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戈迴過頭，抱著淩笳樂坐起來。他看過王序的分鏡頭腳本——手繪的，圖畫有多細致，就有多露骨，淩笳樂還私下吐槽說像黃漫——所以他知道王序的幾個硬性要求，也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他抱起淩笳樂，讓他背對自己跪坐著，低頭親吻他的脖子。手伸到淩笳樂身前，從第一顆扣子開始，一顆一顆地往下解，嘴裏說著下流膩歪的話：“再弄一次吧。”沈戈覺得王序太可惡了，讓攝像機從後麵照過來，這樣所有人都能看到衣服從淩笳樂的肩膀處開始下滑，看著他光潔秀氣的肩膀、生動精美的兩片肩胛、柔韌細嫩的腰……一點一點地暴露出來。他扳著那兩隻秀氣的肩膀，淩笳樂在他懷裏柔順得不似個真人，軟乎乎地被他轉過來，含了水光的眼睛氤氳地看著他，飽滿的蘋果肌上擦了兩團脂粉。才剛開始，他就已經害羞成這樣了。沈戈感覺自己的心髒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緊張到幾乎想咳嗽。他借著淩笳樂的身體做遮擋，張了張右手的拇指，刺痛襲來，心髒略微落迴去幾分。他掐著淩笳樂的腰將人放倒，撐在上方與其四目相對。之前的無聊擾亂了兩人對時間的感知，一切事物都變慢了，他們以為隻是對視了一兩眼，實際已經過去半晌。就在這樣的緩慢裏，兩人相視到沈戈自己都覺得不好再拖延了，才俯下頭去，裝作親他乳頭的樣子。淩笳樂應該也很緊張，胸膛起伏不止，那小小的兩枚像是感受到他視線的騷擾，在他眼前水靈靈地立起來。他似乎被沈戈的唿吸弄得很癢，微微扭動著腰肢，一隻手爬到沈戈後背，虛軟地搭在那片他今天觀察了很久的脊背上；指腹不小心感受到上麵肌肉的律動和汗水的滑膩，受驚似的趕緊翹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看見沈戈在對自己的小紅豆豆行注目禮，而那兩枚小紅豆豆以前從沒被人這麽認真對待過，立刻受寵若驚地起立迴禮。淩笳樂惱羞成怒地在沈戈背上拍了一巴掌，沈戈像是被猛然驚醒似的抬起頭，兩人睜大的眼睛裏都顯出赧然，同步地露出非常難為情地淺笑。“這樣不行。”王序的聲音冷不丁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一直沒有停過的雨聲。沈戈和淩笳樂都被嚇了一跳，像被撞破偷腥的小年輕那樣吃驚地看著他 。王序扛著攝像機站在床尾，而之前立在兩個牆角的攝像機和提詞板都已經不在了。沈戈和淩笳樂都是又驚又疑，那些機器是什麽時候收走的？他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王序扛著攝像機走近了，斜過來的角度，既可以照到沈戈的半個脊背，也可以照到淩笳樂的半拉上身。淩笳樂很不自如地往沈戈懷裏湊了湊，又覺得這樣躺著聽導演說話不合適，企圖坐起來。沈戈按住他的肩膀製止住，繼續用身體護著他。他現在真想把淩笳樂變成一厘米那麽大，好好地藏進手心裏。王序扛著攝像機在兩人旁邊找了會兒角度，然後直起身，將機器放到床上，稍作休息。他對床上的兩個說道：“沈戈剛才那麽演不行，穿幫了，鏡頭裏一看就知道你是在裝相，根本沒挨著。”他瞟了淩笳樂一眼，似乎已經盡力體諒他的害羞了，但再委婉的話在這種時候說出來都讓人倍感羞恥。他說：“之前不是碰過嗎？怎麽這會兒又放不開了？”他看著兩人的臉色已經窘迫到難以形容的程度，竟然主動退了一步：“那要不然還是用手，然後沈戈可以和笳樂接吻。”沈戈忙道：“現在就接吻是不是太早？”淩笳樂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簾。王序陷入沉思，沈戈則緊張地看著他，等待他的決斷。趁著這個當兒，淩笳樂再度抬起眼簾，仔細觀察著沈戈的臉色，在心裏揣測他不想和自己接吻的緣由。王序最後的決定是：“對，現在接吻還太早……還是用嘴吧，笳樂能克服嗎？”淩笳樂跟他倆置氣似的扭過頭去，悶聲道：“能！”王序讓他們記好此時的姿勢，讓他們去穿“保護”。等他們準備完畢，重新擺好姿勢，沈戈撐在淩笳樂上方，和他足足對視了十多秒，終於俯下頭去。他其實早就知道淩笳樂的乳頭特別敏感了，試鏡那天他就發現了：如果咬住淩笳樂的耳朵，他就不敢動了；如果碰上他的乳頭，他就會渾身扭得厲害，同時忍不住發出呻吟。所以他才不敢用嘴碰他那裏。沈戈低下頭，小心翼翼將一枚小小的乳頭含在唇間，他已經竭盡全力了，可還是控製不住火熱的吐息。他口中熱乎乎濕乎乎的喘息將那一小粒包圍起來，淩笳樂立刻呻吟著挺動了一下腰身，難耐地扭過頭去，將臉藏進枕頭裏。“繼續。”王序在一旁催促。沈戈抬起一隻手摸向淩笳樂藏在枕頭裏的臉，摸到幹爽光滑的皮膚，又摸到幹燥顫抖的睫毛，才意識到自己想確認什麽。他就這樣一隻手摸著淩笳樂緊閉的眼睛，另一隻手掐著淩笳樂的腰讓他別扭得難以控製，也正好讓他手心的傷口持續地發起痛來。他的舌尖碰上去了，稍一撥弄，那一小粒就被他舔得東倒西歪，滴溜溜地在他舌尖打轉。淩笳樂的喘息更加壓抑急促，粗重地顫抖著，很難和啜泣分清楚。幸好沈戈的手一直停在他的的睫毛上，始終都是幹燥的，隻是抖得讓人心慌意亂。“向下。”王序下令。沈戈的嘴唇往下移動，纖薄的皮膚蓋住脆弱的肋骨，他的嘴唇在上麵路過。他的手也不得不離開那片緊閉的睫毛，隻能夠到他的臉。他的吻來到那片潔白的肚子上，像女人和小孩那樣沒有攻擊性、格外惹人憐愛的肚皮，讓他舍不得用力，也舍不得離開，持續地親吻著。