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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這蘇都統,是京城遠征侯府一派的。”林香在崇陽營指揮所給沈秋幾人科普新上任的都統背景,畢竟以後她們會打交道,升職的考核也全要經過他,所以了解上官的喜好和背景是必須的。


    雖然自古文武對立,但實際上拋開共同的大利益,各自的陣營中也是派別林立。遠征侯府就是先帝時扶植起來轄製敬國公府的,當初敬國公府的白家軍被召迴京城,被派遣鎮守此處的就是遠征侯府的蘇家軍。


    “蘇正這個人,名字真是叫錯了。”林香語氣中滿是不屑,“他是遠征候的遠房侄子,小戶出身,有些本事,極善鑽營,品性卻是不行。他有一個貌美的小妾皖姨娘,據說是沒落世家的嫡出小姐,蘇正將她寵得要上天,長子就是這皖姨娘所出,最得蘇正寵愛,蘇太太所出的嫡子都得靠後,那皖姨娘在嫡子麵前以長輩自居,想教訓就教訓,蘇太太就更別說了,那皖姨娘在正院裏吃壞了肚子,蘇太太還得親自過去照顧陪小心,要不是有一次蘇太太的嫡子差點被她害死,把蘇太太逼急了鬧出來,大家還不知道這事兒呢。”


    “這事兒雖然難看,但畢竟是家事,皇上申斥了一迴,也就沒管,後來好像是正妻和嫡子別府另居,和那皖姨娘井水不犯河水,算是事了。不過蘇正的仕途也就止步於此。這次想是走了遠征候府的門路,調到這裏來,想撈些功績,好升遷。”


    林果兒問道,“那以後我們對他都要小心應對,不要得罪他了?”


    “一般情況下我們又礙不著他什麽,”林香擺擺手道,“不過此人心胸狹窄,又是新官上任,你們萬一見著了,小心一點總沒錯。”


    “皇上不是咱們大將軍的親外甥麽?”孫露發愁道,“怎麽不派個跟我們親近的人來,這蘇都統不會給我們找麻煩,但十有□□會給大將軍添堵吧?”


    孫露這話說的天真,林香沒有多解釋,隻是一笑道,“皇上是皇上,哪裏能帶頭徇私。”


    沈秋卻明白,就像林香說的,皇上是皇上,他考慮的事情太多了,尤其軍中絕對不能一言堂,所以一般都統要不保持中立,要不就是對立,絕對不能是一派的,這是最基礎的製衡之道。


    “也別太擔心,乖乖做好自己該做的。”沈秋道,“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況大將軍還不隻是地頭蛇,這位蘇都統既然善於鑽營,肯定不會跟大將軍硬碰硬。”


    “沈校尉,不好了!沈校尉!”外麵焦急的叫聲打斷了眾人的商討。


    沈秋出了門,見栓子滿頭大汗的跑在前頭,白玉瑾、沈軒、阮禾和王普寒幾個人都跟在後麵,臉色都不是太好。


    沈秋看到是栓子來,多多少少猜到了是什麽事,無非就是沈大牛一家出的幺蛾子。


    沈秋將幾人迎進來,栓子水都顧不上喝,一邊喘一邊道,“你大伯要把你許配給蘇都統家的長子!我娘聽說了,趕緊讓人稍了話來,讓我告訴你。”雖然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親事沈秋燒高香了,但李守貴還是覺得先知會沈秋一下比較妥當。


    沈秋一愣,和林香對視一眼,遲疑的確認道,“哪個蘇都統?”


    “就是哈穆府新上任的蘇都統啊!”栓子擦擦汗道,“說是說給他家的長子,你大伯願意的很,已經交換庚帖了。”


    沈秋:……


    “蘇正的長子?”王普寒怒道,“不就是蘇長峰那紈絝麽!”


    “前幾天還在梅香巷子強搶民女來著。”沈軒大嗓門道,“說是長子,不過是個庶子罷了,他們家沒規矩的很,寵妾滅妻,這庶子倒是得寵,十八歲的年紀一副霸王性子,屋子裏已經一堆丫頭了,京城裏根本就說不了親!”


    王普寒和沈軒也出自京城世家,所以對這些內情比較熟悉。


    阮禾難得開口,“蘇正倒是好算計,沈秋如今是飛鷹騎,在崇陽營的地位又舉重若輕,這恐怕是打入白家軍的第一步。”


    王普寒皺眉道,“這可如何是好,蘇正那人心胸狹隘,秋丫頭要是拒婚就得罪死他了,以後在營中怕是不好混。”


    白玉瑾幸災樂禍的道,“就算嫁過去,也還不是被拿捏在手裏。是扶持還是打壓,就要看沈校尉的表現咯!”


