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苑苑也不是從小就認識的,既然你能愛上她,也能愛上琳琅。”


    ……


    “你不明白,這不是能不能愛上另一個人的問題。問題在於,我已有妻室,你還背著我給我找平妻。夫人,平妻不是妾,那是妻。你讓一個身份地位比苑苑高的女人給我做平妻,將苑苑至於各地?”


    “你還不明白嗎?我的意思就是想讓琳琅取代了苑苑!就苑苑的身份,憑什麽做你的嫡妻。葉思遠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的文官,怎麽比得上有爵位的毅王府!”


    說來說去,駱夫人還是更在乎權勢,駱啟霖撫額,覺得沒辦法與她談下去。


    “侯府的管家我會換了,明天起我另外派人過來,夫人要是想繼續住在侯府,你的院子我永遠都留著。”


    “你是想讓苑苑來管理侯府嗎?”


    意思到駱啟霖說了什麽,駱夫人變得歇斯底裏。她沒想到,她引以為傲的兒子,有一天會逼著她交出管家之權。


    “苑苑是我的妻子,也就是定遠侯夫人,她管理侯府合情合理。夫人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受了不公的待遇,你是侯府老夫人,我會保證你的生活質量不下降。”


    駱啟霖說完,不欲再留,轉身就走。


    曲氏恨恨的咬牙,覺得駱啟霖受了苑苑的蠱惑。


    這次大夫人鬧這一出,不僅讓駱寧香在駱啟霖麵前出了頭,還讓二房的人看了個大笑話。


    “娘你是不知道,大伯母走的時候直接把二妹妹丟下了。大伯哥黑著臉迴來,再黑著臉把寧香接走。以大伯母那個性子,在侯府還不知道怎麽鬧的。”


    二房院子裏,兩個兒媳婦正在與安氏說著家裏發生的大小事。


    自從大房搬走以後,二夫人就把權力下方,給兩個兒媳婦找了點事做,讓庶子庶女們更是茫然。


    大房與二房的情況不同,二夫人安氏算得上是個大度的主母。對庶出的子女也一直以大局為重。


    可那些人不僅不知足,還把手伸到嫡出一房來。等安氏發現的時候,她的女兒兒媳婦幾乎都被帶歪。


    女兒被人當成傻子算計,兒媳婦被人當槍使。


    若這個時候再做大度的主母,隻怕往後駱家就沒她們嫡出一房什麽事了。


    但大房那個庶女,不僅沒有姨娘,也沒有一個亂撐腰的爹。最重要的是她通透能看清局勢,不會有不該有的心思。


    就算拋開庶女不談,大夫人的做法,都是對駱家不負責。


    “你才認識你大伯母多久,就知道她的性子了?”


    “那是,大伯母那人心思其實很簡單。”兩個兒媳婦說著還互看了一眼。


    “大伯母的性子,無非就是自私罷了。任何時候,隻要給她好處,就算賣了她的兒子女兒她都是願意的。”


    不得不說,這兩個侄媳婦看問題很犀利,對杜氏的性格剖析也是一針見血。


    “往後這種話別在說了,她畢竟是長輩。這種話傳出去對你們不好。”


    可到底是自己辛苦掙來的錢,又有誰願意拱手讓人。這種事發生了幾次,安家就再也沒有做過酒樓生意,而是把目標轉到那些不引人注目的小生意上。


    “是啊娘,咱們一介婦孺,會不會受人欺負?”餘氏也有同樣的擔心。


    兩人的擔心並無道理,可二夫人既然決定要做就不會因為這種原因放棄,或是改去做小生意。


    “你們說得有道理,商場無情,不會因為咱們一介婦孺就對我們格外優待。但我們不僅僅是一介婦孺,我們是駱家的媳婦,身後有駱家護著。沒人敢輕易動駱家的生意!”


    “再則,不是還有苑苑嘛。她不僅是葉家的小姐,還是定遠侯夫人和和碩公主。如今葉家是皇上護著,隻要皇上不動葉家,就沒人敢動。”


    “若是皇上動了葉家,駱家也是幾朝元老。你祖父為了朝廷兢兢業業一生,如今駱家又有多人入仕。所以,有駱家在就不會有人敢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你們放心去做便是。”


    二夫人的話給兩個兒媳婦吃了顆定心丸。


    “如此,我們也就放心了,那利潤怎麽算?”


    “苑苑她拿六成,咱們拿四成。”


    “她一人怎好拿六成,咱們三人卻也隻拿四成。”


    得知苑苑一人占了大頭,小安氏語氣酸溜溜的。安氏瞬間就黑了臉:“這酒樓能開完全是她的原因。她不僅提供菜譜,還拿出一半的銀子,給咱們四成完全是照顧二房。”


    “這酒樓開起來,怎麽也要幾十萬兩銀子,她苑苑真拿得出一半來?”


