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歸以前聽景澈說過管理生意的一些事,也看了景澈給她的書,她記憶好,都能記在腦子裏,但是有些還不能完全的理解,剛才程氏的話,她好像也懂了很多。


    看來做什麽經驗都很重要,以後自己也還是要多去鋪子看看,自己也得讓自己進步,不能過於安逸,人要防患於未然。


    她對著程氏道:“以後作坊的人更多,伯母還會更厲害。”


    馮喜看著妻子也是滿眼的敬佩:“看來我也得多跟你學習,人真的要進步。”


    景澈道:“來年村裏要有很多的發展,馮伯伯也會在實踐中增長經驗,以後你的擔子重著呢。”


    馮喜攥著拳表態:“我一定會努力管理好村子,我總不能被妻兒落下了。”


    薑晚歸聽得笑起來,對著程氏道:“伯母,馮伯伯有壓力了。”


    程氏也笑起來:“以前總說我們女人就知道院子裏這點事,現在咱們女人也能幹出一番事業了。”


    薑晚歸真的很開心,她當鬼在未來世界飄的那段時間,聽見人家說女人也能頂起半邊天。


    或許在這個時代,實現這句話很難,但是她可以帶著更多的女人學技術掙錢,讓更多女人也有話語權。


    雖然是閑聊,但是他們這些對未來充滿希望的人,說得更多的都是對未來的一些想法期望等。


    馮喜聽著景澈說的很多有道理的話,他都默默地背兩遍,盡可能的記在腦子裏,他越來越感覺到,景澈跟外邊說的不一樣,也看得出,這個年輕人是個盤著的龍,是隻臥著的虎,但絕不是池中物。


    不過他也是很鬱悶,這樣有本事的年輕人,為什麽就不能長壽呢?如果他能陪著薑晚歸白頭偕老多好?


    因為要過年了,馮喜和程氏家裏活也不少,所以坐了一會就迴去了。


    傍晚時候,馮三亮和馮四鵬來了,給薑晚歸送來了一小筐的家雀兒,還有一隻活著的小灰兔。


    他們在院子裏看著這些東西的時候,丁方晨從廚房出來。


    馮三亮看見丁方晨很意外:“丁方晨?你咋在我小妹家?”


    丁方晨也愣住了:“馮三亮?”


    薑晚歸這才想起來他們在一個學堂,她趕緊給兩人介紹:“三哥,丁方晨是景澈失散多年的遠房表弟,這不是剛找到,他父母不在了,所以先寄住在我們家。”


    馮三亮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咱們是不是就是親戚了。”


    薑晚歸點頭:“對,咱們都是親戚。”不是親戚勝似親戚。


    說完,她又對著丁方晨:“馮三亮是我義兄的三哥,所以也就是我的三哥。”


    丁方晨點頭,他不知道要說什麽,要稱唿什麽,隻能點頭。


    但是馮三亮很仗義:“丁方晨,你是我小妹夫的表弟,那也就是我表弟,以後在學堂有事,你就找我。”


    丁方晨忽然地覺得自己好像被很多溫暖包圍著,這跟他想象出來的家還不一樣,他想出來的家有房子有親人,可是他不知道親人真正是什麽感覺,被人愛是什麽感覺。


    但是從跟薑晚歸迴家,他慢慢的感受到了,還有就是他不僅僅有家人,還有了朋友。


    他再次點頭:“那以後你有事,我也幫你。”


    馮三亮笑著道:“行,那咱們就是好朋友了。”


    薑晚歸對著馮三亮道:“三哥,那你在家這段時間,出去玩就叫上丁方晨吧,他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你們帶他玩。”


    馮三亮一口應下:“行,那我們明天早上來喊他,我們明天還上山。”


    馮四鵬道:“我爹說小妹喜歡吃燒家雀兒,明天我們再去懂弄點。”


    薑晚歸道:“這些就夠了,我也不能天天吃這個吃飽,咱們別把一片山的家雀兒都禍害了。”


    馮四鵬笑著道:“行,那明天我們去抓野雞。”


    這時候景澈也走出來了,他手裏拿著幾個上好的彈弓,遞給了馮四鵬他們:“小玩意,你們上山拿著玩。”


    馮四鵬拿著做工精細的,用了銅絲盤著的彈弓,對著景澈那是十分的熱情:“妹夫,你真的太懂我了。”


    景澈對馮四鵬的醋意早就沒了,因為接觸得越多,他也越了解馮四鵬,他愛情的那根筋要麽是沒長出來,要麽就是沒有。


    他道:“我有一把好弓箭,等閑了找人教你。”


    馮四鵬高興的差點擁抱一下景澈:“妹夫你真好,以後我小妹要是……不行,你給我啥好東西,也不能欺負我小妹,要不然我還是得跟你拚命。”


    薑晚歸沒忍住笑出聲:“義兄,你對我真好。”


    馮四鵬揚著腦袋很驕傲:“那當然了。”


