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有了疑問,不弄個水落石出,清清楚楚,他肯定是坐立不安。

    那一聲“啊”的聲響可謂直衝雲霄,響徹雲際。把個李月兒著實嚇了一跳,楊雲綽也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快步衝進了房間,但是看著眼前的景象,卻有點犯暈,隻見李月兒滿臉疑色,而金明卻是雙手緊拽褲子。

    “這是怎麽一迴事?”楊雲綽不知是問金明還是問李月兒,隻是李月兒很困惑地搖了搖頭,金明此時還驚魂未定,口中喃喃地說:“你們誰給我換的衣服,是你,是她?天哪,我珍藏多年的處男之身,就這樣在我沒有任何知覺的情況下被你們奪去了,我心中那個悔啊,那個恨啊!”

    李月兒和楊雲綽聽了金明一番驚世駭俗的話,還真的被鎮住了,心中有一種上前打他幾百次的感覺。要不是怕背上一個虐待傷病人士的“美名”,哼,她們難道是輕允的。金明眼巴巴地看著李月兒和楊雲綽那陰晴不定的臉色,不知怎地,心中似乎有些害怕,“那個,那個,我看大家為我的事這麽操勞,勞心費神,我無以迴報,本想以身相許,奈何我是大眾情人。這不,編造一個笑話,讓大家輕鬆輕鬆,給大家解解憂,對不。我的行為舉止可能有點誇張,但是,我的出發點是好的,不過,我還是想冒昧地問一句,你們給我換衣服的時候有沒有輕點,有沒有趁機占點便宜,你們有沒有傷害它(身子)。”金明說道。

    “滾一邊去,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麽惡心,我們可不可能給你換衣服,這個用你的腳趾也能想得出來的事。”李月兒罵道。

    “這麽說,你們沒有動我了,哎,還好,還好,這樣我替它(身體)感謝你們了,還好,目前我還是處男,我冰清玉潔的身體依然冰清玉潔。”金明很誠懇地說。

    “我還以為你說什麽呢,哼,我們會動你,笑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那樣,骨瘦如柴的身體。”楊雲綽譏諷道。

    “這個你就不懂了,所謂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指不定對於你來說是視之如草芥,但對於別人卻是視之如珍寶,對吧,月兒。”金明這小子眨著眼睛,笑眯眯地對李月兒說。

    李月兒心中有些忐忑,有些惶恐,卻硬是裝著鎮定地說:“誰稀罕,這做人貴有自知之明,對吧,人醜點沒關係,不過研揚長避短,收斂一點,你說是吧,雲姐。”

    “這個,月兒妹妹,我怎麽一下子覺得你真是太有才了,這麽經典的至理名言,真是讓人刮目相看。”楊雲綽笑道。

    “你們這絕對是誹謗,以我天縱奇才,儀表堂堂,可能有你們說的這麽不堪嗎?主要是你們有眼不識明珠,哎,也不知什麽時候能遇上真正慧眼識英雄的知音,哎,知音難求啊,無怪乎,某位大家說過,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金明滿臉悲戚之色,似乎真有懷才不遇之感。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我快受不了,難怪月兒妹妹那樣待你,你的確夠無恥的。”楊雲綽笑道。

    “雲姐,你又取笑人家,人家哪有,不過我倒是認同你所說的,他的確是夠無恥的,哎,時運不濟,命途多舛,我怎麽就碰上他了。哎!”李月兒越說越淒涼,越說越苦楚,倒像是棄婦。

    “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兩位,你們看這天也快黑了。月兒,你辛苦了,你迴去睡吧,不過,你要不要給你父親去封信,告知你要迴去的事。”金明建議道。

    “我先去睡會,等我起來,再寫封書信迴去,晚點過來看你,不過,我過來的時候, 你要告訴我你究竟和縣太爺說了什麽。”李月兒說道。

    “行,你去睡吧,這等機密大事,怎麽會少了你的份,是吧。”金明說道。

    李月兒和楊雲綽一起走出房門,金明卻說:“雲姐,還請留步,我有些是想給你說。”

    李月兒和楊雲綽卻是一陣錯愕,楊雲綽心想:“他有什麽事跟我說呢?”

