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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秋從容的上了頂樓,徑直走到一間房門口停下,正準備叫人通傳,就聽見裏麵傳來驚慌的叫聲:“來人,有刺客!”


    眾人一驚,急忙推門進去,沈秋也緊隨其後,進門就見上次見過的少年被一個高大的黑衣蒙麵人卡著脖子往窗口退,另有一個瘦小一點的同夥正拚命阻止著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上前營救。


    沈秋和一眾人搶上前去,然而還是晚了,那挾持著少年的黑衣人已經從窗口翻了下去。


    “二爺!”那小廝叫的心膽俱裂,擋在他們麵前的人見同伴得手,也不戀戰,緊跟著從窗口跳下去,沈秋一驚,急忙拽住要跟著往下跳的小廝,這個世界雖然有內勁的存在,但並沒武俠小說中說的那種可以飛簷走壁的功夫,這裏是四層樓,至少二十米高,跳下去不是死就是殘,對方肯定是有準備的。


    “暗衛呢!”沈秋吼道。


    “怕你發現,沒帶!”白忠急瘋了,也跟著吼。


    沈秋:……


    熊孩子玩脫了。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沈秋探頭看到樓底下四人將一張大皮撐開,接住了同伴後快速的收起,少年似乎已經暈過去了,被劫持的那人一甩緊緊綁在背上,顯然是為了阻止追擊的人背後放箭。


    沈秋看了看樓下的情況,倒是有地方可以借力,但這樣下去多少會耽誤時間,這一點顯然也在對方的設計之中。那熊孩子可是敬國公府的嫡子,要是放跑這群人就麻煩了,沈秋心念電轉,把抓在手裏的繩子一頭甩給同伴“元娘!抓緊!”另一頭甩下窗戶。


    何元娘顯然已經跟她培養出了默契,抓住繩頭飛快的綁在一旁的柱子上,沈秋隨手撕了一條窗簾纏在手上,飛快的吩咐:“一個時辰內,西城門十裏外界川坡埋伏,準備飛馬營救。”


    話音落時已經抓住繩索一頭栽了下去,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演繹了一把高空繩降。隻見她頭下腳上,身體緊繃成筆直的一條線,沿著繩索飛速的滑下去,快到底時雙腿用力朝牆上一蹬!身體順勢朝著一個剛上馬的黑衣人蕩過去,然後將人踹下馬,自己鬆開繩索飛躍而上,朝著前麵綁架少年的人追過去。


    她的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似乎在唿吸之間,街上的人都看呆了,白玉琛睜開眼睛就看到從天而降的女子,心裏的恐懼似乎也少了很多。


    **


    二百米開外,白玉瑾看著那飛身而下的身影,情不自禁的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沈軒一邊禦馬往過跑,一邊讚道,“看身形,那是沈校尉吧?軍中可沒人有這本事,真他娘的好身手!不知遇到了什麽事。”


    白玉瑾跟在後麵倒是不緊不慢,冷笑道,“沈校尉本事大的狠,想來沒什麽能難得倒她,估計用不著我們幫忙。”


    白興猶豫道,“前麵那個……似乎是……”


    “國公府的二爺被蠻子綁走啦!!!”前麵的聲音終於傳了過來。


    白玉瑾和沈軒一愣,白興才苦叫道,“前麵那個人後麵背的似乎是二爺呀!”


    “你怎麽不早說!”白玉瑾臉色大變,怒吼一聲,狠甩馬鞭追了過去,沈軒和白興緊隨其後,奈何他們在鬧市之中,即使百米的距離也無法飛速趕到,距離反而越拉越遠。


    另一頭,沈秋緊跟在那群人馬後,見少年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對著沈秋無聲的張嘴:“我可以幫忙。”


    沈秋瞬間就明白過來,想必當時他是裝暈,此時以臉朝後的別扭姿勢被綁在背上顯然也是故意為之。


    聯想到當時的情形,沈秋對這看起來有些文弱的少年倒生出些敬意,看到他眼底強壓的驚懼,一邊緊追一邊開口取笑的喊道,“玩過了吧?叫你不帶暗衛!刺激不?”


    少年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沈秋側身伸手抓住前麵射來的一箭,繼續道,“等迴來記得給我五千兩,救命之恩,應該不為過吧……”


    看著少年瞪大眼睛,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沈秋微微一笑,也學著他開始的樣子,無聲的張了張嘴。


    “別怕。”她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掛著笑容,眼神卻堅定而銳利。也許是被她的從容和篤定影響,白玉琛莫名的就安下心來。


    這顯然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綁架,對方不僅身手了得,而且避開了城中的巡邏兵路線,完全不顧城中百姓的死活,不是直接踐踏就是揮槍殺死,後方追擊的人卻因為顧忌他身後的白玉琛而無計可施,一隊人就這樣帶著一路血腥往北城門口奔去。


