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錢勇的別墅門口,現在沒有師父的幫助,萬事都得我自己來。還不待主任開門,我便在門口嗅了嗅。一陣陣青草的香味,確實比城裏清新多了。


    別墅院子挺大的,甚至還有個小小的足球場,沒有人幫忙,看來夠我一逛的了。主任過去開了房子的門,我探頭看了一眼,嘖嘖,像水晶宮一樣,比廈門屠總的那個看上去豪華多了。


    進門之前,我先留意了一下外圍,並沒有很奇特的東西,而且沒有門檻。站在門口,我又仔細的嗅了一下,還是很清新的氣味。


    偷偷把扇子拿到嘴邊,小聲的問楊磊怡:“你有沒有什麽發現?”然後把扇子裝作不經意的擱在肩膀上。


    “這金屬扇骨隔絕了陰陽,你不打開扇子我都出去不了,能發現什麽?”耳邊傳來楊磊怡小聲的抱怨。


    不過現在還不是放她出來的時候,免得主任發現了什麽端倪。


    看完了大廳,跟著主任去房間的時候,一絲淡淡的腥味傳到了我的鼻腔。有情況!我迴頭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果然,就是陰氣。


    順著氣味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又聞不到了。迴過頭來,還是有陰氣。奇怪,這屋子不是一個整體麽,咋有的地方有陰氣,有的地方沒有?


    主任見我來來迴迴的,緊張的問到:“大師,是不是有什麽發現?”我跺了跺腳,迴到:“目前發現這一塊有點問題,我們再到其他地方看看吧。”


    推開緊鄰大廳的房間門。主任和我魚貫而入。一進門。我便又聞到那股淡淡的腥味。看了下腥味傳出的地方。和外麵發現不對勁的位置僅僅一牆之隔。應該就是一整塊陰地,不過被牆隔開了而已。


    心情有些興奮,沒想到一來就被我發現了問題所在,仿佛看到紅紅的鈔票在向我招手。心情好,有了自信,辦事效率就高,後麵都是我主導著主任在整個別墅查看。


    一個上午就看完了樓上樓下所有的地方,除了那處陰地之外。倒沒有別的什麽發現。主任問我:“大師,隻有那一……,小塊地方有問題,為什麽整個別墅住的人都會有不適的感覺呢?還有,那個地方的問題該怎麽消除?”


    是啊,我一下子興奮過頭了。隻是發現了問題而已,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還得進一步調查。而且錢夫人說過白天在這裏都會有不適感,為何我們進來之後卻好好的?會不會是戶主的八字也有問題?


    然而我並不會查八字,隻能按照以前的老辦法了。想了想,我迴到:“目前來說,隻是肯定了這個別墅的問題和陰陽有關。具體怎麽解決。需要晚上再觀察一下再說。”


    主任瞪大眼睛:“你是說要在這裏住下來?”我點了點頭:“是啊,有什麽問題嗎?我們以前一直是這樣做事的。”


    “問題倒沒什麽問題。隻是我事情太多,不能住在這裏。”


    其實我一個人住這裏也沒事,不過人家裏這麽豪華,難道不怕我見財起意麽。為了避免嫌疑,我說到:“那讓錢總派個人到這裏看著吧。”


    主任仿佛猜到我心裏在想什麽,搖了搖頭說到:“大師你多心了,如果你覺得沒問題的話,一個人留在這也可以。”


    一個人就一個人吧,反正有楊磊怡陪著我,怕什麽。讓主任載著我下山采購了一些吃喝用品,我就在這大別墅住下了。


    別說,看著裏麵各種高檔的裝修還是挺帶感的,就是空蕩蕩的沒什麽意思。我打開扇子讓楊磊怡出來,這裏就是我們的天下啦。


    瘋鬧了一會兒,該幹正事了。站在別墅的頂端,運用我那少得可憐的風水知識看了看四周。整個房子背山麵南,前麵恰好有個小山頭,東邊一條溝渠蜿蜒而下,西邊是下山的路。按照風水口訣,這叫:前有高埠後有崗,東來流水西道長,子孫世世居官位,紫袍玉帶拜君王。


    房子砌得方方正正,給人一種很穩定的感覺。外麵綠樹成蔭,草坪環抱,整個生態非常的和諧。當初建房的時候,應該是有風水師來看過的,但為什麽房子的那一塊會有陰氣呢。


    楊磊怡一直跟在我後麵不說話,想必是沒什麽發現,那就等晚上看有沒有什麽變化。


    吃過晚飯,我在考慮是要打地鋪睡在陰地上,還是睡床上。想了想錢夫人說過晚上整個房子都不舒服,那我就睡床上好了。


    第一次沒有依靠的自己一個人晚上守候,有些興奮,更多的是緊張和對未知情況的害怕。為了方便觀察,我把窗簾打開著。一縷輕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窗台上,把窗台鍍了一層銀。而遠處的月光穿過樹蔭,漏下了一地閃閃爍爍的碎玉。這麽漂亮的地方,哪裏像是有邪祟的樣子。


