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娥應聲:“是啊,我們錯怪裴總裁了,是他跟醫生說的讓他們用最好的藥。”


    “一會兒他要是再來的話,我們向他道歉。”趙明說。


    “嗯嗯。”


    “快去看兒子。”


    “好勒,我去守著兒子,他醒了我就立即過來告訴你。”


    “好,我在這裏等。”


    三個小時以後。


    孩子醒了,宋曉娥激動地握著孩子的手,泣不成聲:“小寶,我是媽媽,你能聽見媽媽說話嗎?”


    “媽媽。”四歲的孩子看到媽媽,眸泛異彩。


    “嗯嗯嗯。”宋曉娥哭得更厲害了。


    小小的孩子躺在床上擔憂地勸:“媽媽,別哭,小寶不痛。”


    “嗚嗚……”宋曉娥控製不住自己放聲大哭。


    她激動地再跑去告訴趙明,孩子醒了,認識她,還會叫媽媽,說話還挺有力氣的。


    趙明也激動不已:“愛薇醫院不愧是最有名的私立醫院!我們要謝謝醫生,也要謝謝裴總裁。”


    “嗯嗯。”宋曉娥應聲。


    顧朗接到電話,那個孩子手術成功,已經醒過來!


    他稍鬆一口氣,臉色再冷沉下來,吩咐:“給劉四一筆錢,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劉四正是那個將孩子從桌上推下去被他關起來的人。


    聽到孩子沒事,若惜握住裴亞爵的手。


    裴亞爵臉色稍緩和,吩咐蔣宇:“讓鄧良那邊多派些人過來守著,不要讓孩子再出任何事情。”


    “好。”蔣宇立即應聲。


    裴亞爵再吩咐:“他家裏所有人都保護好。”


    “明白。”蔣宇神色凝重。


    “我們去看看孩子。”若惜提議。


    夫妻二人往孩子的病房走去,宋曉娥看到裴亞爵便要跪下來。


    若惜一把托起宋曉娥。


    若惜說:“不要總給人下跪!要是這個人願意幫你,不需要你的下跪,要是這個人不願意幫你,你下跪也沒有用的。”


    “謝謝,真的謝謝。”宋曉娥感激地說。


    “你相信我們就好。”若惜說。


    “我相信,我相信裴總裁是好人,也相信你是好人。”


    “孩子沒事就好。”裴亞爵說。


    眾人都看向孩子,孩子頭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但一雙烏黑的眼睛特別有神彩。


    宋曉娥立即對孩子說:“小寶,快喊人,這是裴總裁,這是……”


    裴亞爵打斷宋曉娥的話:“不要給孩子灌輸大人的思維,在孩子的世界裏,隻有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爺爺奶奶。”


    若惜笑著對孩子說:“叫我姐姐,叫他叔叔。”


    若惜手指裴亞爵開著玩笑。


    孩子便乖巧地喊若惜姐姐,又喊裴亞爵叔叔。


    裴亞爵臉色便沉下來。


    若惜咯咯笑。


    孩子見若惜笑,他也笑。


    若惜笑著對孩子說:“你要好好聽醫生的話,等你好了姐姐給你買好吃的好玩的。”


    “嗯嗯嗯。”孩子猛點頭。


    宋曉娥又在一旁說著謝謝。


    裴亞爵沉聲說:“很抱歉給你們家造成困擾,這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那一百萬……”


    宋曉娥才提起,便被裴亞爵打斷:“我沒有那麽齷齪,我要是想拿迴來,當初就不會給。”


    “謝謝,謝謝!”宋曉娥趕緊道謝。


    若惜說:“孩子沒事我們就放心了,我們先走了,讓孩子好好休息。”


    “嗯嗯,你們慢走。”宋曉娥將若惜夫妻送出來。


    裴亞爵牽住若惜的手。


    走出醫院,走到車邊,裴亞爵鬆開若惜的手,將她壁咚在車上:“你是姐姐,我是叔叔?”


    “哈哈哈,開個玩笑嘛。”


    “嫌棄我老?”


    “哪有?”


    裴亞爵沉著臉看著若惜。


    若惜伸手戳裴亞爵的腰:“不是這兩天情緒繃得太緊了,想要輕鬆地活躍一下氣氛嘛。”


    “我是老了。”裴亞爵說。


    “你別這樣。”


    “我該要孩子了。”裴亞爵說。


    若惜:“……”


    裴亞爵將若惜拉進懷裏,將她轉過身,雙手貼在她的腹部:“這裏,也許有了我們的孩子。”


    “才沒有,我親戚上個星期才來過。”


    “嗯,我努力還不夠!”裴亞爵一本正經地說。


    遠遠的,鏡頭拍下他們擁抱的畫麵。


    幾分鍾以後,新聞更新了內容,標題依然醒目——裴氏砼事件尚未查清,山語城墜樓者兒子慘遭撕票,裴氏總裁醫院門口擁抱麗人!


