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說著,男人就上前,椅子旁邊有著一大桶的水,上頭放著一把勺子,男人伸手握住勺子柄,舀了一勺,猛地便朝著顧雪杉的臉澆了上去。

    桶子裏頭的水是夾雜著冰塊的,突然一勺冰水潑在顧雪杉的臉上,叫她忍不住的便哆嗦起來,她猛地睜開眼,不停的掙紮,可是雙手卻被束縛在背後,用粗繩死死的捆綁住,越掙紮越疼。冰冷的水順著她的脖子滑了進去,整個人顫抖的更加的厲害。

    “冷……好冷……”顧雪杉牙齒打顫,抬眼望著站在她麵前的謝梓謹,她頓時便瘋狂的朝著她大叫起來,“謝梓謹,你做什麽……放開我……”

    “噓!”謝梓謹伸了食指抵在嘴巴前,輕輕的說起來,“別吵,安靜點。”

    “謝梓謹……”顧雪杉咬牙切齒,不斷掙紮的雙手被摩擦著粗繩,漸漸的摩擦出血,她伸腳便要踹她,卻一個不穩當的自己失了中心,連人帶椅的側翻在地上。

    “叫你安靜點,你偏偏不聽。”謝梓謹看著倒在地上還不得消停的顧雪杉,做著垂死掙紮,她上前一步,蹲下身子,伸手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摸了起來,漂亮的指甲重重的劃著,她的聲音漫不經心,散發著慵懶的味道,“你說,要是這張臉變成了一張花貓,會不會很有趣?”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顧雪杉驚恐的往後躲著,想要將自己的臉躲過她的手,“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放心,我對你的臉沒興趣,它會一直好好的,不會有任何的損壞的。”謝梓謹看著顧雪杉低三下四的,頓時笑的花枝亂顫,這才收了手,站起身來。

    “將人扶起來。”

    男人伸手拎著椅子的把手,便將顧雪杉重新扶正了。

    “顧雪杉,不如說說,你為什麽要對我下藥呢?說的好呢,我也就不為難你了……”謝梓謹笑的很甜,甜的能夠酥到人的心裏去,就像個天真的小女孩兒,她輕輕的張著嘴巴,轉而卻是語氣直轉急下,變得陰森狠厲,“要是不能夠讓我滿意,皮肉之苦可是少不了的。”

    “什麽下藥?”顧雪杉一臉天真相,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顧雪杉,別這副天真樣的瞧著我,我對它有抗體。”謝梓謹輕笑著,“我在說什麽,你清楚的很,要是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

    說著,謝梓謹便側了眼對旁邊的男人說道:“她還迷糊著,看來不夠清醒,那你就讓她清醒清醒,什麽時候清醒過來了,什麽

    時候不用再給她添料了。”

    男人聽了吩咐,雖然對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女人有些不忍,但是還是聽從了謝梓謹的吩咐,伸手從桶子裏頭舀水,對著她的臉一遍又一遍的潑了過去。

    冬日的天氣很是寒冷,雖然頭頂的燈散發著灼熱的熱度,但是卻不能讓這水便的溫意,顧雪杉一次又一次的感受著寒冷,冰冷的水硬生生的潑到她的臉上,叫她整張臉都感覺被凍住了,格外的僵硬,就好像她的臉都不再是她的了,她被麻木的沒有任何的知覺,原本冷意還能夠叫她牙齒打顫,現在卻好像是過度了,連打顫都不會再有了。

    顧雪杉雙眼瞪得賊大賊大的,她的頭因為椅子微微後揚的緣故而抬起來,入眼的便是在一旁冷眼看著的謝梓謹。她驚恐的看著謝梓謹,眼神中有著卑微的渴求,渴求的深處卻是濃濃的恨意。

    “夠了,沒看到她冷的不行?連話都說不出口了。”男人一遍又一遍的澆著水,謝梓謹看著顧雪杉被折磨的痛苦,心裏卻是沒有一丁點的紓解痛快,皺了皺眉,她朝著男人再次說道。

    男人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頓時便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伸手將水桶拎到一旁,轉身朝著不遠處的牆角走去,將鐵桶給拎了過來,鐵通裏頭放得都是炭火,他拿了打火機,在裏頭點了一把火,慢慢的將炭火點燃。

