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坐在別墅後院的小桌前,他靠進椅子時,今天陽光出奇的好,曬得他一身都懶洋洋的,眼睛都微眯起來。


    電話在桌上響了一下,顧朗慢悠悠地拿起電話看了一眼。


    見是其中一個女人打來的電話,他慢悠悠地接起:“什麽事?”


    “先生,我收到裴總裁的短信迴複了,不過看上去不太像是他本人,要給您截圖嗎?”那端在電話裏匯報。


    “你說呢?之前我是怎麽交代的?”顧朗略遣責的語氣。


    “好的,我立即給先生截圖!”女人在電話裏十分恭順地說著。


    掛斷電話以後,顧朗便收到截圖。


    嗬嗬,那怨念的語氣,一看便是夏若惜的迴複。


    “你應該對自己的職業有所規劃,去應聘自己能勝任的崗位。”


    這樣的話,怎麽可能出自裴亞爵之口?就連對夏若惜和裴亞爵毫不了解的人都猜到是夏若惜的迴複了,他顧朗會看不出來?


    所以說,隻要有心啊,什麽樣的感情都會破壞得了。何況,裴亞爵與夏若惜才結婚幾天啊?夏若惜愛上裴亞爵才幾天啊?


    今天隻是這樣的迴複,明天呢?後天呢?嗬嗬,女人吃起醋來,簡直可怕!


    真想看看夏若惜真正吃起醋來會不會點燃世界?


    都說小醋怡情,大醋傷身。


    他倒要看看,吃醋到點燃世界的時候,裴亞爵還會不會寵溺地說一句“我就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


    哈哈!


    顧朗想著便給索菲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裏邪魅地說道:“你有新的情敵了,都不著急嗎?”


    索菲在電話那端一驚:“什麽意思?”


    “聽不懂我的話?我說你有新的情敵了,都不著急嗎?”顧朗再重複了一遍。


    索菲在電話那端語氣便稍顯咄咄逼人:“誰?”


    顧朗挑眉,語氣始終淡而慢:“我怎麽認識?隻是恰巧聽少南提起,男人嘛,都是不可靠的,吃著碗裏的,盯著鍋裏的。裴亞爵一樣也免不了俗,結婚時間一長了,膩!家花總是沒有野花香的。”


    索菲急道:“你幫我打聽一下是誰?”


    顧朗笑:“我可沒這個興趣。”


    “你不是也希望我搶到裴亞爵嗎?”


    “好吧,那我去打聽一下!”顧朗故作一副不情願的語氣說道。


    “謝了,盡快給我迴複。”索菲在電話裏顯得著急,“我立即來華夏。”


    顧朗唇角便揚了起來。看,女人一旦真的對一個男人上心了以後,便會不顧一切,什麽也阻止不了她們的攻勢啊!


    一個女人夏若惜能夠對付,兩個女人夏若惜能夠應付。三個女人呢?四個五個十個呢?


    到那個時候,夏若惜要對付的隻怕不是這些爛桃花,而是裴亞爵了。


    一個女人在她心上紮一刀子,兩個女人在她心上紮兩刀子。數個女人在她心上紮數刀子。刀子紮得多了,傷得深了,痛得狠了,這所有的傷,最後她都會還給裴亞爵。


    顧朗滿意地坐直身體,桌上有個殘局。


    顧朗將馬跳上去,架炮將軍,馬後炮,對方老將不能移動,便隻能用棋子來抵擋,用棋子來抵擋便難免陷於被動。


    顧朗再移動對方的棋子,以車抵擋。


    之後再移動自己一方的棋子,跳馬上前,形成更強的攻勢。


    他自言自語道:“殘局,你將不死我,我也將不死你。你有機會,我也有機會。可是,隻要錯一步,就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了!裴亞爵,你要一路走穩才好!”


    想到黎曼晴,他拿起手機點開郵箱。


    上次黎曼晴向他求助,他已經給了黎曼晴迴複,告訴黎曼晴欠了他一條命。


    黎曼晴立即表示同意,以後一定還他。


    他又告訴黎曼晴,她的命不值錢,命就不要了。答應他做兩件事。


    至於兩件什麽事,以後想到了再說。


    黎曼晴給出一個條件,隻要不讓她放棄裴亞爵,別的任何事情她都答應。


    當即他們便達成了一致條件。


    現在時間又再過去了幾天,也不知道黎曼晴現在可好?


    他是清楚的,ken為了黎曼晴的事情上竄下跳,一方麵又要避開幹爹,另一方麵又恨不得立即救出黎曼晴。ken在中間周旋是有些困難的。


    他唇角再勾起玩味的笑意,給ken去了個電話。


    ken接到電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激動:“朗!”


    “怎麽樣?計劃好了?”顧朗問。


    他是組織裏唯一一個不使用英文名的人。不為什麽,‘朗’字是媽媽起的。


    在他還小的時候,媽媽蹲在他麵前,雙手握著他的肩,殷切地望著他,對他說:朗兒,你知道媽媽為什麽給你取名一個朗字嗎?


