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一臉急色,應道:“稟告渠帥,大事不好了,神教的人馬殺過來了!”


    蘇安話音剛落,隻聽“啪”的一聲脆響。朱英結結實實給那蘇安一記耳光,“狗屁神教,聖母教是邪教,邪教懂不懂!”


    “呃,哦,哦……”蘇安萬分委屈,嘴上卻連連應承,“是,是邪教。邪教的軍馬殺來了,現正在營北鳴鼓進軍。渠帥,咋辦?”


    “還能咋辦?”朱英怒不可赦,“還不速速給本官點齊兵馬迎戰!”


    “呃……喏!”蘇安連忙唿喝手下去各營喚醒剛剛睡下的黃巾士卒,讓他們披掛上陣。


    可是,當黃巾士卒各個整裝待戰的時候,大營北門外卻偃旗息鼓,沒了動靜。二萬餘黃巾軍守在大營之外,借月色打量黑漆漆的遠方,不明所以,麵麵相覷。


    “邪教軍呢?”朱英怒問身側蘇安。


    蘇安疑惑不已,“剛才還在這兒呢!這會兒不知怎地退了去。”他兀的露出幾絲獻媚似的笑容,“他們大概是畏懼渠帥英明,自己退卻了吧!”


    “放你娘的狗臭屁!”朱英大罵出口,“欒奕狡猾似狐,才不會如此不戰自退。速派探馬尋覓欒奕動向,另加派人手守衛營盤。”說完,馬鞭一揮,退迴大營中去。


    望著朱英離去的背影,蘇安啐一口唾沫,低聲叫罵:“狗東西,神氣什麽!要不是你橫插一缸子,這渠帥的位子本該是我的!”


    教會大軍不見蹤影,黃巾軍眾士卒亦是各自散開,迴營歇息去了。


    朱英折返迴帥帳,大步走向帳中的美嬌娘。他那雙貪婪的眸子在姑娘身上上下打量,在看到女孩一臉驚恐神色之時,他獸性愈發膨脹,亟不可待扯掉甲胄,向姑娘撲去。


    姑娘嚇得心驚肉跳,淒厲大喊:“啊……”猛地,她忽然記起教堂裏的神甫講經的時候曾說:聖母的子民不得與異教徒通婚,更不能讓異教徒玷汙了身體,若是違反,必被聖母厭棄,不得入聖母的國。思及此處,姑娘雖又恐又驚,心底卻冒出無邊的力量。她寧肯死也決不能讓眼前這個惡魔沾染自己的軀體,哪怕一尺一寸也不行。她用顫抖的語調驚聲高叫,“別過來,再過來……再過來俺就殉教!”言畢,她連滾帶爬,跑到帳中銅爐之前,做出隨時追被撞個頭破血流的模樣。


    然而,她終歸還是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男人的強壯超出了她的想象。


    朱英三步兩步衝到姑娘身旁,不等姑娘赴死,一把將她硬硬拉到懷裏,邪笑道:“想死,沒那麽容易。”他將姑娘撲倒在地,一雙大手在覬覦許久的雙峰上摩挲不停。人類最原始狀態下的情欲反應霎時間顯露出來。


    姑娘死命掙紮,可她怎可能是雄壯的朱英的對手,隻能用慘叫發泄,任由朱英撕裂自己的衣衫。


    “神啊!俺最敬愛的母……請您寬恕您最忠實仆人的罪吧!”姑娘大哭!“求您救救您的子民吧!”


    正當姑娘陷入絕望,朱英即將開展實際性行動時時,又聞營外一陣鑼聲大響。隨之,帳外傳來副帥蘇安焦急的唿喚聲:“渠帥,不好了,不好了!神教……哦不,邪教的軍馬又殺來了!這次是在西邊!”


    “王八蛋!”朱英聞訊,瞬間疲軟下來,**盡消,罵罵咧咧從姑娘身上爬起來,七手八腳穿上衣袍,提著甲胄衝出大帳,卻在一撇之間發現蘇安臉上流過一片怒色,在看到自己出賬之後,怒色才漸漸掩去,換上慣有的獻媚笑容。


    朱英霎時明了,知道蘇安會錯了意,以為剛才自己叫罵的那聲“王八蛋”是在說他,心中懊惱。不過,對此朱英並沒有解釋什麽,自己堂堂渠帥,罵個人算的了什麽!“速速整軍備戰!”


    於是乎,剛剛躺下進入淺睡眠的黃巾士卒再次被各自校尉唿喝起來,罵罵咧咧披上衣服,無精打采隨軍出寨。可是踏出寨門,卻如剛才一般,哪裏有聖母教大軍的影子!又等了將近一個時辰,還是沒有動靜。


    朱英一臉疲態,暗罵欒奕卑鄙。忙活了大半夜,“正事”沒幹成,聖母軍的動向有沒有察明,疲憊不堪。他漸漸明白了欒奕的意圖,知道欒奕這是故意想要拖垮自己和旗下軍隊,卻又拿它沒有辦法。


    “渠帥!”蘇安走上前來,思索道:“俺咋覺得邪教大軍這是在故意折騰咱們呢!”


    “傻子都能看出來!”朱英怒氣盡顯。


    “傻子”二字如針氈一般直入蘇安心底。早對朱英心懷不滿的他,下意識認定,朱英這是在說他是傻子。他臉上再次閃過一片一閃而逝的怒容,擺出恭敬模樣,“稟告渠帥,士卒們勞累一天,經不得這般折騰了。要不然這樣……反正他們隻不過是做做樣子,咱們何不不去理他,任他們自己折騰去。咱們繼續睡咱們的覺?”


