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音。


    裴亞爵吻得熱烈而忘情。


    若惜先是怕人看到而掙紮,之後被裴亞爵的熱烈淹沒,她迴應著他的吻,雙手漸漸摟住他的脖子,仰頭迎合。


    裴亞爵渾身都變得火熱起來,猛地將若惜抱起,一腳踹向門,門便砰然關上。


    裴亞爵伸手將門反鎖,將若惜壓至沙發上。他的手開始解她的衣服。


    “別……”若惜緊張地握住裴亞爵的手,聲音都略顯顫抖,“這是餐廳,影響不好。”


    裴亞爵眸子裏蓄滿情意,他的手頓了一下便又再行動起來,聲音也顯得低沉而沙啞,透著濃濃的蠱惑:“這是我的私人包間,隔音好!”


    若惜頓覺臉上火辣辣的燙,男人和女人的思維真的不在一個頻道。她想的壓根就不是隔音的事,她隻是不習慣在餐廳裏那樣。


    可是看著裴亞爵眸子裏的殷切,她竟不忍拒絕,任由裴亞爵解除她身上的束縛。


    裴亞爵的聲音低沉地響在耳邊:“若惜,我第一次認識你並不是四年前我們訂婚的時候。”


    若惜心頭一驚。


    裴亞爵低沉的聲音再響起:“你小的時候,缺牙的樣子好醜!”


    若惜的心髒砰砰狂跳,他竟是那麽早就已經認識她?


    裴亞爵又說道:“你高中的時候,性格已經有些孤僻,那時候身邊沒有朋友,你很愛看書,常常一個人坐在外操場看書,偶爾會獨自放一隻風箏。你放風箏的時候,總是習慣站在最西麵的角落裏,仰頭望著風箏,背影很落寞。”


    若惜心頭的酸意嘩啦啦地上湧,占滿她整個胸腔。


    裴亞爵低沉的聲音依然如歌如訴:“四年前訂婚的時候我就想,這輩子我一定牢牢握緊你的手。”


    若惜緊緊擁住裴亞爵的勁腰,她喊著他的名字:“裴亞爵,謝謝你!”


    裴亞爵的指腹刮著若惜的臉,他解釋:“所以,我怎麽可能與黎曼晴之間有什麽?”


    若惜鼻子一酸眼眶一紅,聲音嬌嗔又略顯哽咽:“可是黎曼晴有一次帶著她助理去別墅,說她的設計圖在你們的房間裏,你們一起住的。”


    她語速稍慢,語氣裏透著小女人的怨念,她已經相信裴亞爵了,真的相信他!


    突然覺得她的愛情是那樣美好,裴亞爵的心裏從始至終都沒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同時,他也是幹幹淨淨的。這是多麽讓人驚喜的事情!


    裴亞爵唇角一勾:“你太好騙了!那一次,是她第一次去那套別墅。那套別墅是四年前我用來做婚房的。那天,在我們臥室的床上,鋪滿了火紅的玫瑰花瓣,我準備了禮物給你,但是,你叛逆地逃婚了。一年前我與黎曼晴訂婚,從來沒有一次允許她踏入別墅。她也就是那次趁我出差不在,私自帶著助理去了別墅。這是我後來重新裝修華遠別墅的原因。因為那套房子她進去過,我不願意帶著你再住,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幹淨的,我們的世界裏,沒有黎曼晴!”


    “裴亞爵!”若惜再喊了一聲,擁住裴亞爵,控製不住地嗚嗚哭起來。


    “別哭!”裴亞爵突然有些手足無措,他吻著她的淚。


    若惜聲音哽咽:“幸好我一直跟著自己的感覺走,謝謝!謝謝你一直等我迴來!”


    “傻瓜,謝謝你迴來!”裴亞爵說道。


    實際上,她學業結束了,她就算不迴來,他也會讓少南激將她迴來。或者,他自己親自去把她帶迴來。


    若惜突然看緊裴亞爵,臉驟然一紅,仿佛鼓足莫大的勇氣:“裴亞爵,我要你!”


    裴亞爵的心猛然一顫,他俯頭熱烈地吻著若惜的唇。


    兩個人忘情地擁吻在一起,這一刻,他們的世界裏除了愛以外再沒有其他。


    恍惚間,裴亞爵似乎聽到若惜說:“裴亞爵,這輩子,哪怕是刀山火海,天上地下,我都要陪著你!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手。”


    *


    某酒吧包間裏。


    顧朗與ken坐在一起喝酒。


    顧朗端著酒杯碰一下ken的杯子,隨後慢悠悠地喝起來。


    ken也喝一口酒,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麽計劃?”


    顧朗挑了挑眉:“顧家很快就會是我的,隻要是100%的顧氏股權,我當然就勉為其難地出任顧氏總裁一職了。”


    ken輕輕一笑:“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顧朗挑眉看向ken。


    ken便將話挑明:“我問的是你打算怎麽處理夏若惜與裴亞爵之間的事?”


    顧朗又再揚了揚眉:“還是放不下黎曼晴?怕我處理不好,黎曼晴再瘋狂地撲向裴亞爵?嗬,你可真是顆癡情的種子!”


    ken端著杯子在顧朗杯子上碰了一下:“彼此彼此!”