    白玉瑾話落,眾人對他落井下石的行為表示的不滿,收到一堆眼刀,白玉瑾聳聳肩,不再說話,隻向著沈秋挑挑眉,很高興看到她倒黴的樣子。


    沈秋沒理他,倒是林香皺眉思索半晌道,“要不……秋丫頭找一個比蘇正家世更好,位置更高的,能讓他投鼠忌器。到時候就算被為難,也有人能給撐腰。”


    想想似乎就隻有這個辦法了。但家世比蘇正好,能讓他忌憚,並且給沈秋撐腰的青年才俊……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白玉瑾身上,要單論前麵兩點,白玉瑾就是最適合的人選。


    “別看我,沈校尉可是說過,寧死也不嫁我呢。”白玉瑾麵上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實際上心裏爽歪了,連連暗讚林香幹的好。


    “不……不可能的吧……”李果兒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沈秋,又看了看白玉瑾幸災樂禍的模樣,弱弱的道,“白小將軍不會給沈校尉撐腰的……還是再看看別人吧……”


    想到兩人由來已久的矛盾,眾人也覺得太異想天開了,讚同的點點頭,一起如數家珍的找著邊城的世家大族。


    白玉瑾瞪著李果兒,恨不得把她腦袋給瞪穿了,什麽眼神!誰說我不會給她撐腰了!還有,數什麽數?現成的人在這裏,知根知底的,不比那些藏汙納垢的世家大族強?一群蠢貨!


    白玉瑾心裏氣得要死,沈秋則哭笑不得的看著眾人,“別說風就是雨,人家世家大族幹嘛要娶我?”


    “總要先試試看。”林香道,“說不定有聰明人能看出你的價值,配你正合適的,難不成你要坐以待斃,嫁給那紈絝庶子?”


    “如今也沒有辦法了不是麽?”沈秋笑了笑,“別擔心,我迴去看看。”


    “你可有什麽辦法?”沈軒疑惑的道。


    沈秋牽了馬過來,“不知道,先迴去看看情況再說。”


    沈秋上馬後,白玉瑾忽然伸手拉住她的馬韁,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我好歹也並肩作戰過,自不會看著你入火坑,若有為難,迴來找我。”


    沈秋看了他一眼,認真的道謝:“多謝!”


    白玉瑾心情很好的晃迴自己的指揮所,沈秋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迴去一趟自然能知道怎麽做是最好的。


    迴想自己剛剛的表現,白玉瑾忍不住暗暗得意,那丫頭麵上不顯,心裏不定怎麽感激她呢?等她過來求他,想個什麽法子為難她呢,對,還得趁機定幾個條件……


    白玉瑾越想越興奮,幹脆起身坐在案前寫起條件來。


    可惜,對上沈秋,白玉瑾從來沒有稱心如意過。


    等到晚上消息傳來,炸翻了一營的人。


    “你說什麽!”白玉瑾驚怒的站起來,手中的筆被一把折斷,飽蘸墨汁的筆尖在案上的宣紙上橫穿而過,留下一道長長的墨跡……


    王普寒嚇了一跳,覷著白玉瑾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迴道,“沈秋那丫頭答應了婚事,我,我想,我們應該過去勸勸……再看看能不能再想想辦法……”


    白玉瑾一甩袖子,率先往外走去。


    白玉瑾到的時候,沈秋的屋子裏已經擠了不少人。


    沈軒的大嗓門喊的大家都知道了,“你平時的機靈勁兒哪裏去了?我還當你有什麽好辦法,既能整治你了大伯,還能順道坑蘇正一把呢,你怎麽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林香特別後悔,“早知道我就跟著你去了,我看你那麽從容,還當你有辦法呢,你怎麽……”


    “怎麽迴事?”白玉瑾對著沈秋怒道,表情都有些扭曲,“不是說了讓你迴來找我麽!”


    沈秋的眼眶微微發紅,似乎強忍著委屈,“婚姻大事,我父母已經不在,我沒辦法自己做主,當時我大伯和李家灣裏正都已經答應了,蘇大人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我又該如何呢……”


    這個時候的沈秋才像一個小姑娘,眼中滿是茫然和無助,眾人才意識到她再如何聰慧從容,也不過才十六歲,沒有父母庇佑,莫名其妙麵對自己的親事怎能不慌亂。


    白玉瑾從沒見過這樣的沈秋,隻覺得心忽然狠狠的疼了一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白玉瑾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認真的看著沈秋道,“別擔心,我去處理這件事,不會讓你嫁過去的。”說罷轉身往外走去。


    沈秋跟眾人說想跟白玉瑾單獨談談,跟在他身後追了出去。


    “白小將軍!”沈秋叫住前方匆匆的人影。


    白玉瑾扭過頭來,沈秋追上他問道,“白小將軍打算如何解決?”


    “你不用管,放心,不會讓你嫁給他的。”白玉瑾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準備離開。


    “那是嫁給你麽?”沈秋的語氣中滿含嘲諷和冷意,“如果你的辦法就是去提親的話,免了!”


    白玉瑾看著她皺起眉頭。


    沈秋淡淡的道:“我明明吩咐了賭坊不準把事情傳出去,可事情偏偏準確的傳到了李家灣,而且還特地點出我替大伯還了五千兩銀子;我一個小小校尉的親事,短短時間內傳的滿城皆知,甚至連都統府這樣的高官也能耳聞;我被逼嫁,同袍們都滿是憤怒,唯獨白小將軍你卻眼含愧疚,請告訴我,這是為何?”


    此時的沈秋神色清明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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