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段傷,一段痛,這是真的,是事實。

    “ 現在的大陶朝可以說是諸個國家中比較強盛的一個國家,我爹,不僅是我爹,皇帝甚至整個大陶朝的子民都認為曆史給了大陶朝一個機遇,一個統一中華的機會。既然要統一,肯定需要人才,科舉製度雖然能選拔出一批人才,但是不知有多少豪傑卻因為不屑科舉的明經取士而埋沒於草莽之中,如果國家不用他們,那對於大陶朝將是多大的損失。所以我爹基本上在全國各州縣都派人去開酒館,你是知道的,酒館之中,北商南去,南商北走,三教九流,販夫走卒,富貴人家,貧民百姓等等,來來往往,熙熙攘攘,這其中包含了多少信息,我爹一直都認為隻有貼近百姓,才能急百姓之急,了解百姓對於朝中實施政令是有很大用處的,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明白百姓究竟需要什麽的生活。還有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世間有多少懷才不遇的有才之士總有那麽幾句悲天憐命之語,在這酒店之中豈會沒有這些,對吧。”楊雲綽說道。

    “那你為什麽……”金明問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個女孩子不是應該呆在閨房中讀一下《女經》,學些女工、針織,對吧。我不喜歡這些,我喜歡四處遊曆,我隻恨自己不是男兒之身,不然我可以提槍躍馬,衝鋒陷陣,創一番男兒的事業。所以我求我爹讓我出來,但我爹硬說我是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外,諸多不便,他不放心,所以讓我呆在離京師不遠的洛河縣。”楊雲綽說道。

    “我明白了你一個女孩子為何能獨自把個雲來軒經營得如此之好。我想除了你身上獨特的氣質,獨到的眼光,還有那種化腐朽為神奇的藝術感覺之外,更關鍵的是在於你有一個強硬的後台。‘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我想你是明白的,有了後台就能避免別人的破壞,搗亂。但我看那陸盛(縣太爺)雖然買你的麵子,又不全然是那樣的,這,以你堂堂當朝宰相之女,我不是很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金明問道。

    “這,其實,我過來時,並沒有說我是宰相的女兒,我隻是送了一副字畫給縣太爺。”楊雲綽說道。

    “哦,我倒是對這字畫產生了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畫能讓縣太爺如此照顧你,居然能讓洛河縣的黑白兩道都不敢來雲來軒鬧事,難道是……’金明看著楊雲綽。

    “對,沒錯,一副我爹的真跡,其實更關鍵的是縣太爺是我爹的相交好友,隻是好久沒有見過我,所以我拿一副字畫是要證明我的身份。不過,這‘老牛舐犢’之情,加之月兒又是生麵孔,我又是後輩,他當然認為我不會將此事告訴我爹,所以……”楊雲綽說道。

    “可你憑什麽看好我?我隻是在‘醉中客’和馬宏馬大哥聊了幾句而已,沒什麽讓你看好的。”金明問道。

    “其實,馬宏是我爹最相信的手下之一,他的眼光很獨到,他說和一個要飯的談了幾句,那個要飯的雖然身份低微,但是一點也不自怨自艾,反而充滿了自信;雖然給人的感覺有點輕浮,但言談之間卻有些不同於平常人,加以磨礪,他日必成大器。我想既然馬伯伯都這麽看重那個乞丐,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是你。後來,月兒跟我說了一些一個乞丐的事,我就想馬伯伯說的那個乞丐多半就是你。所以我對馬伯伯提到的人,也就是你,很好奇。月兒讓我去散布謠言,看你來不來,你倒是沒讓她失望。所以我有些看好你,但還談不上欣賞,佩服。後來,你說服了縣太爺,雖然換來了三十大板。但是卻讓縣太爺居然讓一向為非作歹的陸士傑迴去看書。這還真讓我開了眼界,我很想知道你究竟跟陸伯伯說了些什麽,我也想看看你還有多少能耐,能不能成為我爹手下的謀士,還有……”楊雲綽說到這兒,有些害羞,臉色緋紅,有些扭捏。