    “黎曼晴就這麽好?”顧朗斜著眼看ken。


    ken挑眉:“你不是也放不下夏若惜。”


    “嗬嗬,幹了!”顧朗嗬嗬冷笑,端起酒杯於往ken杯子上輕輕碰了一下,“我從第一眼看到夏若惜的時候就喜歡她。我們在風尚大廈相遇,然後我約她一起吃飯。在南國殿吃飯的時候,我覺得整個人都是舒服的,從來沒有與一個女人吃飯的感覺可以那麽好。”


    “可惜嫁給裴亞爵了。”ken說道。


    顧朗挑眉笑:“那又如何?隻要是我顧朗想要的,我總會有辦法得到。”


    “是因為我們有著同樣的心性,所以才會成為朋友嗎?哈哈!”ken拿起杯子在顧朗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一副總算放心的模樣。


    顧朗唇角的笑意便透出一股子邪氣。


    ken再自顧自地狂喝了一杯酒,說道:“我想去一趟越南!”


    “幹爹同意了?”顧朗問。


    ken搖頭:“我沒有與boss提這個事。我就隻是想去看看她而已,隻要確認她過得好就行。”


    顧朗說:“還是不要去了,她現在的樣子一定不會是你想要看到的。”


    ken驀地看緊顧朗:“她現在怎麽了?我已經有好幾天聯絡不上她了。她是不是過得不好?”


    顧朗邪魅地笑:“倒也不是過得不好,隻是結了婚的人,總是會有另一個人來滋潤她,你見得?”


    ken冷嗤一聲:“連你顧朗都見得,我有什麽見不得的?我早有心理準備。不管sunny與誰睡過,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要的是她的心與她的未來!”


    顧朗便握著杯子與ken的杯子碰了一下,一口將杯子裏的酒喝幹淨。


    ken一副見到知音的樣子望著顧朗。


    顧朗挑了一下眉:“我們可以互相幫助,我要夏若惜,你要黎曼晴。我警告你,老虎襲人的那種事情,再也不要有,要是敢傷害若惜,我就加倍還給黎曼晴。”


    ken嗬嗬冷笑:“也不怕被女人毀了。”


    “爺樂意!”顧朗覺得自己喝得有點高了,往沙發裏一靠。


    ken再拿著瓶子倒酒,酒瓶裏剩下的酒不多,他將瓶裏的酒全部倒進杯子裏,略顯煩躁地將酒瓶擱在茶幾上,問道:“下一步準備做什麽?”


    顧朗挑眉:“英雄救美!”


    ken一口將瓶裏的酒喝幹淨,嗤笑一聲:“也不嫌膩!”


    顧朗挑眉:“英雄救美的戲碼永遠都不會過時,我要讓夏若惜覺得欠我,心中有愧便不能拒絕我,久而久之,自然生情!”


    “我也要讓sunny欠我!”ken信誓旦旦地說著。


    *


    越南。


    平坤再次喝多了酒,迴來即對黎曼晴上下其手。


    黎曼晴苦不堪言,也對平坤喝醉以後對她施暴的行為十分反感和惡心。


    平坤舒服了,醉著酒眸色朦朧,望著黎曼晴笑:“華夏的女人就是比越南的女人更有味道!就像美酒,百試不爽。”


    黎曼晴正要開罵,平坤又再壓了上來。


    黎曼晴要抬腿踢,平坤嗬嗬一笑:“你怎麽會是我的對手呢?可是我喜歡你的反抗,我喜歡床上的刺激。我這樣身份的男人,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女人對我投懷送抱,更不知道那些對我投懷送抱的女人裏,又有多少是想要我的命的?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強大自己。隻有強大了,才能從心所欲。那些女人,我不管她懷著怎樣的目的,是想要我的錢,想要我的名,還是想要我的命?我都來者不懼,我有足夠的力量讓她們在我身下臣服!”


    平坤說著挑起黎曼晴的下巴,語氣稍顯得意:“讓我想想你是我第幾個女人了?第七十七還是七十八個?”


    黎曼晴聽了心裏惡心到不行,這分明就是一頭種馬。而她黎曼晴引以為傲的東西,拚命守護的東西,最終敗給了一頭種馬。


    這樣的男人,與裴亞爵怎麽比?


    在她與裴亞爵訂婚的一年時間裏,她數次暗示過可以先同居,甚至與裴亞爵一起吃飯的時候,她試圖投懷送抱,卻無一成功。


    一個種馬,一個潔身自好自律至極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更喜歡後者。


    沒有比較的時候,她就已經愛裴亞爵愛到無法自拔,現在有了比較,她的整顆心更是被裴亞爵瘋狂占據著。那個男人,說什麽她都要得到。不管她將付出怎樣的代價,她要裴亞爵!她一定要裴亞爵!


    任由平坤在她身上運動著,她閉上眼,催眠自己,是裴亞爵,此時此刻,正在愛著她的是裴亞爵。


    莫名的,她覺得自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仿佛有種電流從身上穿過,全身都變得酥酥麻麻起來。


    對,就是這樣!是裴亞爵,總有一天,會是真正的裴亞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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