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是命運的有意安排?


    金老太太要求兒子金雋哲做最後的親子鑒定,並且做出最大的讓步,要是這姑娘確實是他金雋哲的親生女兒,並且有能力繼承ks集團的話,她不再反對。


    反正雋哲這麽多年膝下無兒無女,到時候ks要留給外人或國家的話,那還不如留給他的親生女兒,好歹這個姑娘還救過她老太婆的命。


    當然,接下來就是做親子鑒定了。


    這種事情,於金泫恩來說,做得最是輕車熟路。


    曾經,黎家做黎敏兒的親子鑒定之時,她換掉了血樣,使得黎敏兒成了野種。


    這一次,她如法炮製,用同樣的手法換掉了兩份血樣。兩份血樣是她買通的醫生準備的。檢驗科的醫生,取的自己和女兒的血樣,之後將“親子關係成立”的報告呈給金室長和金老太太。


    金室長看著“親子關係成立”的檢驗報告,激動得老淚縱橫。


    金老太太長長地歎息了一聲,覺得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一切都是天公造化,有時候,人得認命。


    金泫恩由杜泫恩改名為金泫恩,正式成為金氏集團的公主,活躍在h國上流社會。


    無數公子少爺求娶,金泫恩無動於衷,她一心撲在事業上。


    這一點令金老太太十分滿意。


    她突然發現,自己當年執著於要孫子並不是什麽明智的事。


    孫女的能量也是大的,可以用來聯姻,甚至可以將她培養成商界精英,孫女與孫子一樣,也是可以撐起一個集團的。


    如此想以後,金老太太對金泫恩寵愛有加,七十年歲的年紀了,甚至親自動手為金泫恩煲湯。


    得知金泫恩為了ks集團的項目要來華夏尋找合作夥伴,她更是不辭辛勞,親自相送到機場。


    想著如此完美的一切,金泫恩唇角勾起滿足的笑意。


    有了這樣的身份,夏若惜拿什麽跟她爭啊?嗬嗬!短暫的與裴亞爵做夫妻,要不了多久還是要分開,又有多少意義?


    正想著,電話響了起來,是她的便宜爸爸金室長打過來的。


    她立即接起電話,聲音溫柔:“爸爸。”


    金室長在電話裏詢問她的情況:“泫恩,你還好嗎?”


    “我很好,爸爸!”金泫恩乖巧地應聲。


    金室長那邊頓了一下,又問:“你媽媽她,還好嗎?”


    金泫恩立即笑著說:“她也很好!我告訴她我現在在外資集團工作,她很高興,也為我感到驕傲!”


    金室長在電話裏感慨地說:“這些年,你媽媽把你教育得很好,你比我想像中要優秀得多,我很感激。”


    金泫恩說:“是的,我也很感激媽媽。我也很感激您,謝謝你們,給了我生命!”


    嘴上如此說,心裏嗤之以鼻。


    你慶幸吧,在找到你的親生女兒之前先遇到我。你己的親生女兒能和我比?


    一個單身家庭裏長大,甚至過著吃上頓愁下頓生活的人,能和我比?


    也許她連個初中都沒有讀畢業,也許她十三四歲就開始亂來,亂搞男女關係大了肚子然後綴學墮胎了。


    當然,好一點的情況,她也許正常讀到了高中畢業,然後在一個超市裏找到一份收銀員或者導購的工作,每天對著所有進入超市的人點頭哈腰……


    總之,不管是怎樣的情況,都絕對不可能與她相比。她有才有貌有學曆,舉整個華夏,有幾個人能與她相比?


    金室長那邊說道:“泫恩,要是可以的話,我想來華夏見見你媽媽。”


    金泫恩心下一個咯噔,瞳孔猛地一縮,迅速調整好情緒,說道:“爸爸,晚一點吧,現在不是時候,媽媽她不會願意見您的。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讓媽媽漸漸地接受一些東西。”


    金室長說:“我想遠遠地先看她一眼。”


    金泫恩眸光一閃,計上心來,她故作猶豫地說:“爸爸,下個月吧,我們住的地方太寒磣了,就算隻是遠遠地看一眼,我也想在一套新房子裏,要不然,以後媽媽知道了,她一定會覺得無顏麵對,沒有人願意讓故人看到自己最柯磣的樣子。”


    “嗯。”金室長在電話裏應聲。又問,“錢還夠嗎?我這裏再給你劃一些過去。”


    “可是爸爸,我想要用工資來買房,我想媽媽也會更願意這樣的。”金泫恩故意這樣說,以退為進。


    金室長那端果然很感動,說道:“孩子,爸爸的一切都是你的。”


    金泫恩下巴一挑,在心裏冷哼一聲,臉上卻是一臉溫和的神情,撒嬌地說:“爸爸,我想要媽媽住在我用工資買的房子裏,您放心,我會努力工作的。房子的事情我也會想辦法解決,或者,我可以先向爸爸借一些錢嗎?”


