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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當天晚上,從咖啡館裏出來 ,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來了。


    夏明竹,好好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心裏還是無法平靜下來,想起在咖啡館裏,聽到那個富二代的陳述,言語中對自己的父親,充滿著敬佩,甚至崇拜,隻是自歎不如的一種強烈的自卑心理在作祟。


    心想,這些有膽大包天的,賊心不死,沒賊膽的,這些雄性動物們,那些欲壑難填的可笑麵目。


    地球繞著太陽在轉動,不停止 ,不任性,不偏不倚,不冒進,不慌張,四季的更替,在放既定的軌道上,分秒不差。人的可靠性,是剛好走向一個反麵。有多荒唐,有多麽的軟弱,脆弱,渺小?總是想偷懶偷工減料。活在那個可怕的欲望裏,人們任性的,當然不想出來了。


    哈哈,給自己這份退縮恐懼,起一個名字叫主觀能動性。自由發揮的雙標,最終變得不可琢磨,變得失去了基本的法則。


    夏明竹躺在床上,就是無法入睡,腦子裏高速旋轉,全都是自己這麽多年的一份忿忿不平,無法訴說的痛苦。還是在心頭火星直冒,冰冷的窟窿,僵硬的身軀,被徹底限製住了。一種難以安寧的心裏,思緒是亂碼的。行為沒有了,靜止著,心裏的火花,在閃動。


    能入法眼的,是在無數次的檢視,搜尋,挑選,舉棋不定,敲打半天,還是不能入位,進入到自己領地裏。


    就是在遊蕩,在抓狂,在飛奔著,在無所適從中,看著時針在吧嗒吧嗒跳動。生命的丟失,活力的四散,茫然到一種憤怒。


    無需再多說什麽,都是一種瘋狂的表演。有這個底氣和實力嗎?不是,不對!都是一種敢冒天下危險的一個冒死一搏。不計後果,也是一個賭徒的顛覆性試探。沒有理性大邏輯。都是這個底層的本能欲望驅動著,扔下了生死的砝碼,變成一秒還是永恆的博弈?


    周廣亮,看到夏明竹的在沉默,在反複咀嚼著,這些荒唐可笑的言語,就知道,她的心裏,在思考著,這些人性中的本來樣子,他更知道,這個夏明竹的精神世界裏,極致純粹和聖潔。是不容這些肮髒的靈魂的。這些人表麵如何偽裝,內心深處的,那個陰暗的角落裏,充滿著汙穢不堪的陰毒。實在是把犯罪,作為一種自己的個性張揚,自我膨脹的嘴臉。


    可這些東西,是一個外人無法操控的,隻是這些人,都是以種種的冠冕堂皇的外形和裝飾,極力在騙取不明真相人的那份信任和善良。


    多層次的陰暗和立體的複雜性,都是常人看不見的恐懼險惡。這些識別的本領,隻能靠當事人自己提升覺察力和自製力,來給自己修起高高的防護欄,給自己這個生命的安全性,一些基本的保障。


    可惜,人們的自我覺知權利,都被剝奪了,被限製了,被活活的,變成一個可笑的奴隸嘴臉了。這是整體的天空,無法清空,無法掃除雜質,給更多人帶來幸福的根基,都被挖掘掉了。真的充滿著無限無盡的悲涼,絕望的人,就這這麽在地獄裏掙紮著,


    周廣亮看到夏明竹,一副深思沉默的表情,就知道了,她在這些問題麵前,是從來都很敏感的,認知也是很尖銳的,可是也是長久的無奈啊,多麽失望,又是多麽渺小,缺乏基本的影響力,內心充滿著無力感,又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活在人間,過這一輩子,不就是要,活出自己的生命光彩的同時,盡量在身心靈這個立體的層麵,完成個體生命精神產品的打造和創設過程。這樣是自己生命本質的一個構造完成,同時,能在自己生命之光,能照耀的地方,給到力所能及的福報和助力。


    就像是一朵玫瑰花,自己個體的綻放,同時就自然惠及到達,有限的、能夠靠近的有緣人了。曆朝曆代,古今中外,那些天花板上的人物,都是這樣的一種基本的活法,似乎沒有更超乎尋常的超能、輻射之光了。畢竟個體的覺醒行動力,還是自身的精神積澱、發展能量所決定了。


    夏明竹想了一會兒,坐起來,衝到桌前,又是拿出自己的筆和紙,奮筆疾書,把這些觸動了自己神經深處,最敏感的部位,好好地梳理一下,給出些清晰的框架和界限,還有一些明確的感性力量,理性思考。也是盡其所能,達到自己力所能及的這個程度了。作為個體的生命,活著的全部行動力,就這麽一種展示方法了。


    夏明竹發現了,做這個書寫的動作了,還會讓自己的心,瞬間靜下來,能夠在文字裏,帶著自己的身心一起跳動起來,好像不至於,被打敗,被燒光,變成灰燼。還有死而複生的崛起。書寫這個單純的動作,帶給自己的幸福感覺,本身就能當下實現。


    這些年來,夏明竹都是在文字裏通靈,自我看見,自我隨時就有新的創造。都在一字一句一血一淚裏,盡管很狼狽,可是,常常還是很欣慰。


    停不下來啊,就去讓筆尖煽動起來的風,帶著一起飛。筆尖點燃的火,一起燒個火紅的天。筆尖的豐富多樣,複雜,無確定性,就能給到最瘋狂的自戀。


    好像拉迴到自己身上,就是一種全麵的舒服,深刻的自我安慰,快樂的砝碼,都是自己都能滾動起來。交出去後,就自然平靜了,不再狂躁,不再抑鬱到喘不上氣了。心平氣和都是這樣的珍貴。


