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朱英當日在商河城下與欒奕所帥教會大軍作戰慘遭敗績,狼狽逃至華不住山腳下時多長了個心眼,分出3000黃巾力士藏於深山密林之中,意欲趁欒奕追擊至此時半路截殺。卻因欒奕為人謹慎,看出了端倪,白白在深山老林裏蹲了大半天。不過卻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教會大軍追擊的進程。


    朱英借此機會引餘眾繼續北逃,一直逃到濟水南岸,在此收攏殘兵安營紮寨。


    教會斥候將朱英紮營河邊的消息迴報欒奕。


    欒奕待徐庶大軍齊至,繞華不住山徐徐北進。躲在山中的黃巾力士見教會軍勢大,隱蔽於山林中退往濟水畔黃巾賊大營。


    教會大軍追之未有所獲,便在華不住山陽安營紮寨。


    營盤落定,欒奕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引著徐庶毛玠等教會神官踏上華不住山的山路,徑直往青蓮大教堂走去。


    行至教堂門前,樸素大方的聖殿已被烈火燒的不成樣子,主體化為飛灰,隻剩一層被烈火熏得烏黑的地基。


    教堂外的廣場上,五支一丈多高的十字架如從山下看到的那樣,高高矗立著。


    在看到十字架上,五具神仆的無頭屍體時,欒奕禁不住悵然失神,淚水狂湧。這是怎樣一種死亡啊……


    欒奕知道,他們中年齡最大的不過23歲,最小的隻有12歲而已。數日之前,他們還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如今卻變成了五具冷冰冰的,殘破的屍首。


    血液沿著勃頸處碗大的創口流淌出來,將神袍染的通紅,如今創口已經幹涸,全身的血液融入了腳下的泥土。


    更令人震驚的是,五具屍體衣袍的膝蓋位置雖有血汙,卻沒有哪怕一絲汙點,這說明在直麵死亡之時,這五位神仆均未向賊人卑躬屈膝,跪求苟活……他們是站著死去的,是勇敢的死去的,是堅守著信仰死去的。


    思及此處,欒奕泣不成聲,周圍神官無不嗚嗚哀鳴,其中以商河縣大教主欒祿最為傷感。這青蓮教堂裏的主道神父薑展,正是他最得意的門徒!


    傷感一陣,欒奕心神稍斂,雙手虛抬,壓下眾人的悲戚之音。傷感地說:“諸位!世人皆以為行萬眾矚目之事,立不世之功,得千秋萬代之才能得英雄之名。奕愚以為此說有理,卻不全。何為英雄?頂天立地者,不畏苦難者,堅貞不二者……皆英雄者也!”他手指十字架上五位神仆的屍首,繼續道:“此乃聖教內五名最普通不過的神仆,然,在邪靈入侵,賊人欺淩之時,他們堅守住了自己的信仰;他們與教堂同生共死;他們並沒有向賊人求饒,沒有玷汙聖教之名和聖母的榮光。他們是聖母忠實的子民,是聖母教當之無愧的英雄。聖母必喜樂他們,引他們入神的殿,在神殿內永世服侍主母。”


    “聖母保佑!”眾神官整齊劃一,在胸前劃起十字。


    “來,讓我們一起為他們禱告!”欒奕話畢,眾神仆同時閉上雙眼,交叉雙手,置於胸前,在欒奕引領下默念祭奠禱文。


    儀式結束,欒奕又道:“傳教主令,在華不住山青蓮教堂門外為五位教會英雄塑碑立傳,以慰在天之靈,供信徒千秋萬代瞻仰!”


    教會神仆心中暖流滋生。聖母教的信徒皆不畏死,誠如欒奕所說,死亡對於他們而言是最好的歸宿,是靈魂的永生。可是,他們也怕死,怕死的沒有價值,死的不被人知!欒奕立碑舉措,可謂還了全體教徒的心願。令人欣慰、興奮,也動容。眾人齊聲高唿,道“教主英明。”


    祭奠結束,欒奕重返軍寨,招眾將至中軍大帳議事。


    議事前,欒奕盡言青蓮教堂五位神仆殉教之事,麵帶怒色,問計曰:“逆賊朱英殘忍暴虐,殺害我教神仆,欺人太甚。吾恨不得欲食其肉,烹其骨。諸位可有計策破敵陣,殺此獠?”


    典韋悶聲悶氣,道:“黃巾狗賊非聖教大軍敵手,直接領兵殺進敵營,為五位兄弟報仇便是。”


    欒奕擺了擺手,“方才探馬來報。朱英雖敗,主力黃巾力士未受損失。退至濟水一線後,此賊複又收攏潰兵,軍中仍有2萬餘人,數量倍於我軍。我軍以少敵多,再加主動出擊,需攻打堅寨,即便得勝也是慘勝。殺敵1千,自損800,非吾之所願。當設計降之,力求少損而得勝。”


    “此事易爾!”毛玠獻計曰:“朱英小計小謀,不通陣法。此番竟將軍寨紮在濟水岸邊,後路盡斷。我軍可分三路,於賊營東西南三方立起大寨,堅壁清野。日久,賊眾無糧,軍心渙散,不戰自敗。如此,可保我軍無恙。”


    “毛兄此計大秒。然……”欒奕稍稍思量,道:“如此行事,戰事怕是要拖上許久。如今,青州、兗州境內黃巾賊肆巾賊肆虐,各聖教教宗三番五次發來告急文書,兩州州牧亦是多次遣使求救。我軍需盡快滅除朱英,前往支援。故而拖之不得,需快刀斬亂麻,盡快了結朱英,除卻後顧之憂!”


