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名蒙麵黑衣人的突然發難,炎子明左手中的白令尚未曾來得及重新收入他的懷中,如今仍被炎子明牢牢地握在手中。


    白令的意義重大,即便是炎子明,也不敢輕易讓白令有絲毫損毀,麵對如此強敵,炎子明深覺他必須護好他手中的白令!如此一來,炎子明便隻能用唯一空出來的右手來接下那名蒙麵黑衣人攻來的所有劍招了。


    不過眨眼的功夫,炎子明與那名蒙麵黑衣人便已過了兩招有餘。


    因為有王泉和牧文二人的緣故,炎子明已經許多年沒有親自上陣動手過了,可這不代表炎子明的身手就退步了、不行了,相反,炎子明從未曾鬆懈過對自身的修煉,他如今的身手若放在九國江湖排名中,那絕對是能擠進前二十的頂尖高手!


    雖隻是排名前二十,可泱泱武林,能人何其之多?有些人窮其一生也不見得能進入九國江湖排名前五十,以炎子明這般年紀輕輕便能有如此修為,這已然極為難得了!


    武林中中等水平以下的武者能在炎子明手下走一招便已經十分不錯了,可那名蒙麵黑衣人卻能在炎子明手下走過兩招,可見那名蒙麵黑衣人的功夫也是個出類拔萃的。


    盡管那名蒙麵黑衣人隻管攻擊而不注重防禦,將她身上各處弱點全部暴露於炎子明眼前,可因她招招出手狠辣,劍劍直刺要害,反倒讓炎子明騰不出手去製伏她。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赤手空拳難敵尖兵利器,沒有武器的炎子明對戰手持利劍的蒙麵黑衣人本就已經有些吃虧,偏偏炎子明左手還要護著白令,隻能以右手接下那名蒙麵黑衣人的所有劍招,這就更加吃虧了!最麻煩的還是那名蒙麵黑衣人竟使出了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即便是炎子明也微微有些心驚——


    隻攻不守,顯然是抱著即便同歸於盡也要將炎子明手中的白令奪迴去的想法!


    與那名蒙麵黑衣人又對戰了幾招,仗著詭譎的輕身功法。數次險險躲過對方殺招的炎子明心中難免生出了一絲慶幸:倘若不是他有這等絕頂的輕身功法傍身,他能否穩操勝券……還真不好說!


    但炎子明一直不出手反擊,卻並非是被與他交手的這名蒙麵黑衣人壓製得完全不能出手,反而因為那名蒙麵黑衣人如此隻攻不守。堪稱不要命的打法讓炎子明將那名蒙麵黑衣人每次出招時的弱點都看得一清二楚。


    正因為看得太過清楚,反而讓炎子明不好出手!


    雖然炎子明隻能用上一隻右手,可炎子明一旦出手,這名與炎子明對戰的蒙麵黑衣人便隻有死路一條!可炎子明還有事情要問這名蒙麵黑衣人,所以炎子明不能貿然出手。


    那廂炎子明與其中一名黑衣人打了起來。且戰況極其激烈,盡管炎子明看起來還是有些遊刃有餘的,可作為下屬的牧文又豈能冷眼旁觀自家主子被人當著他的麵欺負?


    牧文當即便提劍欲去幫炎子明,可他才一邁動腳步,餘下的那兩名蒙麵黑衣人便不約而同地提劍朝著牧文纏了上來。


    刀光劍影、電光火石之間,餘下的那兩名蒙麵黑衣人配合默契、雙劍齊下,將牧文前進的步伐死死拖住,不讓牧文靠近炎子明那方分毫。


    牧文被絆住腳步,眼睜睜看著炎子明數次險些被那名蒙麵黑衣人手中的三尺青峰刺中,牧文心急如焚。一不留神間,牧文手下青峰旋轉,竟是使出了一個極具威力的殺招!


    隻見牧文手中長劍一定,牧文猛地騰空旋身,一劍劈向了正攔在他身前的那名蒙麵黑衣人,霎時間三尺青峰上光華流轉,反射出刺人眼球的光芒。


    看著迎麵朝著她的麵門劈來的一劍,那名蒙麵黑衣人橫劍身前欲將牧文這一劍擋住,隨即卻生生被牧文手中的三尺青峰斬斷了劍身!那名蒙麵黑衣人當即便想要躲開,可她腳下卻像生了根一樣。隻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迎接死亡的來臨……


    然而,原本直劈麵門,連長劍都劈斷了,可直取那名蒙麵黑衣人性命的一劍。臨危之際卻被牧文生生轉了一個方向!!