    “謝梓謹,是不是那天得逞了?”沒有了冷水潑麵,在燈光的灼烤之下漸漸的感覺到了絲絲暖意,她動了動嘴巴,沒有原先那麽的僵硬了,這才張狂的朝謝梓謹笑著說道。

    “跟唐卜驛在一起,可不正襯了你的心?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她笑的越發的張狂,一時間竟然絲毫不在乎自己已然是一個階下囚。

    “那可真是讓你失望了。”謝梓謹不在乎的笑笑,彎了身子,低頭看著她,輕輕的笑說著,“不過你倒是滿足了,那天跟王明淵在一起的滋味兒如何?不如說來聽聽,也好讓我樂嗬樂嗬!”

    一提到王明淵,顧雪杉當即就沉了臉,滿是憎惡。

    “哦,對了,我差點都忘記了,事後,王明淵該是派人好好的招唿了你一番吧!”謝梓謹想到之前池銘璽跟她說的事情,當時很是吃驚,王明淵果然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的溫和,做起事情來的確是心狠手辣,對一個女人能使出那麽卑劣的手段,倒也的確是難得一見。

    “你……”顧雪杉被刺激到了,她不自覺的便想到那天夜裏發生的那些個肮髒的、她這一輩子都願意再迴想起來的事情

    。

    “瞧瞧你都不說話,想來那滋味一定不一般,讓你流連。”謝梓謹嗤笑一聲,她半蹲著身子在顧雪杉的身邊,附耳在她身邊低聲說道:“不過也是,不是誰都會那麽下賤,不要臉的跟自己的叔叔混在一起的。你倒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

    “你……你胡說八道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顧雪杉腦子裏頭的一根弦頓時繃得斷了開來,她側過臉盯著謝梓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沒聽清楚嗎?我可以大方的再跟你說一遍,王明淵是你叔叔。”謝梓謹站直了身子,笑的如沐春風,眼神之中從始至終都是那麽的溫柔。

    “叔叔?謝梓謹你腦子鏽了吧!我媽是個孤兒,哪裏有什麽親戚!王明淵是我叔叔?你編謊言至少編得像樣一點的好嗎?這麽愚蠢的話也就你說的出來……”顧雪杉冷靜了下來,恢複了思緒,她哈哈大笑,一點都不把謝梓謹的話當一迴事,還有理有據的反駁嘲諷了起來。

    “你要是這麽想,我是無所謂的。”謝梓謹絲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美豔的鳳眼,瞳孔黑澤,如黑曜石般亮人,她轉了話題便說道,“顧雪杉,聽說你有心髒病?”

    “你問這個做什麽?”顧雪杉愣住。

    “治療過了嗎?”

    “……”

    “瞧你這副苦哈哈的樣子,肯定還沒有,你是不是一直在等待著合適的心髒,好做心髒手術?”謝梓謹看著她臉色頓變,隻是厭惡的瞥了眼,“隻是你有錢做這個手術嗎?”嘲諷、傲慢,是她。

    “這就用不著你關心了。”顧雪杉奮力的掙紮了幾下,卻始終做著無用功,她咬牙盯著笑的燦爛的謝梓謹,漸漸的便覺得愈來愈不舒服,她頓時便有了一種自己不過是卑微的不被在意的螻蟻,任人踩踏,“你抓我來究竟有什麽目的,什麽時候才願意放我出去?”

    “怎麽不用我關心呢?”謝梓謹朝著她轉了一圈,陰冷的眼光一直如刀子落在顧雪杉的身上,她邊走邊說道,“再怎麽說,你也算得上是我的姐姐了,作為妹妹的關心一下姐姐的身體狀況,怎麽著也是應該的,你說對嗎?再說了,你用的可是我謝家的錢,我作為謝家人怎麽著也得問候一聲,你用的還舒服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顧雪杉心猛地哆嗦,原本就被冷水澆潑的發白的小臉愈發的難看,比的白紙還要雪白上一分,她雙眼死死的瞪著,直勾勾的盯著謝梓謹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

    到的,難道她已經知道了嗎?

