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季,怎麽了?”謝紫沁沐浴完,正坐在梳妝櫃前吹著頭發,看到門聲響起,她轉過頭,便瞧著一臉陰沉著臉的謝華季走進來,放下了手中的吹風機,她站起身子,朝他問道。

    “沒什麽!”謝華季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往一旁的沙發上做去,疲憊不堪!

    “看你的臉色實在難看,是這些天公司的事情太麻煩了?我去給你放洗澡水,洗了就早點睡吧!”謝紫沁關了吹風機放在桌上,一邊對他體貼的說道,一邊朝著沐浴間走去。

    謝華季沒有吭聲,隻是疲憊的靠在沙發背上,皺眉看著衛生間打開的門。

    過了一會兒謝紫沁走出來,他才出聲問道:“你迴來爸有沒有找你說過什麽?有談到我嗎?”

    “沒有啊。”謝紫沁想也不想的就搖了搖頭,“是爸剛才跟你說了什麽嗎?”她鋪著被子,邊側頭問了過去。

    “也沒什麽。就是問了我們的生活狀況,還有公司的事情。”謝華季頭疼的揉著太陽穴,語氣近乎的疲軟,他瞧著謝紫沁的樣子不像是再裝假,應該是不知道。難不成是他在疑神疑鬼,多心了?頭疼的伸手敲了敲,謝華季站起身來,“我去泡個澡,你先休息吧!”

    謝紫沁瞧著謝華季往沐浴間走去的背影,有些躊躇,有些緩慢,對於剛剛他的反應,她是有些奇怪的,總覺得哪裏跟平常不一樣,想了想,也沒想出個三四五六來,她倒也不再自尋煩惱,將奇怪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別……”謝紫沁睡的迷迷糊糊的,伸手便拍了在自己身上磨蹭的手,呢喃了一句。

    謝華季卻是不放過,剛剛在浴缸裏頭泡著澡的時候,他的腦海之中不自覺的便浮現出那個小妖精的身影,那妖嬈的身段,那魅惑的眼神,無一處不再散發著蠱惑的氣息勾引著他。

    慢慢的,他便染上了欲望的花火。

    可是,老宅之中,小妖精並不在,房間裏頭隻有一個謝紫沁。謝紫沁的身材其實保持的很好,比得顧湘晴的身子保養得還要細致了幾分,摸起來滑不溜秋的,實在是一件佳品。但是,謝華季並不喜歡跟她一起做一些夫妻之間的事情,平時也很少跟她一起,因為她實在是死板,這麽多年了,在床上永遠都是那麽一個樣子,像一條死了的鹹魚,實在倒他的胃口。

    但是,現在……

    沒得辦法,他需要疏解,房間裏隻有一個她,何況是在老宅。勉強勉強也算了,而且,要是老爺子察覺到了什麽,要找

    謝紫沁她問些什麽,她除了說他好,還能說些什麽呢?

    所以,謝華季從浴缸裏頭爬了出來,圍了條浴巾便上了床,伸手撫摸著睡夢中的謝紫沁,身子緊緊的貼著她不放……

    她的那些個呢喃之語,無一例外的被他忽略了……

    ·

    眾人雖然在自家無事的時候都睡的很晚,恨不得太陽正懸高空才起,但是在老宅,哪怕頭天睡的再晚,第二天她們都準時的在七點鍾起床了,一貫的規矩是沒有人敢嚐試打破的。

    再濃的妝容也頂不住黑乎乎的眼圈,謝子琴不自覺的打起來哈欠,便是打個哈欠這麽不文雅的動作,在她做來也多了一絲的優雅,右手輕叩成蘭花指,微微擋在輕張的唇瓣前,睡意朦朧的雙眼微微眯著成了一條弧線,眉角稍稍上揚,甚是勾人。

