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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瑞比我爸小兩歲,但是看起來卻年輕很多,人也很精神,還帶著點冒險家的氣質。


    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沒說具體的事情,隻是把他約出來,說有事要請他幫忙。估計他也有時間,就很痛快地來赴約了。


    可是當我把我想玩那個遊戲的想法跟他說了以後,他顯得很震驚,迅速地拒絕了。


    我說,我是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需要五十萬,隻要賺到這個數,我們立馬就撤,以後再也不玩了。


    曾瑞擔心地說,這個遊戲有多危險你知道嗎?這可不是你們小孩子玩的遊戲,會要命的。


    我說,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知道有多危險,我爸就是死在那的,我沒忘。


    曾瑞瞪起眼睛,說,那你還要去?你想重蹈你爸的覆轍嗎?我害死了你爸,不想再害死你。自從你爸走了以後,我就再也沒碰過那個遊戲了,我對不起你爸,也對不起你。


    看著曾瑞的樣子,明顯是有點自暴自棄了。


    我安慰他說,曾叔叔,我已經查清楚了,我爸不是你害死的。


    他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我,眼神裏都是疑惑,說,什麽意思?


    我說,我爸是被人暗殺的,有人威脅遊戲的主辦方縮短了倒計時,如果是正常情況的話,我相信我爸應該不會出事。


    曾瑞眼淚幾乎掉下來,說,你……你確定?


    我說,我確定,而且我知道仇人是誰,我早晚會報仇的。可是現在,我急著用錢,必須先賺到五十萬才行,所以,您一定要幫我。


    曾瑞沉思良久,說,你信得過我嗎?


    我說,我爸信得過你,這就夠了。


    曾瑞重重地點了兩下頭,說,好,好樣的,這個忙,我幫了。


    說完,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對我說,我已經預約好了,明天上午十點咱倆去辦手續。


    我說,還要辦手續?


    曾瑞說,當然,生死合同和保密協議。


    隨後他給了我地址,我們就各自迴家了。第二天一早,我來到指定的地址,稍稍等了一會兒,曾瑞就到了。我們辦手續的地方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住兩用樓,三層其中一個防盜門,連個牌子都沒掛。


    我說,這個地方也太不起眼了,我還以為得是個很高大上的地方呢。


    曾瑞說,這種事情,越低調越好,就是要隱蔽,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這裏是做什麽的,而來的人又全是內部人介紹的,這樣才安全。


    說完,他敲了敲門,很快,門打開了,一個中年婦女站在我們麵前。她說,你好。


    曾瑞說,世界上隻有輸和贏,沒有好不好。


    我正奇怪曾瑞為什麽冒出這麽一句話來,那個中年婦女又說,想贏靠什麽?


    曾瑞說,運氣和信任。


    他這兩句話說得一點情緒都沒有,就跟幹巴巴地背課文一樣,明顯是在對暗號。那個中年婦女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去往裏走,說,進來吧。


    房間不大,大概隻有三十來平的樣子,簡簡單單兩張辦公桌,對在一起,兩個人麵對麵辦公。除了剛才那個中年婦女,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長得很一般,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平時應該沒少受中年婦女的欺負。


    房間的另一側是兩張木頭長椅,和公園裏那種差不多,但是很舊,質量也很差,不知道是不是在舊貨市場淘來的。大概是有的時候來辦手續的人太多需要排隊吧,所以有這麽一個小小的等候區。


    這個時候沒有其他人,所以我們就直接坐在了他們的辦公桌旁邊。中年婦女給我們兩個人分別遞過來兩份文件,如曾瑞所說,一份是生死合同,一份是保密協議。裏麵無非就是什麽甲方乙方,權利義務,違約責任之類的。曾瑞跟我說,不用看了,都是一些廢話,直接在最後一頁簽字按手印就行了。


    中年婦女抬起眼皮很不悅地看了一眼,曾瑞卻完全沒搭理她,快速地把自己的事辦完了。我也跟他一樣,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拇指的手印。


    前後不到五分鍾時間,我們就從樓裏出來了,我沒想到手續辦得這麽麻利。曾瑞點了根煙,說,裏麵太壓抑了,我一秒鍾都不願意多呆。


    我怯生生地說,能給我一根煙嗎?


    曾瑞看了我一眼,笑了,然後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給我,還很客氣地給我點上,對我說,是不是有點緊張啊?


    我說,像簽了賣身契一樣,感覺命不是自己的了。


    曾瑞說,我第一次來這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就是沒你形容得這麽到位。當時那個婦女就像今天她對麵的那個小丫頭,一樣年輕,坐在一樣的位置上。


    我說,你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是誰帶你來的?