    餘氏同樣不甘,滿滿的不屑。


    “她的外家可是江南排得上名號的富貴,如今京城多少鋪子都是葉家的。別說一半就是全部的銀子她都拿得出來。”


    兩妯娌覺得二夫人胳膊肘往外拐,做生意不幫爭取利益就算了還幫別人說項。


    安氏冷冷瞥了兩人一眼,心中氣悶:“這酒樓隻要做起來,那暴利是肯定的,別看你們一人隻能拿一兩成。真麻煩收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可那麽多錢就進了別人的腰包!娘你也甘心。”安氏一說,兩人更是認定自己吃了虧,越發生氣。


    安氏撫額:“既然你們不願意,那這生意也別做了,我這就是迴了苑苑,說二房接不下這個擔子,讓她再找人合作。”


    兩個兒媳婦勸不過來,安氏也不打算勸了,兩個人在西北是都好好的,怎麽一到了京城就被富貴蒙了眼。


    苑苑那樣的本事,與她有交情可比多拿點利潤好太多了。若是得到她承認,往後又賺錢的地方,她也會帶上她們。


    可她們就隻看得眼前的利益看不長遠,安氏勸不過,也不打算再管,隻要她們不被人賣了就行,嫁妝放著發黴還是用來賺錢與她再沒關係。


    安氏說做就做,立馬讓人備了馬車。


    “我要去一趟葉家,既然咱們做不了,總是要說一聲的。往後你們要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吧,我這個婆母管不了了。”


    兩個兒媳婦相視一眼,沒有阻攔,一起出了主院。


    雖然京城第一酒樓的名頭很讓她們心動,可一人就能拿一兩成利,她們是不樂意的。


    可她們也不想想,成本攤下來,他們也才占一兩成。可有時候,人隻看得到她得到的少,想不到自己付出的也不多。


    二夫人真的坐上馬車離開,路上經過鬧市區,還是留意了下沿途的房子。覺得若是有合適的,買下也好租下也好。


    馬車沒有停留,一路到了葉家。苑苑正在做甜點店的設計,她想做一個法氏的甜點。


    但是做甜點的工具,這裏都沒有,她正在想辦法做出替代品。


    二夫人由丫鬟領著一路進了屋裏,她畫了半日的圖紙,正打算歇歇,便讓丫鬟上了茶點。


    “二嬸怎麽這會兒來了,是酒樓的事有著落了嗎?選址何處,用銀多少?”


    苑苑這一問,二夫人有些掛不住。伸手從丫鬟手中把她這幾日做的計劃書遞給苑苑。


    苑苑察覺到她的異樣,但安氏不主動說她也不打算問,而是細細的看起策劃書來。


    安氏想的,是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買下一座房子,下麵一層設為大堂,二樓設為雅間。


    這個想法很一般,人人都能想到,並沒什麽新奇之處。若讓苑苑來選應該不會采用。


    “二嬸,實話說,這份策劃書並不出彩。若咱們要做就不能像京中其他的酒樓那樣千篇一律。咱們要做,就要做出特色。”


    安氏麵色一鬆:“如此,是二嬸辦事不力了。”


    “二嬸說的是什麽話,那日你走得匆忙,我也沒細說過我想要什麽樣的酒樓,這並不能怪你。”


    安氏欲言又止。


    “二嬸可是有事,有事直說便是!”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可你那兩個弟妹實在不爭氣。看不清局勢,我想著既然她們不願意做,那二房就擔不成這個擔子。這生意恐怕做不起來了,苑苑你有想法又有菜譜,肯定會有更合適的人與你一同做。”


    二夫人的話,苑苑並不驚訝。


    “兩個弟妹都出身望族,也不是不省事的人,隻是為人單純了些,一時不能適應京城的生活也是有的。”


    為人單純,苑苑差點就直接說她們兩人蠢了。不過既然人家不願,她也不強求,如二夫人所說,她並不缺合作的人。隻是二房先找上她,她才把這機會留給她們。


    那兩人不願也就算了,但是二夫人,苑苑還是想留一留的。


    苑苑這番話可以說是掏心掏肺了,安氏來找她也隻是嚇嚇那幾個兒媳婦,並沒有真的想撒手不幹。如今二房一家子,都等著她養活,她並沒有退出的底氣。


    “二嬸,你就留下來吧,就當是幫幫我,我馬上要大婚了,雖說是駱啟霖在準備,可細節方麵還是需要我親自去操持。若是酒樓真開起來,大大小小的事都需得你去管。”


    “我知道後院事情雜亂,二嬸您管著肯定不輕鬆,可你到底比我多活了幾十年,身邊可用的人也比我多。管理酒樓肯定比我得心應手。”


    安氏本就不是很堅決,苑苑幾番勸說,她直接就應下了。


    “如此倒是我這個做嬸娘的不省事了,開始是我找你的,如今說要退出的也是我。你放心,我一定用心做好。”


    “那就麻煩二嬸了,酒樓的策劃我來做,到時候你接手便可。”


    談定之後,苑苑讓人送走了安氏。便又把心思放在甜點店的設計上。


    奶牛那邊,有福頤長公主出馬一切都很順利。


    福頤長公主說:“如今女兒們都出嫁了,兒子也娶了媳婦,就我一個老婆子在家難免孤單。閑來無事,聽說前朝曾有一個西洋使臣進貢過幾頭很特別的牛,便來了興趣。”


    “哦,真有這事?”李晟熠登基不久,對於前朝的事了解不多,更別說這樣的小事了。


    一旁的江福海機靈的接話:“是的呢皇上,聽說以前是養在宮裏的,後來因為各宮的主子們喝不慣牛乳,這才被送去了城郊的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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