    “什麽意思?”謝梓謹停下了腳步,微笑的朝她望過去,“好姐姐,你心中不都有數了嗎?”

    “你都知道了?”顧雪杉突然大笑了起來,她笑的難以自製,都笑出了淚水,許久,才慢慢的停止了笑意,“怎麽,你是來嘲笑我嗎?同樣是一個父親生的,你是在鳳凰窩裏頭長大的珍寶,我卻是在雞窩裏頭苦苦掙紮的下等人,你是不是覺得很有榮耀感?”

    “嘖嘖!”謝梓謹伸手望著她,見她瘋狂,她卻覺得她真是可憐,不過向來有一句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的出生無法選擇,要是她的心地善良,安安分分的過她的日子,這些個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她也不會將她給扯了進來,但是,她偏偏要伸手在裏頭攪弄它個天翻地覆,渾濁不堪,那也就怪不得她了。不過,就算她這輩子心地變得好了,她也不再有著原先的這些個想法了,傷她之人,不論何時,總得還了迴來。

    “你是不是覺得特別的不公平?”

    “難道不是嗎?”顧雪杉見她那一臉的嘲弄之意,更加的怒火中燒。

    “還真是這麽想的啊?那你覺得哪裏不公平了?是覺得我過著人上人的生活,還是你過著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

    “哪一點都不公平。”顧雪杉齜牙咧嘴的朝她狠了狠,“憑什麽你的生活就要比我好那麽多?你能姓謝,我卻隻能隨母姓,便是爸爸也不能夠光明正大的叫一聲……你的一切本該都是我的,你個惡毒鬼,把我的都還給我。”

    “哈哈哈……”謝梓謹仰天大笑,轉而朝著池銘璽笑著說道,“這是我這輩子聽得最好笑的笑話了。池二,你不覺得好笑嗎?”

    池銘璽皺了皺眉,對於她們這個破事兒他是一丁點的興趣也沒有好嗎?他扯了扯嘴皮子,僵硬的笑著一聲,格外的難看,低沉的嗓音說出的話一丁點的麵子也不給她:“你做事兒還真磨磨唧唧的,要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我一秒都不想多呆,要知道被你浪費的時間我能夠賺多少的錢啊!”要他說,直接把這裏頭的刑罰都給這女人來一遍就足夠弄得她遍體鱗傷的了,要是還不夠,就多來幾遍。

    “你可真沒意思。”謝梓謹瞥了他一眼,真不想跟他說下去。

    “顧雪杉,你想姓謝?”謝梓謹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顧雪杉,誘人的粉紅櫻唇輕輕的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可惜,這輩子你都別想,因為你不配,我可不想叫這”謝“字被你糟蹋了!”

    “你……謝梓謹,你別得意!”顧雪杉被氣的雙手死死的扣住椅背,在上頭重重的劃了幾道痕跡,總有一天她會姓謝的,她會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聽著她們恭恭敬敬、討好的叫她謝小姐、謝千金。

    “你跟你的好母親是不是一直都在等待著謝華季他把謝家騙到手,好從此腳踏富貴,手握權柄?”

    見顧雪杉不再說話,謝梓謹也無所謂:“可是,這美夢你們一輩子都享受不到。謝華季難道沒有跟你們說過整個謝家現在都在我的手裏嗎?”

    “不可能!你在騙我,謝家怎麽可能在你的手裏,它是爸爸的,它是我的……怎麽會是你的?”

    ”

    “你就在這兒嘶吼吧,反正也沒人聽得見。”謝梓謹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嘴巴,笑著說道,話一落地,原本輕柔的拍打頓時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氣,猛地一個巴掌響,打到了人的心裏,見顧雪杉猛地朝她這邊噴起唾沫,謝梓謹及時的往後退了幾步。

    “真是可惜!”顧雪杉疼痛的叫喚了一聲,見唾沫半空落在謝梓謹的腳前,當即便恨得咬牙切齒,怎麽就沒吐在她的臉上?