    “嗯,我立即讓人給你劃過去。”金室長在電話裏語氣寵溺地說。


    “謝謝爸爸,先掛了,我會努力工作!”金泫恩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以後,金泫恩眸子裏閃過淬毒的光芒,要不是金雋哲這個電話提到媽媽,她都差點忘了這件事情了。


    這件事情,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一定要完美地圓謊。


    這世上,隻有死人不會說話。


    帝都還有部分待改造舊城區,那裏有一些破舊的筒子樓,如果,筒子樓失火,正好有一個姓杜的女人死了呢?


    上天一向眷顧她,這一次,會不會再給她安排一個杜姓的女人呢?


    當然,要是沒有的話,她就是篡改戶籍也要造一個杜姓的女人出來。都說混水好摸魚,實際上,混火才更好摸魚,一場大火,燒得麵目全非,到那個時候,不死也是死了。


    嗬嗬!


    手機響了響,進帳的短信,一次性到帳三千萬美金,這個便宜爸爸還真是舍得在她身上花錢。


    她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小披風往外走。


    她徑直去了司氏的君禦華府樓盤看公寓,公寓還是要買的,做戲要做全套。


    *


    顧朗有近一個月沒有若惜的消息,他心情有些狂躁。


    他又再打電話催促下麵的人:“夏若惜迴來了嗎?”


    得到的是同樣的匯報:“先生,沒有,夏若惜從那天宴會以後,就再也沒有與裴總裁同進同出裴氏集團了。有可能是換了工作崗位,也有可能是出差。”


    “嗯。”顧朗擰著眉頭冷冷地應了一聲,從衣帽間架子上取了一根領帶。


    掛斷電話以後,他煩躁地打領帶。


    突然想起有本書裏說過,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就希望她能夠親自為他係領帶。


    他會享受那種身高差,他喜歡稍稍俯頭看著她,看她專注的樣子,一雙青蔥嫩白的手,將領帶在他的脖頸間緩緩地打上結。


    他愛她,所以完全不會對她有所防備,不擔心她會因為仇恨而突然鎖緊領帶勒死他。


    在心愛的人麵前,總是能夠全身心地放鬆,那是愛情的魅力!


    顧朗擰了擰眉,揮去腦子裏的一些想法。他係好領帶,將西裝穿好,徑直出門。


    坐進車子裏,一側頭,看著空蕩蕩的副駕位置,他眉頭又再擰起來,要是每一次的出入,若惜都坐在他的副駕,他因為一個心愛的女人,而將車子開得緩慢和專注,那會是怎樣一種感覺?為什麽光是想想就覺得幸福了起來?


    顧朗忍不住給若惜去了電話。


    電話如之前一樣,依然無法接通。


    顧朗徑直將車開往裴氏集團。


    走進裴氏大樓的時候,前台攔住了他,聲稱沒有預約裴總裁是不見客的。


    顧朗唇角勾笑,瞟一眼前台,讓她打電話上去,轉告裴亞爵,他來與他說金泫恩的事情。


    果然,不到三分鍾的時間,前台客氣地過來與他說,裴總裁請他上去。


    顧朗見到裴亞爵的時候,裴亞爵正坐在大班椅裏飛速地處理文件。


    他現在都是每天上午用兩個小時的時間將裴氏這邊所有的工作處理完,之後趕到基地去,至少與鄧良一起觀看一小時若惜的訓練。下午他專注基地以及rx集團的工作,一邊以處理工作的方式陪著若惜。


    近一個月的時間裏,他發現奶奶又咳嗽了兩次。


    這段時間,他讓浩維給奶奶做了兩次全身的身體檢查,檢查結果依然與之前一樣,奶奶的身體沒什麽大問題,就是年紀大了,身體機能自然衰退,這是讓人心疼卻又無可奈何的事情。


    見到顧朗進來,裴亞爵抬頭睨了他一眼,繼續埋頭處理文件。


    “裴總裁這種目中無人的性子真是一點也沒改,是遺傳嗎?”顧朗問。


    裴亞爵又抬起眼皮睨了顧朗一眼:“有什麽事?說吧。”


    “金泫恩是金室長的女兒。”顧朗說。


    “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顧總裁有必要來特意告訴我?”裴亞爵稍顯不屑的語氣。


    顧朗徑直在沙發裏坐了下來。


    裴亞爵按了內線,對著電話吩咐:“兩杯咖啡,不加糖!”


    顧朗擰眉說:“我不喝咖啡!”


    裴亞爵已經掛斷了電話,聲音不大,語氣卻顯得囂張:“這是裴氏,由不得你作主。”


    顧朗嗬嗬一笑:“我可以不喝!”


    裴亞爵挑眉:“你當然可以不喝,你也隻能在喝與不喝之間選擇,而沒資格選擇咖啡以外的東西。”


    好一個下馬威!顧朗在心裏如此說。


    他一臉儒雅的神情,慢悠悠地說:“金氏ks集團此次尋找合作夥伴,是戰略性的,我聽說裴氏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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