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優坐在那裏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有歡笑,有吵鬧,有急速的行走,有焦急的等待。

    這麽多的人,這麽多的事,就在自己身邊,可是卻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好像自己本就不該屬於這個世界。

    小優就這樣坐在那邊看著,想著。

    在很遠的地方,古月就看到小優一個人坐在那裏,他看著她瘦弱單薄的身體畏縮在那邊,與旁邊的人是那麽的格格不入。

    古月停下來平息一下自己急促的唿吸,然後來到小優的旁邊坐下,同她一起感受著那份孤獨。

    自從進了黑幫,這樣的人群早就遠離了自己,現在自己坐在這裏,也會感覺格格不入,所以他了解小優的感覺。

    古月一直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小優受驚的心,所以隻能這樣默默地陪著她。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坐了很久,久到他們都以為彼此變成了雕像。

    還是古月最先迴過神來“我們迴去吧。”

    小優沒有反應,像是沒有聽見一樣,還是在那裏看著月亮,享受著月光的冷。

    古月想起了小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她喜歡月亮的淒美。

    古月見小優沒有反應,於是去拉她的手。

    這時古月才發現小優的手還是握著拳頭的,是那麽緊,同時他也看到在小優的指縫裏有已經幹了的血跡。

    古月皺著眉,小心地打開小優的手,原來小優因為害怕,緊握拳頭的時候指甲插到了肉裏麵。

    兩隻手掌中各有四個月牙一樣的傷口,跟今天的月亮很像,卻無心欣賞。手掌與指甲中殘留著血跡。

    很明顯,小優從剛剛被圍到現在指甲一直這樣插在肉裏沒有動過。

    古月心疼得有些生氣,可是他並沒有發泄出來,隻是對小優說:“在這等著別動。”

    小優沒有反應,卻在心裏說,我會在這等著,等你迴來,這次不會再離開。

    古月雖然沒有聽到小優迴答,但從她改變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什麽,於是放心地離開。

    古月在離開3分鍾之後迴來了,手上多了一瓶藥水。

    古月迴來後坐了小優旁邊,為小優清理著傷口。

    小優輕輕地說:“讓它流吧,流到麻木了,就不痛了。”

    古月皺著眉看了一眼小優,又繼續為傷口消毒。

    消完毒之後,拉著小優“走吧,迴去上藥,藥店沒有藥了。”

    小優最後看了一眼月亮與人群,貪婪地吸收最後一點光輝:“是該迴到自己的世界了。”

    然後跟上古月。

    古月背對著小優說:“你的心與記憶都應該沒有麻木吧。”

    是呀,都沒有麻木。

    一直在等著它麻木,那樣就不用天天受痛苦的煎熬,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都沒有麻木。

    古月有點猶豫著要不要問,但最後還是問了出來“你,為什麽不用手機?”

    小優眼神暗了暗“為什麽要用手機?你不覺得手機就像一個搖控器一樣嗎?你在哪裏,在做什麽,就像被搖控一樣,什麽都一清二楚。想逃開都不行。

    無論你走到哪裏,就像是總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永遠也逃離不了撐控。”

    是呀,小優在家的時候,從不離開家人,手機也沒用。

    她離開也是一家人在一起。而她想的離開,是真正的離開。就像是籠中的小鳥迴歸到大自然一樣,獲得自由,永遠不想再迴到籠中,又怎麽會跟主人聯係,自然更用不上手機。

    古月明白,小優是一直想逃開這個家,逃開對她來說不能負荷的重任。

    可是她太天真了,她以為沒有聯係就是可以逃離,她不知道就算是她一個人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的一舉一動也還是會一清二楚。

    就像兩年前他的離開,原以為可以脫離這裏的一切,一個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過著陌生的生活。可是沒有辦法。

    他知道小武一直在看著自己,他知道那不是監視,是一種關心。所以他知道自己就算逃離了這個地方,但是心卻永遠也逃離不開友情的牽絆。

    於是他迴來了。

    也許小優也是知道這一點的,隻是做一些無謂的掙紮讓自己好受一些。

    所以小優也迴來了

    古月沒有再說什麽,帶著小優用最快的速度迴到了家中。

    一迴到家,古月就為小優擦著藥,就在他為她包紮的時候,小優躲開了:“不想被哥看見。”小優不想讓貝山知道自己受傷,那樣會牽連太多的人,於是站起身走到酒架上拿了一瓶酒就喝了起來。

    古月明白小優的顧慮,隻是把她拉迴來,他沒有阻止她喝酒。

    小優一直喝沒有停過,很快就喝到快醉的程度。

    等古月再次抬頭的時候,地上已經有空的酒瓶了。

    這一次小優比之前的每一次喝的多比較多。

    古月皺著眉,放開小優的手。

    小優抬起手,用著已經朦朧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手,原來的長指甲已經被剪去了。

    小優看著手,忽然流起了眼淚,不知道是因為頭暈,還是感動。

    頭靠在古月的肩上,哭著說:“不要對我這麽好,不值得,沒用的,什麽都改變不了。”

