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轉過頭,站起來,相離和不悔兩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扶著她,如畫隔著紅紗衝她們幾人微微一笑,無憂和絕刹其餘的人均沒有在這裏。

    因為如畫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不能一開始便那麽招搖,他們想要參加如畫婚禮的都隻能默默潛伏在人群之中。

    如畫將手伸向若離,笑得溫和恬靜。

    若離被如畫這麽傾城一笑不由得晃花了眼,怔怔地盯著如畫。

    相離和不悔也在一邊偷偷笑著,難得看見若離如此呆萌的模樣。

    若離迴神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很快便又恢複之前冷然的模樣。

    “如畫的家鄉有一個很古老的習俗,出嫁的女子如果能在婚禮當天被比她年長的家人牽著走到新郎身邊,那麽她是被上天祝福的”如畫笑嘻嘻的解釋著。

    這是現代的習俗,她總不可能把她來自異時空這樣離奇的事說給她們聽罷,古代的人最忌鬼神之說了,她不是不相信她們,隻是覺得沒有必要。

    今天就要嫁人了,她希望有個人能牽著她出門,領著她走向那風雲變幻的帝都,走向那將執手一生的人。

    如畫口中的家鄉,幾人並沒有多問,因為如果如畫想說早就說了,既然她沒有說,可能並不是什麽美好的迴憶。

    若離顫抖的將如畫的手牽在手中,看著眼前紅衣妖嬈的美人,眼眶有點濕潤,原來她們真的長大了。

    直到現在,看見如畫披上嫁衣紅霞,她才真的相信,她們的宮主長大了,將會有屬於自己的家庭,自己的旅程。

    若離吸了吸鼻子,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對著如畫揚起一個明媚的微笑,不再是之前的淡笑。

    如畫看到她這番模樣,不僅有些發楞,與記憶中的另一張臉重合,竟然驚人的相似。

    若離牽著還在發楞的如畫,慢慢的走出了房門,如畫走在若離身後半步左右,任由若離牽引著。

    看著若離的身影,心裏百味雜成,最想忘的,偏偏忘不掉。

    如畫是在京城外的牡丹園,她想從這裏出嫁,這裏於她而言是不一樣的,看著園中開的正豔的牡丹,如畫的頭忍不住看向遠處的假山。

    哪裏有她最忠誠的夥伴,那個為了她不顧一切的人,最後丟了親情,卻迷失了自己。

    莫離,你可知,如畫要成親了。

    花開花落又幾秋,魂死身在亦為愁,當年情深有幾許,到

    頭不過一場空。

    莫離,迴來吧!

    若離牽著如畫走出了牡丹園,相離和不悔在身後拖起長長的裙擺。

    如畫走出這座寬廣的莊園,轉過身看了看,再看看前麵送親的隊伍,毫不猶豫的跟著若離走向花驕。

    “小姐,若離一直在你身邊”若離有些舍不得,她不能陪小姐走到最後,隻能和其他人一樣,找一個屬於自己的角落,望著她走向屬於的幸福。

    如畫笑了笑,她懂,若離勢必不能陪她到戰王府,皇室之人最喜猜測,她不想一去就是這眾矢之的。

    安慰的拍了拍若離的手,轉身走向那豪華奢侈的紅轎,彎下腰走了進去。

    看著四周比較新穎的設計,如畫會心一笑,肯定出自相離的手筆。

    那層層疊疊繡著精致花紋的紅紗,夢幻卻又華麗,周邊全是妖豔的紅色玫瑰,花香四溢,驕頂的琉璃珠簾自然垂散於四周,陽光下耀眼至極。

    幾人看著紅驕內模模糊糊的窈窕身影,相互一笑。

    她們相信她們的宮主一定會在安陵創出自己的一片天,活出自己的精彩。

    這安陵帝都不會平靜太久的。

    不悔和相離兩人站在花驕的一左一右,看了若離一眼,笑了笑,示意轎夫可以走了,抬驕的幾人會意後,立刻抬起了轎子,緩緩地走向京都的方向。

    今日送親的全部是自己人,包括轎夫。

    如畫揭開簾子,看了若離一眼,隨後放下。

    若離也笑了笑,小姐的意思她懂。

    若離站在原地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人和物,微風拂過,裙擺飄揚,略顯孤寂和淒涼。

    一路上,路過的行人均停下腳步,駐足望著著新奇的一幕。

    如此唯美別致的轎子,見所未見。

    再看看轎子旁邊那兩位如影隨形的美人,更是好奇這驕中之人。

    轎子慢慢的走進安陵城中,安陵還是如往日一般熱鬧非凡,不過,婚驕路過之地,便安靜一片,繼而又開始議論紛紛。

    “今日陵京有誰家小姐出閣”路邊一位買菜的大嬸問道。

    “沒有,聽說是戰王府那個傻世子成親”她旁邊另一位賣水果的大嬸伸過頭,悄悄在她耳邊說著。

    兩人臉上全是嬉笑,眼裏最多的還是不屑。

    一個平民百姓,不安於現狀,

    枉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是她們這些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人所不喜的。

    “一個傻子而已,真以為自己嫁了什麽好人家,高人一等了”另一頭的聲音更加不屑,可以說是鄙夷。

    兩位大嬸抬頭看了看,那人她們認識,家裏還是有些來頭的,聽說是宮裏頭有人。

    所以在這一塊,她還是比較有威信的,至少不是她們這些小人物惹的起的。

    相離和不悔定力也極好,聽見這些無禮的話,臉上麵無表情。隻是如果忽略,她們那緊緊地握在一起的手的話,就更完美了。

    其實她們在心中早就把這些人罵了個通透。

    人家嫁人家的,人家高興,關你們屁事啊,一群長舌婦。

    如畫在轎子中聽見周圍的竊竊私語,眉頭緊鎖,看來,安陵的百姓素質還是太差了,有機會的話可以整治一二。

    可不,就是因為今天的多嘴,以後落在如畫手下的日子簡直苦不堪言,直想穿越迴來抽自己兩巴掌,叫你丫的多嘴。

    當然這都是後話。

    戰王府距離昭陽樓不是太遠,過了昭陽樓很快便到了。

    而戰王府四周也都聚集著很多衣著華貴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那些個紈絝子弟來看戲了。

    “慕容兄,你說這軒轅小姐究竟怎麽想的,怎麽就怎麽想不開嫁給一個傻子呢”男子的聲音雖然笑著,卻不難聽出其中的鄙夷。

    他便是尚書府張大人張付之子,戰王府側妃張瑩侄子張恆。

    整個京都聞名的風流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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