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唐毅等人的傷勢開始好轉,特別是唐毅,他身有補天術,再加上原本傷勢便並無大礙,因此他此刻的身體是最不錯的。


    緊接著,眾人便開始朝著上方攀登而上。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數十名修仙者,同時還有那些源源不斷來到這裏的進化者。


    兩個時辰後,隻見他們終於來到了頂峰。


    那座仙宮懸浮空中,瓊樓殿宇一座挨著一座,且表麵若星辰堆積而成,無比的高大,若直入雲端。


    這裏仙霧繚繞,霞光閃爍,氤氳蒸騰,若一片世外淨土。


    他們徑直來到了仙宮的大門前,隻見這座仙宮高聳入雲端,望不到頂端,似與天地連接。


    “真是一座仙宮,想來其中定然有很大的珍寶!”有人驚唿,在這裏來迴打轉。


    “或許我們能夠直接飛升天界也說不定。”一位女孩睜著大眼,霧蒙蒙一片,逐漸接近。


    唐毅卻是覺得不以為然,因為他發現這座仙宮,竟然有著一股磅礴、古樸而又荒涼的氣息傳來,並沒有表麵看上去這般若仙境。


    而且,他有種感覺,這仙宮似不屬當世。


    “哧!”


    然而,就在這時,隻見一道神芒從那仙宮之上席卷而來,當場便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給籠罩在了其中。


    唐毅頓時覺得自己麵色一黑,便昏了過去。


    西涼山,位於西渡郡曇花縣以北,山中一片荒涼,而要從西渡郡來到曇花縣,隻能夠從這片荒涼的大山橫穿而過。


    “西涼橫渡千山江,北荒鐵騎鎮邊疆。”西涼山,一道石林中,隻見一名穿著破舊麻衣的少年,他雙眼有些迷離,一張臉還算清秀,手中握著一卷古書,向著山下望去。


    “要迴家了嗎?可如今我這落榜的秀才,又有何臉麵再去見鄉親父老?又如何有臉麵去見父親與母親?”何青山口中喃喃,但最終還是無法抵製歸鄉的誘惑,向著山下狂奔而去。


    曇花縣,一片喧鬧,各種花式的小攤擺在街道兩旁。


    街道中,人來人往,有遊行的詩人、也有江湖中的武者,有達官貴人家的公子,也有家纏萬貫的大小姐。


    何府位於縣中心,從縣外到縣中心,也不過是半個時辰便能夠達到。


    而此時,何青山苦著臉,低著頭便一頭紮入了人群中,向著家中走去,他走的很艱難,身體有些發抖。


    “喲嗬,這不是我曇花第一才子何青山嘛!怎麽,高考中了狀元,要迴家報喜了嗎?”


    就在何青山剛剛紮入人群的瞬間,在他的身後便傳來了一聲刺耳的聲音。


    且並非這聲音真的刺耳,而是在話語中隱藏的極大的諷刺。


    這是一名身穿錦繡金絲邊的長袍少年,少年不大,約有十五六歲,他雙眼通紅,敵視著前方的少年。


    何青山不語,轉身看了一眼那聲音的主人,沉默了許久,低聲道:“蘇寶同,我記得,似乎我從未得罪過你,且高考之事,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就不必在此讓我難堪了吧!”


    蘇寶同人高馬大,其父親,在整個曇花縣也算的上一號人物,可以說是隻手遮天,若非何青山家道實力強大,恐怕以蘇寶同以往的脾氣,現在早就已經對何青山動手了。


    “難堪?你可曾記得,你進京之時的童試,若不是你的出現,我蘇寶同又怎麽無法取得進京高考的名額?若不是你與我二姐深交,二姐又怎麽可能活活的把自己餓死!?”蘇寶同臉色發黑,恨不得一口把何青山給吃進肚子裏,對於何青山的恨,他早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心裏。


    “寶同,仙兒卻是是因我而去,我知道我對不起你蘇家,但你今天未免有些落井下石了吧!”何青山臉色很是不好看的看著蘇寶同。


    蘇寶同聞言,頓時臉色大變,更加的氣憤:“何青山,你別說這些,什麽都晚了,我兩家的仇恨,是無法消除的,你給我等著,你絕對不會再蹦躂多久。”


    “你,算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何青山眼神有些愧疚,看了一眼蘇寶同。


    “你別用那該死的眼神看著我,若是你真的覺得愧疚,當初就該自刎與我二姐的墳墓前,若是二姐現在還活著,我一定會讓她知道,她所喜歡的曇花第一才子,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的畜生!”蘇寶同語言犀利,說到了何青山的痛處。