    “笨蛋!”這次朱英真是在罵人了,“那樣就“那樣就真的中了欒奕的奸計。他正等著咱們這麽想,再趁曉光浮世,我等大悲蒙身之時攻陷營寨。屆時,誰來守寨?”


    朱英一席話直頂的蘇安滿麵通紅,灰溜溜看著朱英拍馬迴營。


    這次迴賬,朱英再沒有心思與美嬌娘一番雲雨了。他怒氣衝衝對姑娘吼道:“等滅了欒奕再收拾你!”


    姑娘沒有多言,心裏卻樂開了花,直歎:聖母顯靈,救她於水火。有了信仰支撐,方才的恐懼感覺頓時消去了不少。


    朱英見狀,越發憤怒,令人將姑娘押去別處,好生照看。


    誠如朱英所想,醜時雞鳴過後,在這個黎明前最為黑暗的時刻,營外鼓聲、鑼聲、棒子聲震天動地,比昨夜任何一次都要強烈。他暗討:該來的還是來了,欒奕果然選擇在這個時候發動總攻。


    他連忙召集人馬出寨迎敵,可是當大隊人馬在寨外集結完畢的時候,卻發現仍舊看不到聖母教大軍的蹤影。搞得他莫名其妙,猜不透欒奕到底想要幹什麽!


    思慮間,卻聽黃巾兵眾怨聲載道。出奇的,副帥蘇安率先發難。他一改往日嬉笑模樣,板著麵龐對眾人,發起牢騷:“你看看這一宿把大家折騰的,連個覺都沒睡好!”


    “是啊!俺要睡覺!”


    “困死了!俺不幹了!”


    “再這樣下去,不讓人殺死也困死了!”


    ……


    應和之聲不絕於耳。


    蘇安轉向對朱英說:“渠帥!你看,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要不……讓兄弟們好好睡上一覺?隻留些許護衛巡視應付邪教兵馬便是,反正他們又不真打,不過是玩些敲鑼打鼓的小把戲罷了!”


    朱英環視一眼滿臉期待的將校士卒,堅定搖頭,道:“不行!若是真打那可如何是好!”


    眾士卒看向朱英的目光瞬間添入怒色。


    “那便這樣!”蘇安想了想,又勸,“留半數人馬隨時戒備,另外一半安心歇息可好?”


    朱英再望一眼眾士卒,心知眾人卻是疲憊不堪,時至此時,再不讓他們休息,軍心必然大亂。軍心一亂,仗也就沒法打了。“那好!便依副帥所言,半數戒備,半數休整。”


    一聽可以睡覺,黃巾士卒無不舉手歡慶,興奮致謝,“謝副帥體恤!“絲毫沒提朱英的事。


    朱英心頭不快,可有拿這些刁民愚民沒有辦法,惡狠狠瞪一眼得意洋洋的蘇安,迴賬去了。


    返迴帥帳,朱英也不脫甲,坐在案邊反複猜度欒奕總攻的時限,久思不得其解,困意棲身,沉沉睡去。


    睡夢中,他夢到自己又迴到曆城縣濟南王府之中,坐在他蹲守了20年的大堂上。時值用餐時刻,白日擄來的那位美嬌娘為他端送餐點,那菜肴各個珍饈,香氣撲鼻,細細數來足有13道菜,都是他最愛吃,且自離開濟南後許久沒有吃到的。


    他大塊朵頤,吃的甚歡,滿嘴流油間,卻見欒奕闖了進來。


    欒奕滿麵堆笑,一臉邪象,冷冷地對他道:“朱賊,吃吧!好好吃,這可是你的斷頭餐!”


    夢至此處,朱英猛地驚醒過來,抬頭一看,見案頭擺著碗筷,碗裏撐著麵湯、野菜等菜肴,想必這便是他今日的晨食。


    他端起碗來,剛想喝一口麵湯,卻在感受到陶琬傳遞給五指的溫度時,猛然驚醒,棄了碗筷大步衝出營帳,望向後營。隻見,後營之中炊煙淼淼,清晰可見,想必正在埋鍋造飯。


    朱英大叫一聲“不好”,奔向後寨,繞過排成一排打飯的兵卒,來到夥夫身邊,一腳把飯鍋踢翻,麵湯流了一地。


    朱英怒聲高喊:“誰讓你埋鍋造飯的?誰讓你埋鍋造飯的?不想活了?”


    話音剛落,去見蘇安帶著數名親隨匆匆趕來,傲然道:“朱渠帥!是俺讓他們這麽做的。士卒們征戰許久,總得弄口吃的不是?”


    “餓了可以吃麵餅,啃幹糧,燒火幹啥?”


    “渠帥久處高位,可能不知兵將疾苦。麵餅、幹糧乃起兵來濟之前製作的,如今放置許久,都餿了,連狗都不吃,人怎能咽得下!是以,本副帥才命人升起爐灶做些熱乎飯食,好讓兵將們征戰之時身上有氣力!”


    “是啊……我們想吃口熱乎飯!”


    “俺再也不想啃那臭幹糧了!”


    “簡直不是人過得日子!”


    “望渠帥體恤!”


    眾人一陣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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