眼上,不管行不行,自己也得拚了。


    張禹快步走到一樓,迴到大客廳,在他到樓頂觀察的時候,都有工作人員和攝像師一路追隨。旁人自然是看不到這些財運氣流的變化,隻是莫名其妙,不清楚張禹為什麽會突然跑到樓頂天台。


    下來之後,張禹迴到瓷魚缸旁邊,看著裏麵正在轉動的銅錢和遊動的魚兒。


    他先是掏出來一張明黃色的符紙,咬破手指,在上麵畫了一張鎮宅符。


    “噗”地一聲,隨著符紙點燃,化為灰燼,張禹將符灰丟入魚缸之內。緊接著,他就著被咬破的手指,滴進去三滴獻血。


    符灰入內,魚缸內的水立刻發生變化,原本清澈的水中,竟然翻出淡淡的金光。獻血入內,原本的金光又發生變化,漸漸變為淺紫色的光亮。


    張禹最擅長的陣法就是這大四象乾坤十八變,之前張禹用的是正轉十八變,這是用來生出財運的。此時此刻,他伸出二指,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手指反轉起來。


    刹那間,魚缸內又一次發生變化。原本正向轉動的108枚銅錢朝反方向轉動起來,正在順水遊動的一黑一白兩條錦鯉,連忙一掉頭,沿著反方向開始轉動。


    金色的銅錢,一黑一白兩條魚,再加上水中發出淡紫色的光芒,魚缸內的景象變得煞是好看。


    原本從魚缸內散發出來的財運起來是直線向上漂浮,此刻散發出來的財運起來,開始憑空轉動,轉著圈的朝上空飄去。


    這是張禹重進改進的陣法,不僅僅是生出財運,還能將周邊的財運聚集過來。


    看著財運升空,張禹立刻朝樓上跑去,他的速度快,轉眼就來到天台。說實話,他突然上樓、突然下樓的,著實苦了攝像師和四個工作人員。


    張禹站到天台之上,就見自己樓上生出來的財運氣流已經在半空中盤旋。這其中,竟然還帶著一黑一白之色。


    看到這個,張禹的雙拳不由得緊緊攥住,他在心中說道:“因紮吉!這個世上,可不僅僅隻有你會這樣的陣法!今天我就用我的反轉乾坤大四象跟你鬥上一鬥!”


    張禹剛剛使用了鎮宅符,這道符的目的是,不讓自己這邊生出來的財運流失。再配上反轉的大四象乾坤十八變,效果更佳。


    轉眼間,張禹就能看到,約瑟神父那邊生出來的財運氣流有一半朝他這邊飄了過來,融入他的財運氣流當中。但另外的一半,卻是飄到因紮吉那邊。


    最為要緊的是,因紮吉那裏的財運氣流,沒有一點流向他這邊。


    因紮吉別墅上方的財運氣流無比濃鬱,按照這個局麵結束的話,最終的失敗者肯定是他張禹無疑。


    “七運珠……果然厲害……”張禹在心中暗自說道。


    眼下這個陣法,幾乎是自己這邊最強悍的陣法了,仍然無法吸取對手的財運。


    “雖然我無法吸取你的,但你現在也吸不了我的!時間還有,我還有機會!”張禹咬了咬牙,又朝樓下衝去。


    攝像師和四個工作人員才跟著上來,腳下都沒站穩呢,就看張禹又朝下麵跑去。


    上次就是這樣,此番張禹又來一次,五個人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都露出懵逼的表情。


    一個工作人員忍不住說道:“這算什麽,剛上來就下去啊。”


    另一個攝像師擦了擦頭頂上的汗,“誰知道,來迴折騰啥呢?”


    “不會是故意溜咱們腿玩吧。”“我覺得這應該不至於,要不然問問他。”“咱們就是幹這個活的,問有什麽用。我看還是跟著下去,別耽誤時間。”另外三個也都這般說道。


    “對對對,趕緊下樓,要不然跟蹤不上,老板會發脾氣的。”先前說話的那個工作人員說完,是拔腿朝樓下跑去。


    那三個工作人員也都快步朝樓下跑,這下可苦了扛攝像機的攝像師,老夥計苦哈哈地說道:“你們輕裝上陣,跑的倒快,敢不敢等等我啊……”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他還是立刻朝樓下跑去。估計也是擔心自己太慢,讓老板發脾氣。


    他們才到三樓,張禹都已經衝到一樓了。


    來到魚缸之前,張禹看了看魚缸內遊動的銅錢和兩條魚,捏著拳頭說道:“你吸不走我這裏的財運,那我隻需要在短時間內生出更多的財運,就不一定輸!”


    張禹雖然想到了法子,無奈這已經是張禹的最強陣法了。要知道,氣運這種東西,不是說一秒鍾就能聚集多少的,需要一個積累,這就叫厚積薄發。


    打個比方,人能夠一夜暴富,依靠著賭石什麽的,成為千萬富翁,甚至億萬富翁。但是,沒聽說有什麽人能在一夜之間成為巴菲特、馬雲、李超人的。


    這個道理很簡單,氣運需要積累,財富也需要積累。如果沒有積累,想要一下子讓一個人富可敵國,顯然是白日做夢。


    張禹想著能夠迅速生出財運,也知道隻有這個辦法可以,可短短時間,又如何做得到。


    不曾想,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張禹猛地感覺到,這裏的財運比之剛剛,似乎有所減弱。


    “這又怎麽了?”張禹心頭一顫,不禁有了個不詳的預感。


    “難道說……”張禹把腿又朝樓上跑去。


    四個工作人員此刻才跟著下到一樓,因為速度太快,都喘著粗氣。四人還沒等站穩呢,就見張禹從他們的身邊跑過,再次朝樓上跑去。


    “這……”“這算什麽……”“我的媽啊……”“怎麽又上去了……”四個工作人員直接傻了。


    他們的嘴巴張得老大,都無所適從了。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那個會說國語的工作人員是個領頭的,他登時一咬牙,說道:“走,跟上!”


    說完,他又拔腿朝樓下跑去。另外三個都好哭了,心中都在暗罵,這不是星象風水交流麽,怎麽讓你小子給整成上下樓短跑衝刺了。


    張禹的速度快,等他們來到二樓,都看不到張禹的影子了,能夠看到的,隻有那位扛著攝像機的家夥。


    張禹剛剛就是從攝像師的身邊穿過,攝像師還正在納悶呢,就看到四個工作人員追了上了。


    這一刻,他不禁幸災樂禍地說道:“讓你們四個剛剛不等我,現在好了吧,多跑一層。”


    四個工作人員唿哧帶喘,有心說話,還是沒說,隻管往樓上跑。


    當他們趕到天台的時候,身子都有點發抖,心中不住地祈禱,“老大,你敢不敢讓我們歇會,別上去再下來了……”…..


    張禹當然沒有功夫去想他們的心情是啥樣的,眼睛隻是緊緊地盯著因紮吉那邊的別墅。


    一點沒錯,適才他上來之後,就看到自己上方的財運起來在慢慢飄走。氣流飄走的樣子並非直線,而是畫出一個又一個的圈,速度雖然慢,最後來到因紮吉那一邊。


    “時間到!”驀地裏,廣播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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