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帝,看來,你的心中並非沒有王後娘娘,可惜,她如今心中隻有我們陛下一人,他們夫妻情深、感情深厚,你在王後娘娘心中,隻能算外人了。


    “什麽?媚絨她如何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駱啟霖拍案而起,明黃色的衣袖揚起張揚弧度,英俊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擔憂。


    “歹人有沒有抓住?你們,是如何保護王後的,怎麽能讓她見到那樣血腥的場麵?”


    一連聲的問了好幾個問題,看他表情怪異,這才反應過來,掩飾性的輕咳,略有尷尬,“她到底是從朕的皇宮出嫁的……”“迴皇上,王後娘娘受了驚嚇,淩王殿下已經去請禦醫了!”


    假裝沒看到他的尷尬,王震垂下的嘴角,掀起一抹嘲諷。


    兩人各懷心思的寒暄了一會兒,王震直接道明來意,要求增加行宮的侍衛,以免王後娘娘再受驚嚇,到時候陛下發怒,整個軒轅都,擔待不起!駱啟霖非常爽快,當即指派自己最親近的歐陽離天帶了八百身手高超的洛城禁衛軍,務必要保護好行宮內每一個人的安全。


    一邊說,他還一邊用眼神示意,歐陽離天了然,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心中劃過冰冷的譏誚。


    所謂的失去之後才知道珍貴,說的就是你了吧?承乾帝!沒有了小姐在身邊的你,行屍走肉一般,批閱奏折的時候走神,從小姐出嫁,你便再也不入後宮,怎麽,知道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了?可惜,晚了!小姐和陛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之間的默契和迴憶,比你多得多,你如果看到她們相敬如賓、恩愛有加的場麵,會不會氣得吐血呢?怎麽說呢?世人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歐陽離天發現,跟在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身邊,他變得,也有些不正常了。


    這樣變態的想法,除了那個腹黑的陛下,他是第二個想到的吧?看駱啟霖如此安排,王震也不再多說,告退後和歐陽離天一起離開皇宮,在他拿了令牌去調兵後,才急匆匆迴行宮向君司瑞等人稟報。


    寢宮內,激情過後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君無恨抱著嬌小的人兒翻身,讓她趴在自己光裸冒汗的胸膛上,粗喘著溫柔撫摸她汗濕的美背,動作溫柔又多情。


    “情兒,還好嗎?”


    他比較關切的,是這個!晚間還受了驚嚇,手臂上還纏著繃帶,嬌小玲瓏又我見猶憐的她,怎麽受得了他狂野的索取和霸道的占有?修長手指拂過她紅透的臉頰,那上麵細密的汗珠讓他心底劃過幸福暖流,情兒,她還在,真好!“無恨哥哥,我沒事……”在他的安撫下,苑苑悶聲點了點頭,抽抽噎噎的委屈著,但終究消耗了太多體力,沒多大會兒就鳳眸一閉,整個人累極的昏睡過去。


    君無恨緊緊的摟著她嬌小的身子,拉過錦被將兩人一同包裹其中,聽著她清淺平穩的唿吸聲,他憐惜的不住輕吻她的發燒。


    心中,劃過一陣陣滿足的暖流,抱著心愛的她,他就是天地間最幸福的男人,因為他已經擁有了,對他來說,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困意襲來,他將小人兒緊緊抱在懷裏,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睡得更舒服些,另外一條手臂攬著她的腰,不一會兒也進入夢鄉。


    ……“什麽?你說我們派去的人,計劃失敗了?”


    煙雨樓二樓雅間突然傳出女子壓抑的驚唿,一陣風吹來,穿窗而入,隨著溫暖的陽關一起打在斜靠在美人榻上的黑衣冷豔女子身上。


    女子轉身,露出一雙明若秋水的明眸和冷若冰霜的動人臉龐,此時,她眉宇間夾雜著怒意,因為憤怒,美豔的臉頰略顯扭曲,更添三分可怖。


    明眸中射出的冰冷刀刃,狠狠剜在跪在地上的黑衣下屬身上,她恨鐵不成鋼的恨恨道,“我們這次可是出了大價錢,為什麽還是失敗了?你們不是告訴本公主,一定會成功的嗎?”


    該死的,氣死她了,原以為可以抓住那個妖媚的女人威脅慶元帝,想不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她不但沒有拿到東西,反而被那個小女人給暗算了,這口氣,她怎麽咽得下去?忠心耿耿的下屬不忍她憤憤不平,通過江湖手段找到了兩個人,付定金的時候,其中一人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除掉那個狐媚子,讓她再也不用出現在慶元帝跟前,以報那日晚上的一針之仇。


    隻是,沒想到啊,還是被她逃過一劫,那兩個人也失去了聯絡,暗線報,他們已經落入慶元帝手中,她如何能不生氣?都怪那好se如名、見了美女走不動的段飛雲,幾日前見到自己就口流哈喇子,昨晚見到那千嬌百媚的狐媚子,又怎麽邁得動腳?尤其是,聽說那狐媚子還會狐媚手段,定然是她gouyin了段飛雲,讓他忘記目標,然後被她拖延了時間,等來了救兵!先入為主的她,怒氣衝衝的砸了房內所有能砸的東西,恨不能那些瓷盞、茶壺是苑苑那張嬌媚的臉,可以讓她搓扁捏圓!“公主,慶元帝早有準備,將自己的王後保護得非常嚴密,我們的人進去本來就困難,更何況,他還在湖心樓四周安排了無數暗衛!”


