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姐一路開著麵包車前往農場。


    若惜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風景,笑說:“芬姐,你唱歌給我聽吧,都沒有聽你唱過歌。”


    “我不會唱!”芬姐說。


    “哼哼也行啊!”


    “哼哼也不會,從小五音不全,沒有音樂細胞。”


    若惜笑:“那我家貝貝不像你,她很愛唱歌。”


    “是啊!她喜歡唱歌!也是奇怪的,葉誌也不愛唱歌!”


    “哈哈,你們不好的地方,我家貝貝為什麽要遺傳?”


    “哈哈!”芬姐也笑了起來。


    若惜看著窗外,笑說:“我來唱歌!”


    說完,她開始唱歌,唱的一支英文歌曲,節奏十分歡快。


    芬姐聽不懂,但她知道若惜心情好,她的臉上便帶著笑意,唇角也是揚起來的。


    車子很快便駛出市區,往郊區的路上行駛。


    突然,車後麵出現幾輛皮卡車。


    芬姐以為後麵的皮卡車要超車,立即將車子往右邊靠了靠,這是她開車以來養成的習慣,因為一直經濟條件都不太好,養成了怯弱的性子,從來不與人爭道。她想,自己讓著點總是不會錯的。


    看幾輛皮卡車靠得越來越近,她將車子再往右邊靠了靠,並且車速也放緩了一些,別人要超車就讓別人超,沒必要慪氣。


    眼看著皮卡車就要擦身而過了,突然,車屁股後麵傳來砰的一聲響,車屁股竟然被後麵的車子追尾了。


    芬姐立即刹住車,若惜身體往前傾了一下,她立即坐迴椅子裏,往後看去。


    兩三輛皮卡車確實是要超車,越過麵包車以後便開走了。


    但因為他們的超車,導致芬姐被追尾了。


    芬姐無奈地說:“有點倒黴。”


    若惜看芬姐有點擔心,她笑著寬慰道:“沒事的,隻是追尾,不嚴重。何況,是他追尾啊,他全責!”


    芬姐聞言,果然臉色好看了一些。


    她推開車門下車,說:“我去看看。”


    若惜也立即下車。


    車禍這種事情還是需要有人壯壯膽的,有很多刮擦事件,對方明明全責,有時候一看到司機隻是個女人,便開始各種囂張並拒絕賠償。


    有的為了拒絕賠償甚至對女司機進行言語辱罵,並且,有的人看女司機是新手,以為她不太懂得交通規則,不太懂得界定責任,便各種硬氣地把黑的說成白的,非要把自己的責任推到女司機身上。有的女司機因為膽子小,也確實有被嚇住的案例。


    芬姐與若惜下車以後,後麵車上的人也下來了,是兩個男人。


    兩個人看上去都比較清瘦,有一個戴著眼鏡,看上去十分斯文。


    芬姐主動問道:“您好!您的車子是不是刹車出了問題了?”


    這種郊區路段車速都不太快的,追尾的事件少之又少,大多都是刹車出現問題才會撞上。


    “你怎麽開車的啊?”沒戴眼鏡的男人衝著芬姐低吼,語氣不善。


    戴眼鏡的男人立即攔住他,斥聲道:“是我們的問題。”


    說完,又衝芬姐抱歉地笑笑,解釋了一句:“我朋友他沒有駕照,不會開車,所以不懂這些事,您別介意。”


    “沒事。”芬姐說道。


    人家都道歉了,她還能怎樣?有明事理的就好。


    眼鏡男主動詢問芬姐:“您看,我們要怎麽處理這件事情?您買保險了嗎?您看是報給交警還是我們協商了以後送到修理廠去?”


    芬姐看一眼若惜。


    若惜往車屁股後麵看了看,問題不大的,她們可以取了植物迴來等明天有時間了再送修理廠,一會兒還有好多事,這是郊區,等交警的時間太長了。


    權衡了一下,她說道:“不報交警了吧,協商賠償我們自行送修理廠就好了。”


    眼鏡男點了一下頭,再問道:“那你們看要賠多少錢?”


    若惜問芬姐:“你大概知道修一下要多少錢嗎?”


    芬姐自己的車,心裏應該是有數的。


    芬姐點頭,說道:“八百塊的修理費應該差不多了。”


    沒戴眼鏡的那個男人突然又暴躁起來:“八百?你怎麽不去搶?要臉嗎?你幹脆出去賣好了,出來碰什麽瓷?像你這樣的貨色,賣個幾次也就有八百了。”


    這話十分難聽,若惜怒氣蹭蹭上湧,她衝過去怒斥:“誰碰瓷?是你們追尾你們全責好嗎?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眼睛也是瞎的?道歉!”


    她看到芬姐臉色都白了,更是壓抑不住怒火,再沉聲道:“道歉!”


    這個男人實在太沒有素質了!


    “道你媽的歉,賤逼!”男人開始亂罵。


    若惜怒不可遏地衝上去,手指男人:“道歉!”


