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淡
誰說魚離開了水不能活 作者：夢幻秋天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時間的推移，已經是兩年後。我已經大學畢業。
我與逝，徹底地斷絕了關係。不再有任何聯係，在過去的兩年裏，逝與欣成為了朋友。我沒有權力阻止，我和逝，隻是陌生人，或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和逝，和欣，和浩，和琳，和雪，和所有人的人除了我的母親，已經不再聯係。不是他們討厭我，而是我無法相信友情和愛情。
我一直相信著，時間能夠淡化一切，包括曾經淡淡的喜歡，曾經短暫而又令我傷心的愛情，曾經自認為最美好的友情，曾經自認為無法原諒的友情。這一切，已經淡化。曾經的愛恨情仇，對我而言隻不過是曾經的往事。
在今夜，在這個月圓之夜，我站在窗邊，我對自己前二十一年做了個總結。
十六歲，喜歡上一個安靜溫和的男孩。
十九歲，麵臨離別我選擇了逃避。在大學遇了那個安靜溫和的男孩。年末，我的父親離開了我，最後聽到的一句話，是父親警告我所說的：“不要被人騙，社會難。事事小心。”我沒有做到。
二十歲，年初我與欣，雪的友情破裂，與那個安靜溫和的男孩在一起一個星期，失去了我的右手，隨後與那個安靜溫和的男孩分手，是徹底的分手。隨後我在那個酒吧裏成為了歌手與服務員，為家裏減少負擔。
二十一歲，我度過了大三，無聊至極，獨來獨往。
二十二歲，我大學畢業。
其實，發生的事最多的是二十歲，最後悔的事是父親離開我不在身邊，最傷心的事是事是與那個安靜溫和的男孩分手，最迷茫的事是友情破裂，最害怕的事是一個人時的孤單。
我想這些的時候，是在母親死後的第九天。母親，疲勞過度，患有心髒病。於是，死了。
現在，除了我哥，隻有我一人了。哥，在外地已經過來這兒一起辦喪事了，可是又走了，他很忙。我現在仍然在我所讀大學的地方住。
今夜，我又想起了那個安靜溫和的男孩。他……還好嗎？在我父親離去時，我打過電話給他的。我現在，又想打電話給他了。我很衝動，因為我真的按下了那熟悉的號碼，原以為自己淡忘了，卻不曾想過從未淡忘。
接通了，傳來了他的聲音。
“是誰？”他著急地問，我想他應該很忙吧。
我慌亂之中掛斷了電話，聽到他的聲音，心底深處竟然感覺到了疼痛，原本要說的話一時之間卡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有多久沒聽他的聲音？又有多久沒按那個號碼？又有多久沒有想過他？不是不想聽，而是聽不到。不是不想按，而是不敢按。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聽不到是因為即使見麵也沒說話。不敢按是因為怕自己哭。不敢想是因為怕自己後悔得哭，傷心得輕生。
沒想到，他將電話打迴來了。想接，又不敢接。於是，等了很久，電話還在響。我拿了起來，發現手有些顫抖。
“是不是……曉？”他在猶豫，他想了很久才說起最後一個字。我驚訝於，他猜對了。是的，我用“猜”字，因為我想他就是在猜，因為我想他或許已經忘記了我。
我沒有迴答。我不知道自己怎麽迴答，是？不是？
我再次掛斷電話。望著窗外，任由眼淚流下來。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出去開了門。眼淚忘記了擦去，抬起頭，不知是驚訝還是驚喜。
他沒有說什麽，隻是徑直走進屋內，隨即開了燈。一個人，我已經習慣了黑黑地屋子。此時，燈突然一亮，眼睛感到刺痛。我關上門，坐在沙發上。他仍然站著。
“你怎麽找到這的？”我低著頭，輕聲地問，聲音幹極了。習慣了一個人，沒有與任何人說話，於是水似乎成為了多餘的東西。這是我，在這九天以來第一次對這樣一個真實出現我麵前的人說話。甚至我哥哥來地，我也沒說話。
麵前很快多了一杯水，我抬頭，是他拿給我的。我遲疑地伸手，拿杯子時，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又以最快的速度將杯子拿過來。我喝了下去，喉嚨終究有些濕潤的感覺。
“你真不會照顧你自己。”他抬起頭，輕輕地拍拍我的頭頂。
“我沒什麽事。你可以走了。”害怕自己會相信愛情，於是我冷冷地說了這句話。雖然有絲舍不得，但我卻不敢再去相信。
“你還在……生氣？”他輕聲問道。
“是。”我淡淡地迴答，其實我早已不生氣，時間已經衝淡了一切。我暗自告訴自己，不要再給任何人接近我的機會。
“我要離開這裏了……你後悔過嗎？”他遲疑地問著，頓時我的心中有著很濃很濃的失落。他……要徹底地離開我了。
“後悔過。隻是，你說過，就算我後悔了，你也不會後悔的。時間可以淡化一切，包括曾經的愛情。”我低著頭，害怕自己真的會讓他留下，害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
“迴答得真好。或許我們真的再也見不著麵了。告訴你，我真的沒有後悔過。因為……我們不適合，即使我很愛很愛你。”逝單膝跪下，用手輕輕地擦拭著我的眼淚。
“轉告所有人，我對不起大家。我真的不恨欣了。我們的結局，真的和你的名字一樣，已經去逝了。”
逝很輕很輕地吻了我的嘴唇，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冰冷的吻。