    媽媽希望你的世界是晴朗的,媽媽希望你的性格是開朗的,媽媽希望你的前途是明朗的!


    也許有一天,媽媽再嫁了人,你會需要改姓,但是朗兒,咱們不改名!


    仿佛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媽媽始終沒有改嫁,可是他卻來到了另一個家庭,不得己需要改姓。


    難道,媽媽早已經預測到了這一切?


    知道他需要改姓,所以對他說,不要改名?


    他由江朗變成了顧朗!媽媽那番改姓不改名的話仿佛就在耳邊響著。


    ken在電話那端迴複:“計劃得差不多了,需要你這邊幫忙。”


    “說。”顧朗說。


    “拜托你幫我牽製住boss,另外,我需要幾個得力的人。”ken說。


    “可以!什麽時候給你人?要幾個?要什麽樣的?給我詳細的計劃!”顧朗沉聲。


    “好。”ken那邊立即應下。


    顧朗幾乎是掛斷電話的同時,郵箱裏收到了ken的營救計劃。


    他算是明白為什麽幹爹那麽器重ken和黎曼晴了。


    ken有著極強的執行力,而黎曼晴,是一個聰明又狠辣的女人。組織需要這樣的人。


    細看了計劃以後,顧朗挑了幾個人分配給ken。


    幾個人裏,有擅長拆雷的,有擅長攀爬的,有擅長打鬥的,有擅長對付動物的……


    嗬嗬,要是這樣黎曼晴都不能離開越南,她這輩子就在越南終老好了。


    *


    正月初四,周六。


    夏若惜接受第二次訓練。


    訓練的項目與第一次訓練的項目一樣,不過時間稍長了一些。


    與上次一樣,一天下來,若惜已經累癱,整個人都是軟的。


    她羨慕地看著裴亞爵:“你和我同樣都在訓練,為什麽你跟沒事人一樣?”


    裴亞爵挑眉:“你堅持訓練兩年,就基本能和我一樣,再怎麽折騰你你都不會喘大氣了!”


    “我這一年才52天,兩年也就104天,真能做到你這樣?我深表懷疑。”


    “你嫌棄一年52天時間太少?要不,加一天?”裴亞爵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若惜猛翻白眼:“想得美!我恨不得一天都不訓練,還加時間呢。”


    “哈哈,先這麽練著。另外每天一萬步也不能少,我看看多少了?”裴亞爵過來握若惜的手腕。


    若惜大方地將手伸到裴亞爵麵前。她今天都訓練成狗了,光跑步都不知道跑了多久,一萬步怎麽都綽綽有餘了。


    裴亞爵看到手環上計數已經有了兩萬多步,他唇角揚起:“訓練根本不用擔心步數不夠。”


    電話恰時響了起來,是鄧良打過來的,他接起。


    鄧良在電話裏語氣稍激動:“老大,曼爾家族那邊有了新動向,盧西亞小姐離開曼爾家族了,她訂了前往華夏的機票。”


    裴亞爵眉頭驀地一擰:“一定要盯好她。”


    “是。”鄧良凝重地應。


    裴亞爵再叮囑:“不要打草驚蛇。盧西亞是個非常精明的女人。”


    “是。”鄧良再應。


    裴亞爵擰了擰眉,問道:“盧西亞的學籍上麵寫的她多大?”


    “二十歲。”


    裴亞爵側頭看了看若惜,再沉聲道:“有機會的話,找人試試她的身手。”


    “是。”鄧良再應聲。


    若惜早在聽到盧西亞三個字的時候便眸光緊緊地盯著裴亞爵。她雖然對曼爾家族不太了解,但也大致從裴亞爵的嘴裏知道,盧西亞是曼爾家族最大的權貴埃裏克的女兒。


    見裴亞爵掛斷了電話,她緊張地問道:“是不是有新的消息了?”


    裴亞爵也不相瞞,點頭道:“盧西亞要前來華夏。”


    “我要見她!”若惜立即說道。


    裴亞爵想了想,說:“現在不是時候,我們對他們的情況一無所知!”


    若惜握了握拳,眸光炯然一亮:“你剛才說找人試她的身手,讓我去!”


    裴亞爵看若惜眸子裏那強壓的烈火,深吸一口氣,點頭:“好。”


    之後他給鄧良去電話,告訴鄧良,逮到合適的機會,就安排若惜去試盧西亞的身手。


    他理解若惜對母親的思念,理解她想要接觸一切與曼爾家族有關事物的那顆熾熱的心。


    次日。


    上午裴亞爵便接到鄧良的電話,盧西亞與一個叫索菲的女人抵達華夏。


    同一時間,裴亞爵還收到鄧良發過來的照片,是盧西亞與索菲的照片。


    裴亞爵眸子裏閃過一抹精光,這個世界真的很小!


    索菲之前一直想與他這邊洽談項目,她的項目還不錯的。沒想到她竟然與盧西亞相識。


    這似乎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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