    小優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睡去了。

    小優的並不平穩的唿吸,打在古月的頸部,熱熱的,不知道是不是酒氣太重,自己居然有點暈。

    “小武,明天的事情安排的怎麽樣?”從外麵迴來的貝山與武尚看到了這一幕。

    兩個人相視而笑。

    “咦……”武尚剛想開一句玩笑。

    貝山用手臂碰了一下武尚,武尚了然地閉上了嘴。

    古月聽到了他們的話,沒有迴頭,也並不想解釋,抱起了小優,徑直上了樓。

    貝山看著他們上樓,兩個人來到沙發前,看著地上酒瓶,不想也知道,小優又喝醉了,隻是這一次為什麽喝了這麽多。難道發生了什麽事?希望是好事。

    古月把小優放在床上,轉身離開,卻又聽見小優的大喊聲“不要……救命……”

    古月的眉頭緊緊地鎖住,想起了剛剛在客廳時的感覺,如果不是貝山他們迴來,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心動。

    他忽然之間害怕起這種感覺,迷失一樣的心痛。

    古月沒有理會小優的叫喊,每天的叫喊似乎也成了習慣,也並不該在意。於是他逃離一樣地關上了房門。把小優重新扔迴了黑暗的一個人的世界裏。

    貝山看著古月下樓,擔心地問“她今天怎麽了?怎麽喝這麽多?”

    古月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要不要告訴貝山有人要抓小優,可是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如果現在告訴他,那必定會牽動整個飛鷹幫的人。那樣阿全他們就會遭殃,畢竟他們想動的是大哥的妹妹,不管什麽原因都免不了責罰。

    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其他兩幫很快就會知道消息,知道小優的身份與重要性。那樣,就是把小優推向了風口浪尖上,太危險。

    而且,萬一這是那個阿力的目的,是為了確認小優的身份做的陰謀,那他不是輕而易舉的得懲。如果他有心害小優,消息一傳出,不用他動手,自然會有很多人動手。

    這樣不行,還是先不要告訴大哥,先查清楚再說。

    大哥,你放心,就算賠上我的命,我也不會讓小優有危險的。

    “沒什麽事,今天出去玩可能高興,就多酒了兩杯。”古月已經下了決心。

    “沒事就好。古子,你過來,我們談一下明天的事情。”貝山叫古月坐在他旁邊。

    “明天?”對呀,明天就是周三了。

    “是,明天就是周三了。”貝山嚴肅地說。

    “明天就是那個龜孫子上庭的日子。”武尚已經有點迫不及待。

    “明天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小武,記得找幾個可靠的兄弟在各個路口給我把死了,時間到,如果有什麽意外,絕對不能讓他跑了。其他人誰都不要告訴。”

    “大哥,你放心,早就安排好了,他絕對死定了。而且我讓他們過了2點,不管成不成功都會離開,絕對神不知鬼不覺。”

    “很好,來,具體的事情我們商量一下。”

    三個人談到深夜,為了明天養精蓄銳去。

    古月一夜沒有睡覺,一直發呆到天亮,古月迴憶著潔妤的點點滴滴,迴憶著曾經的幸福。

    直到出發前,古月才息掉最後一支煙,洗去了早已風幹的淚痕。

    走下樓,看著貝山與武尚正要出門,叫住了他們“大哥、小武。”

    貝山與武尚迴頭看著古月。

    “現在還早,離1點還有很長時間,你怎麽不多睡會?”

    “大哥,我們一起去。”

    貝山與武尚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就知道,古月還是他們的古月。

    “太好了,我們三兄弟又在一起了。”武尚有些激動。

    三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然後出發了。

    *** *** ***

    警局第六分局內開著最後一次會議。

    “吳剛,這次行動由你負責,務必保證證人的安全。”局長吩咐著。

    “局長您放心,如果他不生事,絕對安全。”吳剛堅毅地說。

    “劉長青,你跟緊大黑,看住他別讓他生事。”局長知道這個證人犯案無數,而且油滑得很,如果他不是證人,局長恨不很馬上把他甩進監獄,關他一輩子。

    可是法律就是如此,他是證人,不管這個證人是誰,案子怎樣,在結束之前,一定要保證證人的安全。

    讓警察去保護一個作奸犯科的人,是很多怒氣,可是沒辦法,所以在這之前他做了很多工作。

    劉長青看了一眼吳剛,不情願地點點頭。

    “我知道你們有氣,我也有,可是有什麽辦法?他是證人,我們是警察……”

    “可是局長,我們都很清楚蔣警官是被誣陷的,那個大黑明明就是胡縐,我們為什麽要信他?”劉長青一直不服氣,為什麽一個流氓可以受到保護,而警察卻在被告席上等著審判?