    “疼嗎?”謝梓謹望著側過頭的顧雪杉,看著她一臉痛苦樣,她的眼神十分的平靜,沒有絲毫的波濤起伏,如同一汪沉積的湖水。她的嘴角有著點點血跡,看來她那一巴掌的確是打的夠狠的,見顧雪杉仇恨的目光,謝梓謹不以為然的繼續說著,“疼,那就對了。”

    “我會讓你今生今世都難以忘記這疼痛的。”謝梓謹別有深意的笑著說道,她轉身望著池銘璽,“你不是嫌棄我婆婆媽媽的嗎?現在讓你瞧瞧,其實我也可以很幹脆利索的。”

    望著一旁的物件,謝梓謹朝著身旁的人問去:“她那張椅子可以弄成電椅,是吧!”

    “是,您是要?”男人循著她的視線望去,點點頭,她難不成要對一個女人用電刑?

    “那好好招唿她吧!別因為她是個女人就舍不得下手,她的命可大著呢,不會那麽容易就死掉的。”謝梓謹看到了男人眼中那一絲的不讚同,頓時便皺了皺眉,語氣變得冰冷、也成了命令。

    “這,您不是說她有心髒病嗎?這一用電刑,她可是必死無疑啊!”男人終究還是遲疑了。

    謝梓謹沒有直接迴答他,而是轉了身子走到池銘璽身邊疑惑的問道:“池二,你們出任務都會這麽羅裏吧嗦的問一大堆嗎?難道不該是有任務毫無意見的直接去執行嗎?”

    “你,聽到沒有,要是不行,你可以下去了。”池銘璽頓時便朝著男人犀利的望去,陰鷙的目光猛地便穿透了他的內心。

    “是。”男人不敢有遲疑的趕緊上前,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池銘璽此時此刻是有多麽的不爽,他知道他嘴裏頭的下去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滾到一旁去,而是要將他從小隊裏頭除名,踢了出去。被嚇的冒冷汗的男人再也沒有了剛剛冒出頭來的一丁點同情,畢竟,要不是這個女人,他也不會被池銘璽給看低。

    他趕緊上前,迅速的將連著電線的鐵帽、手銬、腳銬之類的全部給顧雪杉安了上去,從頭至尾顧雪杉都十分的不配合,她不停的掙紮著,用著淚眼朦朧,可憐兮兮,惹人憐愛的小鹿般誘人的眼睛望著他,嘴裏頭還不停的大叫著:“不要……不要……謝梓謹……你個毒婦……我詛咒你……別扣到我頭上……不要……”希望他能夠手下留情,不過男人是有了前車之鑒,直接當什麽都沒看見,沒聽見。

    “等等。”謝梓謹見男人動手就要將一旁的電源打開,當即便阻止了他動作,男人疑惑的看著她。

    “你說的的確沒有錯,這東西都厲害的,她還有著心髒病,要是就這麽弄了起來,她肯定是要斷氣的。”謝梓謹若有所悟一般,瞧著顧雪杉,對方早已哭的聲嘶力竭,再也沒有高聲大喊的力氣,她無聲的嗚咽著,正恨意濃濃的瞧著她往,見她突然這麽一說,還真是愣住了,眼中突然冒著期待。

    “池二,司阡玨的藥呢?”謝梓謹輕笑著,笑聲傳到顧雪杉的耳朵裏,讓她頓時便是一個寒顫,她感覺到謝梓謹不會那麽容易的放過她的。

    “我還以為你不會用到呢!”池銘璽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了兩個小塑料盒子,交到她的手上。

    “紅色的那個,是你之前讓他要的。白色的可以保人性命的,原本是司阡玨他送給你的,以備不時之需。”他將兩個不同顏色小瓶子裏的藥的藥效都解釋了一遍。

    “我知道了,看來,今天倒是要便宜她了!”謝梓謹點了點頭,伸手便將白色盒子裏頭的藥給倒了出來,邁步走到顧雪杉麵前,顧雪杉見到謝梓謹手裏的藥,頓時便將嘴巴咬的死死的,怎麽都不肯張開。

    謝梓謹也不在意,反手便是一個巴掌,顧雪杉被掀的頭暈眼花的,自然鬆了嘴巴,她一手死死的掐住她的頜骨,逼她張開了嘴,轉瞬之間就將藥塞到了她的嘴巴裏頭,猛地便將之前勺了的冰水往她的嘴巴裏頭猛灌。