    鏡頭是斜的,沒有拍到若惜的臉,卻把裴亞爵拍得清查可見。


    下麵是一水的評論。


    “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早該想到啦,之前不是和黎家千金訂婚了嗎?現在又娶了夏家小姐,還不就是看夏家小姐年輕貌美。現在結婚好幾個月了,膩了想換換新鮮的唄。”


    “這女人是誰你們看清楚了嗎?就瞎bb,這根本就是他老婆啊!”


    “就是,明明是他老婆,人家夫妻抱一下怎麽了?”


    “我說你們是不是關注錯了重點,重點是摟摟抱抱的事嗎?重點難道不應該是砼事件的後續,以及山語城工地墜樓者兒子被撕票的事嗎?”


    “就是,什麽情況啊?怎麽傷者的兒子就被綁架了啊?”


    “哎呀,這裏不是有報導的嗎?小編不是爆料了嗎?裴氏賠償了一百萬,然後傷者兒子被綁架了,綁匪索要一百萬未果,就撕票。我去,他們怎麽知道一百萬啊?怎麽感覺是熟人作案啊!不會是裴總裁一邊讓人賠償,一邊又讓人把錢要迴來吧?”


    “誰知道呢?這世界就是這樣啊,黑吃黑。你以為那些豪門的人會是什麽正人君子啊?表麵上一個個都是大慈善家,動不動這裏捐希望小學,那裏建立基金會,實際上,個個都在暗地裏斂財。財要怎麽斂,不就是偷工減料從裏麵斂麽?要不是安全措施不到位,人怎麽可能摔下來?幸好有人摔了,要是沒有人摔的話,誰會發現裴氏的在建工程混凝土根本不過關?”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頂一個!”


    “要真是這樣的話,裴亞爵的良心真是黑透了。”


    “商場如戰場,不黑他怎麽混到現在啊?開玩笑呢。”


    “說得也是,裴氏能做到帝都第一豪門,裴亞爵的手段必然也是最狠的。”


    “就是,我覺得他幹得出來這種事,一麵給錢,一麵再冒充綁匪把錢要迴來,這樣什麽損失沒有,還落得個好名聲。”


    “真是太齷齪了。”


    “我以後再也不會買裴氏的東西。”


    “我也是!抵製裴氏!”


    “堅決抵製!”


    “……”


    顧朗看著這樣的新聞,雙眸微眯,似乎這個新聞對裴亞爵以及裴氏集團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這根本隻是一個口水戰,隻要裴亞爵再雇一些水軍把這些帖子蓋下去,新聞又會朝著一麵倒。


    果然,不到五分鍾的時間,頂帖就朝著一麵倒。


    “不知情就不要瞎bb,那個孩子已經沒事了,裴總裁夫妻一直在醫院裏守著急診,孩子沒事了以後他們才離開,他們夫妻擁抱不正是說明他們夫妻同心嗎?”


    “就是,有些人可真是搞笑,人家夫妻擁抱礙著你什麽事了?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我建議每一對夫妻在遇到困難的時候,都用牽手和擁抱來告訴對方,我們在一起!”


    “裴氏怎麽可能一百萬都舍不得賠?建希望小學和成立基金會那麽正能量那麽有意義的事情,為什麽從有些人的嘴裏說出來就變了味呢?要是這世上沒有那麽多希望小學,會有多少孩子失學,你們有想過嗎?做人還是要有點格局,不要太狹隘,自己有書讀,就不管山裏孩子的死活了?有人管的時候,還要閑得蛋疼地bb一番,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樓上說得好,幫頂!希望小學萬歲,基金會萬歲!我不管什麽斂財不斂財,我看到的是,有很多孩子進入了希望小學,吃上了愛心午餐,大愛!”


    “對,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給愛心人士點讚,給裴氏點讚,不為別的,就為裴氏每年對希望小學的出資!”


    “坐等砼事件水落石出,我相信裴氏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先建倉裴氏控股五百手聊表支持,坐等砼事件過去,撥雲見日,我跟著裴氏控股一起盆滿缽滿。”


    “我也相信裴氏是清白的,我入一千手。”


    “錢少,支持的心不變,我入兩百手。”


    “我一百手。相信裴氏清白。樹大招風,有人想搞裴氏,得問問我們答不答應。”


    “……”


    顧朗瞳孔一縮,立即登錄股票軟件,果然,裴氏原本下挫七個點的股票已經呈翻紅之勢,還有各種散戶正在入單。


    這並不是個好現象,這裏麵每一筆散戶交易,恰恰都說明了他們是相信裴氏並支持裴氏的。


    顧朗接到電話匯報:“老大,這個新聞比我們想像的殺傷力還要小,甚至現在還變成了對裴氏有利的新聞,裴氏的股票後勁又足了起來。老大,其實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說?”


    “說!”顧朗心情不好。


    電話那端立即說道:“老大,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有道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們完全可以從那個孩子下手,反正也不是老大你親自動手殺。把人命安在裴亞爵的身上,一切就都會不一樣,隻會人命才會激起民憤啊!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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