    景澈真的是不知道怎麽說,他希望來年鄭軒好好曆練曆練馮四鵬,今年鄭軒的家事耽擱太多了,馮四鵬原本走向成熟的路好像拐彎了。


    閑聊了一會,高大壯那邊就張羅著吃飯,馮四鵬兄弟倆說啥沒留下吃,因為程氏給他們帶飯了,要是不迴去吃,怕被罵。


    薑晚歸是見識過程氏收拾馮四鵬和馮三亮的,所以也不強留了,讓他們趕緊迴去吃飯吧。


    他們走之後,隔壁二叔二嬸迴來了,薑晚歸過去打了招唿,說他們迴來過年了,有事讓二叔二嬸來叫他們,什麽時候迴家的話,讓馬車送他們。


    薑萬海和沈氏還是過來看了看景澈,這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侄女婿,成親時候他們沒來,之前他們來,景澈不在村裏。


    兩人多少還是有些拘謹的,畢竟人家是朝廷命官的家眷,兩人進來就彎腰施禮,甚至差點下跪。


    薑晚歸和景澈趕緊都過去攙扶。


    景澈道:“二叔二嬸不用這麽緊張,我是晚歸的丈夫,是小輩,這禮怎麽能受得起。”


    薑萬海表情還是很緊張,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薑晚歸看著兩人:“二叔二嬸,景澈是自己家人,你們真的不用這樣,他這人隨和得很,村裏人都知道的。”


    薑萬海這迴接話了:“那確實,村裏人都說你們兩口子的好。”


    薑晚歸讓他們落了座,然後問:“二叔二嬸,你們要不明天就迴家吧,別等年三十了,過年怎麽也該迴去歇歇,這段時間你們在這累壞了吧?”


    薑萬海歎了口氣:“還是堅持一下吧,你祖母沒幾天了,能不能到正月十五都不好說了。”


    薑晚歸聽到這,也便不好勸了,畢竟人家是親兒子,這也是他盡孝的最後時間:“那你們也得注意身體,我見著你們又瘦了。”


    沈氏道:“伺候老人不累,主要是他們家太折磨人,你都不知道,那每天的動靜,都讓我做噩夢。”


    薑晚歸不解地問:“怎麽了?”


    “張方勝媳婦的胳膊化膿了,他們買的藥都給兒子用了,她就幹挺著,藥布也不舍得換掉,這不是郎中前兩天去給腐肉都割掉了,那跟上刑沒區別,叫得那個慘,我聽得連做了兩天的噩夢,我們還擔心你祖母受不了,結果你祖母還挺願意聽的,原本郎中說你祖母活不到年後,沒想到張方勝家的事,倒是讓你祖母精神好起來了。”沈氏說到後來,也是有點尷尬,這事馬氏多少有點不合適。


    薑晚歸聽得有些無語,估計是馬氏見到張家人過得不好,得到報應,她就心裏痛快了,這些人的想法也是不好說什麽。


    她道:“那二嬸就少去兩趟,讓二叔多去那邊看著吧。”畢竟薑萬海是男人,他比沈氏對這些的承受強一些。


    薑萬海道:“現在盡量不讓你二嬸去,那個院子,現在我進去都壓抑,真的沒想到,有一天大哥家會變成這樣。”


    薑晚歸想起前世這個時候,他們薑家還是這村裏的頭一號呢,這真的是風水輪流轉:“是呀,不過他們也是自作自受,咱們也改變不了什麽。”


    沈氏道:“可不是,雖然張家做事不地道,弄個薑晚珠來禍害他們,但是他們自己就沒問題麽?自己的女兒不管不顧,寵著那個妖孽,連爹定下的……”


    她這一禿嚕差點說出,連爹定下的婚事都讓給那個薑晚珠,還好,她及時打住了,頓了一下,沈氏改口:“連爹定下的規矩,他們都忘了。”


    她就是話趕話,說到這個,但是她內心覺得現在薑晚歸嫁得更好,比陸家好多了,都是女人,從薑晚歸的神情就能看出她過得好不好,就算是景澈身體不好,但是他對薑晚歸好,聽說也把薑晚歸的未來安排好了,這樣的男人,薑晚歸嫁得值得。


    薑萬海沒想那麽多,說到父親他也是挺難受的:“如果爹一直活著,也不會這樣。”


    說到祖父,薑晚歸也有些動容:“是呀,如果祖父活著就好了。”


    景澈聽著他們說話,也對薑老爺子印象很好,雖然沒機會見,但是對薑晚歸真心好的人,他都要記住。


    說了一會,沈氏就張羅著迴去做飯了,還得給老太太做點粥,老太太每頓吃得少,但是總愛餓,反正這個時候就是挺折騰人的,但是想到她沒幾天了,誰也不想多計較。


    送走了他們之後,薑晚歸和景澈也是挺感慨的,各種方麵的感慨都有,特別是馬氏因為張家的慘狀病情好轉,這就真的挺奇葩的,沈氏估計說得含蓄了一些,現實應該比較誇張。


    當然,現在薑晚歸說起來他們,就像是說無關緊要的陌生人,隻是當個談資,並沒有什麽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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