    “仙兒.”何青山口中喃喃。


    他仿佛有看到一名大眼睛女孩,身材苗條,活潑乖巧,一張清秀的臉蛋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青山哥,你看,這是什麽東西,這是我在月老院求來的紅線,你一個我一個,三年之後,我等你娶我。”女孩瞪著大眼睛,在何青山麵前微微一笑。


    “嗯,好,青山哥答應你,三年後待我進京考取功名,便迴來娶你。”何青山對著身前的女孩親了一下。


    “青山哥,仙兒可能.可能無法等到你娶我的那一天了,可是仙兒真的很想要嫁給青山哥,父親說我是餓的,可是我知道,這是我天生便有的疾病,世間無治愈之法,爹爹說要殺了你,而我卻是無法阻止”看著手中有著淚水痕跡的書信,何青山當場暈了過去。


    何青山從迴憶中迴過神來,卻是發現蘇寶同站在他的身前,已經抓著他的衣領,就要對他動手。


    “你打吧!我知道,仙兒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你就打吧!”何青山大吼到,就連街道上的人都瞬間圍了過來。


    “咦?那不是我曇花第一才子何青山嗎?怎麽迴事,他不是才高八鬥,據說對今年的狀元可是勢在必得,這時期未到,怎麽就迴來了?”有人認出了何青山,低聲暗語。


    “你還不知道啊!何青山在考場作弊,若不是朝中有人,相比今天定然已經被聖上打入天牢,受牢獄之苦呢!”有人迴應到。


    “這麽慘?以何青山的才華,難道還需要作弊不成?”那人再次問道。


    “噓,我告訴你,這是我從我京城的親戚那裏聽來的,何青山本應考取今年榜眼,但卻在途中出來岔子,有人偷換了他的試卷,與他人對換,若非如此,何青山必然會是這天宋朝中最為年輕的官員。”一名身穿紫色長袍的老者看了看何青山,對著身邊的兩人說道。


    “這,天宋朝下,還有沒有王法,難道就沒人管這件事情?”再次有人問道、


    “管?誰敢管?據說對方是某王侯的世子,豈是尋常人能夠管的?恐怕就算是皇族的人,也不敢多管閑事,唉!要怪,也隻能夠怪何青山命不好,趕上了這一期試考,真是天意弄人啊!”那名紫袍老者歎息道。


    “青山不得無禮,這是薑堰薑前輩,日後見麵就稱唿薑前輩方可。”何東流見到何青山對薑堰無禮,急忙大吼訓到。


    “嗬嗬,無妨,小孩子嘛,未免有些年少輕狂,我看這孩子,日後成就不可估量啊!哈哈!”站在何東流身後的薑堰笑道,似乎並不在意何青山叫他牛鼻老道。


    何青山點了點頭,連忙伸手請示兩人上座,而後令二愣子下去端茶,而他,也坐在了上座下方的一把椅子之上。


    而何東流卻是一直看著何青山,頓時何青山的心中有些心虛,他高考落榜,而今麵對父親,又該如何交代?


    “怎麽,高考落榜了?”何東流問道。


    “爹,若非有人換我.”


    “我已知曉,其實你落榜之事,也在爹的意料之中,此次高考,你務要放在心裏,如今你年齡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該讓你知道了。”何東流一臉微笑,絲毫沒有要責怪何青山的樣子。


    “爹,什麽事情,難道您還有什麽事情隱瞞著孩兒不成?”何青山心中有些好奇,長這麽大,自己一直都在父親的眼皮子底下,也是父親最疼愛的兒子,怎麽可能還有什麽事情隱瞞著他?


    “你莫要多問,隨我來吧!”何東流對著薑堰點了點頭,有看了看何青山,隨即取下了身後牆那幅八駿圖,而後隻見一塊的大的圓盤出現在三人眼前,他輕輕的扭轉了幾下,隻聽一旁的偏廳,似乎有著什麽東西在移動一般。


    “走吧!”說完,何東流重新掛上了八駿圖,而後向著一旁的偏廳走去,隻見一扇門出現在偏廳內部的牆壁之上,裏麵黑布隆冬,什麽都看不見,有些詭異的氣息傳出。


    “這密室是我何氏一族祖爺那個時候所建造,至今已經有百年之久,而這一切,都不得不說起我何氏一族祖爺未辭官歸鄉之前。”何青山雙眼突然有些濕潤,而後向前走了幾步“走吧!進去看看!”


    何青山有些疑惑,又看了看身旁的薑堰老道,隻見老道對著他點了點頭,幾步追上了何東流,向著那扇門內部走去。


    看著兩人先後進入眼前牆壁中的暗門,何青山深吸了口氣,緊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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