    “大清早的,嚇人啊。”打了一個哈欠,謝子琴轉過身真準備坐下吃早飯,便被突然出現在麵前的臉給嚇到,她蹙著眉頭一臉晦氣的看著王明汐說道。

    “四妹。”王明汐不在意的在她旁邊的位子坐下。

    “真惹人嫌。”謝子琴一秒也不願意多呆的離她遠遠的,隔了幾個位子才坐下。

    “梓謹,這兒位子空著。”王明汐眼底閃過一絲厭煩,但也沒跟她計較,瞧著遠遠的謝梓謹也朝著這兒走來,於是提了幾個分貝朝她招唿了過去。

    謝梓謹朝著桌上的人瞧去,都是謝家的女眷,年輕的,年長的都在,她麵色不改的上前客氣的和每個人依次打了招唿,落座在僅剩的一個位子上。眾人都知道謝梓謹是怎樣一個身份,所以就算心裏再怎麽的嫉妒,也隻是放在心上,麵容上依舊精致的朝著她點頭笑笑,算是打了招唿。

    傭人們依次上了早餐。

    “二伯母,你這幾個月了,一點都不顯懷嘛?”謝梓謹低頭朝著王明汐望去,她穿著一身碎花旗袍,肩上坎著一件白色的狐狸毛的披肩,好看加了,坐下來的她肚子依舊是那麽的平坦,一絲的贅肉都沒有,叫人看著羨慕。

    “也沒多久,才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呢,自然是看不出來的,再過上差不多兩個月,就能夠看的明顯些了!”王明汐瞧著謝梓謹一臉好奇的盯著自己的肚子看,心裏的警惕卻是絲毫都沒有減少,她都能夠感覺到被她盯著的肚子變得冰冷顫意起來,不自覺的她便伸手撫摸上肚子,眉眼濃濃的笑意,像是一個溫柔的母親樣。

    “十幾年了,好不容易懷孕了,可得小心點

    ,要是一個不小心的掉了,可不得讓我二哥傷心死了!”謝子琴在一旁瞧著王明汐那副慈祥友愛的樣子,可是瞧不過去,她隨眼朝著她的肚子看過去,嘴裏絲毫不饒人的嘲諷著。

    王明汐這次沒有再忍受謝子琴那好不掩飾的嘲諷,她抬眼望著桌上的每個人看去,但瞧著她們都一臉嫉妒羨慕的瞧著自己,那眼

    羨慕的瞧著自己,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好戲!

    猛地就將手中的筷子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王明汐抬眼皺眉看著謝子琴,眼神中滿滿都是反感,她的聲音帶著少有的威嚴:“你怎麽就喜歡跟我做對?這麽惡毒的話你也說的出來?再怎麽說我也是你二哥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再怎麽刁蠻任性不把人放在眼裏,也該規規矩矩的叫我一聲二嫂。”

    “切!”謝子琴隻是嫌惡的撇開眼,與她移開對視的眼神,伸手拿起筷子,自顧自的吃起早飯來。

    “你……”王明汐餘光瞧著遠處慢慢走進的來人,頓時便站起了身子,她一手撐著腰肢,一手氣唿唿的指著謝子琴,滿臉都是被氣出來的紅,大喘氣的竟也說不出什麽來。

    “我,我怎麽了?我不過是讓你自己當心點,好好的護著肚子,別讓孩子掉了,難不成還有什麽不對的?”謝子琴背對著來人,隻是自己喝著皮蛋雞肉粥,慢慢的說著,語氣裏的嘲弄讓人聽著這麽都不舒服。

    “謝子琴,你怎麽說話的?”謝子清見王明汐猛地站起了身子,顫顫巍巍的,當即就提心吊膽的,生怕她會有個什麽事情的,趕緊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剛走到謝子琴身後,便聽到她那一丁點都不在乎,還嘲諷的話語,頓時就不好了,猛地就出聲嗬斥道。說著,他便快速的走到王明汐身邊,伸手扶著她,他低頭望著她的肚子,格外的擔心。

    “哥!”王明汐被身後突如其來的一道洪亮的聲音給嚇住,手中的筷子也因為惶恐而掉在了桌麵上,筷子頭沾著的粥汁而濺灑了好一處。

    “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這麽跟你二嫂說話,謝家的家教你都到哪裏去了!”謝子清看到王明汐身邊坐著的是謝梓謹,猛地便想到自己被剝奪公司權力一事,當即就沉下了臉,他轉身到另一處,原先坐著的人早已經將位子讓了出來,他扶了王明汐坐下,低頭問了她身子是否還好,得到了“不錯”的迴答後,這才抬眼朝著對麵的謝子琴看去,眼中都是不滿。

