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又來到了北京,脫下了冬裝的人們顯得無比的輕鬆。援援邁著輕盈的步子來到了傳達室,有同事給援援打招唿:又去看信啊?江援援。  嗯,援援一臉的笑意與同事們打著招唿。

    在她的後麵走著兩位稍年長的女人,一個說:這個剛分來的江援援長得真好。又解釋道:不是漂亮是大方,還帶點清傲,也不知有朋友沒有。另一個說:聽說是有,是高中時的同學,你沒見一下班就往傳達室跑嘛。拿信去了。是嗎?那個說江援援長得好的女士發出了帶點遺憾的聲音。

    江援援迴北京後不久,就被分到了新華社國際部任見習翻譯。報道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鐵蛋寫信,她估計這幾天應該有迴信了。

    還沒待援援詢問,同辦公室的一位男同事也在傳達室。

    江援援,等男朋友的信啊?

    援援笑著糾正到是等男朋友的消息。

    那人笑了,不一樣嗎。

    不一樣。援援也笑了。她衝著傳達室喊到;王師傅有江援援的信嗎?沒見人影,隻聽的裏麵傳出看看信箱,應該沒有。

    援援說信箱裏沒有。王師傅從裏間走了出來,那就沒有。他看了看援援,剛分來的。我記住你了,有信我就給你打電話,你把辦公室的電話給我。

    援援掏出筆找了張紙寫完後遞給了王師傅。嘴裏嘟囔著呀的鐵蛋兒不守信用,告訴他馬上迴信的。

    旁邊的人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語的江援援。

    晚上援援照例要聽國際台的英文廣播。一段新聞後援援正準備關掉收音機忽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播音員晉楓。

    晉楓!援援興奮極了,晉楓,肯定是她,對,怎麽就沒聽出來呢,真苯。這家夥跑到電台去了,過幾天一定要去會會她。

    這是一個春意盎然的星期天,陽光舗射在大地上,輕輕的覆蓋過人們的身,給人們帶來柔柔的暖,剛抽芽的樹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江援援卻不能享受這春的氣息。鐵蛋兒的來信使她陷入了極度的苦惱中。

    兩天前終於接到了鐵蛋兒的來信,信中告知她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北向有了一個女朋友,是高阿姨親口告訴他的,那個女的就在他家待著那。鐵蛋兒說他聽了以後挺驚訝的,問援援到底是怎麽迴事?臨末又說北向家的地址也沒要來。短時間不讓援援給他去信,他馬上要去外地執行任務,時間很長。最後又補充說北向家挺摻的,和過去比真是天上地下,高阿姨也是同從前判若兩人,根本找不到過去的影子。北洋早就不在人世了。援援已顧不的鐵蛋兒顛三倒四的信了。北向找女朋友?她絕對不相信但是她難受極了。她想問鐵蛋兒那女的是不是很漂亮,且不說暫不能給鐵蛋兒去信,就連她自己也很快否定了這一絲閃念。北向決不是那種人。可那為什麽呢?同北向從未談過婚嫁之事,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是一直把北向認定為自己的男朋友。將來怎樣她沒去想,可近三十的她是不可能將對北向的這種渴求理解為友情的。她從為對北向以外的異性產生過興趣,而所有的異性也因她有北向而不再對她有什麽非分之想。在所有接觸到的人們的眼中,援援是有主的了,那就是遠方的北向。可鐵蛋兒帶來的這個消息雖沒使援援象許多失戀的女孩子那樣尋死覓活可也著實讓援援苦惱的很,她知道這將意味著什麽,她已有兩天沒睡好覺了。

    單身宿舍的桌子上擺著同北向的合影。援援已經盯了半天了。同屋的小陳趁援援離開時拿起了那張照片:嗨,兩個小孩的照片有什麽好看的,屋外傳來了腳步聲,小陳趕緊將照片扔放到桌上,照片翻了個個,反麵是英文。小陳也不管進來的援援了趕緊湊上去看,嘴裏不由的念出了聲,i  love you(我愛你 )              。小陳是南方人,南方口音說出的普通話總是讓人感到很滑稽。她看著進來的援援,喲,還挺浪漫的。援援白了一眼小陳沒知聲。小陳瞪大了眼看著援援;怎麽了小江,這兩天情緒不對啊。