    獨處的時候,也是必須的奢侈品,就是這個當下的空間,才能給自己生命撒上金光。不再讓黑暗吞噬。風吹草動都能心潮起伏,波濤洶湧。


    淹沒在冰冷的黑洞裏,就見不到所有的星光了。


    浩瀚的海洋,無垠的宇宙,自己一粒微塵,能做什麽?就是一個深深的心疼,不甘心的被捉住了,就給瞬間消滅了。心裏的那份熱火朝天的烈焰,也是有定數的,不是無窮無盡的,被你消散浪費。


    夏明竹的自我,就這樣在那個隱秘的世界裏,和自己無休止的戰鬥。烈焰滾滾烘烤著焦灼難忍,也是不懼怕,不退縮,不認輸,不想被驅趕,隻想要勇往直前。


    周廣亮看她寫完了,就說道:“親愛的,咖啡館裏的耳聞目睹,讓你不舒服了。這個別人的故事,你是徹底被觸動到了。可是,麵對這樣的社會精英,給到社會的影響力,就是這個樣子了,人家是成功人士,身居高位,手中有足夠多資源和特權,就能任性的為所欲為。


    每個生命都有自己所處的大環境,從古到今,都是這個底層邏輯。說白了,都是自己,自產自銷,自作自受。自我反省是我們最缺失的,似乎從來都是在把焦點,放在別人的身上,對於別人的不足,都是在用放大鏡,還添油加醋,無限的塗抹成黑的,醜惡的,肮髒的,都是這樣的模式。”


    “沒有自我認知,自我懺悔需求。這才是最可笑的愚蠢荒唐邏輯。你看的是很清楚的深刻的,你我都是無能為力的。我們隻能這樣,先做好自己的這點事,活好自己這輩子的風景了,因為我們的資源是有限的,不是有很多機會的,唯一有的是,自己小小的個體生命力了。


    那就還是全力以赴,去集中在自己的裂變範圍中吧。我這個人不停地反省自己,總是感覺太自不量力了,才這麽可笑的不由得,就陷入了庸人自擾,杞人憂天的魔障中了。”夏明竹又清醒了,不糾結了,好像輕鬆了很多。


    “哦,時間不早了,快睡吧。明天我們的行動,還得繼續。我們的風景,總是在眼前的,這才是你我唯一可作為的。”周廣亮深情地抱起她,笑著說。


    關了燈,入睡。


    早上一大早,兩個人去餐廳吃早點,自助餐,還不錯,中西合璧,內容還挺豐富。


    夏明竹端著一杯牛奶,坐在那裏喝著,看著身邊不停的走動的人,都似乎,忙忙活活的,談著生意,說著旅遊拍照的快樂,還有那些風景的美麗,照片的興奮激動心情。都在自己的世界裏,快樂著,自由自在,好不愜意!


    旁邊一個女士,看起來有個四十歲,帶著一個上中學的兒子在身邊,和兒子一起吃早點,聽到兒子說:“媽媽,我這次來這裏,參加這個競賽,我估計我們班主任老師,會對我不滿的,他說我不該這麽不遵守學校的紀律,自己擅自過分的自戀,弄這些,無厘頭的什麽遊戲競技比賽。攻擊我是不務正業。我才不在乎,她的胡說八道呢。因為這個奇談怪論的說法,在我們其他同學麵前都叨叨過好幾遍了。我們幾個關係好的同學,早就聽膩了。”


    “兒子,不管別人說什麽,你都堅定地做自己,才是媽媽最開心的事情。從小到大,我就是把你的內心快樂,作為你每天的行為準則。


    我從來都不在意,別人的感覺,我隻在意你的想法和感覺,你隻要學會隨時關照自己的內心感受,隨時和自己在一起,能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這個比什麽都重要。你媽媽我,隻關注,你自己的生命狀態。


    你們老師那裏的問題 ,不要放在心裏,我們一起麵對,總有解決辦法。來,再吃牛肉。這個新西蘭的牛肉還不錯。你看,人家這裏還有標簽呢。這個酒店還真不錯,國際大品牌啊。”


    “哦,好的,媽媽,我這次比賽,成績還挺不錯的。我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發揮得這麽好。我是真的,很投入的參加了,就沒怎麽注意,身邊那些嘰嘰歪歪的家夥,我是全力以赴的,在完成我自己的功課。


    我還是很滿意的。唯一的挑戰是,這次新的戰法,倒是讓我開了眼界,我得迴去,好好研究一下,我不怕這些小肚雞腸的人。我每天都專注於自己熱愛的事情中,我得感謝你!媽媽,都是你的悉心教導,從小給我打的基礎,給我的這麽先進的理念,才讓你兒子如魚得水,在班裏能夠特立獨行,能夠出類拔萃。”這個 兒子也是很健談,很開朗,很大方陽光的樣子。


    夏明竹聽得就舒服。沒想到在餐廳,還能聽到,這樣的母子對話。她又去給自己倒了杯果汁,正要走,這個小夥子笑著,給自己的媽媽,也倒了杯果汁,遞給媽媽說:“來,給你的,我們這次來參加完這個比賽 ,我準備下一場,在北京的比賽。高手會更多。我想起來,就不由得興奮起來了。”


    夏明竹和周光亮,吃完早點,走出餐廳,迴房間去,夏明竹心裏想到,風景從來都是在身邊,在每個人心裏啊。心裏有什麽,眼裏就有什麽,全都是心靈的好風景,心裏有了太陽,眼裏自然都會,有很多的亮點在閃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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