    楊磊怡靜靜的坐在床頭,欣賞著美麗的月色。她不知道的是,在我眼裏,她比這月色不知道美多少倍。雖然這環境很滿足我對第一次的幻想,但這是在工作;而且我也聽過一句古訓:寧可讓人停喪,不可讓人成雙。若是讓別人在自己家裏歐歐叉叉了,那一輩子都會走黴運的。估計錢勇知道了會宰了我。


    興奮和緊張持續到後半夜,大腦終於扛不住,沉沉的睡去了。早上醒來神清氣爽,站在窗前伸了個懶腰。有環境清幽裝飾精美的大別墅住,還有夢寐以求的佳人在畔,這樣的人生真是幸福。


    不過我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幸福個錘子,都一天一夜了,什麽事情都沒發生,怎麽給人解決問題啊?事情解決不了,那我馬上就要滾蛋了,哪裏還有幸福?


    草草吃了點東西,我便蹲在陰地那一塊研究。要不要把這一塊挖開看看呢?想起師父之前鼓勵我,覺得哪裏不對勁就弄開看看,錯了再找別的地方。可一想起錢勇的眼神,還是算了吧。他們夫婦看起來本來就不太相信我。


    而且師父是宗師級的人物,出了差錯可以想很多辦法掩飾,我一個半桶水正是打名聲的時候,可不能出錯。再說建房子的時候打地基,這一塊肯定挖過,我現在再挖開有什麽用?


    說起建房子,會不會是在建期間這裏死過人,所以會有陰氣?可有沒有死過人我到哪裏去問。長舒一口氣,覺得很無力,很無助,額頭上都急出些許汗珠。楊磊怡瞪著大眼睛,拿起扇子幽幽的給我扇起風來。


    看到她的樣子,我有些愧疚,本來說要吃香的喝辣的,現在居然跟著我吃方便麵。她會錯了意思,笑了下說到:“沒事,我雖然沒有怨氣,但拿這扇子比你還是輕鬆得多。”算了,我也不解釋了,找個地方坐下來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對了,楊磊怡不是能下地麽,不如讓她去看看?我把意思跟她說了說,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你等著,我下去看看。”說罷身形一閃,便沒入了地板。


    我緊張的蹲在陰地看著地板,希望她別遇到什麽危險才好。屁股不知道被什麽撞了一下,一下子把我撞得撲倒在地,後背傳來一聲‘哎呀’的聲音。我緊張的迴頭,卻見楊磊怡半浮出地麵,伸手捂著腦袋。


    哈哈,原來是她出來的時候頭頂在我屁股上了。我趕忙過去幫著揉頭頂,她微嗔到:“你不是坐在那邊麽,怎麽過來了?”我尷尬一笑:“不是擔心你的安危麽,所以蹲這裏看看,哪知道你這麽快就出來了。”


    她全身慢慢漂浮出地麵,說到:“我下到地下就跟你走平地一樣,當然快了。不過這裏根本下不去,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下不去?什麽意思?伸出胳膊畫了個大圈,正是有陰氣的那一塊,她解釋到:“這裏不知道是不是設了什麽禁製,下了一點點就下不去了,其餘的地方都沒什麽問題。”


    現在完全能肯定房子的問題就出在這一塊,可要不說個頭頭道道出來,我怎麽好叫錢勇把它挖開呢。今晚我就睡在這個上麵,看有沒有什麽發現,爭取把事情解決得圓圓滿滿,把這頭炮打響。


    從地上望去,月光就沒那麽漂亮了。隻是睜大眼睛,和藹地望著大地,極像一隻被擦亮的銅盤。再說我也沒什麽心思欣賞。左右兩邊都放著桃木劍,頭枕著符咒,心裏期盼著今晚一定要給我發現問題所在。楊磊怡因為不喜歡桃木劍的陽氣,便讓我把扇子撐開,她直接在那上麵睡覺。


    又快到後半夜了,屋子裏靜悄悄的。什麽突然陰風掃過、氣溫下降的情況都沒發生,我又有些焦急了。腳上有點癢,我縮迴來抓了抓,好了些之後便又伸長了腿。沒過一會兒又癢了起來,還夾雜著一絲刺痛。天氣轉熱了,蚊子也出來了。我小心翼翼的把腳縮迴來,用力拍在刺痛的地方。沒拍到蚊子,不過緩解了些痛癢。


    再一次刺痛之後,我氣得罵了句死蚊子坐了起來。柔和的月光下,兩個電影裏古代將軍模樣的人站在我的腳頭。(未完待續。)u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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