    援援說沒的事,說著將照片收了起來甩出一句:隨便看人家的東西。

    小陳說一張照片還不能看啊,真是奇怪,說著就往外走,人走出門去也甩下一句;準是失戀了。

    單位裏人生地不熟的援援沒人傾訴她也不想隨便對人談此事。後天休息她真有些等不住了。

    終於周末了,許多人都提前下了班兒。援援坐汽車來到了廣播電台。警衛叫她先等一下。很短時間傳達室裏就有了迴音,晉楓馬上就出來。援援背著包立在大門的裏邊。她緊盯著那幾十米遠的辦公樓,一位久違了的且熟悉的身影正快步的下著台階朝自己走來,援援大步迎了上去。

    兩人同時喊了起來:援援。晉楓。

    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援援問。

    分的唄。晉楓說完接著問援援你什麽時候迴國的?

    迴來半年多了,現在新華社。援援連說著。

    晉楓拉起援援的手:看我們傻吧在這兒站著,走,到我家去。說著拉起援援就走。

    援援說喲,都有家了!

    晉楓說我從來都有家。

    晉楓的宿舍離單位很近,說話的工夫就到了,晉楓開了門,援援還沒全邁進去就大喊起來:什麽家啊還是單身啊。

    單身就不是家啊。

    援援坐在單人床上把包一扔;你啊還是那麽嬌情。晉楓做了一個鬼臉:你不也一樣嗎。

    晉楓說你沒吃飯吧,咱倆醉一頓去。正好剛發工資。援援說我空著肚子來的就是這個意思。

    倆人來到街上在不遠處找到了一家小飯店。正是吃飯的時候,空位已不多了,她們在一個角落處坐了下來。

    倆人各要了一大杯啤酒。晉楓說援援你隨便點,那個菜好吃就點那個我出錢。援援說怎麽不過了。晉楓說無所謂,反正是一個人吃飽了一家不餓。

    援援看著菜譜要了兩個菜她們就杯盞起來。援援說:怎麽迴事,還沒有看上的人?

    晉楓酒已下去一半臉微紅起來,她看著援援搖了搖頭用充滿傷感的語氣說:不可能了。

    為什麽?

    援援我有一個秘密從未對任何人說過,晉楓眼皮籠拉著沉沉的說:我曾經失戀過,所以直到現在我對所有的異性都不感興趣,是我們國際部有名的老姑娘。

    援援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著晉楓。

    晉楓長噓一口氣開始了娓娓的敘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這人其實成熟的不算晚,中專畢業去兵團時二十三歲,很快我就被一位男生吸引了,晉楓微紅的臉上略顯羞澀。

    他也是北京人,高中畢業,應該與我同歲,他長的很男人。我從來不對漂亮的男人感興趣,他人很能幹,那時男情女愛是一個禁區,男女生雖有時也在一起幹活卻從來不隨便說話。晉楓頓了一下:援援,我們迴城後你記不記的有一個電影叫被愛情遺忘的角落?援援點了點頭說;沈丹萍演的。

    對。晉楓肯定的說。七十年代中國知青的愛情應該是一片荒漠,這片荒漠覆蓋的是一整個的社會,什麽叫角落!用角落來形容被抹殺、扭曲的一代人心靈的社會是不應該稱作角落的。晉楓激動起來。少許她開始用平靜的語氣敘說。那位男知青後來升為了知青排長,他博學多才,連隊沒幾個我服氣的人。那時每個星期都有一堂政治課,他是連隊的業餘教員,別人的課我都斥之以鼻,唯獨他我是從心裏願聽。援援你不要以為我是暗戀著他才願聽他的課,其實是他的博學進一步吸引了我,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侯起。,每天想看到他的願望特別強烈,二十多歲的我竟不知道這是愛的萌動,有時竟因為想他而感到恐懼,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甚至恨自己這麽沒出息,對一個男生竟有如此強烈的感受。時間在緊張繁忙的勞動中一天天逝去。每當男女生在一起勞動能看到他時,自己就感到特別的快活。雖然我沒有向他表達過,在當時也是不可能表達的,可現在想來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以後就再沒有過那樣的感覺了。晉楓似乎還在迴味著逝去的幸福。