他離開了，真的離開了。我又和以前一樣，過一個人的生活……
（未完）
我與逝，徹底地斷絕了關係。不再有任何聯係，在過去的兩年裏，逝與欣成為了朋友。我沒有權力阻止，我和逝，隻是陌生人，或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和逝，和欣，和浩，和琳，和雪，和所有人的人除了我的母親，已經不再聯係。不是他們討厭我，而是我無法相信友情和愛情。
我一直相信著，時間能夠淡化一切，包括曾經淡淡的喜歡，曾經短暫而又令我傷心的愛情，曾經自認為最美好的友情，曾經自認為無法原諒的友情。這一切，已經淡化。曾經的愛恨情仇，對我而言隻不過是曾經的往事。
在今夜，在這個月圓之夜，我站在窗邊，我對自己前二十一年做了個總結。
十六歲，喜歡上一個安靜溫和的男孩。
十九歲，麵臨離別我選擇了逃避。在大學遇了那個安靜溫和的男孩。年末，我的父親離開了我，最後聽到的一句話，是父親警告我所說的：“不要被人騙，社會難。事事小心。”我沒有做到。
二十歲，年初我與欣，雪的友情破裂，與那個安靜溫和的男孩在一起一個星期，失去了我的右手，隨後與那個安靜溫和的男孩分手，是徹底的分手。隨後我在那個酒吧裏成為了歌手與服務員，為家裏減少負擔。
二十一歲，我度過了大三，無聊至極，獨來獨往。
二十二歲，我大學畢業。
其實，發生的事最多的是二十歲，最後悔的事是父親離開我不在身邊，最傷心的事是事是與那個安靜溫和的男孩分手，最迷茫的事是友情破裂，最害怕的事是一個人時的孤單。
我想這些的時候，是在母親死後的第九天。母親，疲勞過度，患有心髒病。於是，死了。
現在，除了我哥，隻有我一人了。哥，在外地已經過來這兒一起辦喪事了，可是又走了，他很忙。我現在仍然在我所讀大學的地方住。
今夜，我又想起了那個安靜溫和的男孩。他……還好嗎？在我父親離去時，我打過電話給他的。我現在，又想打電話給他了。我很衝動，因為我真的按下了那熟悉的號碼，原以為自己淡忘了，卻不曾想過從未淡忘。
接通了，傳來了他的聲音。
“是誰？”他著急地問，我想他應該很忙吧。
我慌亂之中掛斷了電話，聽到他的聲音，心底深處竟然感覺到了疼痛，原本要說的話一時之間卡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有多久沒聽他的聲音？又有多久沒按那個號碼？又有多久沒有想過他？不是不想聽，而是聽不到。不是不想按，而是不敢按。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聽不到是因為即使見麵也沒說話。不敢按是因為怕自己哭。不敢想是因為怕自己後悔得哭，傷心得輕生。
沒想到，他將電話打迴來了。想接，又不敢接。於是，等了很久，電話還在響。我拿了起來，發現手有些顫抖。
“是不是……曉？”他在猶豫，他想了很久才說起最後一個字。我驚訝於，他猜對了。是的，我用“猜”字，因為我想他就是在猜，因為我想他或許已經忘記了我。
我沒有迴答。我不知道自己怎麽迴答，是？不是？
我再次掛斷電話。望著窗外，任由眼淚流下來。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出去開了門。眼淚忘記了擦去，抬起頭，不知是驚訝還是驚喜。
他沒有說什麽，隻是徑直走進屋內，隨即開了燈。一個人，我已經習慣了黑黑地屋子。此時，燈突然一亮，眼睛感到刺痛。我關上門，坐在沙發上。他仍然站著。
“你怎麽找到這的？”我低著頭，輕聲地問，聲音幹極了。習慣了一個人，沒有與任何人說話，於是水似乎成為了多餘的東西。這是我，在這九天以來第一次對這樣一個真實出現我麵前的人說話。甚至我哥哥來地，我也沒說話。
麵前很快多了一杯水，我抬頭，是他拿給我的。我遲疑地伸手，拿杯子時，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又以最快的速度將杯子拿過來。我喝了下去，喉嚨終究有些濕潤的感覺。
“你真不會照顧你自己。”他抬起頭，輕輕地拍拍我的頭頂。
“我沒什麽事。你可以走了。”害怕自己會相信愛情，於是我冷冷地說了這句話。雖然有絲舍不得，但我卻不敢再去相信。
“你還在……生氣？”他輕聲問道。
“是。”我淡淡地迴答，其實我早已不生氣，時間已經衝淡了一切。我暗自告訴自己，不要再給任何人接近我的機會。
“我要離開這裏了……你後悔過嗎？”他遲疑地問著，頓時我的心中有著很濃很濃的失落。他……要徹底地離開我了。
“後悔過。隻是，你說過，就算我後悔了，你也不會後悔的。時間可以淡化一切，包括曾經的愛情。”我低著頭，害怕自己真的會讓他留下，害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
“迴答得真好。或許我們真的再也見不著麵了。告訴你，我真的沒有後悔過。因為……我們不適合，即使我很愛很愛你。”逝單膝跪下，用手輕輕地擦拭著我的眼淚。
“轉告所有人，我對不起大家。我真的不恨欣了。我們的結局，真的和你的名字一樣，已經去逝了。”
逝很輕很輕地吻了我的嘴唇，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冰冷的吻。
他離開了，真的離開了。我又和以前一樣，過一個人的生活……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