    “二哥!”謝子琴蠕了蠕嘴唇,心情很是不快。她就是見不得二哥這副模樣,王明汐稍稍一有

    個什麽眼神動作的,他就一副擔心受怕的樣子。視線轉而就望向王明汐,恨恨的盯著她,都是因為她。要記得小時候的時候,雖然跟二哥的年紀相差的比較大,但是她可以說是二哥帶大的,當時的二哥對她可是寵了,什麽都會任她,聽她,可是自從這個女人出現了,之後,二哥就變了個人似的,這麽些年來,跟她也是越發的疏遠,再也找不迴從前的感覺。

    “明汐懷著孕,你給我收斂點,要是有點什麽差錯的,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知道沒?”對於謝華季還說,沒有什麽東西此時能夠比得了王明汐肚子裏的孩子,畢竟那是他盼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盼來的,要是誰有些個懷心思,他非得將它斬草除根了,不論這個人是誰!

    “二哥,你威脅我?”謝子琴苦澀的笑了起來,便是她再怎樣,二哥最多也是嘴上怪罪她,說說她而已,何曾有過現在這樣的疾聲厲色?對於王明汐,她的厭惡更是添了幾分,她瞥過眼不再願意瞧那張讓自己看了便惡心的臉,哼哧了一聲,“放心,再怎麽樣不喜歡她,我也不迴對你的兒子做什麽!不過二哥你可得防著點,小心哪一天發現孩子不是你的,那可就真是讓人笑話了!”

    “大清早的,還真是倒胃口!”說著,謝子琴便站起身子,朝著身後的傭人吩咐道:“把早飯端到我房裏去!再在這兒呆下去,我怕我吃的都吐了出來!”說著,眼神嘲諷的斜視了一眼王明汐,重重的哼了一聲,謝子琴好不給麵子的離開了桌。

    謝子清的話不僅是將王明汐給侮辱了,更是將他謝子清給徹徹底底的侮辱了一頓,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謝子清猛地便大聲一吼:“謝子琴,你給我站住,給我道歉……”

    謝子琴果真停下了腳步,但見她轉過頭朝著謝子清看看,又朝著他身旁從始至終都保持緘默的王明汐嘲諷的勾了唇,便不再停留的離開了。

    隻剩下謝子清氣得雙眼冒火,握成拳的手背青筋畢露,看的分明。

    桌上的人一直都沒有說話,因為在謝子琴、謝子清和謝梓謹的麵前,沒有她們說話的份,見謝子琴掃興的離開,她們更是一點都不吭聲,隻是相互之間覷覷然。原本的好胃口在此時都變得一點胃口都沒有,原本瞧著有食欲的包子油條燒賣之類的,這時候看上去,卻是覺得惡心油膩!

    隻覺得氣氛一直僵著,絲毫緩和的意思都沒有,幾個人都快速的喝了幾口粥,便借口離席了。

    偌大的圓桌上,隻留下謝子清、王明汐夫婦和謝梓謹三個人。

    格外的寂靜,悚然的叫人毛孔放大,雞皮疙瘩豎起。

    王明汐一陣嘔意倏的湧上嗓子眼,她猛地便扔下筷子轉身朝著後頭嘔吐起來。

    “怎樣,還能吃嗎?”見王明汐又是惡心又是幹嘔的,謝子清緊皺著的眉頭一直都沒有鬆懈過,他伸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擔心的問著。

    “沒事。”接過謝子清遞過來的紙巾,王明汐搖了搖頭。

    見王明汐眉頭皺起,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油條燒賣之上,眼中慢慢的都是惡心,謝子清頓時便轉過身子對著後頭守著等待吩咐的傭人一通大罵:“你們怎麽迴事,不是讓你們準備清

    你們準備清淡些的飯菜嗎?瞧瞧,這些個油條燒賣什麽的這麽油膩的東西,你們都上了上來,一個個的是不是都不想幹了?”