    後來呢?援援正聽的出神見晉楓停了下來。

    晉楓看了一眼援援繼續著她的敘述:後來上天給了我一次機會,並使我確定他的確也在同樣的愛著我。那是春天的一次團裏的修渠大會戰。你是插隊的不知兵團的艱苦,而兵團中最苦最累的卻是修渠大會戰。許多人都因此落下了終生的病疾。而我卻因了他對我的照顧而幸免與此。

    援援靜靜的聽著。初戀的迴憶使晉楓一臉的幸福。

    那次是男女生混在一起幹活,修渠這個活就是兩種活,一是鏟土。一是挑土,挑土很累,要挑著兩筐土爬上斜度很大的坡,可鏟土僅是在原地鏟,這種活每天都是氣喘籲籲的幹,一直幹了半個多月。而他有意識的來到了我的身邊,他是排長有隨意的權利,他隻要看到我挑了幾趟後就會執意換下我,而當我挑土時他總是給我鏟的不是很滿,並趁別人不注意時小聲對我說,注意別太累了。那時的青年男女是不可能公開交流的,他能對我說這句話,絕對是鼓足了足夠的勇氣的,我紅著臉,低下了頭,用隻有我們倆才能感覺到的動作迴答了他。晚上當我象散了架似的躺在工棚裏時,心裏卻是無比的興奮和從未有過的幸福,我想我的愛終於得到了證實。會戰很快結束了。我們又迴到了從前那種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日子。這樣的日子大概過了有一年多吧,他調到了馬號就是大車排,管運輸的,這樣我們見麵的日子就更少了。有一天我去夥房幫櫥。需要去馬號套車給工地送飯,巧的很那天馬號的人都出車了,幫我套小驢車的人竟是他,我遠遠的瞧見他牽著小毛驢從牲口棚走出來了,天呢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隻有我們倆個人!

    援援急切的說你還不趕快趁此向他表白。

    晉楓看了一眼援援平靜的說:那是不可能的,就好比是被囚的江姐誓死也是不能說的。尤其是我內心歸內心,外表在此事上隻能是比別人更勝一疇。我竭力抑製著自己,裝做沒事的樣子,甚至裝做不屑一顧的神態。他來到我身邊,幫我套好小毛驢。當時我多麽希望他套的慢些,但很快他就辦妥了,於是我就裝做要急走的樣子去接他手裏的僵繩,他卻沒有給我,我低下了頭,空氣緊張極了,許久他叫了一聲:晉楓,我居然勇敢的抬起了頭,豁出去了看著他,我是在急切的期待著他——但決沒有想到他竟是那樣直白的說出了那三個字。

    哪三個字?援援奇怪的問。我愛你!天呢,當我聽到這三個字時我幾乎要暈了過去,羞怯、激動、恐懼摻雜在一起,兩行熱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我當時真想撲到他的懷裏。但是手腳象是不聽話一樣的一下從他手裏奪過僵繩趕起小驢車逃離了他。上了公路後我後悔極了,我偷著迴頭望他,而他也在望著我。

    援援插言道:你放棄了一次難得的機會。

    不,晉楓搖著頭喃喃的說:我放棄的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機會。夏天我接到了上學的通知,走的很急,而他當時卻在外地執行任務。入校後我接到一位女友的迴信,說他在我走後很短的時間也去了南方一所軍事院校,是後補的所以走的也很急。

    那後來呢?援援問。

    迴城後我曾象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一樣到處打聽他,但是沒有結果。從此我們就徹底的失去了聯係。

    晉楓用沉默結束了她的這段既幸福又痛苦的曆史迴顧。

    許久她對援援說;就是這個近乎於無形的事成了我生活中永遠抹不去的記憶,它最終導致了我成了一個心理上有缺陷的女人。

    怎麽講?援援問。

    從那以後直到現在,我對任何異性都失去了興趣。我曾試著去接觸別的異性,同事們也曾給我創造過這種機會,但是不行,我的心靜的象一汪死水,我想他不僅占據了我的心,他還帶走了我的愛。晉楓苦笑著結束了她對初戀的迴憶。

    晉楓已喝的臉通紅,她衝著服務員,再來一杯。援援說算了吧

    喝,沒關係我後天晚上才上班呢。晉楓端起酒杯衝著援援,說說你吧,大小姐,你的英語王子怎樣了?