    跪在地上的男人穿著灰撲撲的夜行衣,一張普通得扔在人群中都不願意去看第二遍的臉上,帶著凝重。


    “是嗎?”


    女子嘴角勾起的冷笑宛如針尖,“我堂堂瑤藍的護國公主,還鬥不過一個狐媚子?你們這幫廢物,都是廢物!”


    顏如玉氣得冷豔的臉通紅,手中瓷盞陡然丟到下屬臉上,那男人不閃不避,瓷盞落地破碎,他額頭也流下點點猩紅。


    “公主,此次雖然沒能成功,但屬下引開湖心樓暗衛之後折返,看到慶元帝的王後縱身跳下池塘,應該是被段飛雲兩人逼得!”


    目光一轉,男人將自己晚間看到的,一一道來。


    “湖心樓高數丈,她掉下去,不死也要重傷,做得好!”


    明眸閃過報複性的快意,顏如玉從美人榻上起身,一身黑衣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嬌軀。


    前凸後翹、曲線玲瓏、異常完美的身段讓男子目光中閃過熾熱的光,轉而想到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那火光又迅速熄滅。


    垂眸,悵然若失的感覺躍然心上,他癟了癟嘴,恭敬磕了個頭,“多謝公主讚賞,這是屬下的分內之事,不敢居功!倒是段飛雲兩人,被趕來的君司瑞等人擒住,公主,我們要不要……”要不要去救?好歹,是合作的盟友,他們也是因為公主和公主給的幾十萬兩銀子,才落入慶元帝那個列國敬畏的男人手中!如果他們無動於衷,別人豈不是要說他們,過河拆橋、言而無信?但,這樣的話,他不敢直接說,隻得拐彎抹角的,暗中提醒素來要強的女子,他心愛了十餘年的護國公主。


    “宋岩,你起來吧!”


    到窗前站定,看著大街上的人流逐漸多起來,顏如玉轉身將窗戶關上,冷冷對跪在地上的男人道。


    道謝後,男人站起身,垂首站在她三尺之外。


    身為公主的貼身護衛,宋岩深切的知道自家公主的脾氣,她也就對大皇子親近,其餘人都是不屑一顧,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衛,哪敢有別的心思?肖想公主,這樣的罪名,他可承擔不起,雖然他是孤兒,從小被大皇子訓練成死士,保護在公主身邊,但,公主身份尊貴,他怎麽配得上?


    宋岩再次凝眉,老實巴交的臉上帶了擔憂。


    慶元帝在列國的名頭,他可是比養尊處優的公主聽得多,傳言中,慶元帝冷酷嗜血、殘忍無情,是介乎於正邪之間的帝王,身上天生的王者之氣讓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段飛雲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江湖敗類,雖然武功不錯,但在江湖上的風評並不好,萬一貪生怕死的沒等慶元帝問就主動交代,暴露他們的行蹤,事情,可就不好辦了!尤其是,紅鸞的賢王殿下君思賢也在洛城,他周遊列國、見多識廣,雖然並不管紅鸞的事情,但他定然是認識段飛雲此人的。


    君宸墨又是冰冷無情,殺人如麻的男人,這兩兄弟湊到一起,貌似不用慶元帝親自去問,段飛雲恐怕就在兩人的威壓下,將事情一一道來了吧?“那就要看你了!”


    顏如玉雙手抱臂,冷若冰霜的臉上劃過冷狠,“通知在行宮的暗探,如果他受不住大刑,就送他一程!”


    什麽人的嘴巴最嚴密,不會邪路秘密?答案,當然是死人!人都死了,嘴巴當然最緊,也不會將秘密泄露了。


    想到這裏,她嘴角又勾起殘忍的冷笑,涼涼的不屑冷哼,“苑媚絨,今日本公主饒你一命,下次,你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


    說完,她重新躺迴美人榻,一方黑色的錦帕將冷若冰霜的美豔臉頰遮住,聲音也冷得讓人從骨子裏發抖,“本公主累了,想歇息歇息,宋岩,你去吧!”


    “是!”


    輕手輕腳的將房內所有殘渣收拾之後,宋岩在小心退出房間,將房門關緊,吩咐外麵的守衛好好保護公主之後,才迴房換了一身衣服,離開煙雨樓。


    三樓,靜聽的藍衣女子嘴角勾起不屑冷笑,看著身旁玄色衣衫的俊朗男子,紅唇輕啟,“這瑤藍的護國公主,當真心狠手辣,過河拆橋玩得真是……我都為其歎為觀止呢!”


    “過河拆橋、鳥盡弓藏,不是承乾帝慣用的手段麽?”


    獨孤非凡目光一冷,十分不屑。


    趙家助他登上皇位,最後換來了什麽?滿門被貶,從此消失在洛城人眼中,趙正夫婦更是在上任路上,被殺!李家又如何?李彥身為兵部侍郎,掌管兵部,調兵遣將,為他的帝位立下汗馬功勞,到最後,還不是滿門抄斬,無一生還?“非凡,我知道你擔心我,但你要相信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為你們提供最準確的情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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