    * *


    外麵的天色依舊是陰沉沉的,讓人看著就覺得寒涼。


    穿一身淡黃色窄袖錦袍的炎子明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放在身前地立在清心殿前殿殿門前,讓人隻能看見一個獨屬於他的孤傲背影。手提三尺青峰,束手垂眸的牧文站在炎子明身後兩步開外的地方。


    從牧文的角度看過去,他隻能看見炎子明那孤傲的背影。是以牧文也不知炎子明的視線究竟落在何處,他隻聽見炎子明在雲淡風輕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後如此說到:“今日這三名擅闖惟德宮的黑衣人定然是衝著冷晴來的,不過他們來得十分不湊巧,剛一現身就被踏進後殿的我撞了個正著,他們想做的事也沒能做成。


    無論他們有什麽目的,之前沒有完成,今夜他們必定會去而複返再來尋找冷晴。晚膳過後我會安排冷晴住進左側殿,在冷晴進殿之前你要先在殿中梁上藏好,不到他們出現,你亦不可現身。”


    牧文聞言,當即毫不猶豫地拱手問到:“爺!可否需要留活口?”


    背對著牧文的炎子明聞言,悄然握緊了他置於身前那隻手中的白令。青銅鍛造的白令一如這個季節北地的天氣,寒涼刺骨……


    炎子明沒有迴頭,隻語氣淡然地吩咐到:“隻要留住他們的的性命即可,爺我有些事情要問他們,其餘的,你自己看著辦。”


    牧文聞言,朝炎子明的背影低頭一揖,語氣一如既往的恭敬:“是!爺!屬下遵命!”


    * *


    因為炎子明早有吩咐,無論如何都要留這三名蒙麵黑衣人一條性命,是以牧文這才生生將情急之下使出的殺招生生轉了一個方向!


    炎子明的吩咐,於牧文而言就是不可違背的神諭!即便如此強行收招會讓牧文遭到自身內力的反噬……


    雖然牧文手中的三尺青峰依舊砍傷了那名蒙麵黑衣人的右肩,且險些將那名蒙麵黑衣人的右手臂削下來,卻不會再危及她的性命了!牧文此舉,也算是堅定地執行了炎子明的吩咐。


    盡管死裏逃生,可那名蒙麵黑衣人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既然她右肩重傷不能使劍,她就將右手中的劍交換到了左手中。左手持劍朝著牧文一劈一挑……竟然使出了一套利落的左手劍法!!


    而對於右肩上血流如注的傷口,那名蒙麵黑衣人卻仿若未見!


    牧文雖被那名蒙麵黑衣人徒然使出的左手劍法驚了一跳,可隨即牧文與之對戰幾招後,牧文便又能應對自如了。


    牧文終究是踏著遍地屍骸走到的今日,他手下的亡魂,不說一千,也有八百!


    與那兩名蒙麵黑衣人使出的中規中矩的招式不一樣,牧文所會的每一招每一式,幾乎都是牧文靠著真刀真槍拚出來的!牧文出招詭譎難辨,以至於即便因為炎子明的吩咐,牧文無法使出全力,處處都要劍下留情,牧文卻也不曾有落敗的跡象。


    反觀那兩名與牧文對戰的蒙麵黑衣人,初時她們的雙劍合璧的確十分厲害,幾次險些將牧文逼入死地,卻因被中規中矩的招式所羈絆,反而讓她們二人的聯手降低了些許威力,以至於讓牧文每次都能險境逢生!


    原本還占著些許上風的那兩名蒙麵黑衣人,如今一人身負重傷,雖她依舊使出了一手幹脆利落的左手劍,卻終究還是沒有右手使劍來得靈活的!再則,那名蒙麵黑衣人右肩上的傷口一直不曾處理,溫熱的鮮血順著她的黑衣流了一地,無聲無息地昭告著她即將因為失血過多而體力不支……


    綜上所訴,盡管她們仍是以二敵一,卻也隻能剛好拖住牧文,卻無法傷及牧文分毫。


    外殿炎子明與那名蒙麵黑衣人戰鬥正酣,內殿,牧文被那兩名蒙麵黑衣人死死阻攔,前進不得……


    好好一間左側殿,就這般被炎子明和牧文他們變作了打鬥之地,盡管他們並沒有打到冷晴麵前來,可原本還想安靜看書的冷晴這會兒是怎麽也看不下去了,索性她也不看了,將手中捧著的《煌地記》輕輕合起,規規矩矩地放在了床邊小幾上的那本《奇聞異事錄》上。


    放下書後,無事可做的冷晴便如此靠座在床頭,麵色平靜地欣賞著在她麵色上演的這一出簡版“全武行”。


    牧文的功夫底子真心不是吹出來的,盡管他要一人抵抗兩名蒙麵黑衣人,可他卻絲毫沒有落下風!隻是牧文如今被那兩名蒙麵黑衣人拖住了腳步,讓他始終無法靠近炎子明那方的戰場分毫,每當他邁出去一步,隨即就會被那兩名蒙麵黑衣人逼得退迴原地!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百無聊賴的冷晴竟然開始於心中默默品評起了炎子明與牧文各自的戰鬥狀況,絲毫沒有一點身處危險之地的自覺!(未完待續。)


    ps:小墨今天一整天都在忙,寫文有些晚了,這是今天的第一章,錯別字神馬的都沒來得及修改,明天再修改去了。至於第二章,小墨會先發一章文墊著,明天再修改內容,今天可以不用急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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