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夏天是海德公園最熱鬧的季節,經常有一種叫“無座音樂會”的活動在這裏舉行。場地裏沒有座位,聽眾們可以一邊散步一邊聆聽樂隊的演奏,興致來時還可以跟著音樂的節拍跳舞。


    “接下來去哪裏?”顧雅螺輕問道,在倫敦逛了兩天之後,路西菲爾就拐著她去了蘇格蘭高地,去尼斯湖抓水怪,遠離那個伯爵大人。


    蘇格蘭高地是歐洲僅存的幾塊大荒原之一,由於沒有受到現代文明的浸潤,這裏仍然保留著原始的蒼鬱和荒涼,許多人將其稱為是歐洲風景最優美的地區。蘇格蘭高地由古老的、分裂的高原組成,古老的岩石被水流和冰川分割成峽穀和湖泊,留下來的是一個非常不規則的山區,且幾乎所有山頂的高度都差不多。


    兩人領略高地夢幻般的湖泊、翡翠般的山坡、青翠的峽穀、瑰麗的荒原、異彩紛呈的山峰、星星點點的白色花兒讓人驚歎不已。


    “去歐洲大陸。”路西菲爾悠閑地說道。


    兩人邊說邊聊的出了公園,走在人行道上,突然間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迎麵就衝了過來。嚇得人行道上的行人四散躲避。


    “嘎吱……”一聲車子停在了路西菲爾和顧雅螺身前。


    車門打開,四個黑衣人齊刷刷的將黑洞洞地槍口正對著兩人,路西菲爾瞳孔微縮,微微一笑地說道,“親愛的看來我們有麻煩了。”


    “小姐,故人請你們敘敘舊!”黑衣人揮揮手中的槍道。


    顧雅螺和路西菲爾相視一眼,乖乖的上車,在市中心動手不好,他們也想知道那位故人是誰?


    場麵一片混亂,前後不過幾秒鍾,車門已經關上,隨著發動機響,車子如離弦之箭般驟然竄了出去!


    六人坐的商務車。顧雅螺和路西菲爾坐在中間,前後名黑人紛紛拿槍指著他們兩個。


    事情發生的太快,車內的人沒有下來,街上的人沒來得及看清楚。車子已經離開了。


    街道上的人在心神平靜下來後,發現沒有不妥後,繼續行進。


    車子一路朝西北開去,直到了郊區,車子越來越少。


    顧雅螺和路西菲爾相視一眼。眸中冷色一閃,同時行動了起來,動作快如閃電。


    她猛地探身,仗著身形手腳並用,一把扣住那男人的手腕,也沒怎麽動作,那男人的手腕哢嚓一聲脆響,手中的槍掉落。


    顧雅螺五指微張,接過手槍,手腕一轉對準了他道。“別動!子彈可不張眼!”


    而坐在他身邊的黑衣人同伴,已經被顧雅螺第一時間一腳給踹暈了。


    顧雅螺這邊結束戰鬥,身後的路西菲爾身手也是幹脆利落,解決了另外兩個。


    顧雅螺將人交給了路西菲爾看管,看向了司機道,“司機先生,你最好停車,不然別怪我手中的槍。”


    “嘎吱……”一聲,車子停了下來,司機舉著雙手。哆嗦著嘴道,“小姐,我們也隻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而已。”


    其他兩人忙不迭的點頭,“是是!我們也隻是替人辦事。”


    “那麽現在說說替誰辦事?”路西菲爾陰著臉。聲音陰森森地問道。


    “這個行業規矩,我們不可以說雇主的姓名的。”司機鼓足勇氣說道。


    路西菲爾揮著槍道,“下車,抬著你們同伴下車。”


    把他們五個給趕下了車,路西菲爾可想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最重要的是。不能耽誤自己蜜月行程,更不能破壞了好心情。所以直接對還清醒的其中一人用了吐真劑。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顧雅螺恍然道,“原來是阿什利那個不死心的叔叔。”


    路西菲爾氣的直接拿起了車載電話,撥通了那混蛋的電話。


    而此時,阿什利正在和他叔叔對峙呢?坐在輪椅上的他正囂張著讓大侄子放了他,不然的話,要顧雅螺和路西菲爾兩個的命。


    他布置了許久,八年整整八年,沒想到所有的行動都在大侄子的掌控中,本來想綁架他讓他簽下股權轉讓協議!