    “你以為我想要蔣易站在那裏被告嗎?證據呢?我們警察是講證據的,現在有證人指證蔣易,我能怎麽辦?總不能知法犯法吧?你們要是真的為蔣易好,就去給我找證據。找不到就去給我保護那個人渣。”局長也很氣,可是一直都沒有對蔣易有利的證據,他也無可奈何。局長看著吳剛一言不發,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他知道吳剛雖然跟蔣易不合,但是他還是願意相信吳剛。畢竟如果蔣易真的出事,那能幫上他的人就隻剩下吳剛一人了。

    “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快去吧。”

    “是”兩個人出了辦公室。

    “到車庫等我。”吳剛對劉長青說。

    等吳剛來的時候,後麵跟著三個警察,他們都把帽子壓得低低的,看不清臉。

    “剛哥,這是?”劉長青有些奇怪。

    “他們三個是押送證人的。我知道你很討厭大黑,恨不得殺了他,我怕你一時忍不住,所以在其他局裏調來三個同事,幫你看著大黑。

    到時你隻要在副駕上坐著就可以了。至於他們,都是我的好哥們,在休假,所以沒人知道,你放心好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也知道這是我們的工作,不好找別人幫忙,所以……”吳剛向劉長青解釋他們放低帽子的目的,也告訴他要守口如瓶。

    吳剛知道因為蔣易的原因,劉長青恨死了大黑,而劉長青又是一個直來直去,沒有心眼的人。

    一提到大黑劉長青非常氣憤,也無心去在意身邊這三個人。

    “還是剛哥想的周到,那我們走吧。”

    幾個人在監獄裏提出犯人之後,就開往了法庭,隻是在臨走之前,大黑喝了一杯水。

    大黑自從上了車之後,就看著吳剛與劉長青坐在車子的前麵,而他周圍是三個奇怪地人守著。

    “喂,你們三個沒臉見人啊?”

    三個人沒有理會他,還是保持不動。

    “還真是有不要臉的哈。哈哈哈……你們要不要大哥我教教你們怎麽做人啊?看你們那德興,日子不好過吧。

    我告訴你們,跟哥混,絕對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還有妞陪著,比你們在這裏當孫子強。”

    武尚想動手,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這要是在外麵早就將他碎屍萬段了。

    貝山與古月拉住武尚,三個人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

    吳剛在前麵聽到了大黑的挑釁,於是敲了敲鐵欄杆“大黑,給我老實點。”

    “嘿嘿,吳警官好,家裏人都可好?”大黑一副賤得欠揍的樣子。

    吳剛轉過頭去也沒有再理他。

    大黑叫著吳剛“吳哥,吳哥。”

    吳剛再次迴頭“誰是你吳哥?給我老實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吳哥,別生氣嘛,我老實點也行,打個商量唄,你把我這銬子打開,我就老老實實的,絕對不惹麻煩。”大黑嘻皮笑臉地看著吳剛。

    那幅嘴臉,吳剛恨不得抽他幾巴掌,然後再撕碎他的嘴。

    “你還不配跟我講條件。”吳剛瞪著他。

    大黑一看吳剛生氣,也收斂了起來“不開就不開嘛,別生氣呀。”

    總算老實了許多。

    可是不一會,大黑捂著肚子,扭動著屁股。

    “哎喲,吳警官,我肚子好疼,我要上廁所。”

    “別想給我耍花樣,離法庭還遠著呢。”

    “沒沒沒,沒耍沒耍。真的肚子疼,好疼,我快憋不住了,等一下拉在車上別怪我啊。”大黑因為疼痛,有點扭曲的臉讓人看了更是討厭。

    吳剛一看好像不是裝的,可是看看外麵沒有上廁所的地方,於是說“你再忍忍,前麵就到鳳凰樓了,到那再拉吧。”

    於是大黑用力地忍著。

    *** *** ***

    小優被胃疼疼醒了,看了看時間11點。

    反正睡不著了,胃又疼的厲害,於是起來,下了樓。

    樓下一個人沒有。

    也許是聽到了聲音,一個人從廁所裏走了出來“小姐,你醒了。”

    “你是……”小優看著麵前這個有點陌生的人。

    “我是小弟,大家都叫我小弟”

    “小弟?你沒有名字嗎?”

    “沒有,我無父無母,也沒有姓名,是山哥收留我,所以大家都叫我小弟。”

    “哦,那我哥他們呢?”

    小弟忽然想起山哥臨走之前吩咐的,讓他看著小優,別讓她出去。他不知道為什麽,但他知道不該問的不問。

    “山哥他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哦”小優點點頭。“那古子呢?”

