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緩緩轉過身,盯著白先勇,眼神裏沒有一絲波瀾。


    “還有事?”


    白先勇“哈”地笑了一聲,那笑聲裏帶著幾分玩味,幾分得意,還有幾分……試探?


    “方平,你小子,有點意思。”白先勇雙手插兜,踱著步子,圍著方平轉了一圈,“我呢,一向欣賞有本事的人。如香齋,我可以賣給你。”


    方平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不過嘛……”白先勇拉長了音調,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方平的聲音依舊平靜。


    白先勇停下腳步,站在方平麵前,眼神裏閃過一絲精光:“我聽說,趙老爺子對你的身手讚不絕口。我呢,也想見識見識。”


    方平微微挑眉。


    “這樣吧,隻要你能贏了我,如香齋,我雙手奉上。”白先勇的語氣裏充滿了自信,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方平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好。”


    兩人來到附近一個空曠的操場。


    夜幕降臨,操場上空無一人,隻有幾盞昏黃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白先勇脫掉外套,隨手扔在地上,活動著手腕腳腕,發出“哢哢”的聲響。


    “方平,我可先說好,我在省城是開武館的,手底下也教過不少徒弟。等會兒動起手來,我可不會留手。你……自求多福吧。”白先勇的語氣裏帶著幾分警告,幾分炫耀。


    方平隻是淡淡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活動了一下脖頸。


    上一世,他是軍中精英,是特戰隊員,經曆過無數次生死搏殺。


    這一世,雖然重生在這具身體裏,但骨子裏的血性,骨子裏的戰鬥本能,從未消失。


    更何況還有靈液的滋養,他的身體素質,早已超越常人。


    方平心中戰意升騰,他渴望戰鬥,渴望那種拳拳到肉的酣暢淋漓。


    “來吧。”


    白先勇眼神一凜,擺出一個起手式:“好!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


    話音未落,白先勇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右拳直奔方平的麵門。


    拳風唿嘯,帶著一股淩厲的氣勢。


    方平不閃不避,眼神銳利如鷹隼,在白先勇的拳頭即將擊中他的瞬間,他猛地側身,同時右手閃電般探出,一把抓住白先勇的手腕。


    白先勇隻覺得手腕一緊,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讓他動彈不得。


    他心中一驚,想要掙脫,卻發現方平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牢牢地鉗製著他。


    “你……”


    白先勇的話還沒說完,方平猛地一拉,將他整個人拽了過來,同時抬起右腿,一個膝撞,狠狠地頂在白先勇的腹部。


    “呃!”


    白先勇悶哼一聲,身體弓成蝦米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方平沒有絲毫停頓,順勢一個轉身,右肘狠狠地砸在白先勇的背上。


    “砰!”


    白先勇整個人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你……你……”白先勇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感覺渾身無力,一陣陣劇痛從腹部和背部傳來,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方平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冷漠。


    “就這?”


    白先勇的臉漲得通紅,又羞又怒,他咬著牙,強撐著站了起來。


    “方平!你……你別得意!剛才……剛才是我大意了!”白先勇的聲音有些顫抖。


    “大意?”方平冷笑一聲,“再來!”


    白先勇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唿吸,再次擺出架勢。


    這一次,他不敢再輕敵,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他腳下步伐靈活,不斷變換著位置,試圖尋找方平的破綻。


    方平站在原地,不動如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裏帶著一絲戲謔。


    白先勇圍著方平轉了幾圈,突然一個虛晃,右腿猛地踢向方平的下盤。


    方平眼神一凝,身體微微後仰,躲過這一腳,同時右手成爪,抓向白先勇的腳踝。


    白先勇反應也很快,在方平的手即將抓住他的腳踝時,他猛地收腿,同時一個轉身,左拳狠狠地砸向方平的太陽穴。


    方平側身閃過,同時右手變爪為拳,一拳擊向白先勇的胸口。


    “砰!”


    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白先勇的胸口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白先勇悶哼一聲,身體踉蹌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他捂著胸口,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你……你……”白先勇喘著粗氣,眼神裏充滿了震驚和不甘。


    他沒想到方平的身手竟然如此厲害,自己在他麵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還要繼續嗎?”方平的聲音依舊平靜,但語氣裏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白先勇看著方平,眼神閃爍不定。


    他知道自己不是方平的對手,再打下去,也隻是自取其辱。


    “方平,你……你別以為你贏定了!”白先勇咬著牙,強撐著說,“我……我還沒輸!”


    “哦?”方平挑了挑眉,“那你想怎麽樣?”


    “我……”白先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心裏清楚自己根本不是方平的對手,再打下去也隻是自取其辱。


    可是就這麽認輸,他又實在不甘心。


    “白先勇,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如香齋,你賣,還是不賣?”方平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白先勇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看著方平,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我……我賣……”白先勇的聲音低沉,充滿了無奈和不甘。


    方平看著他,沒有說話。


    白先勇低著頭,慢慢地走到一旁,撿起地上的外套,默默地穿上。


    然後他抬起頭,看著方平,眼神複雜。


    “方平,你……你很厲害。我……我輸了。”


    “如香齋,我會盡快過戶給你。”


    “白潔……希望你能好好對她,剩下的事情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說完,白先勇轉身,一步一步,緩緩地離開了操場。


    方平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深邃。


    他要保護白潔,誰也不能把她從他身邊搶走。


    哪怕是傾家蕩產,哪怕是與全世界為敵,他也在所不惜。


    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方平深吸一口氣,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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