    結果,如跳梁小醜似的,被人家給全殲滅了。


    阿什利雙手交握的放在書桌,滿手是汗,湛藍地雙眸泛著一絲冰寒,“我的好叔叔,他們的死活關我什麽事?”神色平靜風輕雲淡道,“惹到他們兩個,我替你感到悲哀。”之所以縱容他這個叔叔,是希望舉殲滅家族潛在的威脅。


    心裏祈禱他們沒事,更加焦急,要怎麽救他們兩個,絕對不能放他離開,不然更救不了人。


    “放了我,放了我。”他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再也不跟你爭了。”


    他這個叔叔也真是個能人,居然有本事從瘋人院逃出來。


    “把人帶到這裏,不然你別想離開。”阿什利壓抑著怒氣道。


    “現在就放了我,我不迴去的話,你就等著為她們收屍吧!”他放狠話道。


    “少爺!”羅伯特擔心道。


    “拉出去,用刑,給我撬開他的嘴。”阿什利下令道。


    “叮鈴鈴……”電話響了起來,阿什利拿起了聽筒,裏麵傳來了路西菲爾地咆哮聲:“你要是沒能力處理好你的家事,我幫你。”


    “不用了,已經解決了。”阿什利拒絕道,盡管內心是狂喜,他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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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菲爾掛上電話看也不看他們,直接驅車離開了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英國。


    至於那位伯爵大人的家事,就不管他們倆的事了。


    現在度蜜月最重要,兩人由北向南,依次遊覽歐洲大陸德國、奧地利、法國等多個國家。


    當八月兩人到達西班牙時剛好趕上嘉年華會的開鑼,他們參加加了什錦飯的比賽,結果一大堆男士,包括一位評審都湊過來幫忙,最終路西菲爾他們隻袖手旁觀看他們爭論何時該蝸牛、放多少香料、兔肉要煮多久┅┅然後煮出一鍋半生不熟的什錦飯,但是他們還是吃得很盡興。


    他們甚至參加了火角牛的追逐,尖叫著爬上街道旁的欄杆,等牛走遠了,又跳下來追上去,每個人都同她們一樣上上下下、尖聲叫嚷,男士們也不例外。


    當當杆上塗滿油的火腿被取下之後,壓軸戲蕃茄大戰。


    西紅柿節又稱番茄節。西班牙西紅柿節始於1945年,每年8月的最後一個星期三進行,在世界上的知名度最高。據傳說,有一天,該城裏一個小樂隊從市中心吹著喇叭招搖過市,領頭者更是將喇叭翹到了天上。這時,一夥年輕人突發奇想,隨手抓起西紅柿向那喇叭筒裏扔,並且互相比試,看看誰能把西紅柿扔進去,這就是‘番茄大戰‘的由來。


    別看此節如此的“不堪入目”,這卻是舉世聞名的節日。也是西班牙最受歡迎的節日之一,和奔牛節的地位堪稱並列!


    布尼奧爾盛產西紅柿,當載滿上百噸西紅柿的幾個大卡車駛來,人們便迫不及待的展開激戰,為了防止有人受傷,西紅柿必須捏爛以後才能砸向對方,不管是熟悉或者陌生的人,都可以隨意投,反而沾染的西紅柿汁越多,人們越嗨!


    西班牙人們熱情奔放,參加者在活動開始之前會先穿上泳衣,姑娘們都穿著性感的比基尼,少年們也赤裸著上身,所以各類濕身誘惑就開始上演。


    一車車的蕃茄送到布紐爾街供眾人彼此對扔,一場激烈的蕃茄大戰對決展開,每個人都是敵人也是夥伴,大家都咧開大嘴歡笑著、互相投擲著,沒有人有任何不滿怨懟,結束時,大家都躺在十多公分深的蕃茄汁中喘息。


    當地麵、人們身上、衣服上全部被染得血紅,當整個市中心成為西紅柿的海洋,彈盡糧絕時這場戰役才得以閉幕!


    不過不用擔心,市民們馬上會打開所有水龍頭,全部人們一起衝洗街道,直到幹淨如初。


    兩人南下意大利,走地中海到埃及去看金字塔,接著又到馬爾它瀏覽古代廟宇遺跡。


    在八月的最後一天兩人迴到了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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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夕陽染紅了天邊,倦鳥歸巢。


    “媽,小妹什麽時候迴來啊!”顧展碩有氣無力地說道,“怎麽走了這麽久,展硯,螺兒還沒來電話嗎?”


    “昨天不是剛報了平安嗎?行了明天就迴來了。”陸江丹好笑道,“我知道你們兄妹感情好,可你不用一天問八遍吧!”


    “媽,你怎麽都不擔心螺兒啊!”顧展硯頓時不依道。


    “有什麽好擔心的,螺兒可比你們懂事多了,路西菲爾更是想的周全。”陸江丹笑道,“你們呢?都二十歲了,什麽時候跟媽娶個媳婦兒迴來。”


    “媽,我們大學還沒畢業呢?”顧展硯頓時滿臉黑線道。


    “逸哥還沒找老婆呢?我們急什麽?”顧展碩附和道,“啊!我得趕緊去寫作業了。”


    兩人逃之夭夭,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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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江船家的餐桌上,程婉怡給兩個孩子邊夾菜邊說道,“咱家前後院得利用起來,你看大伯和二伯家都已經種上蔬菜了。這地呢?皓逸和皓杉幫著你翻過了,趕緊種上,知道了嗎?總是去大伯家拿蔬菜,多不好意思,外麵買的菜,不合口,皓琪和皓白都不愛吃青菜,大便都不順……。”


    程婉怡貪玩,也想下地勞作,可是她真沒那種天賦,撒下的種子,就是不發芽。還真是奇了怪了,隻好拜托老公出馬了。


    “你非要在餐桌上說這個嗎?”陸江船沒有精神地應道,“好了,我知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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