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將軍懸浮在地麵上,其中一個一手持盾牌,另一手的長槍刺到了床上,就是剛剛我腳放的地方。另一個拿著弓箭,正開弓瞄準著我。頭盔基本上護住了全部的臉,皎潔的月光下,隻能看到他們黑得發亮的眼圈和嘴唇。


    眼見其中一個要放箭,我慌忙轉身避了開來。一股氣箭射到被褥上,床單輕輕的浮動了一下。


    站起身來開了燈,他們並不避諱,兩鬼嘴上嘰哩哇啦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我很奇怪自己的感知力為何變得這麽差了。以前有鬼出現,自然而然的能感覺到陰氣讓氣溫下降。現在沒有靈力了,即便感知不到,可為什麽沒有陰氣侵體的事情發生?真是地藏王菩薩的靈識護佑著我?或者是我現在膽兒肥了,陰氣不來了?


    現在容不得我想這些了,兩個鬼嘰哩哇啦幾句之後似乎發現了我能看到他們,便大喝著朝我衝了過來。我一個地滾拿起了桃木劍,兩個鬼遲疑了一下,還是朝我撲了過來。


    一鬼持槍近攻,一鬼在側放箭。兩鬼的配合很有章法,其中一個每一槍都直攻我的頭和腳,把身軀留給放箭的那個。打得我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身上不知道被刺中了多少下。現在腦袋疼的像針紮一樣,腳痛得我在地上直跳,胸口被箭射得好悶。


    扇子上的楊磊怡聽到動靜飄了下來,一把將持槍的鬼推得和持弓箭的鬼撞了一下,把弓箭鬼一下子撞到了牆角。持槍鬼轉身看了一眼,見到楊磊怡的樣子明顯一怔。接著我聽到一股吞咽口水的‘咕咕’聲,那鬼的腦袋一縮一縮的。


    弓箭鬼也發現了楊磊怡的存在。飄了過來倆鬼又一陣嘰哩哇啦之後,其中一個丟了弓箭,朝楊磊怡撲過去。另一個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楊磊怡本待要同弓箭鬼打鬥,誰知道那鬼衝上去就把她撲倒在地,抓住她的衣服就開撕,而她沒有怨氣的粉拳打在鬼身上就和撓癢一樣。


    我去尼瑪的,明白過來的我揮舞著桃木劍就要衝過去,持槍鬼忙舉起盾牌擋在我前麵。我大罵一聲:草泥馬。用力朝麵前刺去,正好刺在盾牌的舊傷地方,一下就刺穿了盾牌,劍刃繼續向前刺進了鬼的肩頭。


    “嘭‘的一聲,鬼的肩頭閃起火花,他慌忙丟了盾牌滅火。趁著這個空當,我衝過去就是一劍朝弓箭鬼背後刺去。


    弓箭鬼聽到風聲,一個轉身滾到一邊,楊磊怡慌忙起身飄到一邊去整理衣服。而持槍鬼滅了肩頭的火之後又攻了過來。


    兩個鬼又開始配合著攻擊我。這一次我知道了他們的攻擊對我的傷害並不大。僅僅隻是疼而已,便不管不顧的揮起桃木劍猛衝猛打,一時之間還占到了上風。


    倆鬼見占不到什麽便宜,對視一眼,嘴裏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麽,一個轉身消失不見了。我向前追了一步,哪裏還有他們的身影。


    小心翼翼的圍著地鋪轉了轉,陰氣似乎更濃鬱了一些。難道是因為剛剛兩個鬼出來的緣故?這麽說這房子就是這兩個鬼在鬧咯?可普通人根本看不見摸不著鬼。我該怎麽跟錢勇說?


    咦,沒了靈氣的我也是普通人啊。為什麽我能看見?又是地藏王菩薩的靈識?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怎麽讓我像普通人又不像普通人?


    先不管了,安慰楊磊怡幾句去。一抬頭,明明在角落裏整理衣服的她不見了。忙去床上拿起扇子,飛舞的美女眼睛一點神采都沒有,很明顯她不在。


    屋子裏四處找了下。也不見她的蹤影。她能去哪兒呢?怎麽招唿都不打一個?壞了,會不會是剛剛的鬼輕薄了她,讓她不爽所以追去討公道去了?可她一點怨氣都沒有,那不是送羊入虎口麽。


    我一把掀了地鋪,猛跺地板。嘴裏大叫到:“楊磊怡,迴來,快迴來。”盡管我用了全身的力氣,跺得牆都在顫抖,但楊磊怡還是不見蹤影。瑪德,這裏不是有陰氣麽,我砍死你們。舉起桃木劍,猛的一劍砍下去。‘哢擦’一聲,地板一點動靜都沒有,桃木劍反倒斷了。


    “你在幹什麽?”身後的聲音宛如天籟響起。我轉身衝過去一把抱住了她,責問到:“你幹什麽去了?怎麽不跟我打個招唿?你嚇死我了你知道麽?”