    唉,援援將端起的酒杯又放下了,還不如你呢。這兩天煩死我了。

    我早就預料到你是這個結果。晉楓自信的看著援援。

    為什麽?

    為什麽!晉楓重複著,世界是物質的,物質的世界是平衡的,人是萬物中的一分子,自然也逃不過這個規律。嚴格講我們倆從事業上講應該是很幸運的。在婚姻上再要求完滿那就近乎於貪婪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我甚至想我的婚姻不僅是個不完滿,可能根本就是個無緣啊。晉楓象一個遁入空門的佛教弟子,她的說教讓援援聽的都幓的慌。

    小店裏都沒人了,她們倆趕緊走人。

    路上晉楓對援援說去我宿舍吧。援援說行,反正明天休息,我們倆聊個痛快,一晚上光聽你的了,我的苦水還沒倒出來呢。

    晉楓說我知道。

    迴宿舍後,晉楓放下包就上了床,並招唿援援,快上來啊。

    援援說喲,還那麽髒啊,什麽也不洗,我得檢查檢查是不是又攢了許多的髒衣服,說著就往床底下瞧。晉楓嘿嘿的笑了起來;比原先幹淨多了,不過要是煩了還那樣,反正沒人管,現在更好了我一人住一屋,誰也幹涉不著,上街幹淨不就行了。

    援援邊上床邊說,革命的老傳統那能丟啊。倆人哈哈大笑起來。

    躺下後晉楓推了一下援援,快點吧,倒苦水啊。

    援援說想想你形容的真對,可能是上天覺的我這人太順了要給我來點麻煩,你看我從上學到工作到家庭簡直是沒有一絲煩惱,可這個個人問題真叫我頭疼死了。

    晉楓嘟嚕著:應該的。

    援援說還不如勻和勻和呢,這個別太順,那個別太煩。

    晉楓說恐怕上帝顧及不了那麽周到啊。

    援援說你不知道啊我的那個英語王子,前幾天才得到他的消息,找女朋友了。

    你見到他了?

    沒有。近五年沒見麵了。可他明白啊我們倆是怎麽迴事。

    他上學了嗎?

    上什麽學啊,工作了,聽說是因為經濟困難。

    喲,那挺可惜啊。

    豈止是可惜,簡直就是毀了他。晉楓你不知道當我聽說他找了女朋友的消息後,我簡直恨死他了,我想找就找了吧。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可不行,我做不到,甚至比原來更思念他了,我們倆從小一直到我上大學從未分開過,我們雖然沒有那種突如其來的驚心動魄,但我們倆的感情就象不斷的小溪潺潺的流著,沒有瀑布但也從未斷流。

    那你趕快同他聯係啊,問問是怎麽迴事。援援頭枕著雙臂,眼瞧著天花板:聯係,早就失去聯係了。我這次迴去找他,他們家搬了。

    哎,你們兩家原來不是住一個樓嗎,他應該認識你們家啊

    我迴國前他去過一次,我想這裏麵肯定有人作梗,不是我媽就是他媽。援援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晉楓說應該是這樣。你們兩家的父母從各自的角度出發都不會同意這件事的,而且你母親做梗的可能性要大些。

    援援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我母親這人比較勢力,他們家沒事的時候她對北向可好了,後來就明顯的兩樣了。這件事挽迴的餘地不大了,我同他一會半會也聯係不上,況且煩人的是他已經找女朋友了。我想這肯定不是他的本意,可能是迫於什麽壓力,唉,援援歎了一口氣,這老天爺你懲罰我的同時不也懲罰了他的嗎!他已經很不幸了。