    曾瑞愣了一下,仿佛沒想到我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他想了想,說,過去的事情,不提了。


    我上了曾瑞的車,他就一路向著東邊的郊區開了過去。路上我們沒怎麽說話,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左右,車停在了一個不是很寬敞的停車場。這裏看起來是一個很老的工廠,門口的傳達室裏有一個老頭,頭發胡子全白了,坐在門口的馬紮上,後背靠著牆,閉著眼,悠閑地曬太陽。旁邊拴著一條狗,也懶懶地趴在地上,看見我們兩個陌生人進門,叫也沒叫一聲。老頭則一直閉著眼睛,根本就沒理我們。


    我小聲說,這是什麽地方啊?


    曾瑞說,跟我走就行了,別說話。


    我有點不知所措,迴頭看那個老頭,仿佛聽到了我們說的話,因為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嘲弄般的微笑。


    我們走到一個很破舊的廠房裏麵,有四個人正圍著一張桌子打牌。看見我們進來,其中一個人站了起來,笑著說,喲,這不是最強智者嗎?怎麽今天有空過來?重迴戰場啊?


    那個人的笑很奇怪,不像是善意的笑,也不像是假笑,倒像是從內心裏就覺得可笑一樣。而且他說什麽最強智者,應該指的是曾瑞,曾瑞怎麽成了最強智者了?我看了曾瑞一眼,他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但是又盡量裝得麵無表情。


    那個人又說,曾瑞我們認識,你是誰?報一下姓名。


    我說,林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行了,進去吧。


    這時,旁邊又有一個人說,小子,你知道為什麽曾瑞叫最強智者嗎?


    我說,為什麽?


    他說,因為他是最高紀錄的保持者,十分鍾零一秒,怎麽樣?厲害吧?


    我大吃一驚,想不到曾瑞這麽厲害,真不愧叫最強智者,我說,曾叔叔,你太牛了。


    誰知道那幾個人竟然哈哈大笑起來,曾瑞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說,別說話了,趕緊進去吧。


    在廠房最裏麵的一個角落裏,有一個向下走的樓梯,我就跟著曾瑞走了下去。樓梯側麵的牆上有一些聲控燈,使裏麵不至於太黑。但是樓梯很長,大概十幾級台階就向左拐一個彎,拐了大概五六次,終於見到了平地。


    裏麵這個地下室真是大得出奇,我站在這頭幾乎都看不到那頭是什麽樣子,屋頂大概有兩層樓那麽高,挖出這麽大個地下室,那得多大的工程量?簡直比得上一個地下停車場了。地下室的中間是立著的木頭牆,木頭很粗糙,但是看起來很厚,跟真實的牆壁一般厚。我想,這個迷宮耗費的木頭,應該抵得上一片小森林了。牆壁拐角的地方,牆和牆的邊緣用可拆卸的鐵件固定在一起,附近有不少劃痕,看來是經常拆卸的。


    這肯定就是那個巨大的迷宮了,如果從頂部往下看,一定非常壯觀。我心裏很興奮,但是突然想到我爸就是死在這個迷宮的某一個角落,又不禁有些傷感。我爸第一次來的時候,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感到新奇而興奮呢?


    曾瑞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帶到了一個像是簡易會客廳的地方,有一個人已經在裏麵等我們了。那個人拿出一個厚厚文件夾,打開其中一頁,然後把筆和印泥遞給我們,說,簽個到吧。


    我看著他翻開的這一頁,發現上麵已經有十來個簽過到的人,應該是在我們之前來這裏玩遊戲的。我想找找上麵有沒有我爸的名字,卻沒找到,至少這一頁沒有,我就往前翻了一頁。那個人立馬攔住我,說,在這一頁簽字按手印就行了,其他的就不要看了。


    沒辦法,我和曾瑞按照他的要求,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在名字後麵按上了手印。那個人拿出一個平板電腦,打開了兩張照片,上麵是我和曾瑞辦手續的時候簽的字和按的手印,他仔細地比對了半天。看來簽到是假,確認辦手續的和來的是一樣的人才是真,他們真是太謹慎了。


    完事以後,他點了點頭,然後問,你們哪一個是勇士?


    我說,我是。


    他說,請你出門右轉,去隔壁房間接受體檢。


    體檢?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玩這個遊戲還要體檢?我看了一眼曾瑞,他朝我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讓我過去。沒辦法,我隻好過去了。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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