    “古哥跟山哥一起出去的。”

    “他們一起出去?”自從小優迴來後,古月一直都跟自己在一起,從沒有跟他們出去過,再說大哥不是讓他看著自己嗎?怎麽今天換了這個小弟?不會出什麽事吧。

    “小姐,廚房有吃的,是山哥留給你的。古哥說讓你在家等他迴來。”這小弟彎著腰“對不起呀,小姐,這兩天我拉肚子,要去一下廁所,你記得不要出去等古哥迴來啊。”

    小弟說完一溜煙地跑迴了廁所,把他沒有完成的事情完成,可是在他出來後發現,小優已經不在屋裏了。

    他急了,出去找了起來。

    小優看著這小弟跑到廁所,覺得這個小弟很有意思,笑了笑。

    為什麽不讓她出去?好不容易沒人看著自己,當然不能在家呆著。再說她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由於胃疼所以吃不下,不如出去唿吸一下新鮮空氣。

    於是小優沒有理會小弟的話,一個人走了出去。

    *** *** ***

    大黑在前麵跑向鳳凰樓,三個怪警察在後麵跟著。

    大黑跑到門口,迎賓的女服務員攔住了他們“小妞,廁所在哪裏?”

    大黑叫著說,帶著手銬的手握著肚子。

    服務員看著他的樣子有點嚇到了,但看到後麵跟著三個警察還是放心了,於是說“對不起先生,這裏的廁所在維修,不能使用。”

    “什麽?你是不是在耍老子?”大黑不耐煩地怒氣衝向服務員,但是被警察拉了迴來。

    “不過,在前麵左轉彎有個小胡同,那裏有一間公廁,你可以到那裏。”

    大黑一看,掙脫開警察的鉗製,然後舉起雙手“快給我打開,難不成讓我這個脫不下褲,拉褲子裏呀。”

    警察互看了一眼,於是打開了手銬。

    大黑一下就跑向公廁的方向,剛剛已經拐過彎的時候,警察趕上了他,卻也攔住了他,其中一個拿出了手槍,衝著他的頭部開了一槍,然後又向天上開了一槍。

    這時吳剛與劉長青趕到。

    “這……”劉長青看著倒在地上的大黑,檢查證實人已經死了。

    雖然他恨不得大黑死,可是他是證人,現在證人死了,他們怎麽辦。

    三個警察其中一個說“他剛剛想借機逃跑,我開槍警告過他,可是他還是跑,所以才擊斃。”

    吳剛拍拍這個警察的肩,對著劉長青說“沒關係,這個報告我來寫。放心,沒事的。我去通知總部來人處理屍體,你去法庭說明一下”

    劉長青看了看屍體,“隻能這樣了。”於是離開了。

    這時三個人抬起了頭。

    小優無聊隨處走著,可是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鳳凰樓,看到了這一切,看到了有人開槍,看到了一個人流著血倒到了自己的麵前。

    看到了三個抬起的臉,貝山、古月、武尚,是他們。

    小優忽然之間不知道怎麽辦,崩潰地轉身離開了,她還是沒有目的地走著,隻是這次卻是沒有靈魂的。

    她又看到了血流,又看到了人死在自己的麵前,又看到了貝山殺人。這次的記憶徹底的全部湧到了大腦,塞得滿滿的,讓她無法去想其他,甚至無法唿吸。

    在小優看到他們的同時,他們也看到了小優,他們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古月看著貝山。

    貝山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貝山現在還不能離開,還有後續的事情要處理,有古月在他也放心。

    於是古月跟上了小優。

    吳剛看著小優,他想起來在古月迴來的那天晚上,他在懷陽樓見過。隻是他不知道他們的關係,看他們緊張的樣子,應該關係非淺吧,但他現在無暇想這些。

    吳剛知道劉長青是蔣易的人,所以這是他點名要他跟的原因。但是不能跟他說實話,而劉長青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他做自己的證人。

    劉長青知道大黑是為了廁所才跑去鳳凰樓,可是他不知道大黑為什麽從鳳凰樓門口直接跑向小巷,而那個巷子裏什麽都沒有。

    在他看來,在所有不知情的人看來都清楚,大黑在做什麽,那就是逃跑。

    三個警察追過去,開了兩槍,劉長青也會自然地想到一槍是為了鳴槍示警,而第二槍是擊斃。可是因為是在轉角處,所以他沒有辦法看到這兩槍是反過來開的。

    貝山果然很聰明,這樣一來,即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也報了仇。

    這時,吳剛事先找的三個警察走了過來,之後的事情就是他去向局長說明一切了。

    貝山與武尚拜別之後,打電話給古月,原來小優哪裏也沒有去,走迴了家。

    兩個人心情忐忑地,急忙跑迴了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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