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也笑起來,完全轉過身看著他:“該我問了……小路,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江路的笑容一下子斂起來了。張鬆在他臉上看了一會兒,轉過身繼續倒弄膠卷,不再說什麽。江路站在一旁,不安地看著他動作嫻熟地擺弄那些藥水和器材,剛要說什麽,就聽張鬆說:“我要關燈了。”頓時一片黑暗。江路在這黑暗裏完全喪失了視覺,張鬆卻好像不受影響,一直能聽到他有條不紊地擺弄著什麽的聲音。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直到聽到“吧嗒”一聲輕響,張鬆打開了什麽機器,一束光出現在他的視野裏,那束光的終點是一張紙,黑白的山丘在那張紙上漸漸顯形。“之後再定影……再衝洗……不然照片放久了會發黃……”張鬆一直低頭在桌上擺弄著,他太久沒看向江路了。江路從後麵一把抱住他,在他背上悶聲說道:“我叫江路,我的名字是江路。”第58章 自卑不知王序是出於何種考慮,把張鬆塑造成一個那方麵欲求特別強烈的男人,似乎隻要讓他逮到機會,或者說逮到江路,他就要把人箍進懷裏揉弄一番。在這狹小黑暗的暗房裏,兩人緊緊摟在一塊兒,黑暗似乎使他們格外激動,尤其是江路。他應該不僅僅是輕微近視,還有一點兒夜盲。暗房裏幽暗的紅光可以讓張鬆看到所有他想看到的,江路卻不行……他隻能靠摸,靠聽,聽著張鬆格外粗重的喘息,那些揉捏比平時更清晰,他的身子也比平時更敏感,人也變得極為興奮動情。張鬆又要摸他的肛門,江路不願意,扭著身子不讓他得逞,氣喘籲籲地小聲抱怨:“你別……你怎麽老想摸那兒啊……”張鬆的唿吸已經與野獸相差無幾了,摟著江路在他臉上胡亂親著,“好小路,好乖乖,讓我看看,就讓我看一眼……”江路自己也是男人,卻上了男人“就看一眼”的當。他轉過身,忍著巨大的羞恥趴到剛剛張鬆洗照片的桌上。他眼前就是兩盞紅光燈,他隻能看見這兩抹比紗巾還薄的紅色,其他就全是黑的了。張鬆將他已經半褪的褲子徹底扒下去,內褲也扒下去,捧著他兩瓣屁股揉捏幾下後,滿滿抓在手裏向兩邊打開。江路輕輕地“啊——”了一聲。張鬆湊得更近了,應該是做了什麽,惹得江路用力扭過頭驚唿一聲:“那是什麽!”迴答他的是臊死人的“嘖嘖”聲。王序喊了“停”,沈戈立刻彎腰提起淩笳樂的褲腰給他提褲子。淩笳樂本是趴在桌上雙手捂著臉的,察覺到他的動作後忙接手,低著頭自己將褲子整理好。其實這一場比前麵那場好演多了,因為黑暗的環境,攝像機隻能照出兩個剪影,許多動作都是模棱兩可,來個大概齊就行。王序自己都說了:“適當留白,讓觀眾自己靠聲音來自行想象。”淩笳樂甚至都沒用上那件小“保護”,直接穿著緊身內褲上的場,沈戈的手覆在他的內褲上,比張鬆老實多了。可是他心裏的羞臊和震動一點不比上一場親熱戲要少。他似乎和江路一起領悟了什麽,終於明白為什麽張鬆總對他的肛門那麽感興趣。這是一種覺悟,一種思想準備,在意識到自己也成為男同性戀中的一員後,必須要做好的心理建設。沈戈還在一旁看著他呢,像是有些緊張的樣子,似乎在擔心他會生氣。淩笳樂想起自己以前拍完這種鏡頭後鬧過的小性子,覺得這會兒必須得和顏悅色地跟沈戈說點兒什麽。他心裏想著傻事,腦子一抽,嘴巴就說出傻話:“我一開始站反了呢。”沈戈麵上果然一鬆,反問道:“嗯?什麽反了?”他不是耍壞,是真沒聽懂,也沒多想。連著兩次拍完這種戲後,淩笳樂都沒跟他鬧別扭,害羞成這樣還願意主動和他說話,這是個好兆頭。淩笳樂閉嚴了嘴,沈戈還問:“你剛說什麽?我沒聽清楚。”“笳樂!過來!”王序要講戲了。淩笳樂如蒙特赦,丟下沈戈拔腿就跑。接來下的戲是銜接之前那個鏡頭的——江路一聲驚唿:“那是什麽?”具體是什麽,鏡頭裏不好直接表現,王序也是怪搞笑的,借用了一節豬舌頭來說明。江路盯著盤子裏翹起一道彎的鹵豬舌發起呆,一副想入非非的模樣。“路路,讓你拿醋,站這兒想什麽呢?”徐燕擠進小廚房,抓起那條豬舌頭利落地起刀下落,“duang”的一聲剁掉多餘的肥膘。江路跟著那翹起來的舌尖一起顫了兩顫,像是替它感覺到疼似的。吃飯的時候,那盤被切成薄片碼成花的涼拌豬舌被放在江路麵前。“路路,吃舌頭。”徐燕張羅著。江路低著頭,小聲說:“我不吃這個。”江衛國“嘖”了一聲,“怎麽還開始挑食了呢?”徐燕打斷江衛國的話,和他分享起更重要的消息:“你猜譚家兩口子下崗以後幹什麽去了?”“幹什麽去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打真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四麵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四麵風並收藏打真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