    金明倒是看得是兩眼發直,口水直流,隨即明白了:“哦,你爹,哦,可以說你想找一個智勇雙全的人做夫婿,我沒有猜錯吧,我還真是天才。”金明很是自戀。

    “我有說是那個意思嗎,我的意思是看你將來能不能接替他老人家的宰輔之位。”楊雲綽狡辯道。

    “哦,原來是這樣,你看你這人還真會以己之心忖他人之意,誤會誤會。不知你想怎麽來證明我的能力,難不成你想親自上陣,以身犯險來驗證我的能力。我可事先申明一下,至今我還是黃花之身,還是那麽冰清玉潔,再者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心中補充道:‘我隨便起來可不是人。’”金明眨著眼睛,一臉正色。

    “無恥,你還真是無恥的沒話說,我隻是想看看你有多少斤兩,是騾子是馬得拉出去溜溜才知道。我的方法還是有不少的。至於其他的,少做白日夢。我會那樣嘛,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蔥、哪棵蒜。”楊雲綽輕蔑得說道。

    “也許你說的對,你是白天鵝,我可能連癩蛤蟆都算不上,也許我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我承認我的玩笑可能有點過,你接受不了,我道歉,以後我在你的麵前絕對比正人君子還正人君子,絕對達到‘非禮勿視’的境界,連看的都不會看你一眼,哦,我想沒有以後了,雖然你們想尋找人才,想將其納入囊中,說什麽為國效力。可我為什麽一定要在你麵前去表現什麽呢,我隻是一個要飯的,可千萬別跟我說什麽‘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大道理,我沒讀過書,不懂這些。煩請你把我的衣服,雖然破了點,爛了點,但還是把衣服還給我吧,像我身上穿的這種錦衣玉服,我穿不起,也無福消受,這溫床軟枕的,我睡不慣,我還是睡我的破屋,那樣我雖然生活得比較艱苦,但我卻還是一個自由身。這地方我看我是呆不下去了。請你幫我把月兒叫過來,我要走,離開這兒,這地方,我不配。”金明臉上的神色很平靜,平靜地說著一句一詞,一詞一句,沒有絲毫感情。

    “是你先調戲我的,我才說出那些話的,我平時不是這樣的,我怎麽知道遇到你之後,感覺自己的內心有些失控,常常說出一些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會帶來什麽後果或者會給人造成什麽傷害的話。人家已經夠傷心的,你還說出這麽傷人的話,人家隻是一個女孩子,你就不能大方一點,將就一下人家嗎?”楊雲綽梨花帶雨,抽噎道。

    “如果給你帶來什麽傷害的話,不好意思,事到如今,我也無能為力,別無他法,隻有說句對不起,請你原諒。至於你為什麽會這樣,我也不懂,可能是我的生活方式,言談舉止與你的格格不入,讓你看得有些不順眼,反正眼下,哦,不是,以後你就看不到我了,這幾天難為你了。”金明很失落地說道。

    “我有說讓你走嗎?我有說我看你不順眼嗎?我隻是有點嫉妒李月兒,自己本來已經什麽都有了,什麽都不缺,而今又找到一個甘願為她生死的有情郎。我卻什麽都沒有,在家雖然有娘疼,可我是庶出,什麽叫庶出,你知道嗎?就是小妾生的,一點地位都沒有,一切都得看我哥哥還有我姐姐甚至是妹妹的臉色。在家,甚至那些下人都不把我放在眼裏。我必須,也隻有靠自己的努力來改善環境。你以為我想出來,誰不想有爹娘生、還有爹娘疼呢?你是不是還嫌我不夠傷心,居然說出那樣的話,我恨你,我恨你。”楊雲綽越說越傷心。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一個這麽心酸的出生,不過,你能不能不要哭了?有什麽事好商量。”金明頭痛地說道。

    “我沒有什麽奢求,隻是想做出一點事,讓我爹知道還有我這個女兒的存在。你別以為雲來軒怎麽樣,其實,這一切在我爹的眼中根本就是不值一提。”楊雲綽傷心的說。

    “我明白你的苦楚,我試試吧,盡力而為了,但別問我,究竟和縣太爺說了什麽,那是我的秘密。還有,我先說,不過關,不入你的法眼,不要失望。我隻是凡人,不是神人,我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再說,行不行,不重要,因為我並不想證明什麽,也不想表現什麽。我隻是想說,我會努力做一個‘別人行,我也一定行。別人不行,自己也要盡自己的全力做到行的人。’還有,我是一個自由慣了的人,不太喜歡受人約束,也不喜歡被人命令,唿來喝去。我隻能在不違背這個原則下,幫助你。若你還有其他的要求,免了。現在說出你的題目吧,讓我看看自己行不行。”金明正色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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