    “清少爺,這些都是小姐太太們喜歡吃的東西……”領班的人被推了出來,見實在沒得辦法躲避,她鼓著勇氣說道。

    雖然低垂著眼,但是隱約的還是能夠將視線掃到王明汐,真是討厭鬼,還得她們一群子的人大清早的被教訓,還有這個謝子清,不過是一個二房的少爺,竟然對著她們老宅裏頭的人嗬斥來嗬斥去的,她們是來打工的,又不真是沒有尊嚴的下人,便是老爺子都沒有對她們這種態度過。

    “說說,你還跟我頂嘴是不是?趕緊給我結了工資走人。”謝子清有一點更謝天虎很像,他們都不喜歡自己說的話被人反駁,哪怕意識到了自己是錯誤的那一方,也會顛倒是非黑白的強行直指別人才是錯的。更何況他現在並沒有覺得自己錯在哪兒,反而一個下人跟他頂嘴,這是在打他的臉麵,實在叫他不可忍耐。

    “清少爺?”領班的人當即變了臉色,她躊躇難耐,慌張不已。她怎麽就這麽多嘴,不就是被罵一頓嗎?忍忍也就過去了,她怎麽就不知道一個“忍”字怎麽寫呢!偏偏做了這個槍頭鳥,被人炒魷魚!

    謝梓謹一直在一旁低頭吃著自己的早飯,沒有說話,但是對於他們的談話,她都是豎著耳朵,聽了進去的。聽謝梓謹說,她對於老宅的早飯,她向來都比較喜歡這軟糯有味的紅豆粥,甜甜的,能夠甜了人心一般,今天她嚐了一番,果然如她所說的那樣。

    見碗底空了,謝梓謹這才鬆了手裏的調羹,慢慢的插了話:“二叔,她又沒做錯什麽,你至於嗎?”

    “謝梓謹,你又想做什麽?”謝子清很是不高興的板起臉來。

    “二嫂

    既然聞不得這些個味道,來這兒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嗎?這早飯又不是為她一個人準備的。昨晚上,讓一大家子的人都遷就二嫂的胃口,吃的已經夠清淡寡人了,難不成你讓我們這些個日子都這麽個吃法嗎?”

    謝梓謹伸手抽了桌上的麵紙,輕輕的擦了擦嘴角,這才說了起來:“既然不舒服,那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裏頭,才好,既不會擔心孩子會出事,也不用擔心問道這些個美味的東西!對我們這些個喜歡吃燒賣的人來說也是一個樂事!”

    謝梓謹略有深意的瞧著王明汐,說著話的時間便伸手夾了一個做的精致小巧的燒賣,放到嘴裏,輕輕的咀嚼了起來。燒賣十分的小巧,便是女孩子一口一個,也不會顯得粗魯,謝梓謹更是一連吃了三隻。

    “你……”謝子清被氣的臉頰顫抖,他伸手便要指著謝梓謹嗬斥一番,卻被王明汐拉住。

    “還有啊,二叔,我可要好心的提醒你一句,這裏是謝家老宅,不是在你自個兒家裏,開除誰,還輪不到你在這兒指手畫腳的。”謝梓謹吃完不忘火上澆油一頓。就她之前了解的,謝子清跟謝大小姐可是水火不容的,既然如此,她自然不必客氣,若是客氣了,反而會有鬼怪。

    “你給我客氣點,再怎麽說我也是你二叔,你這做後輩的對著長輩都是這麽的口無遮攔?”

    謝子清氣得麵紅耳赤,除了被王明汐握在手心的手,他另外一隻手猛地便攥成了拳頭,狠狠的在桌麵上砸了一下,力氣十分的大,震得周圍的筷子、碗什麽的都移了位子,他眼裏是通紅通紅的火光正向外頭直竄,聲音既洪亮又憤怒:“我警告你,別以為你是謝梓謹,我就不敢對你怎麽著!你再這麽的不把我放在眼裏,我非得替你爸媽教訓你一番!”