    顧雪杉不

    停的掙紮,本想要將藥給吐了出來,可是接連被灌下的冰水,讓她不得不嗆了起來,白色的藥丸順著冷水就那麽的滑進了她的喉嚨深處。

    確認了藥是被顧雪杉吃到了肚子裏頭,謝梓謹這才鬆了手,一旁的男人比之前聰明了許多,立馬拿了一條嶄新的毛巾遞給了她,謝梓謹伸手接過,將之前因為顧雪杉掙紮而潑在了自己手上的水漬給擦拭幹淨。

    “咳,咳,咳!”顧雪杉一陣猛咳,她雙眸怒火四濺,“你給我吃了什麽?”

    “剛才沒聽到嗎?能夠保人一命的好東西,你可真是有福氣!”謝梓謹擦拭幹淨,低頭看了一眼雙手,這才將毛巾扔給身旁的男人,好聲好氣的跟她解釋道。

    “這下子,總該沒有問題了。”她輕笑著朝著開關處望去,慢慢的走到了那邊,笑靨如花,“請好好享受我對你的敬禮。”說著話的時間,她便伸手將紅色的圓形按鈕開關朝下按去。

    “你……你……不,不要……啊……”顧雪杉害怕的望著

    害怕的望著謝梓謹的舉動,當看到她的食指觸碰到那一方紅色的按鈕上麵時候,她驚恐的害怕起來,從未有過如此的害怕,便是那夜也不及此時的心驚膽顫,她不自覺的咽著口水,話也說不攏,還沒待得話說出口,頓時一股電流在她的身體裏竄動著,整個人都不停的扭動起來……

    謝梓謹靜靜的站在一旁,冷眼觀望。

    她以為她會很高興,畢竟曾經讓她痛的人,正在生不如死之中。她總覺得自己應該笑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卻笑不出來,望著不遠處被折磨的疼痛難忍,顫抖個不停,甚至不時的翻著白眼的顧雪杉,謝梓謹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了,她好像變得有些殘忍。

    這樣的她,還是她嗎?

    原來她的骨子裏頭,也是有著殘暴的基因。

    看著,看著,謝梓謹不忍心再看下去,但是她也沒有因為內心深處的不忍就停了下來。她隻是撇過眼朝著其他地方望著,好像這樣就可以當作沒看見。

    但是,耳邊不停的傳來那撕心裂肺的求救聲,那聲音以為長時間的大喊大叫,已然沙啞不已。

    “怎麽,看不下去了?”池銘璽對於這一切,沒有任何的感覺,可能是因為看的太多,心早已麻木了。見謝梓謹轉過身,他邁步走到她的身邊。

    “好像有些殘忍。”謝梓謹無奈的笑了笑,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一種感覺,隻知道有兩股完全不一樣的情緒在

    她的心裏翻滾,纏繞,廝打。

    “那為什麽不停了?”池銘璽側眸望著她,他能夠瞧見她眼底有著深深的恨意。

    “她活該。”謝梓謹轉過頭朝著顧雪杉望去,恨意咬到了骨子裏。

    “原來如此!那你就不需要這些個憐憫,與難受。”池銘璽轉移了視線,不再看她,別有深意的說著,“從你按下開關的那一瞬間,你就已經有了選擇。既然如此,你現在這樣,又是準備給誰看?記得收起你那些個同情心,那些都是毫不必要的。”

    “要是不能做到完完全全,總有一天會被自己拖累。”

    他們,就曾經狠狠的嚐了一筆,此生不敢忘。

    謝梓謹聽著池銘璽陰冷無情的話,沉默了許久。

    “我知道了。”

    脆麗的嗓音在池銘璽的耳邊傳蕩,卻沒有了先前的那些個動搖,而是堅定。他滿意的笑了笑!果然是一點即透,等到沈蘭徹迴來,他可得好好的跟他討個功勞。他的神色漸漸的放輕鬆起來,原本沒有一絲溫情之意十分刻板的臉上漫漫的揚起些許滿足的笑意。