    程威的休假快要結束,今日帶著小舅子去城外打了個獵,進城門不久就見一個黑衣人背著個人往城門跑,不遠處一個老人正在走在路中間,還沒來得及躲開,黑衣人就策馬到了跟前,一揮槍,老人身體瞬間飛到路邊,扭曲的倒在地上沒了氣息,胸口的窟窿迅速湧出鮮血染紅。


    “奶奶的!”程威目呲欲裂,彎弓搭箭射出去,卻被輕而易舉的擋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帶著一陣腥風從麵前奔過,恨得直咬牙。


    “弓箭給我!”女子的嘶吼聲傳來。


    “沈校尉!”程威聽見聲音迅速把箭簍和弓舉在手裏,女子騎著馬以雷霆萬鈞之勢奔過,程威手上已經空無一物。


    程威已經從周圍百姓的驚叫裏知道了大將軍嫡二子被綁,暗罵一聲,正要翻身上馬,卻見斜刺裏一雙手伸過來,搶了他的馬韁,飛身上馬往城門追去。


    程威看著馬背上精悍的女子背影,氣的罵了一句,“沈校尉是能傳染的麽?怎麽又來一個彪悍娘們兒!”把背上的獵物扔給趙耀祖,快速道,“你先迴去!”說罷往最近的輪值點跑去。


    趙耀祖被獵物一壓,剛被嚇得動彈不得的身體終於一軟,差點摔倒。從來沒有覺得殺戮和死亡離他那麽近。城門的方向已經喧嘩起來,趙耀祖撐著挑擔站穩往那邊望去,似乎再次濺起血光,而剛剛從眼前奔過的女子卻已經淹沒其中。


    那真的是自己曾今的未婚妻麽?想到剛剛驚鴻一瞥,那張清秀卻布滿堅毅的臉,不知為何讓趙耀祖有些羞愧……


    守門兵已經接到消息,正在關城門,並組織抵抗,然而正是正午喧鬧之時,百姓們本就不好疏散,又有不軌之人混跡其中,一時間城門口哭叫聲喊殺聲嗬斥聲連城一片,沈秋並沒有多餘的動作,對方接應的人還不少,白二公子又是現成的肉盾,還有邊城百姓夾在中間,對方一往無前,他們卻顧忌甚多,援軍沒到之前,很難成功,她現在要做得,就是跟緊對方,不要跟丟了。


    果然不出沈秋所料,幾乎沒用多長時間,那些人就在混亂中被挾裹著衝出了城門。沈秋瞅準剛剛搗亂的幾個人,還不待他們近前阻止就狠狠一刀下去,和黑衣人對待邊城百姓如出一轍的手筆讓她也殺開一條血路緊跟在那些人身後出了城。


    可這個時候才是最危急的時刻,若讓他們一直往前奔襲,闖過冠雲山的關隘衝入草原就麻煩了,一是草原上的方向極難辨認,他們隻能追逐,但要論起騎術,他們沒幾個人能比得上土生土長的草原人,沈秋之所以能咬得這麽緊還得益於這是她搶來的這匹草原馬。


    所幸白玉瑾和沈軒已經追了上來,但再多的卻也沒有了,出城的阻礙讓他們拉近了一點距離,但也僅此而已,關卡處輪值的士兵將也被對方早就喬裝埋伏的人馬絆住手腳。


    沈秋不禁對策劃此次事件的人升起佩服,每一步都經過精妙的布局,幾乎是算無遺策了,若沒有她這個變數,這次真的是要順利將人綁走了。


    可惜,她是個變數,不,好像不止她一個。


    沈秋落後一點,跟追上來的白玉瑾、沈軒並肩,還有一個精悍幹練的中年女子,騎術精湛,身手利落。


    “他娘的,這些人是怎麽潛進來的,”沈軒見沈秋過來,吼道,“這樣追不是辦法,不知道前麵關隘上的兄弟們能不能頂住。”


    “頂不住。”沈秋肯定的道,根據之前的布置可以判斷出,對方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沒道理會在最後也而最重要的關隘出問題,所以她迅速的布置,“沈將軍和這位前輩,請你們務必緊追他們不放。白小將軍,請跟我走。”


    一邊布置一邊把之前找來的弓箭遞給沒有任何武器的唐嬤嬤,“必要時用。”


    這裏除了陌生的大娘之外,沈秋的職位是最低的,但此刻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讓人無條件的信服,唐嬤嬤下意識的看了白玉瑾和沈軒一眼,見他二人沒有任何猶豫的聽從吩咐行動。


    情況緊急,誰也沒問她到底有什麽打算,四人立刻兵分兩路散開。


    沈軒跟白玉瑾多年的交情,自然也是認識唐嬤嬤的,見她似乎有些擔心,呲牙笑道,“別擔心,那丫頭狡猾的緊。肯定有好辦法了。”


    連飛鷹騎隊長都對她如此信任麽?唐嬤嬤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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