    “你要教訓誰?”謝天鷹在不遠處便聽到了謝梓謹跟謝華季兩個人的對話,見到謝華季一副兇惡的模樣,他當即便陰沉了臉,厚重的嗓音在兩人的身後揚起。

    “大伯!”謝子清被身後傳來的聲音驚了一下,他控製著憤怒不已的情緒,起身轉頭望向謝天鷹。

    “爺爺!”謝梓謹起了身便走向謝天鷹,伸手扶著他的胳膊肘,攙著他在餐桌前坐下。下人們見到老爺子來了,趕緊上前,將先前的早飯全部收拾幹淨拿了下去,重新換上了一份熱乎的早餐,動作格外的利索。

    謝天鷹示意讓謝梓謹在自己的身旁坐下,轉而移了視線抬頭看向還站在一旁的謝華季,十分不滿的問道:“我的孫女兒,我都舍不得

    教訓,便是她爸媽也不敢打我的臉麵教訓,你又準備怎麽替她爸媽教訓?”

    “大伯,我不是這個意思!”謝子清語氣變得軟弱了些,雖然他已經四十幾歲了,平日裏在外頭也是威風凜凜,說一不二的,但是到了謝天鷹的麵前,那些個氣勢都消失了個幹幹淨淨的。

    對於謝天鷹他其實是怕的,但是淩駕於害怕之上的是恨。

    對於謝天鷹成為謝家家主,掌控謝家一切這一件事情,他總覺得是不公平的,要不是謝天鷹他好運氣的比自家老爸早出了一會兒,這謝家哪就輪得到他做主呢!這麽一想,謝子清又不自覺的討厭起來謝天虎,氣他當時怎麽就不能夠早點出來呢?要是當初他給點力,這偌大的謝家哪就能落到他謝天鷹的手裏呢?如果當初是老爸得了這家主的位子,想到那個不成器的隻會花天酒地玩女人的大哥,謝子清就覺得謝家應該是落在他的手裏的。

    “算了,我也不想怎麽著,梓謹她是我的孫女兒,

    的孫女兒,是下一代的謝家家主,這一點我早就公告過了。”謝天鷹沒有客氣的讓他坐下,而是這麽坐著看著他,慢慢的說道。雖然是坐著,對方是站著,但是謝天鷹那些個沉浸了多年的氣勢是一點都沒有因為他的坐下而減少,威嚴的氣勢不由刻意,就那麽的散發著,輕而易舉的鎮住每一個人,“家主意味著什麽,你都這麽大的年紀了,難道還拎不清嗎?謝家若是有敢違背家主的人,下場都有哪些,你別糊塗的忘了!”

    謝子清頓時噤若寒蟬,家主這個位子是他多年來一直羨慕的,所以家主意味著什麽,他怎麽會不知道?下場,謝家人不論年紀大小,一切行事命令都有家主指派,若有反對者,輕者禁閉思過,重者,劃去宗譜,趕出謝家,從此行事所為都與謝家毫無幹係!

    “你媳婦兒不是不舒服嗎?還不帶她迴房休息?”謝天鷹看著一直跟著謝子清站著一聲不吭的王明汐,銳利的眼神閃過精明,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跟謝子清僵持了那麽些個年,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夠哄得謝子清對她死心塌地,服服帖帖的。

    隻是……謝天鷹的眼神有些隱晦,他打量著王明汐,望著她捂著的肚子,卻是十分的不滿,這個女人的孩子是誰的?她該比誰都清楚,他可沒那麽容易就信了,畢竟謝家的血脈不容混淆。

    他會讓人好好的護著這個孩子的,等到生下來,他會讓謝子清跟孩子鑒定血緣關係,如果是謝家的,他也會好好的待著,若是她跟其他個男人的孩子

    ,他就別怪他到時候心狠手辣。

    “我記得了,大伯。”謝子清心中再是不滿,也不會蠢的跟老奸巨猾的謝天鷹做對。憤憤然的,他小心翼翼的扶著王明汐離開。

    “住著還習慣嗎?”謝天鷹吃了一會兒,停了下來,問起來謝梓謹。

    “謝謝爺爺,還算不錯!”謝梓謹並未被剛才的事情給掃了興,見謝天鷹是真的關心她,她的小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

    “住的習慣就好,要是缺啥少啥的,你就直接跟下人說。”

    “我知道了,爺爺。”

    謝天鷹看著眼前的小姑娘,身形外貌跟著小謹一模一樣,便是這聲音也跟她沒有差別,隻是這一雙眼睛卻是比得小謹要沉斂許多,是小謹所缺乏的。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謝天鷹喝著小米粥,慢慢的問著,昨兒他也沒個時間去了解,想著跟小謹有關,他覺得還是的知曉一下的為好。

    “我們有共同的朋友,自然而然的就認識了。”焉柒隻是模棱兩可的說著,並沒有將其他的事情給說出來。

    “共同的朋友?”