    不對,晉楓打住援援的話,這對他的懲罰是暫時的,你們倆現在的狀況相差太懸殊了,如果你們成了。將來他不一定就能幸福,你想啊,是你能迴去還是他能調過來?可能性都不大。況且你一個大小姐能無微不至的伺俸他嗎?我看你自己都不想伺候自己,年輕人的浪漫不能當日子過。

    晉楓!援援喊了一聲你怎麽象個過來人說的那麽理智。

    晉楓狡狤的一笑,這叫旁觀者清,和過來不過來沒關係。你的這位英語王子從經濟到地位已淪落到最底層,無論他的家庭過去怎樣顯赫,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他的家庭經曆了巨大的動蕩,所以他的母親就會把家庭的穩定、平安作為第一選擇。我想這也是他母親反對你們結合的首先。他母親是他們家遭遇的最大受害者,所以你的英語王子無論如何不會將你淩駕於他的母親之上的。我是說他最後肯定會屈服於他母親的意願。如果他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晉楓,援援說我承認你說的有理。但我聽了心裏很不舒服。

    你也不用不舒服,正是因為你各方麵太優秀才導致了你們注定要分開。

    我可沒想那麽多,我隻是知道我從很小就喜歡他,而且直到現在也沒有人能取代他。當聽到他找女朋友的消息時,我忽然有一種生活真沒有意思的感覺,我真想——

    不會吧!晉楓聽到援援的話趕緊插話說我們那麽魂牽夢繞的說斷就斷了都沒使我感到厭世。

    你想那去了。援援知道晉楓誤會了,不會的,我是說如果我失去了他,我就不在國內呆了。我就離開這塊讓我傷心的地方。而且我想,我也會和你一樣永遠的心靜了,靜的會象一汪死水。隨著援援的話出兩行淚水從眼角邊緩緩的流了下來。

    生性好強的江援援不願將自己的內心暴露在同事間,她佯裝著什麽也沒發生,但鬱鬱寡歡的心情卻使她在工作中更加幹練、快捷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江援援,汪力拿著江援援剛翻的稿子來到了援援的辦公桌前,援援看著汪力不說話

    汪力指著稿子上的一段話,你看,這兒是不是有點兒不恰當。援援漂了一眼稿子收迴了目光,嘴裏吐出了四個字,非常恰當。

    江援援你是不是再斟酌一下。汪力小心的說,

    你覺的不恰當你可以找權威。援援繼續著自己的工作,頭也不抬的說到。

    汪力隻好找總編。辦公室的人都放下了手裏的活看著他倆,準確的說是在看著援援。一個女的說你瞧她傲的,不就是出了趟國嗎有什麽了不起。她的對桌會臆的笑了笑。將手指放在嘴邊兒示意她小聲點兒,並用手中的筆往援援那邊指了指。

    很快汪力迴來了,這人有個好處,尊重事實。他隨往自己的桌前走隨說,到底是在國外呆過,江援援你是正確的。援援一點兒表情都沒有象是沒聽見。那個女的更加不滿了,嘟囔著也太清高了。

    下班了人們陸續的離開了辦公室,援援繼續看著稿子,汪力往外走著對援援說下班了小江,援援頭沒抬的說,噢,你先走吧。

    汪力剛出門援援就抓起了電話。

    媽媽,援援在問候了母親後問爸爸沒在家啊?

    剛迴來,換衣服呢。那邊劉珍說。

    叫爸爸來接電話。

    援援這樣說劉珍就起疑,家裏來了客人正和你爸爸說話呢,什麽事啊?

    媽,北向來咱家了嗎?

    北向啊,沒有啊。劉珍很快作出了違心的迴答。

    媽媽如果他來你將我在新華社的地址告訴他,我說你記一下啊。

    劉珍說你說吧我記著呢。實際上她連筆都沒拿。最後她問援援今年能迴來過年嗎?

    援援說恐怕不行,我們這兒過節都要有人值班的,我又是新來的又是單身,到時候在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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