    看到我緊張的神情,楊磊怡溫柔一笑,說到:“我去追那兩個鬼了,來不及跟你打招唿。”我猛的親了一下她的臉,嚴肅的說到:“以後不準這樣瞎冒險,知道麽。”


    她莞爾一笑:“你就不想知道我追上去有沒有探聽到什麽消息麽?”我略微鬆開手,說到:“什麽消息都沒有你重要。”


    “可是探聽不到消息,賺不了錢,我怎麽能吃香的喝辣的?”她眨巴著眼睛看著我說到。這麽一說也是,可冒險是男人的事情,怎麽能讓她去做呢?剛準備開口,她伸手擋住我的嘴巴看著地上斷裂的桃木劍說到:“好啦,以後我再不擅自行動了。”我這才露出了笑容:“嗯,這樣才乖嘛。”


    她輕輕的推開我說到:“我想我應該知道這房子裏住的人為什麽頭痛提心吊膽了。”我問到:“就是剛剛那兩個鬼在鬧吧,可依我們的能力,似乎不足以降服他們。”


    “不用降服,隻需要把墓移走就行。”


    “把墓移走?你是說他們的墓就在這下麵?可建房子的時候為什麽沒有挖出來?”我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楊磊怡咯咯直笑。


    笑過之後她認真的說到:“他們的墳墓確實在這下麵,這個房子建成之後當中這堵牆恰好壓在他們的墳墓上方,讓他們進出不方便,所以便出來用槍和弓箭刺房子裏的人,提醒他們把牆移一下。”


    “按照錢夫人的說法,他們請風水先生來看過,可這房子風水這麽好,能看出什麽來呢?後來錢家人不住這裏之後,兩個鬼沒得提醒,又怕被別的鬼占了地方,便在墳墓周圍設下了禁製,自己出外四處遊蕩。”


    “正是因為我白天下去查看觸碰了禁製,所以倆鬼才急急忙忙趕迴來。剛剛我偷偷跟下去,倆鬼還在抱怨呢。因為年代太久,他們的法力消散了很多,連你一個蹩腳的法師都打不過。”


    “至於你說的建房子的時候沒有挖出來,可能是因為年代久遠,山上的泥土慢慢往下滑,增加了他們墳墓的深度吧。我剛剛探了一下,估計能有三米多,誰家建房子挖這麽深啊。”


    說到這裏,楊磊怡又咯咯一笑:“好啦,咱們的第一桶金要賺到了,明天你跟主任說一下,讓他通知錢勇把倆鬼移個地方重新下葬就行了。”


    問題這麽輕鬆解決,我腦子又活泛起來:“你是說這下麵有兩個古墓?裏麵有沒有看到什麽值錢的東西?”她歪著頭想了想說到:“可能是戰死之後就地掩埋的,裏麵似乎沒有什麽陪葬品,也就幾件瓷器玉器和他們用的兵器啥的。”


    “你不會是想開館吧,這樣多不好。本來就是人家先來的這塊地,現在要把人家移走不說,還奪人家的陪葬品,這是反派才幹的事。”


    我搖了搖頭:“別說現在古董炒得多熱,我就不信移葬的時候錢勇會不開棺。既然是這樣,咱為什麽不趁機撈一筆呢。而且你不是懂鬼話麽,下次和那倆鬼商量一下,我們買。”


    楊磊怡噗呲一笑:“哪裏是鬼話,他們說的方言而已,仔細聽肯定能聽懂的。”


    管他方言不方言,我現在就想知道那東西到底值多少錢。於是我問楊磊怡:“那倆鬼看上去像哪個朝代的?”她想了想,說到:“反正唐宋元明清都不是,不過有些古董即使年代久遠,但如果是民間的東西的話似乎值不了多少錢。”


    “那倆鬼的樣子看上去就不像小兵,起碼是校尉,省城這一塊曾經是關羽扼守曹操的地方,弄不好就是曹操手下的哪個大將,估計能值點錢。說不定就是專家口中的‘能深刻反映三國戰況的實物史料’。那錢勇就發達了,我們跟著賺一筆不為過吧。”我分析得頭頭是道。


    楊磊怡笑了一下:“你啊你,想錢想瘋了,真是異想天開。”


    不弄錢怎麽吃香的喝辣的,就當是想一迴天開吧。現在啥也不幹了,就等天亮和主任討價還價一下,第一桶金得賺得越多越是好兆頭。


    捱到了早上9點多,我清了清喉嚨,掏出手機。楊磊怡看著我老神在在的樣子,咯咯直笑。我白了她一眼,撥通了主任的電話。


    “大師,你好啊,事情解決了嗎?需不需要什麽幫助?”


    我又清了幾下喉嚨:“問題麽,原因已經找到了,解決起來也很容易。“說到這裏我頓了一下,主任馬上接口到:“既然解決起來容易,那就煩請大師給解決了吧。”


    見電話裏我在沉默,主任馬上說到:“大師是想商討勞務費的事情吧,這個沒問題,你把卡號給我,馬上給你打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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