    李月兒則想到:“他要和雲姐說什麽呢,為什麽不能讓我知道。”

    金明笑道:“沒什麽事,我隻是想單獨跟雲姐說聲謝謝,然後看看雲姐這兒要不要請人,我也好掙點老婆本。”

    李月兒嬌羞地離開。楊雲綽走了進來,帶著疑竇。

    “麻煩你把門關上。”金明說道。

    “你要幹嘛,為什麽要關上門,不就是道聲謝,問一下我請不請人的事。”楊雲綽譏笑道。

    “雲姐,哦,不,楊姑娘,你不是以為我真的會問這些事吧,那還有支開月兒的必要嘛。”金明說道。

    “哦,那敢問金公子,準備和小女子說點什麽呢?”說完,卻是反手把門關上了。

    “楊姑娘,我知道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但我對你的背景,怎麽不簡單卻沒有什麽興趣,我隻是想問一下,你對我和月兒怎麽這麽上心,如果說你圖我有個啥,那絕對不可能,我除了一根竹竿,一個破碗,還有我的‘戰袍’,哦,對了,迴頭,麻煩你把我的‘戰袍’還給我,還希望你不要貪圖我的‘藝術品’,我是身無長物,這是不爭的事實。我是真的想不清楚。至於說,你要貪圖李家的財產,我覺得那也說不通,第一,我們是無意之中步入雲來軒的,那時候,你還不知道月兒的事,第二,我覺得雲來軒雖然不是什麽銷金窟,但日進鬥金卻不成什麽問題,所以說你貪圖李家的財產說不通。如果,你真的要貪圖她家的財產,那心機可謂之高,計謀可謂之深,豈是常人所能匹敵的。那我們隻好認栽了,不過,目前你還沒有這麽深的智慧。我雖然不聰明,但這並不代表我傻,我總不會認為你是因為我受傷,收留了我吧,你隻是個開酒館的,不是開慈善堂的。所以,請你給我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如果你有什麽難言之隱或是不願透露什麽,那麽我隻好拖著這副受傷的皮囊離開這兒,雖說我是一個要飯的,但那個住客店的錢還是有的,麻煩你把我的‘戰袍’拿給我,不過對於你這幾天的照顧,我還是很感激的,如果將來你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開個口,我一定竭盡所能去辦。”金明說完,又故技重施,雙手使勁,支撐整個身軀起身。

    楊雲綽聽了金明這一番話,又看著金明起身,大笑道:“別裝了,再我麵前,不必演戲,你的演技很蹩腳,不過,我還是不得不說你比我想象中的厲害。”

    “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你給我開門是說的那句‘我看好你’究竟是什麽意思,我想月兒肯定給你透了一點風,但那隻是,不好說,用一句很不自謙的話,‘情人眼裏出西施’,像你這般見慣風浪的人,豈會聽信一個女人的片麵之詞,我想你應該有可能早就知道我的一些事,隻是不知道我是誰而已,我說的對吧,楊姑娘。”金明補充道。

    “喲,看不出來,我倒是小看你了。好,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麽多,那麽我也不隱瞞你了,不知你記得揚名縣那個‘酒中客’的酒館嗎?”楊雲綽說道。

    “哦,你是說掌櫃馬宏飛鴿傳書給你。可他隻見過我一麵,這……”金明自己想著其中的奧妙。

    “其實,我是宰相的女兒。”楊雲綽說道。

    “這怎麽會,哦,不是,這名頭有點大,這事實有點讓我接受不了,你接著說,我想後麵的驚喜肯定會更多,我怕慢慢地、慢慢地消化,慢慢地、慢慢地就習慣了。多餘的問題我也不問了,我想你會給我答案的。”金明有點困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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