    謝梓謹努力的讓自己沒有了那些個沒有一點用處的憐惜不忍,她鎮定的轉過身去,走到顧雪杉麵前,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是怎樣的痛苦,怎樣的掙紮,怎樣的求饒。

    眼神褪去了溫和,變得冰冷,如同看到的不是被懲罰折磨的人,而是一件冰冷冷的玩具。

    顧雪杉雙眼被血紅充斥著,黑色瞳孔凸了出來,她的麵目扭曲猙獰,慢慢地,因為承受不住而昏了過去。

    “人都昏過去了。”謝梓謹吧唧了嘴,“再弄下去也沒有意思了。”

    一直候在一旁的男人趕緊停了開關,他知曉該怎麽做的趕緊上前,將那些個東西取了下來,伸手勺了水,便朝著昏迷之中的顧雪杉潑了過去。

    “啊……”顧雪杉被潑醒,第一反應便是朝著謝梓謹大喊大叫道,“放了我……謝梓謹……你放了我……你這樣虐待我是犯法的……你是要坐牢的……”

    “我答應你,隻要你現在放了我,我保證不會去告你的……”

    “你是被電傻了吧!”謝梓謹朝著她嗤笑一聲。

    犯法?坐牢?那些是什麽?不過是為了一般的平明百姓而弄出來的東西,對她有什麽束縛?便是告了,沒有人證物證,誰會相信她,又有誰會為了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普通人跟她謝家做對?

    “

    你……”顧雪杉啞口無言,她這才醒悟了過來,她是謝梓謹,是謝家人,升州的官場政界,就算不討好他們,也得給他們謝家三分薄麵,誰會傻的為她這麽一個登不上台麵的女人和謝家做對?

    想通了的顧雪杉,頓時便像蔫兒了氣的皮球。

    “我差點都忘了,之前你算計我的事情,我還沒算賬呢!”謝梓謹將手裏的藥盒子扔給一旁的男人,“剛才為了她吃藥,弄得我手都疼,你來。”

    說著,謝梓謹便退了幾步,給男人騰出了地方。

    “求你,不要。”顧雪杉看著男人欺身上前,頓時哭哭啼啼的,她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別讓我動手,乖乖張嘴吃了它,否則可不是你好受的。”男人一直都提著心,生怕自己真的被踢了出去,所以沒有被她的可憐而困擾到,而是伸手將藥倒了出來,藥丸血腥的紅色,十分的刺激人的眼球,他將藥丸遞到顧雪杉的嘴巴前麵,冷沉沉的說道。

    “……”顧雪杉哪裏會這麽的配合,她死死的抿著嘴唇,將臉撇向一旁,堅決不吃那叫她看了便覺得害怕的藥丸。

    “你這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怒氣哼哧,伸手便甩了她兩巴掌,趁著她疼痛難忍,張開了嘴巴,抓緊機會將藥塞進了她的口中,待藥被扔進了嘴巴,男人伸手便死死的捂著她的嘴巴和鼻子。

    顧雪杉不停的掙紮,被堵住了嘴巴鼻子,沒有了空氣,她隻能不停的咽著喉嚨,藥就

    喉嚨,藥就順著殘留的空氣進了去。

    “池二,走吧!”謝梓謹見藥被顧雪杉吞了下去,對於接下去的事情,再也沒有了興趣。

    “也好。”池銘璽點點頭,轉而朝著身後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看著,不過我覺得這女人還是不要碰的好,要是實在難受的,冷水有的是。”

    被留下來的幾人男人頓時汗滴滴,他們看起來有那麽饑渴嗎?好歹也是訓練有素的,好吧!至於對他們這麽不放心嗎?

    “你準備把她怎麽辦?”池銘璽看了一眼顧雪杉,皺眉朝著謝梓謹問道。

    “隨便,別弄死,怎麽著都好,受夠了,就放她迴去,我還等著她為我演一場好戲呢!”謝梓謹微微眯起眼睛,想了想,這才說道。

    她就不信這一次,她們還不和謝華季徹底鬧翻,出隔閡。

    “都聽到了?”池銘璽朝著眾人隨口說了一句,轉而便帶著謝梓謹除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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