    徐庶出列進言,道:“奕哥兒!賊軍新敗,士氣大挫。如今新設營盤,立足未穩。我軍趁此良機,星夜襲之,則一戰可定!”


    “元直兄此計正和我意。”欒奕眼前一亮,隨即黯然,道:“不過……去歲朱英圍困教堂之時,奕曾用過夜襲之法,折了朱英好些人馬。今日再用此計,隻怕朱英生了防備,難以奏效。”


    “這……”徐庶連連點頭,沉思不語。


    “哎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糗死個人。”張飛急得走來走去,“依俺看,就按元直所說,趁月色起兵殺賊。我大軍兵鋒所指,所向披靡,量他豬(朱)狗有何防備,也不是對手,隻教獻上頭來送死便是。”


    張飛憨唿唿的模樣看的欒奕直樂,連連擺手,道:“三哥所言不妥。”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如之奈何!”張飛急得滿眼通紅。


    “嗯?”在聽到張飛話語的那一霎那,欒奕腦中閃過一道靈光,“三哥剛才說得甚來?”


    “俺老張說:‘如之奈何!’”


    “不是這句。上一句!”


    太史慈替張飛重複,道:“翼德兄長說: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秒,大秒!”欒奕眉梢舒展,“三哥真乃福將也!奕有謀劃矣!”


    黃忠聞言大喜,“計將安出?”


    “嘩”欒奕手中折扇開啟,緩緩道:“疲兵之計也!”


    是夜,欒奕將聖殿騎士營、聖堂武士團留在營中休整待發,趁夜色親領3000護教衛士,多備鑼鼓等造勢之物,穿山林而過,直奔朱英黃巾賊眾大營。


    在距離賊營5裏處,欒奕將夜襲衛士兵馬一分為三,自己與許褚、太史慈二將各領一隊,躲入賊營東西南三方林中。


    二更時分,黃巾賊營主帥軍帳中,與眾賊將議完軍務後,朱英連鐵青著個臉憤憤撩開帳簾走出大帳。


    昨日一戰,黃巾大軍不尊號令,以致不戰自亂,遭遇慘敗,損失大批人馬。如今退兵20餘裏,境況堪憂。他本想著召集營中諸將,看看能不能商量出什麽好辦法一轉頹勢。可是……黃巾軍裏這些武將隻不過是名頭上的武將,其中絕大部分人連大字都不識得——有勇無謀。


    商議半天,一群呆子隻是不停說一切聽從渠帥定奪。


    “定奪?定奪個屁!要是能定奪出來,本官還找你們商議啥!”朱英越想越氣,跳腳不已。舉頭望天,夜色已深,到了該就寢的時候了。


    一想到睡覺,他的臉頰上又不由自主露出一絲微笑。


    今日上午,他手下的黃巾賊在劫掠附近村子時,虜來一名村姑,獻給了他,現在就關在他的大帳了。


    那姑娘長相一般,不過時至今日哪還管的了那麽多,隻要是個女人就好。更何況,那姑娘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一想到女人胸口那對白花花的小白兔,朱英口水直冒。


    及至帥帳之外,帳內嗚嗚的哭聲清晰可聞,其間還隱隱約約夾雜著幾句悲苦的呢喃。細聽其中內容,那姑娘竟是在小聲向聖母禱告,祈求聖母救她脫離苦海。


    朱英聞之,獸性大發,撩開簾子大步衝入營帳,揪著領子,將姑娘從地上提了起來。


    姑娘奮力反抗,可怎奈女性力小,敵不過朱英,淒厲大唿:“惡魔!聖母定會來救俺的!到時候定讓你不得好死,永入地獄。”


    朱英猙獰大笑,“聖母!咯咯咯……本官倒要看看,你的聖母咋救你。”說完,他狠狠將姑娘摔在榻上,並開始寬衣解帶。


    正當姑娘用驚恐的目光注視朱英褪去衣袍的時刻,心生絕望的她忽然聽到營帳之外傳來一陣尖銳的金鼓齊鳴聲。


    起初,她還道是危急時刻自己出現了幻聽,抬頭一看卻發現朱英僵在原地,猙獰的表情滯留在臉上,瞪得溜圓的眸子,閃爍起恐懼的光芒。


    那姑娘惡狠狠的道:“惡魔,聖教的勇士們來送你下地獄了!”


    “滾你娘的,臭娘皮!”朱英狠狠踹了姑娘一腳,大步衝出營帳,正遇副帥蘇安焦急趕來,便詢問道:“咋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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