    “道你媽!”男人伸手就打若惜指他的手。


    若惜也壓不住火氣,一想到這個男人罵芬姐出來賣她更控製不住,直接一腳踹向男人的小腿。


    芬姐眼看著要打起來,立即製住,一把將若惜拉開。


    若惜怒:“芬姐別拉我!”


    眼鏡男說道:“都別打了。”


    他嘴上這樣說著,可他卻是來拉偏架,不拉他的沒素質朋友反而過來拉住芬姐的手。


    若惜一驚,厲喝一聲:“放開芬姐!”


    芬姐也要甩開眼鏡男的手,眼鏡男卻突然將芬姐壓到車門上。


    若惜大驚,一腳踹向沒戴眼鏡的男人,轉而過來幫芬姐。


    她沒有注意到,又有兩輛車子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了好幾個人,他們手裏都抽出匕首來,朝著若惜衝過來。


    芬姐眼尖,看著那些男人一個個兇神惡煞地衝向若惜就拔匕首,她大喊著推開眼鏡男撲向若惜:“若惜小心!”


    若惜一把扶住芬姐,看到寒光閃閃的匕首紮過來,她伸手一擋。


    噗的一聲,匕首劃傷若惜的手臂,芬姐急得大喊:“若惜,你怎麽樣?”


    又見兩把寒閃閃的匕首朝著若惜紮來,芬姐立即伸手替若惜擋。


    若惜眸色一沉,抬腿狠狠地踹向那兩個男人。


    可是對方人多,起碼七八個人,芬姐肩部被紮了一匕首,鮮血瞬間便流了出來。


    之前追尾的兩個男人也突然拔出匕首來加入了戰圈。


    若惜眼看不對勁,拽緊芬姐的手,狠狠地踹向麵前的男人,厲聲道:“芬姐,快,你去開車!”


    “我不!”芬姐哪裏肯依?她急得眼眶都紅了。仿佛她隻要一離開,從此與若惜便是陰陽兩隔。


    若惜飛快地拽住一個男人的手腕,扣緊用力一扳,男人吃痛地一鬆手,匕首掉下去,若惜麻利地接起要掉下去的匕首,毫不猶豫一匕首紮向另一個朝她劈過來的男人。


    她推一把芬姐,大聲道:“去開車!開車我們才有機會逃,你想想貝貝,要是我們都沒了,貝貝要怎麽辦?”


    “我管不了那麽多了。”芬姐終於忍不住哭喊起來。


    “去開車,我會找機會跳上車。”若惜大喊,見三個男人拿匕首朝她紮過來,她身體猛地一矮,狠狠地一個掃膛腿掃過去,兩個男人被掃翻,她再一匕首紮向那個沒有被掃翻的男人。


    芬姐咬牙,哭喊:“若惜,你不要騙我,你一定要上車,要不然我不會走的。”


    “我一定會上車!”若惜保證著。


    噗地一聲響,她手臂又再挨了一匕首。


    芬姐眼看著形勢越來越不利,她狠狠地咬牙朝著車子跑去。


    可是對方那麽多人,哪裏會給她機會?


    兩個男人唇角勾著冷笑,目露兇光,攔住芬姐的去路。


    若惜衝上來,拿起匕首就朝著兩個男人紮過去。


    兩個男人下意識地退開,若惜立即推一把芬姐:“快去!”


    芬姐身體踉蹌了一下,很快調整好,朝著車子跑過去。


    “嗬,還挺能打,低估了啊!”一個男人邪魅的語氣裏透著寒意,“哥幾個,動作快點,要她的命!”


    幾個男人聞言,手上的動作便更狠戾了起來。


    若惜握緊匕首,戒備地看著這些圍過來的男人,她微彎身,擺出格鬥的架勢。


    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熟悉了,初到瑞典的時候,三三兩兩的都會遇上這樣的事情。不過在那邊的時候,通常都會把她追到比較偏僻的地方才會動手,沒有在華夏這麽明目張膽。


    她也是在國外經曆了無數次的追殺以後,報了格鬥班,擁有了一點自保的能力。


    “一起上!”又一個男人厲聲說道,“我們要是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以後還怎麽混?”


    幾個男人突然朝著若惜衝過來。


    若惜正想著和他們拚命,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劈劈啪啪拳打腳踢的聲音。


    若惜震驚地看過去,幾個男人的目光也被吸引過去了。


    三個身形高大西裝筆挺戴著墨鏡的男人赤手空拳地衝了過來,見人就是一陣拳頭。


    他們很快衝到若惜身邊,將她護在中間。


    刺殺若惜的人看到來的隻是三個沒帶兇器的人,一個個交換了眼神又紛紛點頭,便衝了上來。


    砰砰砰——


    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三個戴墨鏡的男人武力值實在是強大,哪怕對方拿著匕首衝上來,都占不到絲毫便宜。


    他們三個人仿佛是經過特別訓練的特種兵,每一個動作都十分淩厲,抬腿的高度能直接把腿架到對方的頭頂。


    側身鞭腿的時候腿勁也讓人咋舌,能直接將人踢飛。


    這樣強悍的實力,竟使得匕首毫無用武之力。


    “還愣著做什麽,快殺了那個女人!”一個男人大聲發號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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