    謝天鷹皺了皺眉,就他所知,小謹除了以前總喜歡黏在唐卜驛的身邊,除了一個徐家的大小姐,和一個李家的小姐,並沒有什麽來的密切的人!不過最近這半年多,小謹對於唐卜驛的態度明顯是三百六十度的大改變,而跟李家的小姐也是很久不再聯係了,就好像斷了關係。排出這兩個人,那也就剩下一個徐家的大小姐。

    她們共同的朋友會是徐家大小姐?

    謝天鷹想了想,可是心裏卻又不停的在對他說道,沒有那麽簡單。

    “是,爺爺,共同的朋友。”焉柒點點頭,“如果爺爺您想要知道的話,那就去問她吧!”她沒有將人說了出來,對於謝老爺子她不過認識沒多久,雖然老爺子對她算得上和善,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看在謝梓謹的麵子上。

    既然老爺子這麽問她了,那麽就表示謝梓謹並沒有將她跟boss的事情跟老爺子講過。

    既然如此,她這個作為旁觀者的,更加不會多話的說出去。

    “好,我知道了。”對於焉柒的迴答,謝天鷹並不算得失望,反而還有些滿意,畢竟從這點來看,這個小姑娘還是個有分寸的人,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這樣的人做小謹的朋友,小謹也不算虧!

    ·

    顧雪杉迷迷糊

    糊的醒過來,她反射性的便伸手按著自己的頭,她覺得頭好疼,就像要爆炸一樣!

    漸漸的意識迴籠,顧雪杉反射性的便是害怕,害怕的叫出聲,不停的求饒,那些個電流,擊打著她,好疼,疼得她痛不欲生。

    猛地一個掙紮,顧雪杉這才發覺她的雙手雙腳竟然沒有再被捆住,她驚得瞧向周圍,卻是猛地一呆!

    白色的牆壁,粉色的窗簾……

    顧雪杉趕緊環視著房間的一切,白色的書桌,粉色的床……

    明明是她的房間。

    她一時間疑惑了,她不是被謝梓謹抓了過去,被慘無人道的虐待了嗎?怎麽一醒來,卻是在自己的房間?

    “杉杉?”門外顧湘晴見顧雪杉一直都沒有出房間,但是自己晚飯都做好了,於是便走到門外,敲起她的房門,“杉杉?你在裏頭做什麽?吃晚飯了!”

    “我這就來。”顧雪杉聽到顧湘晴的聲音,確定了自己的確是在家裏,聽著顧湘晴的聲音沒有竟然改變,而是跟平常一樣,她不得添加了幾分的不解。

    打開了房門,顧雪杉皺眉看著顧湘晴,雙眼充滿了疑惑與打量。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顧湘晴被盯得有些怪異,她順著顧雪杉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己,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媽媽,你的反應為什麽這麽的平靜?”顧雪杉百思不得其解。

    得其解。

    “什麽什麽反應這麽的平靜?”顧湘晴被她莫名其妙說出來的話給弄的一愣一愣的。

    “媽媽,難道你不知道家裏闖進了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然後你還被敲暈了的事情嗎?”顧雪杉想到之前發生的一起,就渾身一陣雞皮疙瘩,腦子裏滿滿的都是謝梓謹,她是那麽的高高在上的鄙視著她,真恨啊!

    不自覺的,顧雪杉的眼睛裏就充滿了仇恨的怒火,一點即燃!

    “杉杉,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家裏什麽時候來了兩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我怎麽不知道?”顧湘晴被弄得實在是奇怪,看到顧雪杉那赤紅的雙眼,她更是摸不著頭腦,莫不是生病了?

    顧湘晴想著也隻有這個解釋說的過去了,她伸手便朝著顧雪杉的額頭探了過去,摸了一會兒,又比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很正常啊!並沒有發熱!那她是怎麽一迴事?

    “媽,你做什麽!”顧雪杉煩躁的往後退了一步。

    “杉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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